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魏昭瑾第一次在江之初的眼神中读出欲望, 隐忍又炽热的欲望。

  “你...看着本宫做甚,转过去。”魏昭瑾别过发烫的脸颊不去看她。

  魏昭瑾这种疑似欲拒还迎的动作更像是在撩拨,反而更加激起了江之初心里的欲望, 但是她深知若是自己现在亲上去了, 魏昭瑾定然给自己的小俊脸打对称了, 所以便只能忍着, 越忍越难受,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又像是有小猫在抓。

  江之初拽了拽勒的有些紧的衣襟,有些口干舌燥“阿瑾, 我能...亲你吗?”

  再不说出来人都快憋死了。

  “你说什么?”

  魏昭瑾没有想恐吓她的意思,只是没太听清, 这才问了一遍。

  “没事了!”江之初红着脸起身想要逃, 逃开魏昭瑾, 这个人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诱惑,再跟她待下去怕是要被吸干阳气了。

  魏昭瑾拉住了她的手腕,既带着命令又带着些许勾引的意味“站住, 本叫你走了吗?”

  “可是...”

  她方一转身,鼻息间便萦绕着玫瑰花瓣的香气,同她惯用的熏香味道截然不同,一个是热情似火的玫瑰一个是素洁高贵的兰花。

  江之初眼前一惊,来不及思考, 魏昭瑾便已经凑了上来蒙住了她的眼睛, 随后唇瓣上是熟悉又陌生的温软香甜,就像是小时候爸爸第一次给她买了奶油小蛋糕, 她不舍得一口吃掉而是探出舌尖,舔舐一下,而后慢慢品尝, 最后一口一口将它吞掉,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

  魏昭瑾没想到她会探出舌尖,湿软的小舌触碰到她的那一刹,她的身体像触了电一般想要逃离又忍不住沉醉,本能的阖上了眼眸。

  浅尝之后,江之初心里的欲望被无限放大,还未等魏昭瑾面颊上的余热褪去便再次送上了唇,这一次她大胆的将小舌伸了出去,撬开了那人的贝齿,勾起了她燥热的小舌,萦绕舞动...

  爱意战胜理智,魏昭瑾没有拒绝她。

  外面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屋内的二人竟然什么都没听见,直到怡秋慌慌张张的推开门,她们才像是被捉了奸一样迅速弹开,脸上都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怡秋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她只是想到魏昭瑾沐浴这么久都没有出来,又担心是她早晨和中午都未用膳,怕她晕倒这才慌慌张张的进来没有敲门,哪里想到这两口子在里面干这种事情。

  怡秋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一月的茅厕恭桶都将由她来清理,府里的丫鬟小厮都乐开了花。

  怡秋:每次都能打扰主子羞羞,我是不是犯点什么?

  江之初已经满足了,这还是她的初吻呢,她庆幸自己以前眼光高,没有在大学弹男朋友,女孩子不好吗?又香又软,尤其是自己家这位,江之初是爱极了她口嫌体正直的样子。

  由于江之初已经用过了午膳,所以现在就变成了她盯着魏昭瑾用膳,魏昭瑾本就吃的少,现在被她这么一盯都有点不会用筷子了。

  魏昭瑾夹起一片青菜,而后问道:“大理寺都没有事要做?”

  江之初忙点头,双手撑着下巴“有啊有啊!”

  “那小江大人打算何时前去呢?”

  “不急不急,看你把饭吃完了再去。”

  江之初看着魏昭瑾碗中那清一色的清淡,面色一沉,拿起筷子就给她夹了个鸡腿,还一副为她好的模样:“你看你瘦的,抱着都不舒服,营养要均衡,怪不得你会低血糖,来来来,乖一点,吃肉肉。”

  魏昭瑾颇为嫌弃的瞥了她一眼而后将碗里的鸡腿夹了出去,她向来不爱吃肉,吃的话也都不是这种油腻的,自从她们几人从灵若寺回来后魏昭瑾就命令的小厨房做些驸马喜欢吃的,而江之初喜欢的偏偏就是魏昭瑾不喜欢的,只不过她一直都没说罢了。

  “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还挑食。”江之初又将鸡腿夹进了魏昭瑾的碗里。

  魏昭瑾拗不过她便用筷子将肉从骨头上剔了下来随后和青菜放在一起慢条斯理的吃了下去。

  她幽怨道:“那你是嫌本宫老了?”

  江之初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咳咳咳咳...”

  魏昭瑾看着她心虚咳嗽的模样脸又沉了下来,还好江之初及时解释,要不然今夜不仅睡不到魏昭瑾的床,估计连偏房都没有了。

  “你不老!谁说你老了!女人四十还一枝花呢,你才二十五呢,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

  江之初一副讨好的模样。

  “什么叫才二十五?”

