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知晓那个能掌控风雪的女孩,但是,Charles很快意识到她还是一个孩子,几乎没有人真正了解她。

  即使是现在,Charles知道她,但也不了解她:他同情她,他从她的脑海里抢夺来众多基本的信息,但是一些对更具有侵略性的信息他只能留有想象。在她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不应再遭受到Charles彻底的盘查。

  出生于旧世界的Ororo Monroe,在风暴肆意的暴虐之前被遗弃。在很小的时候,她被带到大街上——或者说她被抛弃在大街上。那是一个混乱不堪的世界,街上野尸遍地。Ororo脑海中浮现过这样的想法,尽管她并不能真正理解:虽然变种人可以适应风暴里的一切——譬如辐射,但是他们不能适应没有食物的环境,而这些风暴会同时毁掉动物与庄稼。她能做的事情对她来说其实很顺手:运用她的超能力去驱散云层,直到地里生长出庄稼。

  或者说,在Shaw因为这抓住她之前,这都很顺手。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是那么愉快了。

  但是……除了这一切以外……“你潜伏在入侵我国的军队里你到底想做什么?”

  上天保佑她,Ororo的脸上裂开了一道笑容,这个姑娘从头到脚展现出放松与释然以及所有与过去格格不入的事情。能再一次看见她真是太好了,她是一个Charles曾经公平对待过的人。真的,如此。看着她就像是看见了自己曾经的一次正确的选择。

  “不然我怎么能接近您呢?”她问道,就在这个时候——天哪,她更加向前靠近,但是一切很好,是的,非常好。

  Ororo的手臂结实而又温暖,她的拥抱有种不同寻常的舒适。

  一切静止了。这是——这——除了Erik以外,在Moira之后没有人再如此地触碰他,他与Erik之间从未感受过如此地简单。但是Ororo——Ororo的触碰——并没有引起罪恶感和情绪上的负担,并且没有传递出,这是不对的信息,一点也没。想想这些,就这样被简简单单拥抱着也是一种奢侈。

  但这确实是奢侈。

  Charles情绪上的紧张来的比身体上预计的还要迅速,即使她是那么温暖有存在感,抱着他传递着友谊,仅仅是友谊,不用担心越过界限,但是Charles还是撤离了出来。她见过太多,承受了太多,她想让他——或者是任何人,如果可以的话——不单单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

  她对于他无害,她没有恶意。

  “我——你——你本应该逃走的。这就是我那么做的原因。在Shaw被根除与人们发现了我是什么之后,我把自己从你的记忆中抹去。你本不应该再来这里,如果Erik找到了你——”

  Ororo冷笑着,压住他的肩膀并且用整个手臂抱住他。虽然外表娇小,但她很强壮:她的手坚定而又有力。“Erik会怎样?利用我去征服那些疆域?当你和他产生分歧时,他就开始联合各地区,我害怕他会试着利用我去完成这些。但别忘了,我从来就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Frost不赞成的发出啧啧声。她还没离开,这一点是多么令人沮丧。在Ororo的善意面前,确实有可能让他们忘记了她的存在。“Xavier一直明白Lehnsherr想要他。在事实面前我们不要这么矜持。”

  Charles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生气,但是他并不打算收回——至少不会为了Frost。“Erik并不应发现我是什么。如果Shaw当时没让我受伤,这永远都不会是问题。”

  “不。”短促而冷冷的说道——Frost一向阻止了Charles对他自己的口是心非。“如果你没有错误地以一种完全可笑的方式去接触一个现在已经大量毁了你生活的男人,那就永远不会算是一个问题。”她气呼呼地说道。“我有任何遗漏的么?”

  是的:漏掉了重要的事实。“如果我没有阻止Shaw,他可能已经杀了Erik。”

  “那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阻止,没有想到过接下来即将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吗?拥有一个杰出的有战略性头脑冰雪聪明的你?你从来没想过这些么?”

  Ororo放开了本来在他臂膀上的手。他的手臂上留下一串离开前被触摸过的按压感。这比抑制 失去接触的畏缩 更加困难——他的目光目不转睛得落在Frost上。“Erik曾是我的朋友。”

  如果她白眼翻得再高一点,她的眼珠子就要弹出眼眶了。“现在他是你的丈夫。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你呢?”

  没有言语上的回答;Frost眯起眼睛交叉手臂,手指掐入她白色柔软的夹克里。衣服在她手指的按压下起皱,即使在她的工作外,她依旧用某种方式使自己一尘不染:手指触过之处依旧洁白如雪。

  “你可是自愿为他工作的,Frost。你忘了你曾经在他的命令下强行撕开我的大脑了么?”

