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千川引>第75章

  从三三无意撩拨起情意到而今,已是十九近二十载了,川兮第一次渴望成真。真正的触碰是与想象完全不同的,两相痴缠,是比梦境要真实的炙热滚烫,深情翻涌。

  千也一次满足了她数度,直到午时过半,川兮震颤的指尖虚虚捏了她的耳,“千千,我背疼。”

  正堂无床无榻,坐了硬椅又躺硬桌,还这么久,川兮养尊处优的身子,何止是背疼,臀骨和腰都是酸疼的。

  千也这才停手松嘴,自她胸前爬上来,“那回房。”

  正堂未有备用衣衫,川兮的衣衫散落凌乱,只堪堪给她自己遮一遮,千也身无一物避体,替她披好衣裳后又化回了狼身,背着她回寝殿。

  衔竹一直在外候着,自早前听到里面的动静后就体贴的将正堂周围的侍婢全遣远了,只她自己等着召唤,是以两人出门时,只有她看到了川兮的模样。

  她半眯着眸子伏在狼崽身上,环抱着巨崽毛茸茸的长颈,衣袖滑落露出半截藕臂,莹白如玉的手臂上姹紫嫣红,胭脂点点。

  她雪白的绽放,盛放在千也烟蓝毛发的脊背上,再不是往常清冷遗世的模样。娇媚,第一次在她身上展现。

  千也尽量昂高了头让她靠的舒服些,以防她再累着腰,故意从衔竹身旁经过,寒冰一样的眸子扫了她一眼。

  成熟女子的盛放之美,是震撼的,川兮像尘封百年的酒,打开时,是岁月馈赠的旖旎之韵。衔竹离近时闻到一阵馥郁芳菲,连千也瞪她她都忘了伏低身子以免冒犯。

  “告诉她,我行不行!”千也见衔竹未被她的眼神吓到,停在她身前,摧动誓发让川兮替她传话。

  她还在计较昨夜里川兮那句“她不行”。

  川兮无语,捏了捏她的耳,也在神识里回她,“先回房。”

  衣衫草草披挂,玉足垂落轻晃,脸上情盛放未褪,眸中桃夭如媚,微肿的红唇轻轻阖动……川兮现下的模样,确实不适合在外逗留。

  “告诉她!”千也跟她爹一样,脾气犟,爱吃醋,占地盘一定占的招摇狂妄,完全不管是不是被外人看多了,反正看的又不是身子。

  川兮无奈。这崽子,无礼无教!净瞎执拗。

  “千千她……”如此露骨,难以启齿,川兮开口说到一半,顿了顿,“她很厉害。”

  她知道自己现下的模样,春|情未消的眸子没有去看衔竹,而是望着千也侧过来的脸。千也不知不该让外人看了她的模样,占了便宜,她可是知晓。

  衔竹愣愣看着她仰头时玉颈上深深浅浅的印记,如鸢飞蝶舞,落入云谷,魅惑至极。她木讷的点了点头。

  川兮稍侧了侧身,将松散衣领下的风光紧贴了千也的毛发,低声催促千也快回房。

  “告诉她,以后不用她伺候了!”千也还在揪着不放。

  川兮:……没完了这是!

  “我自己回!”说着就要从她背上下来。

  千也一狼尾托了她纤细的足底,终于放过她了,龇牙咧嘴,喷着鼻响儿闷闷不乐的回了房。

  一回到寝房,倏的又化回人身,将川兮往床帐一丢,立马欺身而上,想在她身上撒气。

  川兮算是怕了她了,赶忙解释了衔竹的事,而后抚着千也的脸,“你不喜欢,调走就是。”她当初留衔竹在身边就是为了逼迫她化回狼身,而今如愿了,自是不必再留下。

  千也不语,低头张嘴,照着她的侧脸就是狠狠的一口。

  “你怎这般爱咬人!”川兮一手抵着她的肩,一手下意识的蹭了蹭胸口。

  这小崽子,儿时夜半踩食时不时咬她一次,前两年长大了,这恶习才好不容易消逝,方才又咬,属狗的么!

