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结束后,学校陆陆续续走了很多人,苏洺是本地的,每个寒暑假会自己找兼职,挣演出费。这次彭希也留了下来,跟他一起去面试。

  “你不回家过年啊?”

  “我跟家里说了,他们同意我留在学校陪女朋友。”

  苏洺看他和女友感情稳固,一副热恋的肉麻样子,没说什么。他在柏郁泽的房子住到过年前,家里不停打电话来催了,男人才恋恋不舍地帮他收拾行李。

  整理到一半,柏郁泽在打开的行李箱坐下,不愿再动,“媳妇儿,我舍不得你走。”

  “过年我总得回家啊。”

  “不行,你别回去。”柏郁泽拉着苏洺的衣角,抬起眼撒娇,“洺洺,你留下来陪陪我吧,嗯?”

  苏洺看着他,有种被大型忠犬咬着衣襟的错觉,“你不是也要回家里吗,春节结束,开学后我们又可以见面。”

  “什么?还得等你开学?”柏郁泽站起来,提着行李箱作势要把整理好的衣服全倒在地上。

  苏洺眼疾手快拦住,瞪着他,“你别撒泼啊,小心我咬你。”

  “还有这种好事?”柏郁泽手落在皮带扣上,期待着立马要解开裤子。

  “操!”苏洺踢他小腿,“你满脑子装的尽是些黄色废料!”

  “我永远对洺洺抱有最强烈的欲望!”

  苏洺又踢了一脚,把柏郁泽从衣柜前踹开。他厚着脸皮贴上来,从后面抱住苏洺的腰,下巴抵着他的脑袋,柔顺的发丝摩挲着柏郁泽的皮肤,痒痒的,很舒服。

  柏郁泽低头,不停地在苏洺脸上啄吻,“洺洺,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一天也不想。”

  脸颊、耳垂,还有锁骨,全部都被男人印上亲吻,苏洺无力地靠在衣柜门上,抓着门把手才没有因为腿软坐下去。

  下巴被柏郁泽板着侧过去,男人低下头,含着苏洺的嘴唇深吻。

  离别的气氛太过浓烈,吻到后面两个人都失了控,柏郁泽脱掉双方缠着的累赘,甚至没有给苏洺准备的机会,一冲到底。

  苏洺被按在滚烫的胸膛,脸贴着柜门,任柏郁泽疯狂掠夺。

  从衣柜,到地板,再双双倒在两米宽的大床。

  整整持续三个小时,柏郁泽才心满意足地停止对苏洺的征伐,他捏了捏苏洺红头的耳垂,用牙齿轻轻撕咬。

  “别……”苏洺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别的人在说话。

  “没力气就先不回去,明天我再送你啊。”

  柏郁泽精力充沛,跟头畜生似的,一做就是几个小时,苏洺不敢再留,休息了一会儿,爬起来收拾剩下的东西。

  柏郁泽没劝动苏洺,后面反而把自己劝生气了,冷着脸一言不发,坐在沙发里,不去看苏洺。

  苏洺走路姿势奇怪,强忍着不适去到柏郁泽跟前,“喂,我走了。”

  男人不说话。

  苏洺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没再哄他,拉着箱子下楼。柏郁泽又贱贱地追上去,抢过箱子,气冲冲地走在前头。

  陈师傅早已开车等候多时,和两个人问好,苏洺笑着应了,柏郁泽没吭声。

  放行李箱的时候陈师小说问,“柏总怎么了?”

  苏洺道:“学小孩儿撒泼发脾气,别理他。”

  被柏郁泽听到了,他坐进驾驶座,“嘭”一下用力关上车门,苏洺吓得抖了抖,皱着眉无语地看他,“柏郁泽,你踏马有病啊!”

  “对啊!”男人横着脸,“老子有相思病!”

  一句话成功让苏洺破防,他从副驾驶探过半个身子,主动亲了亲柏郁泽,“泽哥,别生气,过完年我就回来。”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苏洺满目含情,拉长尾音一字一句道:“泽—哥—”

  喊得柏郁泽心口发软。

  他牵起苏洺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我喜欢你这样喊。”

  苏洺撒娇卖萌,总算过了柏郁泽那关,回到家里。柏郁泽远远盯着苏家住的小区看了很久,才忍住冲上去抢人的冲动,移开目光。

  手机响了,傅奕打来电话,“在哪儿?”

  柏郁泽抽着烟,“真稀罕啊,想起给我打电话,你回国了?”

  对方嗓音冷淡,“出来喝酒。”

  柏郁泽照着酒吧地址开车过去,除了很久未见的傅奕,贺琮也在。三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时不时有人过来搭讪。

  贺琮脾性最跋扈,冷冷瞪过去,“滚。”

  吓走一波人,没多久又重新涌来一波,男的女的都有,贺琮不胜其烦,眉头皱成“川”字。

  柏郁泽瞧着新鲜,“贺琮,你以前不是这样啊,怎么突然转性了?”

  “你踏马不也一样。”

  贺琮和傅奕喝酒,柏郁泽一个人喝饮料,他转头又跟傅奕说话,“你这次回国,准备待多久?”

  “不出意外,会一直待着。”傅奕说:“不过明天我要带夏夏去京都,他身体不好,去泡泡温泉。”

  “这么多年你还围着弟弟转,传出去也不怕笑掉别人大牙。”

  傅奕沉默一阵,“我没当程夏是弟弟。”

  柏郁泽跟贺琮同时看过来,被这句话吓得脸色诡异,“傅奕,你什么意思?”

  “在我出手前,郁泽你管好自己的嘴,别再程夏面前走漏风声。”

  柏郁泽摇摇头,一时觉得自己喝大了。他问贺琮,“你之前知道吗?”

  贺琮:“傅奕狼子野心这么明显,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来。”

  直到柏郁泽从酒吧出来,被晚风一吹,大脑才从震惊里渐渐清醒。他开车回柏家宅子,柏司也在,正在客厅陪老头下棋。

  两兄弟自上次打架后,再没联系,目光相对,又十分默契地移开视线。

  柏郁泽脱下外套,走到老头身边,“爸,您这棋下得不怎么样啊,阿司都不让着您,看吧,马上就该输了。”

  老头子拿着棋篓敲二儿子,“挑拨离间,不懂事。”

  柏司低头落子,看不出情绪,柏郁泽蹲下来,陪在老头子身边,“您偏心,明明是阿司不懂事。”

  柏老爷子扭头看他,“你哥惹着你了?一回来就发脾气,要不我把位置腾出来,你们兄弟俩打一架,谁赢了谁说了算。”

  柏郁泽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