  “我封印了你的大脑,Xavier。你该谢谢我。”

  谢谢她让他度过了他一生中最糟糕的那几分钟?她使他哭泣,她从他的大脑里强行拉取记忆,她甚至移交Erik一大堆控制的权力——现在她甚至还期待着一声谢谢?

  在这世界上对此再简单不过的回答莫过于一句“滚。”

  事态这么进行下去,流血事件将迫在眉睫——Ororo一定预见了——一个盲人可能会预见事态——或者只是有种特别的幸运:不管哪种,她步入他们之间,仓促得谴责般的看了一眼Emma,紧接着又向他投来一个没有恶意与充满慌乱的表情。

  Frost——上苍呐,Ororo的谴责确实对Frost有用,但是这一切怎么说得通?如果是其他人,Frost可能会把他们撕碎,但此刻她只是叹了叹气。“看着,小宝贝”我们都知道在你的头脑里有些秘密,这些秘密可以要么拯救,要么牵连整个疆域。”

  “你曾经和Shaw共事,”Charles咆哮着,这点可不能简简单单得就被忽视。

  Frost点头,小心地斟酌道:“我知道Shaw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是当我真正搞清楚时,我已经入局了。我并不为此引以为豪,但是——”

  “她帮我逃离了郡守。”

  Ororo说这些的样子可见毫无疑问她对此也十分感激——或者还带着一点忠诚。但是确切来说,她不是一个追随者——不是那种惟命是从的忠臣——而类似于那种不离不弃的许诺。她声音中潜在的坚定与包裹着的一丝歉意足以证明这点。

  但是Ororo还没有说完:“当她加入Lehnsherr的军队,她给我留了一个做她助理的职位。她——”

  “但是你知道她是谁,Xavier,”Frost打断道,显而易见她腻烦了等待Ororo说完精心准备的措辞。“假使Lehnsherr发现了这点,他可能会利用你去找到她。我需要确保这一点妥当得封印保存在你的脑海里。”

  “Erik轻而易举把我的脑子托付于你?他不会这样做的。”

  她几乎不需要去回应:她轻微的点头来表示对这一切的嘲讽。然而,这就是Frost。她从不放过任何机会。“也许他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在意你。”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不确定的事,但Erik有多关心他这可是确定的。“或者除了你告诉我的,这个人还有更多的故事。”

  尽管Frost如此坚毅,但是她并不是出于本性残忍而做得如此残忍。不然,以Charles的经历来看,如果她不会就此得到些什么,她会倾向于撒谎。但是对于这件事,她妥协:有些事情,继而,促使他揭开真相——如果,确实如此,这就是她打算向他坦白的。

  “Erik和我,我们之间达成一个共识。”带着一个小小的自谦的笑容,她承认道。

  “我们……你可以说,我们有过一段过去。或者……我们同甘共苦过一段岁月。”

  是的,Erik有许多过去。但这并不足以使Emma变得特别。“是的,我确定。但是我不想去想象那一段岁月足以使你勒索他来获得进入我大脑的允可。你不会这么做,你知道,如果你做了,Erik会发现我脑海中有你欲求之物。你不想让他观察的太仔细。”可叹的是,这种选择近乎于作茧自缚。“这意味着Erik有一些足够有威慑力的东西来控制着你,来确保你不会伤害到我。”

  这真是精彩。Erik现在也涉足于勒索之中。

  Frost笑了,与Ororo对视——后者碰巧目光停留在别处,不知道在感兴趣地看着什么。Ororo不是唯一一个承认自己被勒索了的,但是她更加对她的处境感到紧张。“接近了,Xavier,但不是全部答案,”Frost回答道“他对我做的更加糟糕,但是我完全知道如果我让这信息外流……会使他的日子更加糟糕。”

  Erik过去做的事在将来会成为隐患,这一点不难推测。但要去查明真相吗?这一点很难了。Erik对大多数人来说像是一本闭合的书一般神秘莫测。

  几乎所有人。

  因为自己被排除在外而感到高兴不是正常的反应。Erik,就单单凭借他过去的叱诧风云,就应值得把他的过去装在金色的盆子里高高侍奉——这,某种程度上就是他正在做得。询问任何有关他过去的问题,就可以得到答案。这可不是一个糟糕的结婚礼物,尤其Erik的过去是如此的价值连城。

  但……这种有问必答的自由只对那些知道要探求什么的人来说才真正有用。

  可能是Frost。就是Frost。

  而且,该死的,她知道这点。Frost像一只得到奶油而趾高气昂的猫咪。挂在她的脸颊上沾沾自喜的表情缓和稍许,但是她的脸上依旧流露出了一种自鸣得意。

  “快说,我相信你。”的确这里没有理由去认为她在撒谎。她所说的合情合理。“但这依旧不意味着——”

  “我曾经潜入过他的大脑。”

  什么?

