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纪为止躺在床上歇息了一会儿, 听着纪痕那边突然没有了动静,不禁疑惑问道。
“没什么。”纪痕越过铜镜拿出了柜子里的衣衫,只是没有将衣服递到纪为止那边, 反倒是自己穿戴起来。
“你在这儿歇息便是,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些吃食。”
“怎么……”
一听纪痕的话, 纪为止立马坐了起来, 看着纪痕眉间已然没有那红点, 先是微微疑惑了一下, 继而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
他说刚才纪痕语气怎么这么不好,原来是在那里生气这个。
对此,纪为止表示自己理解的很, 毕竟舟车劳顿想要歇息一下,谁知道到了这时竟然还被人叫出去, 现在又要费心思将那红点给弄没, 发些脾气也是正常。
想着,纪为止便冲着纪痕乖巧地点了点头, 示意自己已经听到了,紧接着便躺回去闭目养神。
毕竟刚才消耗实在太大,他也觉得有些疲乏了呢。
纪痕没有多说什么,穿戴好了一物之后就出了门, 门外紫鸢正等在那里,纪痕却是冷下了脸。
一来着实是因为纪为止刚才想的事情有些不爽, 这二来嘛——
纪痕觉得自己眉间的这个红点着实是有些奇怪。
先前的时候他冲纪为止解释说乃是功力提升所致,但是前世的时候纪痕的功力比现在要高得多,从来没有想现在这般额间出现这么一个红点, 更加奇怪的是, 现在竟然还突然消失了!
回想起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与经过, 纪痕蓦然发现,好像就只有在纪为止和自己有着接触的时候这红点才会出现,而刚才,他一远着纪为止,红点便消失了。
这种东西简直闻所未闻。
“世、世子爷!我们该走了。”
就在纪痕沉思的时候,紫鸢的声音响了起来,闻声纪痕直接冲着紫鸢那里瞪了一眼,吓得紫鸢差点没扭头就走!
不是说好了是世子爷来么?怎么这竟然出来了一个煞星!
旁人认不出这两人有什么区别,但是紫鸢可认得出来,很显然刚刚出来的这位,正是脾气不好难伺候的那位爷。
“走吧。”
纪痕横了紫鸢一眼就将视线给收了回来,他现在正心情不好,谁撞上来都之后倒霉的下场,去那边发泄一通也算是好事。
紫鸢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位爷的心情还算是不错的,不过继而,一抹担忧就挂在了紫鸢的脸上,还没等他们出了院子,紫鸢便道:“世子爷,若是二少爷和三少爷真的去,我们该怎么办啊?”
“老二和老三?他们怎么了?”一听到这两个人,纪痕下意识皱紧了眉头,脚步一顿,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先前你们回来的事情都做什么了?那两个人不是被罚跪在祠堂吗?怎么出来了?”
纪痕的疑问让紫鸢也是一愣,她没想到纪为止没有将这件事和纪痕说个明白,立时脸色一白,三言两语就将之前的来龙去脉讲了清楚。
听到前面的时候纪痕一直表情淡淡,就是到了纪为止吩咐马车直接碾过去,也没有什么波动,看的紫鸢愈发得觉得纪痕神秘莫测,更有些冷血至极,心中的恐惧更甚,将余下的事情用着更简练的话说了出来。
“你是说,当时世子还和侯爷说起这件事?并且牵扯道了柳姨娘?”
“是。”紫鸢乖巧应道。
“那侯爷可有什么反应?”
之前都是些与纪为止不相干的事情,而现在扯上了关系,纪痕也就打起了精神。
“侯爷勃然大怒,直接吩咐了下人去柳姨娘那里下了禁令,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世子就和侯爷说起了婚嫁之事,再到后来,奴婢跟着也出去了。”说到这个紫鸢的脸颊有些微红,毕竟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谈起这种事情总是有些害羞。
纪痕却没有理会紫鸢那娇羞的表情,听了她的话,稍稍想了一下,便问道:“也就是说侯爷没提关于那两人的处分?只罚了柳姨娘?”
