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小声戏谑,“你既然知道,就无需多问了吧。”

  “阁下不觉这般做法实是于客栈老板不太公平?”

  武天霁闻言,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了文人,“敢问尊姓大名?”

  “尊姓在下可不敢当,在下文笏。”文人即文笏,谦虚地说着,丝毫不介意武天霁那不加掩饰,赤裸裸的打量。

  “文笏……这名字好听,公子可真是名美人美,就是不知这味道是否也如公子的人这般甜美……”

  武天霁调侃着文笏,丝毫不觉不妥,反而带了种狂傲不羁。

  文笏听此言语,不仅不恼,而是淡淡一笑,“呵,本以为公子气质谦谦,竟不想如江湖传言,果真风流。”

  “多谢文公子赞美,即是如此,在下今晚便来取人……”武天霁笑道,身影掠过,人去无踪。

  文笏轻微皱眉,此人当真风流,但却是个人才,若能为自家公子所用,当真是一助力!

  文笏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陷入沉思,竟忘却自己的首要任务。

  待到一醇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知文大人思索何事?”

  文笏一惊,连忙转身看去身旁,身旁之人身穿绣金边白袍,手持一把折扇,清朗俊秀的面庞带着一抹温润的浅笑,背光立于身前,恍如仙人般与尘世隔绝。

  “公子,属下竟不知公子到来,自请责罚。”文笏头微垂,脸上是恭敬之色。

  “行了,在外不必如此。”梁迟纪缓缓说道,“先入屋内,你且与我细说碎玉之事。”

  “是,公子。”

  文笏追随梁迟纪入内,待他将人遣去,才将昨日之事细说出来。

  “公子,这是那人赔罪的令牌。”文笏将令牌递上前去,梁迟纪接过看了几眼。

  “竟是枫音阁的令牌……”梁迟纪自语,又问,“你可知他口中的主子是何人?”

  “属下不知,属下并未见过他的主子。”文笏恭敬地答道,朝着梁迟纪跪下,一脸严肃,“属下未能完成公子命令,还请公子责罚,属下定无怨言!”

  “罚是该罚,便罚你将刚才所思事诉说。”梁迟纪轻笑。碎玉之事固然重要,但他并无意罚文笏。甚至从此事可知,自己所寻之人于枫音阁有一定关系,这也无非是为一线索。

  “公子,这怎能是罚?”

  “你且起身。”

  文笏犹豫片刻,便站起身来。

  “此事我无意罚你,碎玉之事你也无需自责。若你真过意不去,便替我寻给予你令牌之人,务必将人完好带回,此事便交于你和影一。”

  “是!公子。”

  “现在可否说说你所思之事?”梁迟纪眉眼带笑,文笏是父皇为自己培养的文人,他所思考的事,必定是处处为自己着想,即使自己不问,他也会与自己商议。

  “公子可听说采花大盗武天霁?”

  “听过,这人可是连皇家子女都敢采啊,当真有胆量,就是不知是否有真本事!”

  “公子若有意纳才,这人可收归麾下,他日定是助力!”

  “哦?那本公子可真该会会此人了。不过……文大人是否被此人看上了?”梁迟纪戏弄着文笏,一手向文笏腰间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