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星球内,随处可见的鸢尾花,红的紫的白的粉的,摇曳在街道的绿植中间,仿佛散落在星球上的各色宝石,美得各有特点。
作为主星球的特色植物代表,每次宴会上都会大量铺设鸢尾花,而主星球的民众也都早已习惯。
关于周家的小公子和帝国二皇子订婚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星球,而订婚现场铺满了紫色的鸢尾花也成为了当时津津乐道的议论八卦。
让人议论的不是鸢尾花的数量和价格昂贵,而是鸢尾花不小心被奴仆一把火全部烧着了。
这件事让帝国震怒,最后事情以奴仆坐牢七天罚款五十万信用点为结束。
周家长廊上,有人大步踱步走进一间被看守的卧室。
他一进去,扑面而来的便是花瓶。
“滚。”
“你都快要成为太子妃,你怎么还在耍脾气?”
花瓶被扔在地毯上,碎成一地,周成野穿着军靴迈过去,身后跟着家庭机器人,习以为常地清扫碎片。
“可我不喜欢他。”
“那你能让皇室拒绝吗?”
周成野大步坐在沙发上,满身戾气地看向自己的弟弟。
周成雪被来自兄长的眼神威胁到,神色瑟缩,可下一秒,他不服气地说;“可是哥哥你明明当时可以帮我拒绝。”
“我能拒绝一次,那其他皇子呢?你也知道最近帝国几位皇子在争夺继承权,大皇子已经拉拢联盟的人,二皇子这边肯定是想联姻拉拢我们,至于三皇子……”
他并没有多说,可周成雪已经明了,他坐在沙发上,攥紧着手,“为什么?”
“我已经尽力跟二皇子那边谈判,你们可以做个表面夫妻,至于其他的也你别多想。”
周成野将话带到,转身就要走。
周成雪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在周成野即将离开,他开口说:“我知道了哥哥,我会嫁给他,但是我房间门口的人,你可以撤掉,我不会再跑。”
周成野不做声,可在走出去后,他看了眼伤心坐在沙发上的弟弟。
还是摆摆手,将原本看管的两个人换成了一个人看着。
等他走后,周成野便进了皇宫一趟,出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股血腥味和肃杀。
与此同时,周成野走后,皇宫便禁止任何人出入。
几位皇子,刚好全部被关在皇宫。
周成野一回家,还没有脱掉自己的外套,便听到周成雪出事的消息,他突然神色一变,急匆匆地跑到卧室,看到浑身痉挛抽搐不止的周成雪,还有地上的一瓶药剂。
他一眼就注意到药剂上的标注字眼,几乎在同一时间,他吼着手底下的人将周成雪送进医院。
送去医院的途中,周成野不知道该怀揣什么样的心情等着周成雪做完手术。
好不容易等到周成雪做完手术,送进病房,他连一口气都还没放松下来,二皇子就私底下派人找他。
周成野看到信件后,看了一眼躺在病床的弟弟。
他喊来最信赖的心腹,苏成,耳语吩咐了几句后,夜深已深,周成野披上外套,再度离开医院。
就在周成野前脚离开医院,后脚沈愉就来到医院。
他根据晏沉提供的信息,知道傅睺是在医院,而缪躲在黑市内,身体没什么大碍,昨天被族内的人鱼带走。
所以沈愉只需要带走傅睺。
沈愉就这样跟着监狱长一起来到医院。
因为之前沈愉伪装的身份被悬赏,所以沈愉这次和监狱长又换了新的身份。
这次沈愉和监狱长是一对兄长关系,头发和发丝都换成银色,连面容都伪装成七分相似。
当时沈愉伪装好后,换完衣服走出来见监狱长的时候,他还很惊讶。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监狱长脱掉深黑制服的模样。
穿着衬衫领口绣着铃兰花衬衫的监狱长,下半身穿着银色西装裤,发丝也换成银色,耳垂上也换上了一只白色耳钉耳夹,手指间代表监狱的戒指也变成了白色。
男人周身气质高贵,睨人的眼光带着不可高攀的矜贵。
沈愉看到的时候,还稍微一愣。
而莱茵恩看到沈愉换好了衣服,再看少年耳垂空荡荡,于是亲自帮他戴上耳夹。
他们的耳夹是一样的,据监狱长说,他们伪装兄弟,自然要穿得差不多。
可当监狱长靠近,普洱的气味,还有此刻跟他面容相似的成年男人俯身帮他戴上耳夹。
他们近在咫尺,一点都不像兄长,倒像是恋人。
沈愉一想到恋人这个词语,耳廓通红,他颤动着睫毛,认真地打量眼前的监狱长,呼吸都变得轻很多。
如果恋人是监狱长也不错。
因为监狱长很贤惠。
沈愉美滋滋地想着。
可莱茵恩感知到他心情愉悦,就询问他开心什么。
“我在想,监狱长能不能当我恋人。”
莱茵恩的呼吸有片刻的停滞,指尖稍微有点抖动,面上不动声色。
“为什么?”