  千也是狼,与狗同科,欢喜了气到了都喜欢下嘴。见她嗔怪时满目撩人的样子,一个高兴,又低头咬了她——咬在嘴上。

  唇齿纠缠,啧吮半晌。

  她长大后初次化回人身,就直接行了许久云雨欢度,川兮还未来得及细细打量她的模样,亲吻良久,终是推开她,拒绝了她再继续向下的动作。

  指尖轻抚,细细描摹上她的脸,川兮仔细的看着脸前的人,恍惚了岁月。

  这张脸,有三三的影子,可没有三三的欢脱。凌傲俊美,冷冽绝世,隐隐显露帝王之气。她经历太多,比前世,比儿时,多了冷傲凌绝的气势。

  “等成年,这张脸就不青涩了。”千也等她描摹完了,才捉住她的手,凌眸清冽,深深看着她。

  川兮知道,她一直怕自己哪怕还带着丝毫的青涩稚嫩,无法配得上她的成熟。

  “我若嫌你青涩稚嫩,那前世也不会放你入心了。”她弯着眉眼揉揉她的发,无奈中满是感动。

  千也如此在意自己的年纪,全是因为她比她大了太多。也因着千也这般在意,倒让川兮没了比她大太多而该有的压力和患得患失。

  而今这宫里同千也年纪相当地位相合的青春洋溢可不下百数,时云予时不时来找茬,也都会说上两句她年老色衰,可她依旧没有丝毫担忧比不过那些青春盛貌。全是因着千也自卑于自己稚嫩的想法。

  其实千也何止是这张脸还略显青涩,她整副身子都还是稚嫩的模样。

  身子?

  川兮终于发现,因为千也常年狼身示人,王宫又不寒冷,这寝殿内已是许久没有寝被了,她夜里睡觉全是靠千也的毛发取暖的。现在她化回人身,可是一丝遮掩都没有。

  “千千,你该穿衣裳了。”她无奈看着千也淡定自若供她欣赏,且毫不知羞的脸,隐隐觉得会有麻烦事。

  “这样很好。”千也说着,已是手脚并用将她缠了,“依旧可以当姐姐寝被。”

  她这些年做惯了狼,赤条条来去习惯了,只有这般才是最舒适的,穿什么衣裳。

  让千也穿衣成了川兮的一大难题,让她知羞成了更大的难题。这日起,千也在外依旧狼身示人,入到寝房就化了人身来,几度寻欢。

  川兮每夜里入到寝房,就能看到千也迅速的化回人身,不着寸缕,还一派闲适的侧躺于床上等着她,好似赤身果体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般。

  千也觉得没毛病,她狼身时也是这么躺的。

  可狼身这么躺,和人身这么躺,于川兮来说区别可大了去了,她每回都要劝上几句。

  “是姐姐逼我化人身的,而今如此愁苦,可是嫌弃我青涩难瞻?那我化回狼身好了。”川兮劝她穿衣,千也清冽的脸装的是严肃认真,话里端的尽是威胁。

  爱人自卑,那定得哄着,川兮只得妥协,温声安慰,“十八岁与二十三岁,只不过差了个成年礼,千千的身子,姐姐怎会嫌弃。”

  她以为成不成年差别不大,可她还是不甚了解兽族定义中的成年,以为十八岁和二十三岁成年之间,只不过差了个成熟与否。

  直到千也第三次不着寸缕的出现在她面前,长身傲立,风情无双,冷冽的眸子含着隐隐情意,清冽的声音故意撩拨着唤她姐姐时,带着禁忌般的诱惑……她忍不住俯身想要征服,渴盼从她口中听到动情的呼唤。