“是。”紫鸢点了点头,“先前来传话的小厮说侯爷的心情貌似不错,于是便将那两位少爷也叫了出来,现在想想,应该是已经到了那里了吧。”
紫鸢没说的是早在她第一次叫纪痕他们的时候去就刚刚好,说不定还能将那两位少爷给拦下来,可是,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再说些什么都已经晚了。
不过这话紫鸢可不敢说,晚就晚了,依照这两位爷的本事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差错,但是她要是因为这种事情妨碍了着两位爷,那她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果不其然,紫鸢的想法没有什么错误,就在她将事情的利弊全然告知了纪痕之后,纪痕也只不过是眉头轻轻一皱,露出了一个不耐烦厌恶的表情,没有半点怪罪她的意思,紫鸢立时就松了一口气。
“无妨,他们要是想闹,本世子大可奉陪到底。”
纪痕随意应道,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两人还真的不嫌自己的命长,在那折腾幺蛾子。
这边纪痕刚刚走到他先前命人给太妃也就是原先柳姨娘住着的院子,他那两个不长眼的兄弟的叫嚷声就响了起来。
“父亲,祖母,你们可要为三弟做主啊!大哥这分明就是怀了歹意,明明知道自己的兄弟在前,还下令让马车前进,这分明就是想要害三弟啊!”
“是啊!父亲,祖母,瑜儿差一点就看不到你们了!”
里面接连两道声音,尽管在纪痕听来这两个声音已经恍如隔世一般,但是仍旧清晰都分辨了出来。
第一个听起来还算是沉稳的声音乃是侯府二公子纪璟,另一道略微孩子气的乃是三公子纪瑜,璟瑜二字一听便知道其包含的美意,不像是纪为止,听在旁人耳中,只当他不是老头子亲生的一般。
为止,为止,先前他不懂,现在想想,不正是到此为止之意?
只是这一生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可见恐怕根本就没有人期待着他,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名字貌似还是他那个死去的娘临死前亲自留下的?
想到这儿,纪痕不屑地啧了一声,不期待又如何,那两个人有着好名字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糟蹋了那两个好字?
纪痕一边想着,听着里面的动静小了些,便踱步走了进去。
进去时,那席早就开动,显然没有等着他这位世子,其余的人看到走进来的纪痕也有些怔愣,尤其是纪璟和纪瑜,显然没想到纪痕会在这时来。
太妃抬了抬眼皮,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莫名的意味,倒是一旁纪侯爷愣了片刻,猛地皱起眉头。
当即便呵斥道:“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时辰,怎么才来!”
“父亲赎罪,先前舟车劳顿,在外这几日身上脏得很,自然是要洗漱一番方能表示对父亲的敬重,不想有些耽搁,还请父亲和祖母见谅。”
这个时候纪侯爷明显是端着大家长的姿态,真正说起来怒气却是没有多少,反而让纪痕这么一番规矩的话一衬托,他们这早早动筷倒是有些不像样子,而纪痕话中句句都把他这个父亲放在前面,纪侯爷心中本来就不多的怒气就消散了。
只是冷着脸点了点头,道:“下次记得这时辰!”
“是,父亲。”
纪痕冲着纪侯爷点了点头,安然入座。
而旁边的那两人一见纪侯爷没有了生气的迹象,二少爷尚且还忍得住,但是三少爷却是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纪痕怒目相视,转头便冲着纪侯爷道:“父亲,如……”
只是没等纪瑜说完,纪痕就抢先说道:“你还懂不懂规矩!用膳之时大呼小叫,还直接站起来直冲长辈,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父亲,刚才儿子进来的时候听着里面吵吵嚷嚷的,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想竟然是二弟和三弟没了规矩,真是儿子这兄长教导无方之错!”
纪痕三言两语便将事情归到了这上面,直接将纪瑜的话堵回去了不说,还顺带拐弯抹角地骂了桌子上的所有人。
纪侯爷听不出,可是不代表太妃听不出纪璟听不出,顿时,两人齐齐黑了脸色。
而那纪瑜显然和纪侯爷是一种货色,到了这般还仍旧不忘告状,不顾自己哥哥频频给自己的眼色,抬手指着纪痕的鼻子,控诉道:“父亲难道就这么偏袒大哥吗?先是因着大哥的话无端罚了母亲,如今就连大哥想要杀我父亲您也不管不问,我到底还是不说您的儿子啊!”
“啪!”
“混账东西!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给本侯说一遍!”
就在纪瑜话音落下,纪侯爷直接猛地一个巴掌扇了上去,就连纪痕也是微微一愣,原本将将抬起的手放松开来,一脸淡然地看着眼前这出狗咬狗的戏码。
很显然太妃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突然发作,看着场面已然一片狼藉,突然顿感头疼,再看纪痕那看热闹的戏谑表情,胸口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突然间,有些后悔从山上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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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教一只小猫儿好好做人
历史背景一概没有原型,通通不经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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