  这……非常令人震惊。这一声称就好比——还有什么更简单的回应去应对这信息量过大的炸弹呢?还有什么她想从Charles嘴里套出来的么?她说的真假与否应当别论,对她偶然的承认毫无帮助:假使Erik迫切得想要封锁住Frost所知道的一切,那么世界上最不应该告诉的就是这个人的丈夫。

  这也就是说:她说的是真实的。没有确实的东西可以去证明这一点——没有事实去验证——但是这种感觉没有错。事实混合这Charles对Erik和Frost的了解,让他有了这种感觉。

  这并不足够。总之,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所见的大部分,我想他已经亲自告诉你了,”Frost耸肩并承认道。“有关个人的细节。我确定他一定不想让你知道他和Shaw的具体对话。我想要是郡守的群众听说了他的所作所为,他们也不会像现在那样尊敬他。Erik有极好的机会去避免这个事实,但是这终究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所知道的可能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但足以对他造成障碍。”

  “如果事实如此,你没理由无缘无故告诉我。”

  她眉毛向上提,很容易想象她看他就像一个被她不幸教育的典型迟钝木鱼的小学生。“别傻了,Xavier:告诉你并不等同于公之于众。告诉你,Lehnsherr的秘密仍然是安全的——与此同时我得到了额外的保护:你知道如果我突然离世,你会不得不直接得去面对你丈夫。这会使你们之间产生有一道隔阂。当然Lehnsherr不想这样。”

  这是实话。但是这并不使这场博弈的风险变少。Erik对婚姻上的挫折已久经沙场,如果这意味着保护Charles的名誉,他会很好得权重得失。

  “现在你还什么都没告诉我。”

  Frost的面颊染上些红晕。但这不是尴尬使然,反而看上去像兴奋,或者说得更妥帖些,像是热情所带来的炽热。她比任何人都乐意见到Erik失败,有信息在手更是一个极佳的把柄。

  “你的丈夫在敲门寻求帮助前的六个月一直和Shaw关系紧密。你从未质疑过为什么Shaw的众多人手甘愿投降并步入Lehnsherr的麾下么?”

  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会质疑——Erik的眼睛还不至于漂亮到蛊惑别人失去理智。虽然他们的连接如此亲密但这并不能保证他们把一切毫无保留展现给对方。

  不。这一点在之后也许才会发生。

  说起理智:相信Frost的暗示简直刷新了愚蠢的高度。这不是本能的感觉与否,她最好给出证据来让他信服:“你仍然没有告诉我任何事,Frost。你想让我相信你,你最好给我提供一个有说服力的证据。”

  “不如这样:你去问问你的丈夫。他会证明我所说的。”

  Charles的手臂藏到身后,移动下肩膀来缓和一下僵硬的肌肉。他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杂乱如麻,然而这次谈话并没有让他心情转好的迹象,Ororo突然地发出反应,她给出评论,在潜意识缓和了乱麻般的焦虑:仿佛刚刚一直在说话的是她,而不是Frost。

  “Lehnsherr不会欺骗你,”Ororo指出,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不会直接对你谎话,但他会故意省略。如果你直接告诉他你知道了什么,他就不会再去误导你。”

  终究这可不是什么让人宽慰的事。“你打算就依赖这个?”

  Ororo摇了摇头眉梢微皱。“不。不完全。尽管我相信这是真的:你一定已经怀疑到了你正在被监视,Charles。任何与你有频繁联系的人,Frost已经审视过了。Hank McCoy?他可能还蒙在鼓里,但是他一直是一个可以长期提供信息的线人。”

  上天,Hank,这不公平——

  “我不得不向你坦白了,”Frost 说道,欲言又止。“你在他的脑海里很好的隐藏了这信息。但是我不是Lehnsherr,我知道我要找什么。我熟知一个心灵感应者如何去藏匿事务。揭开他的记忆并且把一些拖曳出来并不难。”

  “我…不记得我曾经告诉他了什么。”