  失败了。

  “姐姐,我还未成年,不需要。”千也轻轻探手一勾,便让她软了身子,而后趁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连同她游走的手也一并压在了枕侧,“还是姐姐叫吧。”

  川兮第一次扑狼,以失败告终,幽怨的叫了半晚。

  王承宫寝殿内夜夜笙歌,全是千也吹笙,川兮吟歌。

  ……

  自从千也将余非晚这个海族人明目张胆召入王城,还教他以绒莲清花籽为饵,在鱼渊搅潮弄浪开始,不止兽族,其他两族也都开始有了骚动。

  启明信奉古则,以始祖训导为旨,信天选为公,奉卜鱼为圣灵,腐旧思想根深蒂固,容不得半点亵渎之意。当年川兮卸任国佑时并未伤害百姓一分都是轩然大波,千也那祀未归宫守祀时也是抗议不断,而今杀天地使者圣灵之鱼,更是引了滔天怒火。抗议之势愈加浓烈,渐成抗议之师。

  民怨深重下,许多抗议渐渐聚拢成军,只差一领头之人,便会掀起启明第一场反叛之战。

  千也选了个好时候让余非晚开始行动,民怨蔓延,渐渐积累成峰,只待动乱的前一刻,新祀来临了。

  余非晚若能经受过新祀审判活下来,那这些迂腐之民大都会偃旗息鼓。这些人里,九成是趋之若鹜,毫无主见之人,他们知道圣灵不可侵犯,但没胆兴兵。

  千也再自诩心狠手辣,川兮也知她本善,能少些腥风血雨,她定会去做。选在新祀前对玄卜鱼下手,为的就是减少动乱伤亡。

  “看,我只是杀了些鱼,就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王宫后山,千也化为人身站在山巅眺望。

  远处王城外,是抗议纷乱的场景,人山人海,乌烟瘴气。她耳力极好,那些人在如何诅咒她,她听到了。

  他们说她不得好死,说她悖逆天道,人伦不途,终将寂寥而死,说她惨无人道,不孝不善,禽兽不如,说她致子民不顾,惹怒天怨,七年前害死千辞长公主还不够,现在还要害死整族民众……

  全族尽灭的是她,失去姑姑的是她,惨无人道不辨是非的是祀兽,这天下明明从未损失半分,这些子民谁又曾因此受害?只有她。

  可好像万恶不赦的也是她,就因为她在反抗。这个世界只容得下随波逐流墨守陈规从众之人,容不下打破常规。

  你有不一样的声音,那就是离经叛道。谁都不会听你辩解。

  破旧立新就像刮骨疗毒,要经历剔骨之痛,这世界要经历,她的千千更会经历。川兮的心疼,沉默入骨。

  “有姐姐在,别怕。”她上前,御发为她遮了一身风光。她身无一物的站在这里,好似出世神佛,不屑凡尘俗物一般。可她依旧只是个普通的人,会疼,会怕,会孤独。她心疼。

  “我不怕,”千也看着城外人头攒动,感受着环绕她的丝发温柔包覆,突然一阵失落,“只是说给你五彩斑斓的誓言,做不到了。”

  她想起儿时她颇为自负,姐姐说她是她唯一的颜色时,她曾许下海口,要给她五彩斑斓的世界,可而今城外这些,只有乌烟瘴气。

  “你已给过。”川兮上前牵了她的手,只微微侧头,便靠在了她肩头,“我们一起的日子,一直是五彩斑斓的。”

  千也冷冽的眸子落满了风雪,“我的世界一片黑暗,如何给你五彩斑斓,”她抵上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姐姐……”唤的落寞,“你是我唯一的光亮。”

  “我为你屠尽黑暗。”她冷了眸子,看向山下的世界。

  千也转身,环绕她的丝发体贴的分开缝隙,让她可以拥她入怀。赤|裸的肌肤清晰的感觉到她素白衣衫的柔软流顺,温柔流淌,直流入心底。

  “姐姐……”

  “嗯。”

