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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店离公寓不远，柏祈年开车先回家。
他不喜欢住酒店，即便家里也总是空荡荡冷冰冰的。
萌妹儿玩着萧然赠送的逗猫棒，四脚朝天地在副驾转圈圈。玩得正欢，一个急刹车，萌妹儿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冲。柏祈年看着前面挡风玻璃站着的人，右手伸出拦了一下，萌妹儿整张脸装进柏祈年的手心里。
“嗷呜！”
萌妹儿轻轻咬柏祈年的指尖，表达不满。
门口，柏宋墨站在那里。
柏祈年有些意外，他搬到这里，柏宋墨可一次都没有来过。
他把萌妹儿揣怀里，下车。
“哟，稀客。”
柏宋墨皱眉，捂住鼻子往后退：“你怎么养这么个东西，脏死了。”
“那你可能不知道他的来历，我被某人扔进深山老林里，正好遇见这么个小傻子。”柏祈年靠着车，摸着萌妹儿的脑袋。
萌妹儿眯起眼睛，被摸的很舒服，嗓子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它真的好喜欢柏祈年，不嫌它吃得多，还收养他。
“我来送你个礼物。”柏宋墨递过来一个录音笔：“相信你听完一定会非常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柏祈年看了眼录音笔，这东西看上去年代久远，应该是很早以前的录音，被柏宋墨找到。
他接过录音笔，然后拆开毁掉，扔进垃圾桶里。
“我不想知道这里面的内容是什么，我也没那么闲。你讨厌我，应该比我更优秀才是。”柏祈年笑了笑，他确实看不上他这个弟弟：“你知道喜马拉雅山的猴子吗？”
“什么？”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喜马拉雅山的猴子，我的猴子已经被我杀死了。”
柏祈年掏出两粒牛肉粒往空中一扔：“还给你。”
萌妹儿眼睛都直了，看着牛肉粒在空中打了个转。后脚一瞪，要扑过去。前两只爪子刚抬起来，尾巴被柏祈年拽住。
萌妹儿眼睁睁看着牛肉粒掉在地上，被柏祈年踩上去碾碎，心疼的嗷嗷叫。
这可是牛肉粒啊，牛肉粒！
“别他妈跟我说这些，你就是瞧不起我。”柏宋墨挥起拳头冲上来。
萌妹儿嗷一声，好几个喵喵拳，没吃到牛肉粒的气全都撒在柏宋墨身上。
要不是这个人，柏祈年能扔俩牛肉粒吗！放兜里，就是给它吃的。
“下去！”柏宋墨揪起萌妹儿背上的毛，一揪一大把：“他妈的，老子现在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萌萌。”柏祈年低吼：“下来。”
“嗷！”不！
柏祈年也不废话，拎起萌妹儿的耳朵，把萌妹儿硬生生从柏宋墨的脸上撕下来。
确实是撕，萌妹儿的爪子勾着柏宋墨的肉呢。他脸上一道一道的，还冒着血珠，眼皮长长一道，差点把眼珠子勾出来。
萌妹儿一到柏祈年怀里，就安静了，收起指甲，只有软软的肉垫。
柏祈年放下萌妹儿，走到柏宋墨面前。他扬起手，一记左钩拳。柏宋墨踉跄好几步，嘴角都是血。
“这一拳，当作那天你小子绑架我。我心眼小得很，记仇。”柏祈年抽出手帕，仔仔细细擦着手指，丢到柏宋墨脸上。
“柏祈年，你他妈……”
“你想的没错，我确实瞧不起你。和你那当三儿的母亲一样，让我作呕。”
不想和干的人浪费太多时间，柏祈年拿着给萌妹儿买的玩具进门，冻干那些东西都留在这里，准备明天带酒店。
进门后，柏祈年想了想，透过猫眼看着柏宋墨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他那一拳，用了八成力气，柏宋墨细皮嫩肉的肯定受不了。
“我这拳没把他牙打掉吧？萌萌你去瞅瞅，回来告诉我。”柏祈年踢了下旁边的小老虎：“别成天就知道吃，干点活。”
萌妹儿抖了抖耳朵，扭着屁股，趴在沙发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它睡觉，喜欢四脚朝天，露出白白的肚皮。
“你这小老虎怎么不听话呢！快去，打坏了我还得赔钱。”
“嗷。”
萌妹儿不情不愿，走出去。
竖起尾巴，一脸戒备。
柏祈年透过猫眼看着，他可不想把柏宋墨打伤，被他送医院。他那个妈也不是个省心的东西，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光是想想，就烦得很。
“干什么？”柏宋墨捂着鼻子站起来：“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萌妹儿蓄势待发，跳起来。照着柏宋墨的脸往死里挠，还踢了脚柏宋墨的命根子，然后在地上打个滚赶紧往回跑。