  不管这些是什么,这一定是一些非常好的事:Frost的嘴角向面颊处牵扯过去,她的眼睛发出了看上去满意的微光。没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了:她近乎于顾盼自雄,头高高扬起几寸,完全享受着她迫使他面对自己的无知的快感。“是的。有极好的理由,Erik会残忍地让他活下来并且来帮你——他对你的帮助超过你想象。在这种情况下,他帮助表现在提供给我们Lehnsherr对你的神情。Lehnsherr告诉你宫殿外的世界与McCoy所熟知的相仿——当然有遗漏的例外。根据McCoy——还有其他侍从,一些甚至效忠于Lehnsherr——所见,Lehnsherr不会对你撒谎,尽管他可能没有把所有事情告诉你。”

  这种感觉就像是只有金鱼的记忆。“好吧。”这并不好。一点也不。但是暂时来看,好是相对的,Charles马上就可以得到宝贵的信息。“你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我会把这些扔给Erik然后观察他的反应。”

  Frost看向Ororo,后者虽然她的面容僵硬看起来和很不自然,还是点头回应。“甜心,等着看好戏吧。”

  心灵感应。Frost是打算——

  她脑海里的那股力量带着远远超出必要的激情向他砸去,一霎那让人惊讶的满足感暗示这不是意外。该死的臭娘们。她可能在为Erik开路的时候就已经摸清知道他对此无计可施,他无路可逃。

  很快他就明白这些记忆全是关于Erik。

  Shaw有着像贵族一般的举止——虽然并不像传统的贵族,而是像新贵。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没有那种仅仅承蒙祖荫的人所缺少的努力。不管如何,他做得游刃有余:和睦裂开嘴的笑容被黏在他的脸上,实足得虚假,向着任何人无声宣布他的邻近,这像是一场活生生的象棋比赛,而人们身担玩家和戏伶双职,画出一张张全新的面孔去面对每一个环境。发现自己以谋略制胜,可是你所戴的任何伪装的面罩在突然之间被夺去,余留你坠入无边无际的无助。一个谎言远远胜过把无能所展现。

  “先生。”

  Shaw的笑容裂得更开。“提醒我一下你多大了,孩子。”

  尽管Shaw对于他的年龄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也必须回答。

  “三十,先生。”

  “嗯,是的,这就对了。”转身,他大步横跨房间走到屋角的吧台。人们在挨饿,但是上天不会允许Shaw就此放下奢华。“你跟了我十六年了。好像感觉没这么久。”

  感觉好像就是这么久。事实上,更久。

  “你知道我喜欢你做事的方式。我很欣赏这点。”

  这是这么多天的一个剪影,在没有以高标准完成任务后Shaw认为有必要去间接指引。在锁链末端的一些人必须进行一个清理了。

  “是,先生。”感觉地狱之火在燃烧,先生——这就是这种事情会致使这种心情,不知道Shaw是否知道他所想之言,这必须停留在脑海中。当Shaw面扔给他这句,会……

  骨头的损伤不能快速痊愈。当你被超长时间监禁于小隔间里,你的肌肉也会痉挛。血液也会忘记要待在体内。当它流出的时候,哪怕是被一把塑料枪抵住脑袋,也会诱使彻底的服从,这是其他方式不可能做到的。上一次Shaw让他用刀在一个女人身上割划着,好久他才命令他切开她的喉咙来结束这梦魔。但是Shaw带走了她的孩子,正如Erik,它可能出生于一个持反对意见的教派,但是它还很小,小得足以调教去服从Erik。那个女人?不管是繁育者与否,她是危险的:她记得过去世上发生的事,Shaw如此迫切得想要了解她是哪一种人,以至于他甚至指定了她的杀手必须是某个已经知道她布道内容的人,至少她在死前含糊不清的话语中把她的鼓吹传播了出去。

  经验所得,至少留几个非法教派的信徒是很有用的:用项圈限制他们,接着把他们塑造成为极端分子来对抗他们的同族人。

  “喝茶,Erik,我们来谈谈接下来交给你的活。”

  他们会谈论——

  Shaw好像已经谈论了好几小时。Xavier长Xavier短。好像这个家伙真的像Shaw所描述的那样是个麻烦,或许这人值得利用。这取决于他有多大意向去寻同盟对抗Shaw。军队中憎恨Shaw,愿意对抗Shaw的人足够多。他花了多年的时间去组集结他们,但仅仅靠自己还不够,如果有了Xavier,或许……

  Xavier可能有别的路径去接近Shaw。他所得到的了解是完美无差错的,但是Shaw正如他们所了解他一般熟知他的弱点:从小就和Shaw在一起的优势也局限于此。但是Xavier会获取信息内部所隐含的,并且依照此去建立——制造一个Shaw难以预测的计划。

