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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后扬州便不再是诗酒风流的地儿了,许多角落里的腌臜事偷摸地漾起来。
街上的行人渐少,不知都躲进了何处暖香阁里。
萧梦浮急着将严惜蕊抱回客栈,步下仿佛带风,令楚霄也差点赶不上。
“梦浮,你发没发现,周围的人都瞅着咱们呢。”
饶是他赶路时累得直喘气,还是憋不住嘴里的话。
“嗯,知道。”
他答得言简意赅,望着怀里人渐渐爬上红云的脸颊,眉头也轻轻蹙了一下。
“无妨,让他们瞧去。”
“毕竟这花间丞相的名头,我不也背了许多年。”
楚霄笑说道。
“可是你这只采一朵花的时候,可不多见啊。”
萧梦浮懒得与他多言:“从前你也不沾手我的东西。”
“你的我的,这可说不定。”
“等回了皇宫,皇兄该当如何,你我都能猜得一二。”
萧梦浮的脚步顿了一下,自是了解楚雍的手段,见着柳叶客栈就在前头,便忍了思绪继续往前走。
怀里人现下不大安分,口中无意识地发出些难耐的呻吟,而那紧贴着的衣料,传递着灼烫的体温。
今晚没有明月,只靠着点灯笼摇曳欲灭的火光。
萧梦浮将他抱得更紧,一步步踏上客栈的台阶。
这些古旧吱呀的阶梯仿佛在他眼里变换了模样。
——醉花楼上卧芳阁里,曾见朱砂点额眼底明月。
如今世事纷杂,只是他梦醒时心潮澎湃,总忘不了那抹红。
等到了厢房时,他们却见着疏桐一个人瑟缩在角落里,想张开嘴说话却只能无声地呐喊。
楚霄迈步走过去看她情况,好在身上并无伤口,伸手将她身上穴位解开。
“怎么回事?”他问道。
初静一说话便带了哭腔:“公子——你们可算回来了。”
“你们走后不久,就有个蒙面的黑衣人从窗子里闯进来。”
“他走路的时候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是看到身后的黑影才察觉的。”
“等我发现的时候,便已经被他从身后点了穴位,不能说话了。”
楚霄俯下/身子,见着她身侧墙壁上留下了一排银针,被摆出某种阵法的模样。
他回头便对着初静说道:“别担心,这是故友寻我来了。”
楚霄再仔细瞧了这阵法,看出了这邀约的时辰地点,即刻便准备动身了。
“我师兄这是等不及要见我呢。”
他走前回头望了萧梦浮一眼,怀中人陷在昏暗的烛光里几乎看不真切。
“照顾好他。”
萧梦浮点点头:“自然。”
今晚他要夜行数里。
***
初静见着严惜蕊是被萧梦浮抱着回来的,便识趣地不再多问。
她自觉地去楼下抱来一床新的被褥,便将门关好回到了偏房中。
萧梦浮将严惜蕊放在床上,自己凑过去摸他脸上温度,竟是有些烫手。
严惜蕊迷迷糊糊地拽自己的衣襟,暴露出胸口大片大片白/皙的皮肤。
“热、我好热——”
那时候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院里,只能自己吞吃着玉势,带出陌生的欢愉。
眼下这屋内昏暗无光,情热入体,仿佛又是彼时的囚笼。
方才进屋前耽搁了一会,眼下这身子已是一塌糊涂的模样了。
萧梦浮按住他胡乱动作的手:“这衣裳是刚买的,扯坏了可太糟蹋了。”
“我给你慢慢脱。”
待那些个绸缎尽数委顿在地,两人赤条条相对时,萧梦浮便俯身吻他。
周遭除了暧昧的啄吻与淅沥的雨声便再无其他,安静地有些奢侈。
从前多的是与他人分享的时刻,虽是尝到欢愉,但总觉得心里郁结。
萧梦浮凝神望着严惜蕊的面容,仿佛这独占的情事便是最好的。
那身藕粉衣裙勾在他脚边,落在萧梦浮眼中却别有情意。
仿佛真是那闺中二八芳龄的女子,等着情郎来抱一抱这馋人的身子。
萧梦浮胯下的性/器不需抚慰,便早早硬了,此刻将手伸下去的时候,摸到里头一手的水液。
那指节捅进里头也滑溜溜的,完全是门户大开的光景。
“惜蕊这儿水都流成河了,我来给你堵上。”
甫一插进去严惜蕊便泄出来了,约莫是憋太久的缘故,这高/潮拖得也久,精水稀稀落落地流了好一会。
萧梦浮用拇指轻轻揩掉柱身上的白浊,却刺激得身下人浑身一颤。
“今夜怎的这么受不住。”
他现下懒得玩什么花样,便是这么直望着严惜蕊春潮带雨的面容,将性/器直捅进最里面去。
这云/雨之事虽是折辱他的手段,但到底还是将欢淫都刻在了他骨子里,让人食髓知味。
如此带着狠劲的抽/插也让严惜蕊得了趣,他自个儿的腰身也扭动着,自己去够着阳根吞吃。
“馋成这样了?”
