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铁了心不想搭理岑柏言,又不舍得把视频挂了,于是便不说话,慵懒地靠坐在床头,看着屏幕里的岑柏言。
岑柏言迫切地追问:“想不想我?”
和岑柏言没有联系的那七天,宣兆幼稚的像个毛毛躁躁的小屁孩,一天要看手机八百次;现在岑柏言就在他面前了,他反而重新找回了游刃有余、不急不徐的状态。
他有什么可着急的,反正岑柏言是他的。
“不想我吗?兆兆?”岑柏言的脸逼近了两分。
屏幕里是那张陡然放大的英俊脸庞,眉目英挺,眼窝比一般人更深一些。
宣兆心脏猛地一跳,但脸上却依旧波澜不惊,笑看着岑柏言,并不说一句话。
灯光明亮却不刺眼,宣兆穿着象牙白色睡衣,整个人显得柔软又温和,皮肤白皙的像是一颗温润的珍珠。
岑柏言深深凝视着宣兆,片刻后长呼出一口气,叹息似地说:“我好想你......”
宣兆轻哼了一声:“是谁七天都不联系我的?”
“我气疯了,”岑柏言沉声说,“你明知道我最担心你的身体,你却连做手术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宣兆抿了抿嘴唇:“我告诉你了。”
岑柏言眉梢一挑:“什么时候?”
宣兆笑得有些狡黠:“我写在日记里了。”
“耍赖是吧?”岑柏言一根手指点了点摄像头,“小骗子。”
宣兆也不自觉伸出手,想要抚摸岑柏言的脸,然而指尖触到的却是冰冷的电子屏幕。
他不禁叹息一声:“柏言,我们以后都不吵架了,好吗?”
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他们竟然傻到浪费了整整七天。
“好,不吵架了,答应你。”岑柏言说。
“......”宣兆仔细端详岑柏言的脸,片刻后诚实地说,“我本来想和你说的,我也想要你回来陪我,打麻醉的时候我其实有些害怕。”
岑柏言眼中眸光微动,低低“嗯”了一声。
“我猜你要生气的。”宣兆说道。
“那你还瞒着我?”
“我错了,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对不对?我给你学小狗吧,”宣兆将一只手掌放在脸颊边,五指向下一弯,“汪!”
岑柏言做出一副很嫌弃的表情:“又是这套,老掉牙。”
他眼底眉梢都挂着笑意,宣兆腹诽,明明就很吃老掉牙的这套。
互相赌气的时候觉得认错是天大的难事,但恋人间的自尊、面子,在思念面前往往不堪一击。
岑柏言忽然想起刚才瞥见的睡袍一角,不怀好意地问:“晚上都偷摸抱着我的衣服睡觉呢吧?”
宣兆耳根一烫,嘴硬道:“没有。”
“洗了吗?”岑柏言自顾自地回忆,“我记得当时弄得皱巴巴的,都是你弄出来的——”
“洗了!”宣兆担心岑柏言说出什么下流的话来,忙不迭打断,“第二天就洗了。”
“洗了啊......”岑柏言语气很遗憾,“早知道我应该带来美国的,上面都是你的味道。”
宣兆脸颊通红:“不许说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怎么还这么害羞?”岑柏言乐不可支。
宣兆把手机架在枕头上,翻了个身趴着看岑柏言,松垮的领口半敞,岑柏言的视线逐渐变得灼热。
“兆兆,我想看看你。”岑柏言说。
“说什么傻话,”宣兆温声道,“不是正在看着么?”
“还不够,”岑柏言喉结上下一动,微不可见地咽了咽口水,“好想你。”
他动情的样子宣兆太熟悉了,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眸光也比平时要更热切。
“兆兆,兆兆。”
岑柏言喊了他两声,宣兆手指微微蜷缩,把被单都弄皱了。
“你想看我吗?”岑柏言问。
宣兆觉得呼吸都变热了,他明明要说的是不想,然而当目光触及岑柏言的眼神,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岑柏言低笑一声,双手上扬,立即脱掉了上身的T恤,随即猛然站起身。
宣兆条件反射地闭上双眼。
“睁眼。”岑柏言在这种时刻总显得非常强势。
他和岑柏言之间存在一种尤其微妙的拉扯感,一般情况下宣兆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他喜欢逗岑柏言生气,然后再哄岑柏言开心;但在情|事上,岑柏言则完全掌握了主导权,在他圈定的这个领域里,把宣兆吃得死死的。
“宣兆,”岑柏言喊他的全名,“睁开眼看我。”
宣兆喉头一阵阵的发紧,明明他们相隔着很远的距离,他却比咫尺相对时来的更加紧张。
他隐隐约约预感到了岑柏言要做什么,眼睫止不住地打颤,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掀开了眼帘。
岑柏言没穿上衣,露出精壮但不显得夸张的身体线条;他应该是刚洗完澡,小腹围着一条浴巾,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你把衣服穿好,”宣兆侧开眼,心跳如擂鼓,“小心着凉。”
“睡袍呢?”岑柏言问。
宣兆垂眸:“扔掉了。”
“扔哪里了?”
“......地上。”
“你乖,捡起来,穿上。”岑柏言分明是在哄他,声音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听话。”
宣兆羞的无地自容,语气里含着不自觉的哀求:“柏言,不要了。”
岑柏言继续说:“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在新阳的别墅,你也把这件睡袍弄脏了。”
宣兆一愣,原来已经那么久了吗?
“第二天你不见了,但满屋子都是你的味道,”岑柏言低低笑了一声,“后来你不要我了,我从那间别墅离开,什么也没带走,除了那件睡袍。”
他说起那时候的事情,宣兆心头又酸又软:“我没有不要你。”
“那你再穿上给我看看,”岑柏言说,“好不好?”
宣兆轻叹了一口气,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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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痣呢?”岑柏言得寸进尺,“被兆兆藏到哪里了,嗯?”
宣兆换上了岑柏言的那件深灰色睡袍,内里不着寸缕,腰带系的很紧。
他坐在床沿,平板电脑开着视频通话放在桌上,宣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安,偏头不去看摄像头:“什么痣?”
“你不知道吗?”岑柏言笑了笑,“后腰有颗痣,红色的。”
宣兆一愣,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
“兆兆,”岑柏言用一种引诱的语气说,“看看你的痣,好不好?”
在岑柏言的注视下,宣兆察觉到了身体似乎正在脱离控制。
“只是被岑柏言看着就有了反应”这个事实让宣兆觉得有些羞耻,他垂着头不敢直视岑柏言:“看不见的。”
他的拒绝在岑柏言的强势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岑柏言笑得亲昵又温存:“可以看见的,把腰带解开就可以。”
宣兆脚趾蜷缩,落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揪住了床单。
“抬头,像我这样,”岑柏言了然地笑,像一只很有耐心的猎豹,一步步地引诱他的猎物上钩,“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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