  接近Xavier将会是一个难题。Shaw是谨慎的。鉴于他无论多少都算是一具傀儡,要是走了如此远,他会无力保全他自己:如果他逃跑了并捉拿归案,Shaw一定会在他身上做手脚抑制他下一次逃脱。

  但是如果他能做——

  “杀了他,Erik。我知道你可以的:你杀过人。”

  是的,但不是针对一个缺铁的人。要是体内有充足的铁,他就能轻而易举从血液里一把把铁元素抽取并且从他身体上抽走。

  当一个被质疑的人不是反抗军一员时,也很容易。

  “我会数到三,Erik。”

  这一次,他——而不是Shaw——会是那个使血喷洒满墙的刽子手。

  “杀光他们。”

  为什么不呢?死亡是他们能得到最好的了。二十个反对者,有些是普通群众,Shaw认为他们不忠。这没有证据,但是Shaw从来不需要证据。如果现在不杀了他们,Shaw会让他们更难受。

  Erik动了刀——当然不是用手——划过第一个人的喉咙然后看着他倒下——

  ——看着楼宇在Shaw的命令下倒塌。尖叫的人们落荒而逃——

  “你是谁?”

  他只是一个孩子。大大的棕色眼睛还有凌乱的金发,但是他出生于一个有影响力——但是不忠的——家庭,他被鉴别为是一个繁育者,糟糕的是这并不指向他生命的终结。他是一个变种人——他注定会变得强大——即便他仅仅十三或更小,Shaw将会看到他结婚的那天。他会等直到他岁月尽头无缘目睹他公开举行婚礼的那刻,但是在他亲手把他移交到这个场合之前他会带他走的更远。

  “我是万磁王。”

  有一天,他会永远不再使用这个名字。总有一天,在Shaw死了之后。他会——他会杀了Shaw.他可能会带走这个男孩并且把他递交给今天,但是有一天,他会狠狠地挖出Shaw的内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会认为那个男孩和其他人会变得和他一样。

  男孩梗咽着。“求求你,让我离开吧。我不——我不想——”

  他摇了摇头。“没有人想。我们经常得不到我们所欲求的。”

  “你没有一个繁育者——你不理解——?”

  “不。”他永远都不会拥有一个繁育者。这样一想——其实死亡是一件多么不费吹灰之力的事。如果有个繁育者出现,如果他爱上了那个繁育者,那个繁育者可不能以这种方式轻而易举地终结生命。

  Shaw可能做错了很多事,但是他的观点,即让繁育者安然无恙地远离尘嚣,是合情合理的。这并不美好,并不善良,这个男孩会被丢给一个根本不在意他的人,如果他被安全的保护着,这完全是可以避免的。为什么没有任何人来保护他的安危呢?

  倘若有些人,一些有善心的人——Azazel就不是野蛮的,还有Riptide——这也不会那么糟糕。可绝非Creed。但要是 不是这个孩子那么就会注定其他人。永远会有(作为替代品的)其他人。其他的繁育者。杀死一个繁育者是一项十分可怕的罪行。Shaw触犯了,即使他在不断忏悔,更是这样群众开始对此伦理摇摆不定。如果不是这个孩子,那么其他的就会来替代。

  但是……这个孩子已经在这里了,畏缩在家庭的废墟中。这个孩子由他来决定是否上交。没有人知道。没有人会知道。

  “我没有一个繁育者,”他又说了一次,朝那个男孩伸出手臂,后者畏缩后退直至靠着墙壁。他的裤子被撕裂了,他的脸颊被泥土所覆,但是他在面对 他确信会遭遇到的一切时 表现得异常勇敢。“但是如果我有,我会照料他。那个你将要去拜访的人不会这么做。我不会——我不会——”他不能在一个孩子面前表现出脆弱。他不会的。“我不会允许这点发生在你身上。”

  希望在最坏的情况下在孩子的眼眸中绽放。他的眼神中充满着希望,知道被一刀划过喉咙。这个男孩没有意料到这样的结果,在鲜血喷涌而出时,他的眼里至来得及闪现出一丝惊讶。这样的情况,已经比Creed可能会做的好多了。

  擦了一下刀,Erik把刀插回刀鞘,将腰带顺势提了提。怜悯。这是他所能给予的最好的怜悯,当这个孩子在碎石中被找到,一切没有证据,人们只会认为这是失误酿就——Shaw的部下在杀戮中意外地杀了一个繁育者。仅此而已。

  这是那个男孩能得到的最好的了。

  “你说,最好?”