沈愉露出单纯的笑容,掰着手指头说:“你看我之前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你虽然表面很生气,但你也没有对我实际上做什么,这次还陪着我找大胸肌。”
沈愉说着仰起头看他,眼神亮晶晶。
“所以监狱长很贤惠。”
“……”
莱茵恩淡淡地说:“我只是在尽量包容你?“
包容小孩的花心,包容小孩的单纯,包容小孩的胆子大。
可建立这些的原因上,不过也只是太喜欢小孩,所以竭力克制汹涌的爱意,尽量以求不伤害他为过程。
他的阅历很深,经历太多生死,所以不会像周成野这么张狂的行事,他力求稳重,只因他不想让小孩受伤。
可小孩明显误会什么,笑容灿烂,漂亮白皙的脸上都充满对他的信赖。
所以在小孩称呼他很贤惠后,他淡淡地说:“恩。”
小孩笑得似乎更漂亮。
这也就是他们之前来医院的小插曲。
两人一路乘坐电梯往上,也许是因为他们现在的装扮很像兄弟,外加面容出彩,好几道视线黏在他们身上。
沈愉都当作没看到,因为他习惯他人的眼神。
后来他们来到傅睺的病房,沈愉心里很激动,因为很担心大胸肌的安慰,所以沈愉连敲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原以为傅睺就在病房,可是望着空荡荡的病房,沈愉傻眼了。
“晏沉给的信息提供错误了吗?”
沈愉仰起头看向监狱长。
莱茵恩安抚他,“晏沉不会给你说错误的信息,我们可以在这里等下。”
沈愉小脑袋点头,他跟着监狱长进入病房,坐在病房内唯一的椅子上,静静等着大胸肌的到来。
也不知道大胸肌去哪里?
沈愉托腮,想着大胸肌回来的话,他一定要狠狠教训他,谁叫他害得自己要等他。
他满脑子都是黑皮大胸肌被□□的画面。
因为想得太入神,监狱长喊他,他都没反应。
直到监狱长再次喊他,沈愉才回过神,脑海里的大胸肌瞬间荡然无存。
“干嘛叫我?”被打断臆想的沈愉没好气地询问他。
“我去接个虚拟电话,不要乱跑。”
原来是这样,沈愉点了点头,监狱长这才放心地站起身,走到走廊外面,给病房门注入精神力,一旦有意外,他能第一时间感知到,随后去往阳台接通虚拟电话。
沈愉看他离开,以为是监狱的事情要让他亲自处理,也就没放在心上。
脑海里再度想着大胸肌被□□的画面。
加个红绳子。
黑皮,红绳,白白的液体。
沈愉喜漂亮的小脸绷紧,心底开始幻想一个黄暴场景,直到大门被推开,他这才被惊醒过来。
来人手上和脸上缠着绷带,看不清面容,身材高大,眼神凶狠得宛如野兽。
沈愉却在第一眼就注意到鼓鼓的胸肌,开心地说一句。
“大胸肌。”
这熟悉的声音,让傅睺神色一愣,他很久没听到这声音,是幻想吗?