  “姐姐。”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想唤一唤她。这个曾将她抱满怀的女人,这个曾无数次背她回家的女人,而今终于可以被她抱在怀里,背在背上了。

  “姐姐在。”川兮伏在她肩头,轻轻应着。

  城外喧嚣好似寂静如空,只有她的声音温温柔柔传入耳中。千也收紧怀抱,细细感受着她的心跳,她的体温,和她柔软又坚韧的身子。这是这个世界唯一馈赠给她的珍贵,唯一一个只静静站在她面前就能让她泪流满面的存在。

  她曾为她想要放弃全族尽灭,父母双殒的血海深仇,而今,她为她走这叛世憾古的路,只为天地放过她身边这唯一的温暖,能留下她。

  “今日,姐姐背我回家吧。”这世界这两年还不用管,它会自己发展发酵成动荡的姿态。她现下只想离这些恶言冷语远些。

  她埋在川兮肩头,一开口,清冽的声音便含了融化的沉闷。她有些哽咽。

  “好,姐姐背你。”川兮应着,等她真的抱够了,才转身揽她上背。

  十八岁的千也再不是十岁时小小的身子,她已出落的比她还要高,背在背上再不是当年单薄脆弱的重量。

  “重吗?”她伏在她肩头问。

  “不重。”川兮蹭了蹭她的额头,为她遮身避体的丝发也拢了拢,遮挡严实了,举步往回走。

  她不重,只是沉甸甸的,岁月静好的重量,踏实的幸福。

  千也长大后第一次以人身回宫,宫道上侍婢们都偷偷抬眼去看,却是只见得到川兮墨河一般的长发自她身后女子身上流淌而下,连赤着的足尖都遮的严严实实。就连她颈上拢着她脖颈的手,她都没留一丝缝隙,丝发像轻纱一般覆在指上,严丝合缝。背上的人埋着头,只一头烟蓝顺滑的长发流泄在外。

  千也虽从未说过,可川兮懂她,她虽在寝宫中早就对她坦诚相见了,可直到现在还未以人身面对族众,是还不想同这个世界交流,亦不想任何人看到她稚嫩脆弱的模样。她想等到褪去青涩,以最坚毅的面容,面对这世界肆无忌惮的窥探和不善。

  她的千千,只是想她再如当年一般背她回家,并不想让人看了模样,她懂,所以护着她,不让人看到分毫。

  时云予比千也小了不到一岁,儿时也曾一起玩闹过,可儿时的面貌长大了总会有所改变,她见过千也儿时的模样,俊俏难掩,可一直未见过她长大后的样子。

  前阵子帝承宫内传出二人云雨的话来,说川兮公主身上点点片片,一看就是王承殿下化了人身后留下的,她才知道她不是对所有人都只以狼身相对。她早让那个女人看过她长大的样子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寻着机会想要她化人身一见,可千也因着那次不快,从不搭理她。今日突然听说她化人身了,时云予立马赶了过来。

  王承宫门口,她拦下了两人。

  “姐姐,王城外的事予儿听说了,姐姐别难过,予儿是站在姐姐这边的。”

  一口一个“姐姐”的叫,连个前缀都没有,好似这后宫子女中她就千也一个姐姐一般。往日还叫殿下,今日里这亲近攀的,让川兮分外抵触。

  “云公主,请让……嘶~”川兮本因着面前是兽族公主,她一个灵长族人还是客气些好,怎奈她肩上这位不喜欢她客气,听到她的“请”字后张嘴就是一口。

  她算是理解了当年的临天冶,当磨牙棒不容易!

  川兮因为脖子上的疼晃了晃身子,时云予以为她背不动了,抬手就要接,“你累了,别摔着姐姐,让本宫来!”

  她同川兮说话从来不客气,千也埋在川兮颈间深吸了口气,正待抬头骂,川兮已躲开时云予伸来的手,侧脸将她喝住,“不准抬头!”

