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婚礼举办在拉斯维加斯, 寻常人不会在大名鼎鼎的赌城办这种浪漫的仪式,但是傅司寒不一样,他这个人一贯的风格就是强势又霸道, 脑回路很诡异。

  这一晚,整个网络的大标题都飘着一行红字。

  “神秘华国富豪为博爱人千金一笑, 在拉斯维加斯豪掷砝码all in, 闻所未闻!”

  “据悉,当晚所得金额全部用于国内旗下所属慈善基金会。”

  “不一般的婚礼——走进神秘富豪的辗转人生。”

  ……

  不过那是第二天的事。

  此时此刻是晚上十二点, 池白晚正抱着辛辛苦苦赢来的砝码,笑的非常勉强。

  他穿着整齐的白西装,清俊温柔的脸上红扑扑的, 大概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他醉醺醺的勾着傅司寒的脖子,小声说:“我们会不会输光啊?”

  在拉斯维加斯举办婚礼的主意是傅司寒想出来的,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他们, 所以玩的相当开。

  傅司寒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的很惬意:“没关系。”

  池白晚心疼钱, 慢腾腾地低着头,寻思了一下,“算了,不玩了,我们回去吧……”

  傅司寒把他拉到没人的黑暗角落里, 贴在他耳朵边上含着笑意问他:“今天晚上,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池白晚愣愣地「啊」了一声, “是啊……所以呢?”

  “所以, 准备好, 我要升起来了。”

  池白晚被他拉着手探过去, 脸色一红,意义不言自明,“你……你就不能等一等?这才几点?”

  “十二点了,老婆,少儿不宜的午夜场该开始了。”傅司寒简直被他气笑,不想再和醉鬼解释,牵着他的手,把人带回车里,一路油门踩到宾馆,没要任何人跟着。

  当然,没有手下会没长眼睛地跟上去,九叔带着人躲得远远的,甚至去了隔壁宾馆住。

  傅司寒把他扔到被子上,池白晚整个陷进去,如坠云端,他十分紧张地看着傅司寒解开领带,绑住他的双手,按到头顶。

  “你……”池白晚说不出话,“你别闹的太过分啊……明天还有事……”

  傅司寒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看着温柔的青年醉态娇憨,十分可爱,于是低头贴上他的耳垂,与他耳鬓厮磨间,痴痴缠缠地说:“怎么算过分?过分的人是你吧?”

  池白晚一愣:“什么?”

  傅司寒把他的毛衣堆到胸口,黑色的毛衣衬着润白的皮肤,晃得他眼晕,恨不得不管不顾把人就地收拾了。

  傅司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故意问他:“该叫我什么了?”

  池白晚别过头,非常羞于启齿。

  傅司寒就是那么有耐心地等着他。

  池白晚知道不叫是不行了,只能小声的趴在他耳边,喊了一声。

  傅司寒听得清楚,笑的眼睛都弯起来,俊美的面容像是被点亮了火焰的水晶灯,热气上涌,吞没黑夜。

  早晨醒来时,池白晚抱着腿蜷在被子里,闷闷不乐。

  恰在此时,傅司寒擦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一见池白晚就半跪着扑过来,见他身上没穿衣服,满是纵情后的红,抬手就抱着他的腰,把他晃来晃去:“怎么了老婆?这么不高兴?是不是昨晚伺候的你不满意?”

  池白晚瞥他一眼,把他推到一边,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客厅,喝了一口热水润润嘶哑的嗓子,才说道:“畜生。”

  傅司寒也不生气,闻到他身上味道,一时间又有些情迷,一把扛起他又回到屋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就这么胡闹到了晚上六点多,不管什么事都耽搁了……

  有了点力气之后,池白晚满屋子都找不到一件衣服。

  “傅司寒!”

  傅司寒笑眯眯地应他:“诶,在呢。”

  池白晚脸颊红的要命,咬着嘴唇,气的不得了:“你什么毛病?藏我衣服?还给我!”

  可惜他说这话完全没有威胁力,尤其是当他光着两条大﹉腿在屋子里晃来晃去,整个人白的仿佛在发光。

  傅司寒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是你招我的……”

  ——

  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之后,池白晚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他被傅司寒接回了老宅,下人看见他全都抿着嘴滋滋的乐。

  池白晚这才意识到傅司寒在他耳后留下的吻印根本藏不住,非常不好意思,但所有人都不觉得,池白晚自己也就渐渐不那么紧张了。

  正值太阳落山的时刻,傅司寒搂着他的肩膀,和他并着脚,一步一步往院子里走。

  傅司寒一直走走停停地踩着他的影子,池白晚见了就忍不住笑:“你敢不敢再幼稚一点?”

  傅司寒眨了眨眼睛,亲了一下他的鬓角,“我幼稚又怎么了?你懂事不就好了?”

  池白晚狠狠掐他的胳膊,疼的傅司寒倒吸一口凉气,“你还有脸说?”

  傅司寒忍俊不禁地把他抱起来,这一刻,时间突然变得很安静,天地之间只剩下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傅司寒悄声问他:“要不要去我的阁楼看看?”

  池白晚反手抱着他,“阁楼……有什么?”

  傅司寒吻着他的嘴唇,温柔笑笑,“有我们的回忆。”

  它让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爱你。

  在每个清晨与黄昏,追逐你的背影,永远期待你抓着我的手,向着风,向着云,向着一切触手可及的幸福。

  幸而有你,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