离开小区后时间还是尚早,不过已经是接近下午的时间了,他带着安室透去了餐厅。
这家本来就是情侣餐厅,饭菜做的都很美味,有很多情侣都是慕名而来。
楼下已经坐满了,他带着人去了二楼的包间。
包间非常的隔音,楼下嘈杂的声音好似就被屏蔽了一样,特别的安静。
这个餐厅的上菜方式也很有特色,他们的包间内有个取餐的通道,每当厨房做好饭菜会顺着对应的通道抵达对应的包间。
原锦昭会给对方夹着菜,剥虾,虽然一句话都没开口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
要是换做前段时间这样的场景倒是没有什么可惊讶的,可是现在不一样,安室透知道了原锦昭是组织里面的核心成员,是柏图斯,一个人很多人都不愿意提及的代号成员。
他们都说这个人心狠手辣,冷心冷情,可是真的这么相处下来他觉得对方并不像是别人所说的那样。
组织的成员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原锦昭却还要留着那几个人的性命,他是看不透组织的成员还到底是看不透柏图斯。
“别想了,吃饭。”原锦昭清冷的声音响起,他将剥好的虾放在安室透身边的空碗中,桌上的虾都被他剥完了。
抽了一张盒子内的湿巾擦拭手上的油渍。
这顿饭吃的格外的安静,吃完饭后原锦昭就带着人回家,说白了也是安室透开车。
只不过车子刚停在楼下的时候便被人拦住了,金色波浪卷长发的女人带着一顶好看的帽子,身子微微倾斜靠在车门边上,礼貌的敲着车窗。
安室透摇下车窗。
“波本,组织有事情。”从她现在的角度并未看见车内还有另外的人。
“什么事。”安室透眼神顿时冷了下来,即便对方不说是什么事情,他也依旧能够猜到。
“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走吧,别让琴酒等急了,不然会更惨了。”贝尔摩德耸肩,虽然她也不想做得罪人的事情,可没办法啊。
贝尔摩德还没等到安室透下车,就听见她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这个拿着,等会上去在吃。”
她刚走两步,听见熟悉的声音顿时愣住,有些僵硬的回头。
她睁着眼,看见从对方车里下来的柏图斯。
这个人……
波本怎么会和这个人在一起!
原锦昭牵着安室透的手,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一大袋的零食,是刚刚回来的时候在超市买的。
而安室透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盒袋子中装不下的巧克力。
贝尔摩德被这个画面雷的后退两步,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不认识不相熟吗?
为什么现在看起来这么要好的样子,而且还手牵着手!
原锦昭眼神阴冷的扫了一眼贝尔摩德,他的眼神如同含了冰块一样,贝尔摩德身体微颤后退几步。
“波本!”她开口,企图把人叫住。
“别理她。”原锦昭轻声开口牵着安室透继续走,察觉到身后的人一直看着他们,他脚步顿了一下,回头道,“滚。”
果然他说话还是要分人的。
贝尔摩德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些烦躁。
无论是什么时候,柏图斯这个人依旧是让人讨厌,只是…如今她倒是有些好奇拜土地跟波本的关系了。
柏图斯不会不知道组织里面的事情,如今她找到波本是因为什么事情明白的人自然知晓,他这么护着波本,这两个人的关系怕是不太简单。
两人上了楼,安室透本想回出租屋的,只是看着原锦昭不太好的脸色时又把这句话憋了回去,他总觉得对方在憋着一股气,他生气了好像。
安室透拘谨的坐在沙发上,虽然已经坐过很多次了,但他这还是第1次顶着对方这么阴冷的脸色坐在沙发上。
原锦昭的腿上放了一本书籍,安室透觉得无聊就拿了电脑坐在沙发的角落处。×
开口不是。
不开口也不是。
他敲着电脑可能是因为早上起得早的缘故,有一些昏昏欲睡,作为一个警惕的人他自然是察觉到了,关了电脑就小心翼翼的窝在沙发角落闭眼睡觉。
原锦昭抬眸,把书籍放在桌子上走过去将人抱进卧室。
他将人放在床上蹲下身脱了鞋袜,把这个人全都塞进温暖柔软的被褥中,又帮着他捏好了被子以防着凉。
他凑过去亲了亲安室透的嘴角,对方瞬间睁开眼。
“我不动你,睡吧。”
他站起身,转身出了卧室。
原锦昭自认自己的自制力并不是很好,特别是看到心上人就躺在自己的身边,他很爱这个人,爱到无法自拔。
要是真的换做是上辈子的自己的话,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人锁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上辈子对方惨死的模样一副又一副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怕了。
他的指尖颤了颤,转身进了书房。
打开电脑,琴酒的自动连线弹了过来。
对方用的是组织里面的联系设备。
“什么事。”原锦昭道。
琴酒冷眼看他,“你跟波本是怎么回事?”
看来是贝尔摩德说了他们的关系。
的确,琴酒要人,但是贝尔摩德并没有把人带过去,她肯定是要一五一十的说出原因。
“我的人。”
琴酒不禁坐直了身体,要知道他跟柏图斯认识这么多年,对方一直处于单身的状态,他都快要以为这人是个和尚了。
“我记得你跟波本不相识。”他道。
“我跟他在组织里面的身份的确不相似。”言下之意就是他们并不是在组织里面认识的,而是通过其他的机缘巧合相熟。
“你之前说的……”琴酒顿了顿,“ Crush,是波本?”
“嗯。”
“库拉索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
“波本也是怀疑对象。”
原锦昭撑着下巴,语气带着一丝冰冷,“那又如何。”
“不可救药!”琴酒的脸上带着一丝愠怒,“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属于什么吗?”
“叛徒?”原锦昭眉梢轻挑,“我对组织的忠心程度就因为一个人来定论?琴酒,你在想什么,我在想什么,我们两个心知肚明。”
“所以你也不用专门来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