  “就是...在我们家那边二十五岁正是奋斗的年纪,而且二十五岁很少有人结婚生子的,大家都是为自己而活。”

  江之初说的生动,魏昭瑾一边向往江之初的家乡另一边又开始起了疑心。

  她身上的疑点太多,多到魏昭瑾不得不去怀疑。

  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太久没有去过大理寺,案上的公文已经堆积如山,江之初看的头晕眼花,瞬间就想念魏昭瑾的温柔乡了。

  老实做个小白脸不好吗?非要出来努力证明自己。

  “江大人,今晨送进来的犯人,陛下指定要你来审。”

  梁实说完便把未完成的卷宗扔在了江之初的案上。

  江之初拿起卷宗见要审问的是曾经的丞相,心里开始有些发慌,但是一想到青宁以及这么多人无辜惨死皆是因为王世明一人的贪心,江之初的心里便如同火烧一般。

  “啊!”

  “啊!”

  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喊声由远及近渐渐传进江之初的耳朵,她皱起了眉毛推开了那扇牢门。

  狱卒正用沾着盐水的鞭子一下右一下的抽打在王世明的身上,鞭子落下便皮开肉绽,王世明多次昏厥过去,但却被狱卒用冷水浇醒,紧接着又是一顿鞭打。

  狱卒看见江之初拿着卷宗进来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恭敬的说道:“江大人。”

  江之初点头把卷宗扔在了木桌上,随后接过狱卒的鞭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抽了下去。

  这一鞭子下去江之初感觉自己快要脱力了。

  “这一鞭是报青宁的仇。”

  王世明吃痛的叫了一声,脸上没了血色,宛如一个死人,堆满脂肪的肚子现在已经是皮开肉绽。

  紧接着又是一鞭。

  “这一鞭是为永安县枉死的人。”

  见王世明要昏过去,江之初一个眼神,一旁的狱卒便提来一桶凉水浇在了他的脸上!

  “啊啊啊!”王世明叫喊着,如同猿猴啼叫一般凄惨。

  “这一鞭是为了阿瑾!”

  最后一鞭下去的时候力气虽然不如前几次大但仍是用了全身的力气,随后她丢下了鞭子瘫倒在地上,闷声的哭了起来。

  这么久了...她终于能报仇了,是积压在心里的恨意一瞬间爆发,那一刻她变得不像自己了。

  王世明却突然笑了起来,身上血肉模糊的肥肉一颤一颤。

  “杀了我又能怎么样,你以为结束了吗?死的人只会更多,到时候你...你心爱的阿瑾哈哈哈哈都得下来陪着我。”他满口鲜血,像极了地狱里的亡魂。

  江之初没有害怕反而冷笑:“凭你也配唤她的名讳?不管你还留着什么后手,我都会...陪着阿瑾,和她一起,一步一步瓦解你的阴谋,你就乖乖在地狱里享受着极致的快乐吧。”

  江之初阴骘的模样让王世明心里开始打鼓。

  他们之间的博弈在王世明恐惧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谁是输家谁是赢家。

  江之初将魏昭瑾审讯的招数学了个一干二净,虽然没学到精髓但吓唬王世明这种人还是够了,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世明交代的干净,卷宗写的还算完整,只是江之初听他说“大魏终将易主”便心里隐约有些不妙的感觉,但又想不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都已经倒台了,又有和人能将大魏易主呢?

  魏昭瑾淡淡道:“再去查一下小初。”

  凌有些不解,往日里主子要查什么人必然是一副弄死他的表情,现在这一副人妇的娇羞模样哪里是要查她的样子?

  还有小初...这该是你说的话吗?!

  “先前不是已经查过了吗?”

  若不是魏昭瑾看起来特别温柔,凌断然不敢回这一句。

  “嗯。”魏昭瑾停下手里调配香料的动作,抬眸看了她一眼:“还是有问题,江府也要查,查仔细点。”

  凌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晚膳前江之初匆匆结束了手上的事情,跳上马车就溜回了家,目的就是为了监督魏昭瑾用膳。

  “阿瑾。”江之初唤了一声随后去嗅魏昭瑾身上的味道“嗯!是熟悉的味道!”

  魏昭瑾嫌弃的推开了她凑过来的脑袋,嗔怪道:“你是狗呀,嗅来嗅去的。”

  江之初嘿嘿乐道:“阿瑾身上香,闻多了就上头还想闻。”

  “你若是喜欢改日本宫做一个香囊给你就是了。”

  江之初摇摇头“这个味道在阿瑾身上就好闻,你还是别给我了。”

  “也是...你身上的味道就蛮好闻的。”

  魏昭瑾说的是江之初的体香,一股淡淡的小雏菊,正如江之初本人一,天真、幼稚、幸福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江之初:羡慕吗?我老婆的嘴又想又软。

  怡秋:你帮我刷恭桶我就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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