  “是,先生。我一向把我该做的做的最好。”

  Shaw抬起一边眉毛然后示意另一个在房间的人——这里也就几个——出去。

  他们没有异议,知道表现出一丝迟疑会使他们因此受到痛苦的惩罚。

  “我认为你,”Shaw在他们离开后深思熟虑地说道。“非常棒,是的,一次刺杀。要是他们知道你在这几年一直杀戮同类,我倒是期待外界的声音。”

  “我按你的吩咐行事,先生,”这个陈述所带有的个人色彩有点过头了,Shaw轻而易举发现了这点。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要是没有一次立即的惩罚,那就意味这Shaw在最终筹划着一个更加糟糕的。

  “但是你没有,Erik。这就是问题所在。”他在房间一步步绕圈,最终高高的站在了Erik面前。他们身高相仿,但是很明显谁更占上风。“所有事情都需按计划进行。普通人永远不能拥有统治权,Erik。你现在正不断地帮助那些不如你的人——这让我非常失望,孩子。他们只配跪在我们脚下。”

  不要作出回应。不要让他得到他想要的。

  但是,面对木讷的反应,Shaw只是蔑视并给予白眼。“你总是很迟钝。可能需要演示一番。跪下。”

  这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第一次时他拒绝了冲着Shaw回了句操你妈的蛋,Shaw把他锁在一个极小又无窗的房间将近一个星期。一天递送一次食物,在一个小角落解决生理问题。在那么小的牢房里,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为了避免这样的刑罚,给Shaw口交只是一个小代价了。

  今天,一切按照过往几次发生过那样进行:Shaw解开他的皮带,褪去裤子,掏出阴茎,上下击打了几次然后招手示意Erik来含住它。谢天谢地这不是经常发生。Shaw并不在性上对他这么感兴趣——更多的是权利的征服。总体上他还是更加对女人有感觉。

  “看到没,Erik:跪着的感觉不是很好不是么?你是一个监护人,意味着要去抚养你的孩子。你不应该表现得像一个繁育者或者一个不孕者一样。”

  这不好,这感觉一点也不好。更糟糕的发生在Shaw让他的鸡巴滑过Erik的唇齿,向里滑入,重重地把它置于Erik的舌头上。他确保他的嘴唇向内包住了牙齿。Shaw上一次因为鸡巴上有一丝牙印而掌掴他,让他感觉重回了他第一次干这个的岁月,那时还不超过十八岁。

  “否定自己的身份,这可不好。”咕哝,随之而来的是Shaw的臀部向前猛推。太深了——窒息的感觉侵蚀Erik,但他尽力吞下并且试图去克服这种不适。“一个监护人表现得像一个繁育者或者一个不孕者——这并不对。在你身上也一样,Erik,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听从我的命令了。这并不对。你天生注定要去完成我的吩咐。要有自己的意志?这你还太嫩。”

  这说错了。倘若有什么Shaw从未能在他身上烙下烙印,这就是了。

  “当你没有遵循我的吩咐,结果就会和你现在所做的一样:扮演些本不属于的角色。看看你,跪身在地……你应知,否认你的生理并不明智。现在你所做的你觉得妥帖么?”

  不,上帝,绝非。监护者并应该成繁育者,乃至不孕者的角色。一个繁育者扮演一个监护者一定也不能发挥最好的职能。万物于自然有一方天地:Shaw这点没错。错就错在他错误地定位了Erik。

  “他后来离开了,你应该知道,”Emma尽量不在意地说着,与此同时,真实的世界从夹缝里渐渐复原。她一点也不温柔地从他脑海里抽回,这个行为致使世界好像游离在失所中。几下急速的呼吸打破了浑沌的烟雾,谢天谢地,他回过神盯着Frost和Ororo,后者焦虑地注视他而前者漫不经心地审视自己的手指甲。“Lehnsherr,这就是了。在这段记忆的不久之后。你曾经有问过他么?”

  “我知道他离开Shaw是什么时候。或你忘了他最后去了Westchester?”

  如果给了机会,谁他妈不会选择离开?最后一部分——Shaw对他做了什么……

  Frost翻了个白眼然后放下手臂,任由他们随意在椅子两侧摆动。“不是的,Xavier。别犯傻了。你就从未问过他是如何集结武力来帮助你?你从未想着去探究他为什么离开了Shaw?”

