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警官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姓季的就算没有参与其中，也一定知道点什么。
但是传唤是要传唤令的，他们需要按照章程办事。
张警官没打算放弃，没有传唤令，他不是还可以上门询问么。
身为金海市的公民，他们是有配合警方调查的义务的。
…………
褚言被带到了一家格调典雅的饭店，季作霖在点完餐之后，就拉着褚言往卫生间走。
褚言不解的看着他，自己并不是很想方便，拉他去卫生间做什么？
到了之后，季作霖像是变戏法一般，从兜里掏出一张柚子叶。
他将褚言的手放在洗手台上，用柚子叶接了水，倒在褚言的手上。
做完这个，季作霖似乎觉得还不够，又握住了褚言的手背。
季作霖的掌心温度，比褚言的手背温度高一些，指缝被季作霖插 了进去，冰凉的柚子水倒在手上，又从指缝中溜走。
季作霖仔仔细细的用柚子水清洗了褚言的两只手。
褚言被摸了个遍，脸色有些发红，他觉得这样似乎有点不妥，但是见季作霖认真的目光，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就这样弄了十分钟，褚言的指肚都开始泛红，季作霖才停下来。
季作霖道：“晦气已经去掉了。”
褚言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又反问了一句：“这不是封建迷信吗。”
季作霖纠正他，“这是习俗。”
褚言这个身份是孤儿，他不太清楚习俗的重要性，只能道：“谢谢。”
季作霖选的地方大厨非常不错，褚言原本胃口不好，在闻到菜品之后，食欲大涨。
因为空腹了一天，只喝了点水，所以他吃了不少东西。
吃饱饭，他满足的坐在季作霖车的后座上休息。
季作霖看着褚言毫无防备的模样，目光里笑意更深了一些，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让司机调高了车里的温度，让褚言躺的更舒适。
等到了要下车的时候，季作霖开口道：“习俗只完成了一半，还有另一半。”
褚言疑惑道：“另一半是什么。”
“你自己不方便，我到你家帮你吧。”
“这么晚了，你明天不要早起上班吗。”
“没关系，明天不用去公司。”
褚言这才把季作霖邀请回了家。
季作霖在走过别墅大门的时候，仰起头朝着门口的监控看了一眼，他的姿态淡然闲适，不像是被邀请来的客人，而像是家里的男主人。
褚言的脑海里，系统跳出来说了一句：【引狼入室。】
【这不是引狼入室。】
【开门揖盗。】
【季哥更不是强盗！】
【引鬼上门。】
【你有完没完！】
在褚言的怒斥之下，系统才没有继续往外蹦成语。
季作霖进了门之后，就如同在自己家一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褚言开口道：“你歇一会，我去洗个澡。”
季作霖笑而不语。
等褚言进了浴室，洗到中途，季作霖才慢悠悠的走到浴室门口，他敲了敲浴室门，道：“我进来了。”
褚言一惊，他没有锁门的习惯，季作霖直接推门就走了进来。
褚言连忙用手捂住胸前，窘迫的说道：“你怎么进来了。”
“我不是说习俗只完成了一半么，还有另一半是用柚子叶洗澡。”
褚言推脱道：“洗了手已经足够了。”
季作霖却道：“要尊重习俗。你身上的晦气只除去了一半，如果不除去另一半，会引祸上身。”
“你知道杜哥就是从警局出来之后，出的车祸么。”
褚言一惊，居然这么严重吗？！
这个小世界难道还存在着真神？
他在主世界接受培训的时候，曾经听说过小世界存在着神，神接受人们的信仰而拥有无穷之力，有的甚至能打破世界壁障，去往其他的小世界。
所以对于小世界的神，褚言都抱有着一丝敬畏。
听季作霖这么说，褚言连忙道：“应该怎么洗？”
季作霖微微一笑，从他西装的另外一个兜里掏出了两张柚子叶。
“我来帮你。”季作霖没用问句，直接用了陈述句。
在人们摇摆不定的时候，用疑问句，只会增加风险，但是使用陈述句，对方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认同你的行为。
因为西装会被打湿，所以季作霖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到了置物架上，他穿着白色衬衣和西装长裤，打开了花洒。
花洒的角度是冲着褚言去的，被水流冲的一激灵的褚言，下意识往季作霖的方向靠了靠。
季作霖顺势将褚言抱在怀里，然后用柚子叶装水，洒在褚言的身上。
从脖颈洒下的水，会顺着胸膛，流到洁白修长的大腿上。
