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被带走,还剩下七个小混混。

  他们显然是被教训了一顿,不然也不会这么老实的跪在地上。

  双手双脚都被绑的死死的。

  “这位爷……我们哪得罪您了给您赔不是好不好……”一个黄毛爬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他知道现在这个情况跟对方横着是不行的,更何况对方还这么多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架势,像这样的怕是为来寻仇的。

  可是他不记得得罪了这么厉害的人物啊 。

  “我还年轻着 ,别乱叫。”原锦昭双腿交叠,语气不善。

  黄毛一愣,又继续磕头,“哥!小的不知道哪里得罪过您,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们。”

  他这句话一开口其余几个小混混也相继求情,他们可不敢招惹这么厉害的人物,纷纷哀嚎着。

  听着这些人叫了好一会,原锦昭才慢悠悠道,“送会所去吧。”顿了顿又道,“阉了。”

  他这句话刚一说完,几个黑衣保镖就押着七个混混离开,完全不顾及混混的惨叫声以及哀嚎。

  “既然这家酒吧不是你的,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引起注意吗?”安室透侧头看他。

  “这家酒吧的确不是我的,是BOSS名下的产业。”原锦昭笑着,“他不会管。”

  他看着安室透的表情,无奈的伸手去捏他的脸颊,“我不会要他们的性命,乖乖。”

  “咦~”血腥玛丽坐远了一些,伸手搓着自己的手臂,是他被这一场景被整得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

  眼神在两人的身上来回转换,最终停留在安室透的脸上,他打了个响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记起来了,波本,情报组的。”

  只是下一秒他有些疑惑,要知道老板很讨厌朗姆,也不喜欢情报组的成员,可是为什么会跟情报组的波本这么亲密。

  看两人这个样子…应该是…情侣???

  血腥玛丽抿唇,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那个啥,我先走了,那你已经留给你们了。”他干笑着连忙离开。

  早知道这样他今天就不给原锦昭打电话了,难怪刚刚接电话的时候那语气像是要把他冻进冰箱一样,原来是他打扰这两个人约会了。

  该死啊。

  原锦昭不喜欢在酒吧多待,很快就带着安室透离开了。

  现在这个时间水族馆虽然已经开馆了但有很多人,挤来挤去的让人觉得麻烦。

  安室透以为要回去了 ,哪知道原锦昭又给了他一个地址。

  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区。

  这个地方属实是太偏僻了,周围也没有多少住户,要是换做一个思想丰富一点的人,真的会忍不住想把他带到这个地方的人会不会悄悄的杀了他。

  其实这样像也错,这地方的确偏僻的很,要是杀了一个人在抛尸短时间内也不会被发现。

  杀人藏尸的最佳地点。

  他这样想着突然就撞到了个结实的后背,他捂着鼻子后退两步。

  “怎么不看路。”原锦昭拿开他的手,“疼不疼?”

  “还好。”安室透低声道。

  “在想什么?”他知道安室透平日里都是很谨慎的人,像这样平白无故的撞到别人的后背,估计也就是想事情想入迷了。

  “没什么。”安室透解释,他总不可能跟别人说自己在想对方要杀他吧。

  他知道男人不会这么做,对方如果想杀他,早就做了,就不会等到现在亲自动手,刚刚在那个酒吧里面,他就可以让他的人把自己解决掉。

  但是男人并没有这么做,说明他并没有想要杀掉自己。

  这只不过都是他的想法罢了。

  为了避免安室透在想事情撞到东西,原锦昭一直牵着他道手。

  这边的小区没有电梯,所以走的是楼梯。

  三楼 。

  原锦昭敲着门,一下,两下,三下。

  很快就有人将门打开,那人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你们谁啊?”

  “找青木川。”

  “原锦昭!”那人惊呼一声,让开位置让两人进来 。

  他关上门时特意看了一眼两人牵着的手,这登门拜访怎么还带家属。

  “你在客厅坐着。”原锦昭嘱咐着身边的人。

  他又看向这家屋子的主人,“青木川在哪个房间?”

  屋子的主人指了指。

  推开卧室门能看见躺在床上一副面如死灰的人。

  “格兰菲迪。”男人走了过去,抽了个凳子坐在床边。

  床上的人眼眸微动,小心翼翼的侧过头。

  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你已经在他的床上躺了三天了。”原锦昭语气平淡,“没有人会像他有这么多的耐心天天来哄着你。”

  “那几个人我已经解决了,如果你觉得不想的话,可以亲自来动手,而不是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

  “你会不会说话。”安室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其实早就站在门口了,听原锦昭讲话他真的会气死。

  这个人哄自己怎么一套一套的,对别人说话声音就这么冷。

  他看向床上躺着的人有些惊讶,格兰菲迪。

  他见过一面的。

  在酒吧里面。

  不过看这个人现在这样子,怕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

  他走了过去,想碰一下床上的人,哪知道对方先开口了。

  “脏。”

  格兰菲迪的睫毛微微颤着。

  “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安室透语气轻缓,“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如果你一直这样的话,一辈子都不能把让你变成这样的人给解决了。”

  格兰菲迪眨了眨眼,他还是第一次被这么教育。

  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可他不愿意去回想那天晚上。

  他觉得耻辱。

  “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安室透指了指站在床头的人,“他看起来不是很好,这几天应该是忙着照顾你吧,你总不会让人家这么多天的辛苦白费吧。”

  “我…知道了。”格兰菲迪语调极轻,就跟风筝快要断线一样。

  他这两天不愿意开口说话,无非就是那天晚上的事情让他觉得耻辱,那简直就是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回忆的事情。

  其次就是他那副模样居然会被自己最讨厌的人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