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来后，祁玉才总算安静一点，但整个餐桌上，也就他最活泼了。
以前都是江贺年给他夹菜，伺候他吃饭，现在就变成了顾昶给他夹菜，伺候他吃饭。
祁玉觉得应该礼尚往来，所以也给他夹菜。
这两人倒是吃得开心，江贺年和褚聿承就不怎么开心了。
毕竟……他们也不太习惯给对方夹菜。
江贺年有些郁闷说：“明知道不太可能，可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头顶冒绿光呢？”
褚聿承：……
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祁玉想要上厕所，却发现包厢的厕所坏了。
他出来说：“里面的厕所坏了，我去外面。”
江贺年本来要陪他一起去的，可还没站起来，顾昶就说：“我跟你一起去。”
江贺年：……
这个时候，他要是说自己也去，那就很奇怪了。
走出包厢后，顾昶陪着祁玉去了最近的洗手间，但却被告知那个洗手间也坏了，但还有洗手间，只是需要去另外一层楼。
祁玉倒是没在意，但顾昶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这里毕竟是高级会所，入会费那么高，服务也一向是最好的，怎么包厢的洗手间坏了没有及时修理，就连外面的洗手间也坏了？
虽然洗手间不止一处地方，但顾昶向来警惕惯了，忍不住多了点心思。
也是在这样的怀疑和警惕下，他发现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
停下脚步转头一看，却发现没人。
祁玉正在说话，见状也跟着他停了下来，疑惑道：“怎么了？”
顾昶看了那个拐角处好一会儿，才回头说：“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祁玉“哦”了一声，也没在意，继续跟顾昶说话。
这个洗手间离他们的包厢实在有点远，而且电梯又恰好在这个时候坏了，听说还有人被困在里面，现在正在找人来营救。
顾昶眉头蹙了一下，薄唇紧抿。
祁玉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尤其是顾昶现在的表情，更加让他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他低声说：“要不……我们先别去了吧？”
顾昶说：“没事。”
不能坐电梯就只能走楼梯，但因为楼梯比较少人走，现在又是晚上，所以显得有些阴森吓人。
祁玉下意识地抱着顾昶的胳膊，身体紧贴着他。
顾昶知道祁玉曾经有阴影后，也下意识地抱着他的腰，让他紧贴着自己更有安全感些，“别怕，不会有事的。”
祁玉点点头，似乎安心了一些，可还是会下意识地左右看看。
但他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身体忽然变得僵硬，抱着他的顾昶下意识地顿住动作，但祁玉却忽然颤抖着身体，拉着他快速往前走。
等出了楼梯后，顾昶才发现他脸色变得惨白，唇瓣也失去了血色。
顾昶急忙问：“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吗？”
祁玉脸色白得更加厉害了，他摇摇头，咬着唇什么都不愿意说。
顾昶对他的事情也不太了解，只是觉得他这情况有些不对劲，本想回去，但见洗手间都到了，就问：“那还要进去吗？还是先回去？”
祁玉迟疑了一下，而后白着脸说：“进、进去吧。”
都到了，而且顾昶也要上厕所，他也挺急的。
也许……刚才是他看错了。
反正他也经常看错。
进了洗手间后，顾昶又拉住想要进去的祁玉，“等等。”
然后像之前那样进去仔细检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