直接泼到胸膛上，则会让皮肤发粉，茱萸凸显。
季作霖双手沾了柚子水，半蹲到褚言大腿前，细致的替他揉搓。
褚言的腿穿上裤子时显得瘦削，脱下来却是很有肉的，不仅是大腿，他哪里都是饱满的。
手指按下去一个凹陷，松开手就会立刻回弹回来。
白的泛着瓷器光泽的腿，充满着生命力和活力。
季作霖呼吸急促了几分，不小心用的力气就大了，松开手时他才发现白皙的腿上已经有了明显的三道红痕。
季作霖连忙抬起头看向褚言，却见后者隐忍不发，牙齿咬着红唇，发丝被打湿了贴在鬓角边，一眼望去楚楚可怜。
季作霖一时有些目不暇接。
作恶的心也蠢蠢欲动。
“这是习俗的一环吗，结束了吗。”忍痛的褚言见季作霖停下来了，便出声问道。
季作霖喉结滚动，解释道：“抱歉，是我没控制好力气。”
“没关系，你本来就是为了帮我。”
季作霖又觉得良心抽痛了一下。
他缓缓站起身，开口道：“这样应该可以了，晦气都已经去干净了。”
【可不是干净了，从头到脚摸了个遍。】系统出言嘲讽。
【他只是在帮我用柚子水去晦气，根本没对我动手动脚！】
【没动脚我承认，动手这点你没得洗吧。】
【但他都还穿着衣服，要是真的想对我做什么，他为什么不用“会打湿衣服”的借口，也脱光了。】
【因为那手段太low，他现在这样，才是高级绿茶的湿身诱惑。】
经系统这么提醒，褚言朝着季作霖的身上看去。
白衬衫已经被水完全打湿贴在了胸膛上，若隐若现的胸肌和腹肌看的人血脉喷张。
季作霖的发型没被打湿多少，只有前面湿了一点，输到脑后的头发垂落到额头上，遮住了他锋利的眉眼，让他的神色更加温和。
褚言竖起大拇指赞同道：【的确比脱光了更诱惑。】
【重点是绿茶！不是让你回味诱惑！】
季作霖一本正经道：“你再用水冲一下吧，我先出去了。”
褚言担忧道：“但你的衣服已经湿了，现在温度低，出去很容易感冒的。”
“没关系，我体质还不错。”
“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洗吧。我有一件宽松版的毛衣，等下我出去之后给你拿。”
褚言完全忘记自己已经搭进去一件外套了，现在甚至想再搭进去一件毛衣。
季作霖勾了勾唇，回答道：“好啊。”
洗澡结束，季作霖穿上了褚言的毛衣和裤子，毛衣是灰色的高领毛衣，裤子是宽松的黑色长裤。
他自顾自走到餐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接了一杯带给褚言。
这种穿着，再加上在褚言家中闲散自在的状态，被新来的仆人看到了，说不定会认为他才是家里的男主人。
褚言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现在再让季作霖回家有些晚了。
他提议道：“不如在这里睡一晚，明天早上在离开。”
季作霖欣然同意，互相道过晚安之后，季作霖就睡在褚言对面的房间里。
在他走进褚言家里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就已经计划好了。
他故意打湿了衣服，这样他就能换上带着褚言香气的衣服。
上次带回家的外套，香气已经快要散的差不多了，他需要新的来代替。
现在，他被香气围绕着，躺在柔软的床上，而褚言也只不过和他隔了两扇门的距离。
他沉浸在幸福的美梦里，亢奋又安稳。
…………
第二天早上褚言醒过来的时候，季作霖还没走，因为早上没有工作，所以季作霖在家里多待了一会。
和褚言一起吃过早饭之后，季作霖才穿着毛衣和长裤回家。
季作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上门拜访。
褚言家里经常有人拜访，毕竟想要背靠大树的人很多，这些人都被管家拦了下来。
但今天这位来拜访的穿着警服，管家不知道如何定夺，就告诉了褚言。
褚言倒是没料到张警官会上门，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将张警官请进了家里。
褚言心想着，如果张警官态度十分恶劣，他就把人赶出去，但谁知道张警官的态度和在警局时两模两样。
他笑的一脸亲和，语气也是十分温和。
“我今天来是想和你了解一些情况。”
“我知道你刚接手公司，对公司的项目还不太了解。”
“不如谈谈季作霖这个人怎么样，你对他有什么了解。”
褚言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袋里顿时浮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脸蛋也染上了一层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