可眼前“陌生”的少年出现在他的面前,琥珀色的眼睛还有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差点流口水的模样,让傅睺沉默。
沈愉意识到自己太激动,旋即佯装认真地问他。
“你这段时间,怎么沦落到医院了。”
傅睺见沈愉是真的在担心自己,便缓缓道来,原来那天他守着晏沉,谁知道晏沉背后偷袭他,剩下的便是莫名其妙来的主星球,似乎还要被送到研究所。
傅睺知道被送入研究所无非是变成实验体。
于是他逃出来,然后被追杀,所以他干脆躲进医院。
沈愉明白后心疼地看着他,“你好惨,你看你的脸和手。”
傅睺刚感动,便感觉胸膛出现熟悉的小手,还有熟悉的一句,“还好你的胸肌没受伤。”
“让我帮你检查一下。”
傅睺还想反抗一下,可少年见他挣扎就瞪他。
然后傅睺没把持住,隐忍地让沈愉上下其手,还好脸上有绷带,不然就被人看到他满脸通红。
接完虚拟电话回来的莱茵恩知道沈愉见到了傅睺,所以全程也没有任何担心。
但谁能告诉他,看到小孩骚扰比他高大的男人,他该如此做出表现。
而且他看到小孩一边摸着人家,还不满意地拍打人家的胸膛,让他站稳,还嫌弃地说:“怎么胸肌变小了。”
“算了让我摸摸,说不定就变大了。”
眼见沈愉乐不思蜀,还想继续摸,莱茵恩走到小孩的身后,一把拎起小孩的后脖颈,在小孩怒视过来的眼神中,他轻描淡写地说。
“人家还受伤,而且我们要尽快回去,帝国的皇室出现政变。”
沈愉就跟个小鸡仔被莱茵恩拎起。
他起初还想反抗,“我知道了,那你先放我下来,你拎着我走,我很丢人的。”
“不行,我担心你又乱摸人。”
随着莱茵恩一进来,傅睺就认出莱茵恩,也就默默跟着他们身后。
可沈愉受不了医院的人看着他被人拎着的画面。
“看什么看?”沈愉怒视这群看他热闹的人。
围观的群众露出会心一笑,甚至还有些人逗弄沈愉,气得沈愉张牙舞爪。
莱茵恩觉得惩罚差不多了,也就放沈愉下来,而沈愉也老实点了,不敢当着莱茵恩的面,偷偷对傅睺干什么。
可是架不住他想念大胸肌啊!
在他们回程的期间,沈愉先是发信息给缪,确认一下缪是不是安全后,他就收到晏沉的信息。
晏沉先是关心他们的安危说帝国现在很危险,据说已经不让任何人出入帝国了。
沈愉发信息说 ,他们已经赶上最后一趟。
——那就好,对了杭晦的伤势好得差不多。
——好。
——我等你回来。
不知为何,晏沉的信息有种在家等候的小妾既视感。
沈愉莫名想到这个形容词,可他是小妾,谁是夫人呢?
他仰起头,小脸扫视一圈看到坐在他对面背靠沙发的监狱长在休息,莫名地觉得监狱长比较贤惠,要不让他当夫人。
可是他也挺喜欢大胸肌,沈愉看向大胸肌,刚好大胸肌眼神瞥过来。
沈愉立马抛弃脑袋里的思绪,挪到大胸肌的身边,小手上下摸起来。
傅睺刚开始还很克制,“监狱长还在这里。”
“没事,他睡着了。”
沈愉瞥了一眼睡着的监狱长,确定人睡着后,又开始摸傅睺。
傅睺本来想拒绝,可是他真的拒绝不了小色鬼,只能红着脸说:“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不会的,监狱长很贤惠的,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沈愉为了摸大胸肌,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可傅睺望着已经醒来的监狱长,提醒他。
“可我感觉监狱长不像是大度的人。”
看监狱长望过来的眼神,一眨不眨地,有些渗人,这让傅睺心思转了转,身体放松,还将胸肌往前了一下,让沈愉摸的更开心。
沈愉见他如此上当,正摸的开心。
可后脖颈又传来冷冰冰的气息。
下一秒,沈愉端坐在监狱长的身边,而傅睺坐在他身边。
三个人一动不动。
诡异的很。
沈愉小心翼翼地监狱长,发现他又在阖眼睡觉,摸不透他的心思,但沈愉贼心不改,想要再摸大胸肌。
手放在大胸肌的衣料上。
他的腰间传来冰冷的触感。
沈愉瑟缩了一下。
哼,以为这样就能拦我吗?
