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搬到父母家来,柏郁泽的欲望越来越强烈,随时随地都能发晴,苏洺真是怕了他了。要说以前,他多多少少有些故意勾引的意味,现在连门都从里面反锁了,男人还能想办法进来。

  他们从浴室做到卧室的双人大床,柏郁泽起了折腾苏洺的心思,控制着力道,不至于撞得太狠,让他疼晕过去。

  耐心地用自己的方式,细细折磨,令苏洺置身于天堂,恍惚间又坠入地狱。

  床单在他手指间划出各种抓痕,苏洺用牙齿咬着枕头,太阳穴紧绷,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随着后面男人的动作,从苏洺喉咙哼出一声暧昧的,绵长的沙哑声。

  落在柏郁泽心尖尖处,热得他浑身发烫,男人俯下身,从后面拥抱着苏洺的身体,亲吻他微凛的肩胛骨。

  正在进行激烈运动的身体,猝然落下微微冰凉的吻,激得苏洺浑身颤了颤,某个地方猛地收紧。

  “……宝贝儿,今晚不会这么早就放过你。”

  “你、你他马是不是吃药了!有完……没完……”

  垃圾桶内男人用完的东西清晰可见,数量令苏洺头皮发麻,他感觉自己像上供给魔王大人的祭品,坐等着被吃干抹净,最后连骨头都一根不剩。

  “老子要是吃了药,把这根剁下来送给你当传家宝!”柏郁泽压着他,恶狠狠说道。

  “你他马的恶不恶心!”苏洺不仅要接受男人对他身体上的折磨,还要接受心灵上的骚扰。

  他拿那玩意儿有屁用?

  “那就不剁,留着它好好伺候你。”

  “我不行了……”苏洺现在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嗓子既干又哑,恨不得在床上死过去,“你能不能……出来?”

  “也不是不可以。”柏郁泽停下,表现得非常配合,侧脸顿在苏洺耳边,说话的时候会产生热气,苏洺从耳根子红到后脖颈,整个上半身缩了缩,“除非你告诉我,刚才在楼下打完电话,想说又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苏洺紧咬嘴唇,做梦都没想到他们在床上厮混几个钟头了,男人竟然还记着这茬。

  所以现在是……威胁?

  因为太意外,苏洺陷入沉默,导致柏郁泽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在跟自己闹脾气,不想说实话。

  他掐着那把纤细却又充满力量感的腰,“不想说?那我们换个地方玩,一楼客厅的沙发,或者餐桌,你选一个。”

  “你无耻!”

  “我不要脸,我不是人,这些话你翻来覆去骂一百来遍,我都会倒着写了,宝贝你能不能有点新意。”

  还他马打蛇上棍了!苏洺恨恨地咬了咬牙齿,碰上柏郁泽这么个大变态,算他倒霉!

  “我知道你脸皮薄,不想逼你,你老实跟我交代刚才想说什么就行。”

  “我忘了。”

  “洺洺,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想起来,你确定要给我机会尝试?”柏郁泽漆黑地眼眸里,亮起了兴奋的光芒。

  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苏洺是真的忘记,这样就让他做得事变得理所当然,没那么过分。

  可惜突然转过弯来的苏洺,没让他上不得台面的阴暗欲望得逞,在他的压迫之下开了口,将欲说还休的话托盘而出。

  “没什么特别的……我就是、就是心里不舒服,彭希是我兄弟,忽然之间我和他……比陌生人还不如,我很内疚。想为他做点什么……就算他不原谅我也行。”

  “洺洺……”,柏郁泽压抑着声线,鼻间一次次蹭过苏洺汗涔涔的脸颊,和湿润的唇角,“你要记住,做错事的人不是你,是我。是我嫉妒才失去理智,让你朋友遭遇不公平的对待,要道歉,也是我去道歉。”

  “……”是他听错了?

  “你不要将所有事情揽到自己身上,除了第一步,后面的路该如何走,都是他自己选的,是好是坏,是出人头地还是籍籍无名,都与你无关。”

  “可是……”

  “没有可是。”柏郁泽以吻封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帮他,不至于让他在娱乐圈混得太难看。”

  下半身又开始动起来,苏洺唇齿间漏出细碎的哼鸣。

  卡在腰上的手,热得仿佛要起火,苏洺有种置身于火盆的错觉。

  浑身大汗淋漓,床单上全是水。

  柏郁泽把他翻了个身,面对着自己,一双漆黑的曈眸危险地盯着苏洺,“还有最后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事,永远不准,在跟我上床的时候,提别的男人。”

  柏郁泽一字一句道:“永、远、不、准。”

  “……什么?”

  “留着时间慢慢琢磨去吧。”

  话题以强迫的方式开启,又以柏郁泽的威胁结束,苏洺没太大反应,他都快习惯了,要是哪天男人学会在事前询问他意见,他会冒出八百个问号。

  柏郁泽了结了心事,不忍心再继续折腾他,发泄后抱着苏洺去浴室清理干净,换了身舒适的睡衣将人搂怀里睡觉。

  苏洺闭着眼睛,过度劳累后人异常清醒,觉得疑惑想不通的事儿,此刻猝然有了些苗头。

  柏郁泽现在随时抓着他上床,一点儿时间都舍不得放过……

  是不是,因为答应过要放他走。

  以后见不到面,所以现在要先加倍讨回来……

  柏郁泽在第二天清晨给了他答案,苏洺吃完早餐,陪着柏老爷子下棋,柏郁泽拿了把电子秤过来,让他站上去称体重。

  苏洺半信半疑站上去,数字比上一次称增了几个数,柏郁泽眼角稍稍抬起,很快又恢复平静。

  “喂你的饭没有白吃,还算对得起我。”柏郁泽说:“离你回巴黎又近了一步。”

  “巴黎?你说真的?”

  柏郁泽伸手揪苏洺脸上不多的肉,不客气地说:“你没看我这几天馋得像几辈子没吃过肉的和尚么,我从没谈过异地恋,无论做过多少次心里建设,依旧不想放手,但我他妈的必须要让你回去。苏洺,你怎么这么能耐呢,我恨不得死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