  她川兮可不是个大方之人,千也还未正式人身示众,那就当是独属她的容颜!

  “滚!”千也停下抬头的动作,冷冷开口。

  声音冷冽雌润,禁忌般的魅惑。时云予心一颤,看着她烟蓝流顺的长发愣了下。她的声音不若当年稚嫩,亦不似十八岁的青涩单薄,禁欲系的迷人,是她从未想过的。

  “姐姐,予儿并无恶意,只是担心姐姐因城外的骚乱难过,放心不下,想来看看姐姐。”

  川兮皱紧了眉头,她叫一声姐姐,她托着千也腿的手就捏紧一些,捏的千也倒吸凉气,最后直接化回狼身跳了下来。

  而后看也没看杵在她面前的时云予,照旧伏低身子撞了川兮的膝侧,让她跌到她背上,背起她就进了宫门。

  这一次,时云予没有气急,只是转身定定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脑中回荡的全是她的声音,那头烟蓝如梦的长发,和她将将要抬头时露出的洁白额头,遮不住的劲美气势。

  她的长相,定是凛然傲世的。

  走过回廊时,川兮回头看了眼,只那一眼她就能断定,千也招桃花了。时云予此前是为了留在宫中才对千也百般纠缠,可现在,怕是真的心也动了。

  这崽子当年安慰她,说以她爹娘的长相,她长大后定也是不凡的,也会招许多桃花,现下算是应验了。只一个声音,一个模糊的身形,她就招来了一个!

  “千千,要我!”才进了门,川兮就御发砰的关了所有门窗,带着气直白开口。

  她属于谁,有几多爱恋,在床上就是最直接的表现。

  可等了半晌,狼崽子一动不动,直把她等的更气了。

  千也因着她突如其来的直白奔放,愣了半晌,才在她寒着脸要开门走人时倏的化回人身,将她抱了回来。

  这些年的相处,姐姐终于愿意表露些情绪了,千也甚是高兴,自她身后抱住她后,伏在她肩头良久都没再动作。

  “总说我吃味儿吃的不可理喻,姐姐这般,才是真的不可理喻。”时云予如何称呼她,那般突然,哪是她能左右的。

  川兮不语,惯常的清冷早没了,只干杵在那,像块冰。

  “姐姐……”

  她不叫还好,一叫姐姐川兮就想起方才时云予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有多亲昵。她非兽族,更没有身份,没有立场干预,只能闷着气。

  “川洛引,”千也看出了她的气,唤了称谓,“我是你一个人的千千,也只唤你一人姐姐。”旁人如何叫,她也只能管上一次两次,不若表明自己的心意。

  川兮转回身看着她冷俊的脸因哄她而柔软莹暖,寒气散了三分。

  “往后不喜欢的人,别忍着,要知道在这王宫里,你是唯一一个享王承为骑的,以后我登王位,你也是唯一一个以兽王为驾的人,是最尊贵的存在。”

  她给她的,是最炫耀的宠爱,最纵容的温柔。川兮终于柔了眸子,埋入她颈间,再不气了。

  “现在要吗?”气消了,千也抚手而下,问起“正事”。

  她突然特别喜欢她方才那般直接的索要。

  “你说呢?”川兮贴紧了她,不答反问。

  “我想听姐姐说~”清冽低润,禁忌般魅惑的声音,循循善诱。

  “千千,要。”川兮大方抬头,却已是红了脸眸。

  她已年近百岁,脉脉情话不若缠绵诉说来的更为实际。有多爱,做给她听。

  “怠慢姐姐了,马上给。”千也看她眸中含情,手一抖,直接蹲了下去,作势要撩裙。

  川兮无奈后退,“你就不能慢慢来!”

  她是想宣泄爱意,不是想疏解需求!

  千也单膝向前,将她拢了回来:“能,前菜过后。”

  兽王为骑,裙下臣服,川兮所享荣宠,举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