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许可的表情理解而同情：“别难过。”
安莱揉了下脸, “不难过。”
许可同情地不再追问，“嗯嗯，你不难过。那你之后要去哪里？要跟我一起去学生会吗？你朋友应该在学生会, 她刚刚有点事被会长喊去了。你这个时候应该很需要朋友。”
“恐怕你们会长不太乐意见到我。”安莱客观评价。
“怎么会？”许可感叹，“他是我们学校最宽宏大量、得体优雅的F4成员了, 很少和其他人有过多争执, 至今在他那被拉黑的人, 一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
大概。
她就是那能够被一只手数得过来的拉黑人员之一。
安莱岔开话题，“不说了，你说你们会长找小姜什么事？”
“就是那个创业的事, 你们不是搞了个什么初创公司吗, 有点小问题, 会长帮忙解决了。”
许可的声音里出现崇拜, 满脸满眼都是敬佩，完全忘了上学期在酒吧里从安莱那听到的、‘身材又柴又瘦’的炸裂言论, “……他真是太厉害了, 为人又谦和有礼，文质彬彬, 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学生会等同于宋朝瑞后援会、成员都是宋朝瑞粉丝这类传闻，看来不是无中生有。
单论眼前的许可, 所描述的人物就和安莱印象里的宋朝瑞南辕北辙, 且不说文质彬彬，只提“有礼又谦和”这种极度违背事实、违反实际的描述，就让人完全对不上号。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倨傲冷漠的尖子生，对待敌人和自己人的态度差距巨大, 对待敌人（她）严酷冷漠如深冬雪, 对待自己人则是一等一的双标, 态度如春风化雨，润泽人心。
“谁知道呢。”安莱敷衍一句，拿起手机解锁，看了眼震动了几下的屏幕，看到江采薇发的消息之后又将它放了回去，塞进包里。
然后和许可单寒暄了一会，主要是附和了一下她对宋朝瑞的崇拜，应下对自己的同情，聊了几句杂七杂八的事后，找了个借口说要离开。
“我有点事，约了个人要见面。”
许可以为她是难受，也没揭穿这个小小的谎言，“去吧，如果心情不好，你随时可以找我聊天。”
安莱向来不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耗费精力，微笑附和，顺带钓了几句信息，转身离开，去了和江采薇约定的地点。
和江采薇的见面目的，也十分简单：为了通过她的引荐去认识苏彬亦的后援会会长。然后再干一单“生意”，顺便催一催债。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c栋教学楼，6楼尽头的教室，安莱到达时里面空无一人，在开学初，这一层楼基本空置，这个时间更是没其他人来。她推开教室时，只看到里面站着两个穿着华丽的、妆容精致漂亮的女生。
江采薇听到声响，扑了上来，“你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了。”
“我这不是已经来了吗。”安莱和她打了声招呼，将目光移到剩下那个浑身奢侈品、略带紧张的高挑女生身上。
对方上前一步，质问，“你对江采薇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你能保证？”
“你好。”安莱在这件事上向来童叟无欺，简单说明了和苏彬亦的现状，客观说，“大概还是能够保证的。”
江采薇推销产品般拍了拍她，“还是很可信的，至少她说到做到了。”
苏彬亦的后援会长脸更臭了，“你听听你说的那都是些什么话，离不离谱，搞不搞笑！这怎么能让人觉得可信！”
“可不可信，你不还是让我给你牵线搭桥了嘛……”江采薇嘟囔，“你可不准再对我告状了。”
“我有一些话也要问你。”后援会长转向安莱，神情严肃。
她满脸怀疑，大概是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态，再加上旁边有江采薇的背书，连连质问更多私密话题，比如“你和苏少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你们牵过手接过吻吗？”
“他私底下是什么样的性格，有其他处在暧昧关系的女生和追求者吗？”
“你们到底……”
安莱含蓄回答，“隐私，不方便透露。”
“怎么答的这么含糊！算了。”后援会长不太满意，仍然半信半疑。她出手更为阔绰，甚至都没有讨价还价，就按照上次的价格支付了“定金”，而且完全不需要和别人拼单。
“不管是你和其他人官宣也好，还是用其他证据证明也好，总之必须证明你和苏少已经没了其它关系。”
这位出手阔绰的后援会长如此要求，她在这件事的态度上比江采薇更加老气横秋，经验丰富，“然后我才能支付尾款。此外不能暴露我们之间的任何联系。”
“当然。”安莱微笑满足金主心愿，算了算账户里的入账，笑容更加真诚，“保证完成要求。”
后援会会长仍然以情敌的态度对她，漂亮的脸上满是审视。
不同于其他沸沸扬扬的乌合之众。她是了解苏彬亦、嗅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不同，才会逼问并采用了江采薇提出的荒谬做法，“不要给我嬉皮笑脸的，你什么时候完成，我什么时候付钱，我希望你能尽快完成。”
金主的态度完全撼动不了安莱脸上的微笑，“当然。”
“你怎么就信了，你不是昨天还满脸怀疑的吗，刚刚还说我受骗了呢！”江采薇嚷嚷。
“骗就骗吧，能换取苏少自由身就行。”后援会长满脸不屑，“一年的零花钱而已，我还是出得起的。”
安莱微笑不变。
人傻钱多挣的太轻易，让她都有了一丝罪恶感。
甚至开始考虑起重复分手、复合、再分手再复合，反复利用循环收款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说】
内心os：这不得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