沈愉继续摸下去,而腰间的手却摩挲从尾椎往下。
然后一捏。
沈愉手抖地掐了一把傅睺。
之后也不敢动了。
老老实实地待了几个小时。
到了入睡的时间。
沈愉被监狱长教育了一下,“他还是个病人,你不要折腾他。”
“可是傅睺说他身体没什么。”
沈愉狡辩,可监狱长淡淡地说:“有些人表面说没事情,可私底下谁知道。”
这话说得有点道理,可沈愉不甘心,白天他都没摸上钩。
俗话说,人一旦没满足就会心痒痒。
沈愉目前是这个状态,于是大半夜睡不着的沈愉,蹑手蹑脚地来到傅睺的房间,看到隆起的被子,沈愉想也不想地爬进去。
大胸肌,他来了。
不对,这个手感不对。
沈愉猛然发现不对劲,想要爬下去,可是耳廓传来熟悉的冷静声音。
“怎么不摸了。”
“怎么是你。”
“我跟傅睺换了位置。”莱茵恩幽幽地说。
他就知道小孩色心不改,竟然大半夜为了摸胸肌还能爬床,还好换成了他,要是别的男人,估计沈愉一个星球别想下床。
沈愉委屈地说:“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方便你爬床吗?”
“你是在质问我吗?你怎么一点都不贤惠。”
沈愉理直气壮开始问责他。
“我很贤惠。你看你爬床我都没对你做什么,这不,你不是喜欢摸大胸肌,我让你摸。”莱茵恩说着抓住沈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肌处。
沈愉生气地说:“你的都一点不大。”
“现在呢?”
沈愉感受到胸肌似乎鼓起来,眼睛瞪大,然后情不自禁地摸起来,嘴里还不忘叫嚣着,“我这是试试手感,你别以为自己的很大。”
“没事,你不是喜欢摸胸肌吗?没摸够三小时,就别回去。”
“三小时就三小时。”沈愉得意洋洋地摸上去。
半小时后。
“我不行了。”
沈愉手都麻了声音委屈,可莱茵恩淡定地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跑。
“继续摸。”
半小时后。
受不了的沈愉在床上蹬着脚,生气地说:“我真的不摸了,我想睡觉了。”
“要不我让你摸,我真不行了。”
明明是自己喜欢摸,结果半小时就受不了,还当着男人的面掀起自己的上衣,抓住男人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胸膛处,主动邀请地说。
“虽然我不是鼓鼓的,但是手感应该还行,你帮我摸就好了。”沈愉实则在是太困了,说完就睡下去了。
莱茵恩揉了一下,见小孩把自己折腾得睡着后,他将被子给他盖好,低声说了句,“色小孩。”
后续的日子里,沈愉老实了一段时间。
傅睺猛不丁被沈愉冷落,心里不得劲,这不在今天即将到达监狱之前,他趁着沈愉去厕所,堵在门口。
“你这两天怎么不摸我。”傅睺开门见山,鼓鼓的胸膛似乎又变大了。
沈愉看得心痒痒,可惜想到那天晚上摸了那么久,一下子泄气地说:“我打算戒掉这个爱好。”
这句话让傅睺一愣。
要知道沈愉最喜欢他的大胸肌,现在却说要戒掉吗,他非常不甘心,将沈愉堵在墙面上,非要让沈愉找回之前的爱好,只见他脱掉上衣,露出鼓鼓的肌肉,然后他十分心机地将水洒在胸肌沟壑处。
水渍沥沥。
黑皮晃荡。
谁能抵得住。
沈愉眼睛都看直了。
果然还是他的大胸肌够带劲。
沈愉决定大胸肌将是他永远最喜欢的老婆之一。
只是他们这种行径明显被监狱长发现了。
监狱长冷眼注视着他们在厕所门口的所作所为。
让被抓包的沈愉心虚不已,傅睺则是主动承认说:“是我勾引他的。”
大胸肌果然是最爱他的。
沈愉被感动得就要站出来。
但监狱长只是气势冷了些,没有作出其他表态。
这让沈愉内心七上八下,后面想解释什么,监狱长都会打断他的话。
这让沈愉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还好他们今天到了监狱。
在到达监狱的当日,傅睺继续回到禁闭室,而监狱长带着沈愉去会议室,让沈愉在会议室休息一下,自己则是继续去处理监狱的事情。
沈愉没想到监狱长这么忙,一来就去忙工作。
还好没有找他算账。
想到监狱长在飞船冷着脸看他们的样子。
他在心里给自己安慰,监狱长这么贤惠,怎么会生他的气。
沈愉放心下来,坐在会议室的沙发上玩着光脑。
可他玩着,眼前出现一道阴影,沈愉还以为是阿冷,下意识地说:“阿冷。”
可对方温和地说:“阿愉,我以后可以这样喊你吗?”