萧梦浮摁住他的腰跨,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瓣:“在这塌上,萧某怎么舍得让你自己用力。”
那平坦的小腹上隐约能看出起伏,戳出个暧昧的轮廓来,可见这身子当真是瘦。
“这儿都鼓起来了,真可怜。”
临到极限时萧梦浮的动作也愈发快,勾得严惜蕊的呻吟一浪高过一浪。
“嗯——嗯啊——”
“我、我又要射了。”
这回两人几乎是一齐出精,萧梦浮俯下/身粗粗的喘气,在他耳畔说道。
“让我留在你身体里。”
浊精一下下地打进他身体里,激得严惜蕊的身体一直在颤动。
性/器软下来的时候两人也不闲着,萧梦浮的手掌在他的小腹处轻轻按压,恶劣地凑在严惜蕊耳边说道。
“惜蕊,像是怀了一样。”
严惜蕊伸手把他够在怀里,两人便这么紧抱着,蹭着严惜蕊的乳尖也直直挺立起来。
“唔、唔嗯,里头怀了萧公子的种。”
在这缠人的怀抱里,萧梦浮很快便硬了第二回。
床上被单已尽数被他的汗打湿,贴在一处的时候粘腻的不舒服,萧梦浮索性将人抱起来。
旅店的窗台上摆着的是胡商自西域送来的夜来香,在夏夜里幽幽的香气钻进人鼻腔里。
严惜蕊整个人挂在萧梦浮的身上,性/器也直抵着深处磨,让他连脚趾都舒爽得蜷起。
萧梦浮把他抵在窗台上,伸手将他垂落的手臂挂在自己的肩头。
“小心些,别把花盆打碎了。”
“忍不住叫的时候,便咬我的肩头。”
萧梦浮与他说完后,身下动作便逐渐粗暴起来。
交/合处的皮肉都被囊袋拍得有些红肿,萧梦浮双手托着那两瓣臀肉,毫无耐心地揉搓。
肉龙一下一下往穴心里撞,戳得里头的嫩肉都红肿不堪了。
严惜蕊趴在他肩头低声浪叫,这声仿佛只有萧梦浮能听到。
“呜——萧梦浮、好爽,再磨磨里头。”
“里头太湿了,帮我堵一堵。”
严惜蕊一只手往后伸,去摸水液粘腻的穴/口,吃不够似的。
萧梦浮在他臀肉上轻轻掴了一记,便激得严惜蕊昂头惊喘一声。
“吞了这一根还不够,惜蕊还真是贪心。”
萧梦浮托着那两瓣臀肉,一下顶到最深处,将整个甬道的褶皱都几乎撑平。
而后他便毫不留恋地拔出来,吃味地盯着严惜蕊。
“怎么吃着的时候还想着别的,教我好醋。”
严惜蕊穴里吃不到东西,情热难耐,便自己准备踮脚去够那玩意,却只能任其在股缝里滑动,捅不进去。
因着他抬腿的动作,方才射进去的精水已流了出来,顺着腿心一路往下淌。
严惜蕊讨好地亲他唇角,边亲边喊着。
“梦浮唔、公子——萧相公,只此一个,不想别的了。”
萧梦浮从前流连芳丛的时候,惯会在床笫间哄人开心,也自知这云/雨时的情话本不能信。
此刻他却轻易哄骗自己信了这只此一人的话。
原知情海难渡,无情方为上策。
他果真是软了脾气,将严惜蕊抱了起来,哄着他:“好惜蕊,我这就捅回来,别伤心了。”
窗外雨势渐急,夏时雷雨总是轰隆隆的敲人心扉。
严惜蕊周身的力气早已被抽空,眼下连腿都环不住萧梦浮的腰身了。
萧梦浮见他脱力,便将他抱到了桌上。好在桌布细腻,不至于划痛他的皮肤。
两具身体仿佛因着这根性/器连在一起,身下尽是黏连着的浊液。
严惜蕊的喘息声也如这雨水似的,点点滴滴落在他耳中。
今夜泄了几次都数不清,只知这床上窗前桌面尽是欢爱的痕迹,入目狼藉一片。
将严惜蕊清理完抱上床时,萧梦浮原以为他睡着了,谁知严惜蕊钻进他怀中,吐出绵绵的话音来。
萧梦浮估摸着是这香催动了他的神思,让他一时无法入眠,便将人抱得更紧。
“楚霄还没回来吗?”
“还没。”
严惜蕊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而后便翻过身,望着窗外有些透亮的天。
“外头的雨怎么还没停?”
萧梦浮这才顺着他的目光,一同往窗格外头望。天际霎时亮如白昼的时候,萧梦浮下意识地捂住他的耳朵。
严惜蕊的手伸深处,贴住他的手背:“我不怕打雷。”
“外头凉,还是快捂进来吧。”
那双手藏进被窝的时候还是握着的,指缝间扣得没有一点缝隙。
“啊,你抱我抱得好紧。”
严惜蕊翻了个身,重又撞进了他的怀里。
他虽然带着困意但仍旧是睡不着,说出来的话也没头没尾、断断续续的,但萧梦浮认真地听着。
“我、我只是有些难过,下这么大的雨,便不可以再游船了。”
“从前,我总想在家中的池子里划小船,但家里规矩多,由不得我胡闹,便从没实现过。”
那双紧扣着的手放在他心口。
传递过来的体温暖暖的,让他身子也舒服不少。
萧梦浮的声音在他耳畔回响着,仿似一支夏日的清笛,真将他带入藕花深处的小舟里。
“睡罢。”
“等你明日睡醒,雨便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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