  “ 我知道他曾经在Shaw的护卫队里,他说服了一大批对Shaw早已不报任何幻想的人马来加入他的门下。Erik很会说服人,我从未惊讶于他会集结一支武力。至于他为什么会离开——我想这是显而易见的。是因为Shaw。”

  Ororo赞同地哼了一声,但是Frost依旧持有她不那么友好的眼神,“他获得了他们的支持的原因是他是他们的一份子,Xavier。他为Shaw卖命。人们知道,但是人们不知道这点的内涵。人们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你丈夫杀了他现在统治的大部分人的家庭。如果这记忆外流,接着——”

  “他会被憎恨。是的,我明白。但是你别指望我会向除了Erik以外的人分享这段记忆,我也并不打算。无论他在Shaw的统治下做了什么,他这么做是因为他被逼着这么做。他在自己的自由意志之下犯了很多错。但我不会因为并不是他本意而犯下的错去反对他。”

  她有点生闷气,好像这里真有什么可笑的,从她慵懒的伸展四肢上可以表现。上天呐,这里可没有日光下的长躺椅。“你真宽容。”

  “可能。但是这很实际。并不是每个人都热衷于把Erik描绘成像Shaw那种层面的反派——尤其是不在你刚刚向我展现一对完全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像这样的记忆——它们会把全局搅和的臭名昭著般的不可信。如果你想把Erik置于审判,你应该找一些他打心眼里觉得愧疚的事情——在你能进入的时候获取一些他的可靠记忆。”

  这句话的确在一些方面戳中了她。她没发出异议。“嗯,要知道。我不是很容易就得到了这些记忆的。”

  “嗯?”

  “去问问你的丈夫。”

  毫无疑问他会的——尽管很有可能得到的答案并不讨喜。Frost所表现出来的装模做样,说好听点是令人担忧,说难听点,是令人发怒。

  “问题在于,Xavier,纵然我想,我也不能使用这些记忆:若我背叛他,他一定会杀了我。”

  “Erik并没有那么热衷要杀你。”Charles没料到自己直接将这句话说出来了,随之他情绪骤降,急切地试着收回那些话语所表达的意思,将之埋葬,Frost在他欲不断辩解之前已经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她上扬嘴角,薄唇却如剃须刀边缘般锋利,高挂齿上。要是笑中有温情,这本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微笑。“真感人。一次爽翻天的性行为就足以使你动摇了是不,Xavier?”

  “是不是一次承诺就可以动摇你所怀有的东西?”在Erik这种情况,这是一个单纯的承诺么?当然不会和Frost。Erik不喜欢她。他更不会睡她。

  她完全没有被羞辱了的感觉,Frost 淡定地与他对上了眼:她好似早已有心理准备,甚至,从她任话语拂面而过的行为来看,她可能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的确,她当然有。愚蠢的想法。“事业加快感,亲爱的,”她回答,屈伸她的手指滑动双脚。她用右脚支撑身体,左髋懒懒得向外突出。“最好把他们结合一起。不过在你的这种情况,做的很差。”

  他们不会达成任何形式的妥协——这是在讨价还价么?——这样的谈话继续下去。可能……理解是个更加妥帖的词。不是妥协,是理解。“如果你想锁住我的记忆,那你为什么要帮Erik将其中的一些又放出来?”

  “为什么不?他早就知道这些记忆在这里,这是一个小小的代价,给予他一些他本来就有的东西,以此博得机会确保你所关于Ororo的记忆藏得妥妥的。这不是单纯的埋葬——我需要确保他们一直封存在那。”

  好像他一直后知后觉,这一次,他的胃快要掉到脚尖上了,这是他最不喜欢的。“你封锁了我的大脑。”

  Frost一瞥Ororo,好似她很快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因为下一秒Frost的注意力又重新聚焦在了他身上。这很难说:Ororo的脸完全转向了Frost。“我向来都不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去做这些。你的防护力太强大。但是在Lehnsherr为我敞开你的大脑——这是我能确保记忆被封锁的唯一方式。你自己的防护——Lehnsherr现在可以撕裂进入,但是他发现你所隐藏的东西的可能性不大,但我并不愿意冒这个险。我需要我自己把关。”

  “所以你就把记忆放在那里。”他的四肢如他声音般麻木无力——颤抖着,沿着他的胃直沉入脚底:她的说辞听上去很有一套,但是在他脑海里对她的看法已根深蒂固——房间瞬间让人寒栗,他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手臂上的汗毛直立。

  “所以,我把它们放在那里,”她点头认同,好像这不过是在谈生意。鲜明又直截了当。“Lehnsherr可能有能力去突破你的防护,但是要是他想撕破我的阻碍,他不得不使用你的头脑去做这些——而这个,即使你们的连结暗示着技术上他是完全有能力去完成这些,事实上我对此怀疑,他是否知道使用你的能力去寻找,更别提挑破解,另一个心灵感应者在你的头脑里建立的防护。即使对于你也并非轻而易举——而且Lehnsherr对你的能力没有经验。