沈愉仰起头,发现是晏沉。
晏沉穿着绒毛的毛衣下半身是休闲的居家服,身下是轮椅,面色依旧苍白得没有任何气息,可耳垂的红宝石羽毛吊坠,似乎预告着他鲜活的生命。
“可以,但是你怎么在这里。”
沈愉还以为他在牢房里。
“因为我还有用,监狱长就让我待在会议室。”
原来是这样,沈愉了然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问监狱长需要晏沉做什么。
可晏沉主动地问,“你不好奇吗?”
沈愉好奇地看他,发现晏沉已经离他很近,两人的呼吸都很清楚地听到,甚至沈愉都能看到晏沉脸部的肌理下藏着红色和紫色的血管。
“他想利用我的语言,知道最后是谁登上帝国的位置。”
晏沉认真地凝视着沈愉,笑容温和。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谁也拿不到那个位置。”
沈愉被说得云里雾里,而晏沉唇角上扬,伸出手主动帮沈愉耳边的发丝撩到耳廓处。
“帝国这次因为政变,被联邦趁虚而入,四分五裂。但我没告诉任何人,包括监狱长,帝国政变的后续是战争,所有人都会死。”
沈愉的心情忽然跳动了一下。
“怎么你很担心。”
晏沉温和地看他,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安心的含义。
沈愉蹙眉,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好像出现战争来说,对他没什么意义,可心底为什么会出现担忧的情绪。
而晏沉握紧了扶手的轮椅。
他没有告诉沈愉,他在沈愉跟监狱长回来后,还看到关于战争的后续。
也看到了,沈愉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如今,晏沉难以抑制带着古怪的情绪,转移话题说:“战争出现都会死人,阿愉你会走吗?”
他用的是走,而不是死。
沈愉没分清这两者的区别,摇摇头说不清楚。
晏沉笑了起来,身体前倾,红宝石羽毛吊坠的顶部擦过沈愉的脸颊,冰冰凉凉。
“阿愉你不清楚吗?你不是应该很喜欢这个世界吗?我记得你最喜欢大胸肌不是吗?在回来的路上还跟他厮混,被监狱长抓包。”
沈愉瞪大眼睛,没料到这个都能被他预言到,可见晏沉现在貌似不对劲。
他苦思冥想,在晏沉深陷预言的不安,心情跌入万丈谷底的一刹那。
沈愉伸出手,抓住了晏沉的手腕,在晏沉温和的假面具出现裂痕的一刻,沈愉俯身亲了上去。
“所以,你是在吃醋吗?小老婆?”
【好感度百分之九十。】
“你放心,我最喜欢你了,粉色小老婆。”
沈愉绞尽脑汁,用甜言蜜语哄着晏沉。
身后,监狱长已经踏入进来,身上气势被凌冽的风侵蚀成寒冷的地带,可他不动声色地走到沈愉的身后,冷眼看着画面中。
小孩如何在他的面前,哄骗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