柏宋墨疼的不知道先捂脸还是先捂下面。
“柏祈年，管好的猫！”
柏祈年哭笑不得将萌妹儿放进来，不过看柏宋墨这么中气十足，肯定没事儿：“我让你去看看，没让你挠人家。”
“嗷！”
“好吧，知道你不乐意。”柏祈年掏出牛肉粒：“给，奖励你的。”
萌妹儿一口吞掉，心满意足。从袋子里叼出新买的玩具球球，趴在球球上面玩得起劲儿。
这些都是萧然给的，说锻炼毛孩子抓咬能力。
柏祈年关上猫眼，伸了个懒腰：“行吧，疼就疼吧，那小兔崽子活该。”
他坐在沙发上，点两份外卖。
平时家里不开火，柏祈年都是点外卖。附近外卖都被他点一遍，没几家好吃的。看一圈下来，只点了萌妹儿爱吃的炸鸡。
点完外卖，柏祈年准备处理一下工作。
“卧槽！”
柏祈年盯着萌妹儿嘴里的玩具球，那球还在嘴里震动。萌妹儿连连后退，爪子扒拉嘴里的球球。
怎么也扒拉不下去，萌妹儿原地转圈圈。
“怎么回事？卡住了？”
“唔！”
“真卡住了？”
柏祈年伸手拿，咬的太紧，根本拿不出来。那球球还在震动，开关在嘴里面。
球球在动，萌妹儿的身体也跟着动。
“别动别动，让我拍几张照。哈哈哈哈……蠢死了。”柏祈年大笑：“我就没见过吞球的老虎，哈哈哈哈！”
“嗷！”
“别生气，我想办法就是。哈哈哈……不笑，我不笑了哈哈哈……”
笑够了，柏祈年开始想办法。
涂食用油拿不出来，泡泡水也没办法。萌妹儿咬的死，虎牙都欠在球球里。
宠物医院肯定没法去，想起萧然开的宠物店，今天买东西的时候推销他的笼子，刚加微信。
“我是柏祈年，就一气儿贡献你们家一个月的流水的金主。”
“你什么时候成我的金主了？”萧然懒洋洋的：“想明白了？是想给你家毛孩子准备个笼子？正好，笼子给你留着呢，你住的远吗，我给你送过去。”
柏祈年自动忽略笼子的事情：“我家萌萌卡球了。”
“卡球？卡什么球？”
“你送的那个玩具，咬嘴里拿不出来了。”
“卧槽……我怎么没想那球被它这么咬。”萧然有点震惊，这小老虎是真的虎啊：“锯开吧，没法儿。那球橡胶做的，里面有电池，你小心点。”
柏祈年挂了电话，从厨房找了常年不用的菜刀。
这菜刀从云沐给他买开始，他除了把包装拆开，就从来没用过。
萌妹儿看着菜刀吓得魂飞魄散，往后躲。
“别动，伤不到你。”柏祈年拎起萌妹儿的耳朵，把它按在怀里：“别动啊，你一动就受伤。”
萌妹儿抱住柏祈年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柏祈年很小心，把球球那层橡胶锯成好几块，一点一点拿出来，里面的电池就好处理。
嘴张的太久，萌妹儿也吓坏了，捂着嘴巴钻进沙发底下不出来。
外卖刚好到门口，柏祈年把炸鸡拿出来放盘子里。
他很少管萌妹儿吃饭，萌妹儿饿了会自己出来吃，他只要吃他的那份儿就行。
“我睡会儿，躲一会儿就得了，听见没。”柏祈年拍了拍沙发。
“嗷！”
柏祈年进了卧室，两眼一闭。最近身体很累，总想睡觉，还睡不醒。
萌妹儿在沙发底下老半天，实在受不住炸鸡的香味儿，吃干抹净，扭着小屁股，窝在柏祈年旁边，一起睡。
柏祈年是被电话吵醒的，手机震动好几次，他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喂？”
“大哥，拍戏啊，你人呢？都几点了。”云沐对着电话大吼：“你能不能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就是不想见毛昊焱。哎呀，多大人了，哪分喜欢不喜欢啊。”
“说好听点你是编剧，说难听点你是副导演。”柏祈年揉着眉心：“你先拍B组，我一会儿……卧槽！”
柏祈年一个激灵，这回真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他坐起来，盯着眼前的少年。
这少年穿着白色的袍子，一大半从肩膀上散落下来。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两只猫耳朵忽闪忽闪的。
尤其是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跪在他旁边，楚楚可怜。
小少年长得真好看，皮肤白白的，五官精致，嘴唇也粉嘟嘟的。要不是短头发，胸平平的，柏祈年肯定认为这是个女孩儿。
“你他妈谁啊？”
“我？”少年歪头，有点不理解：“萌萌呀。”
少年抖着耳朵，跪着身体前倾，把脑袋探过来：“今天还没摸摸呢，萌萌要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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