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苏禾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问道
“之前太虚神教一事, 经由长老会决定,并未往上报给太清派, ”顾阑也不再卖关子,道,“但是太蕴宗是把太炎派之事上报了的, 可太蕴宗报上去之后, 却并未得到太清派的任何指示。”
“会不会是太清派觉得此事甚小,于是懒得插手呢?”
“他们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顾阑苦笑, “于是他们便把那太炎派的首领是太蕴宗之人的事又报上去了,但是太清派却以调查为名, 接走了那筑基期的弟子。”
“接走那弟子是要做什么?太清派……”
“太清派这是何意?”
东凌大陆上对于“家丑不可外扬”的观念还是十分看重的,即使苏禾对于这种观点并不认同,但不得不承认这个观点其实是适合这个时代的。
是以太虚宗没有上报太虚神教和太蕴宗直到见事态不如预料般时才说太炎派的建立者是自己派的弟子的原因, 都是这个观点在影响。
但是太清派却一反常态,没有在下属宗门上报后选择私下处置这个弟子, 反而大张旗鼓地说什么要调查, 闹得宗门内人尽皆知,实在不是处理这件事的正确态度。
因为这事一闹出来, 可能跟他们太虚宗没有什么大关系,但太清派, 绝对是在“会丢脸”的范畴之内的。
在这个把名声看得如此之重的时代里, 主动爆出这事无疑是不可想象的。
是以顾阑因为这种原因而对太清派的做法产生怀疑, 是非常正常的事。
他这么一说,苏禾也觉得奇怪,她摸了摸下巴,道:
“太清派的人在太蕴宗的人上报此事后并未都动静,却在他们说出此事的领头者是本派之人之后才做出反应,是是不是正说明了其实他们也不确定自己要找什么?”
“这个就不知道了,”顾阑从储物袋里扔了一支玉简递给她,“你再考虑考虑吧,顺便等下把这个东西交给应之。”
“什么东西?”
苏禾一边接过那玉简,一边顺口问道。
“不告诉你。”
顾阑木着脸说这种俏皮话,略略有点惊悚。
不过以苏禾对于顾阑的了解,他这样就代表着这件事他不想说或者没必要说。
苏禾自然也不会过多追问,而是拿着玉简道了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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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到应之的洞府,苏禾把那玉简交给了应之,顺便坑了她两罐酒后,她便打道回府了。
她先去亲亲小徒弟的房间里看了一眼,见她没有出府,依然坐在那里修炼,不由得有些感慨又无奈。
感觉徒弟自己修炼就够了,完全不需要依赖她是怎么回事?
好心酸……
虽然徒弟坚强自立是好事,但是她还是觉得不爽怎么破?
她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师父,都没有参与徒弟的成长,虽然在初见之时苏禾没有表现太多,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感觉眨眼之间那揪着自己的衣摆怯生生地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可以独当一面了。
唉。
苏禾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准备打扰她,转身便提步走了。
她的脚步很轻,但是石板筑成的小路十分清脆,还是有细小的“嗒嗒”声散入冰凉的空气中。
……
屋内。
“刚刚你师父过来看你了,”混沌叨叨道,“她在门外站一站就走了。”
“哦,”越子戚语气淡淡道,“你管这个做甚?”
“这不是替你考察一下吗?”混沌干笑道,“毕竟我还要帮你实现愿望啊。”
“不用了,”越子戚拍了拍裙裾,站起身道,“你好好地把混沌功法传授于我便行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