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被揭穿的感觉好吗?

  我不觉嗤笑出声,“周时予,你什么时候修炼了乾坤大挪移?”

  “什么?”周时予没听懂,反问我。

  他顺着楼梯走下来,在我身边站定,狐疑的在我和孟夏之间看来看去。

  真的忍不住了,我开心的哈哈大笑。

  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莫过于没事找事搬石头,然后用力的砸自己的脚。

  我撩起眼睛去看孟夏的窘态,心情好的不得了。

  我大笑着转身回房间,孟夏在身后恶狠狠的跟了一句,“你别得意,哼。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好看。”

  我半回过头,眯起眼睛冷冷的盯着孟夏,“我又不收擦屁股纸,得意什么?我只是想警告你,孟夏,你搞点小事情,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但是,如果你妄图伤害我腹中骨肉。我叶扶苏在此发誓,一定让你下地狱。”

  我了解自己,这一眼绝对带有威慑力。

  孟夏猛地打了个哆嗦,没敢和我继续刚,而是气的上去就踢了周时予一脚。

  周时予摸摸被踢到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吼,“孟夏你有病吧,干嘛踢我。”

  “你真恶心。”孟夏越想越难受,又踢了一脚,气急败坏的跑走了。

  剩下周时予一个人站在厨房门口,一头雾水。

  大概他永远也不会明白,明明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恶心了。

  我心情极好的回到房间,看狗咬狗挺好玩儿,多看几次也未尝不可,全当娱乐自己嘛。

  经过昨夜一事,孟夏似乎得了心病。

  早上吃饭,周母一不小心,把灌汤包的汁儿溅到对面孟夏的嘴唇上。

  孟夏敢怒不敢言,扯了张餐巾纸按住唇角。

  我盯着她按在唇角的纸巾,掀唇讥笑。

  孟夏脸色一变,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扔了餐巾纸就朝着洗手间跑,接着就是一阵干呕声。

  完了,还真得了心理障碍了。

  孟夏她往后余生大概只要见到餐巾纸就会恶心吧。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我不由开心的咯咯笑个不停,周妈和周时予纳闷的看了我好几次,我拼尽全力才堪堪忍住。

  那张什么也不知道的擦屁股见我笑的那么开心,也跟着傻傻的笑了。

  知道成年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

  傻逼,但不自知。

  这天的下午没什么事,我和吕田约好晚上一起出去吃饭聚一聚。

  主要是想问问她和我哥到底怎么回事,对我哥有没有想法,我不介意给她做个助攻。

  田田定的餐厅有点偏,藏在一条居民巷子里,名叫宁归,是家私房菜,因味道好、有情怀,深受在闹市喧嚣中受尽折磨的凡夫俗子们的喜欢。

  之前的老板是对老年夫妻,两年前退休回了老家,接手的是他们的孙子,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性格温和,特别佛系。

  每天早上在饭店门口挂张牌子,写上中午接几桌,晚上接几桌。

  不提供电话定位,想要吃的,亲自来。

  没定到位置的,不论给多少钱,绝不加桌,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还有一条就是哪怕你定了桌,上什么菜,也是老板说了算。给你鱼你就吃鱼,给你土豆你就吃土豆,你想吃鸡?对不起,没有。走人?行,但定金不退。

  就是这么牛,不服你别来。

  整个锦城,没有人知道老板是何许人也。有那好事的查过,但最后什么也没查到,都是不了了之。

  我觉得,能把饭店开的这么牛的,背后的老板一定大有来头。

  至于是谁,并不太关心。我吃的是饭,只要营养美味就成,老板是谁都不耽误我吃。

  田田能定到位置,还挺出乎我的意料的。

  老板人不错,今天给我们上了四道菜,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八宝豆腐,和一盘炒得金黄透亮的土豆丝。

  这搭配,岂一个绝字了得。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老板没有给我们配酒,而是一壶鲜榨草莓汁。

  闺蜜局嘛,轻松又快乐,我和田田边吃边聊,很自在。

  “不是吕大小姐,你和我哥最近不太对劲。是你情生意动,还是我哥情窦初开?有没有处处的意思?”

  死丫头脸红了,难得的有些扭捏,“胡说什么,哪有不对劲。”

  “反正我可告诉你,就我哥的行情,你不盯紧,分分钟被别人叼走。另外你知道叶家的择媳标准吧,想要嫁我哥,必须得过我这关。而且她必须得发誓,世上最宠我,对我最好,不然我不放行。”

  “没良心的,我还不够宠你,我都快把你供成我祖宗了,别告诉我你没感脚。”

  这话说的,怎么听着像是咬牙切齿似的。

  宠我,就那么不情愿?

  这可不行。

  “现在看着还算行,关键在于嫁进来之后能不能变样。听说不少人为了嫁进婆家都是先装贤惠,真正嫁进去后就会露馅儿,对小姑子和婆婆各种看不上、排斥、甚至赶出家门,不给吃饭啥的。”

  我煞有其事的胡咧咧,坏心眼儿的欣赏吕大小姐的变脸神功。看着她那张忽明忽暗的小脸儿,心里快要乐开花。

  这家伙果然对我哥有意思,已然是芳心暗许了。

  不过,我哥可是锦城双杰之一,对他暗许芳心的多着呢。只不过叶家门槛高、要求苛刻,这才导致我哥快三十了,初恋都没谈上。

  说起来也是我这拖油瓶给耽误了。

  “就你还能让别人赶出家门,你不把我赶出去就不错了。别在那装可怜了,锦城就没有比我更疼你的好姑娘。”

  “哈哈,录音录像了,我得发给我哥。这白表的,听者心动。”

  吕田一听说我录音还录像了,羞恼的来抢我的手机。还没抢到手,又放弃了,然后自暴自弃的说,“传就传,我敢说就敢认,他敢娶我就敢嫁。”

  “听到了吧哥,这回你可是惹上块牛皮糖,估计甩是甩不掉了,勉为其难娶了吧。”

  我哥的呼吸声轻轻浅浅的透过手机话筒传过来,听我们的话告一段落,轻嗤一声,只是那份愉悦纵使刻意隐藏也没能藏得住,“光说不练假把式,有本事当着我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