  按计划,这坚不可摧。在策略上是万无一失。但并不十全十美,当然了,只在逻辑上是合情合理的。至于Frost——她足以唯利是图去执行这些。如果让她在搅乱另一个心灵感应者的大脑与擦干净自己屁股这两事上做选择,她会毫不犹豫作出选择。

  而她正在作出选择。

  “你不久还需再进行一次,”Charles呢喃,低下他的下巴直直盯着她,试着,十分,十分艰难的不要单单在原则方面憎恨她。这努力好像一点点失败了,憎恨之火在他的胃里熊熊燃烧。

  尽管,有些事还是要被说出来,但这次她没有试着用花言巧语来修饰那些愤慨。“要么你让我为你隐藏记忆,要么你会使我们都受连累。”

  不单单他。也不是她。此外还有Ororo Monroe.

  在经历这些岁月之后,Ororo理应过的更好。

  如此完美,周密计划过的情感勒索——毫无质疑的是她早已对他有了计较,直接击伤Chalres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逼入死角可不愉快,可惜遗憾的是,困境不断向他逼近。满足Erik还是满足Frost,这个选择令人窒息,令人焦虑——但是小小地扭动身子,这还是留有可掌控的空间。

  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掌控的余地落在了Ororo身上:Frost在变异过程中可以变得像钻石般坚硬,而她的同情心也如那钻石般外表样坚硬无情,还有正如俗话所说,她的密友——是那种几乎不可能毫无回报的去帮助他人的类型,而友情不费任何代价。但是Ororo知道什么被抑制与封锁。她比起Frost来更能提供资源。

  要是这有什么需要得到的消息,那这消息一定是来自她的。

  “你没有走入我的帐篷告诉我这一切,而你却再一次撕开我的大脑。”现在,很好,这些话语直接针对Ororo,话语好像刺穿了她的心脏,尽管她的身体依旧依靠在一边扭成一种造型,她再一次把脸转向他。

  “是的,”Ororo认同到,“我们没有。”

  一个好的开端。“接下来,干什么?”

  从他今天第一次见到Frost,这是第一次她的镇定有了动摇。她抬手,手指插入一缕缕发丝中,手指向下滑直至发梢;她摇摇她的手,弄松她的头发然后重复上述动作,把头发束成一束然后扔到脑后;头发在背后一泻而下。“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在Westchester有一小部分人,他们对繁育者执政有很大成见,但是人们更多的是绝望的——或许在某些情况下,忠心耿耿——足够让他们去忽视这点。你在军事上的胜利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如果你提供了驱赶Lehnsherr的机会,那么你提供了一个他们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可不在乎你是否是繁育者。”

  将来,如果有将来的话:假使Erik被驱逐,郡城又恢复了原先的自治,他们可能不再支持郡城被繁育者统治。需求会为面子而让步。而之后呢?但是……他的儿子不是繁育者,然后——如果他能在David成人前保持统治,那可能会有希望。

  但是要想保持统治的地位可不容易。他不可能再次成为民众眼中的掌权者。但是如果有其他人,在David生长到合适年龄之前可以掌权——但是要给他们法定权位,他们必须——必须——

  这种漫无目的地否认事实是荒谬可笑的,再者也不是Charles所能负担的。下一步,面对它,像个他不愿承认的懦夫一样面对它,而不是众人口中那么懦弱玻璃心的繁育者,现在他竟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想法——

  这不可能。他所希冀的情形,只是没有可能。

  这里。这想法就在这里,一直萦绕在心头: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现在这个想法就像接触强酸一般在灼烧。

  暂时赋予某人权利,又能确保在最终又不会篡夺了David 的地位的最好办法就是联姻:当唯一的继承者是繁育者时……这个就更加不可能了,没有任何人,尤其是当他有一个活生生的配偶时更加不可能。Erik和他头脑相联,此处不能再容忍有其他的连结,不管可能与否——不。余有的想法,极度痛苦的想法就是断结连结,这是唯一可以实现的办法——如果他注定要被连结,假如那个不是Erik——

  Charles的胃在翻滚,这真是一个令人骇然的想法,他感觉他的部分胃仍然坠入脚底。

  接下来的回答会是:保持控制?这,不可能。

  曾经,他所固执的不可能只不过是一次挑战。那个曾经有如此想法的男人现在又在何方呢?那个男人他曾经可以不顾一切为自己寻找出路,如果失败了他会用言语说服他人去寻找出路,潜行出去,踢开后门偷偷溜出去,如果他曾经真是如此,如果所有的选项都被勾去,那现在就是他所余留的全部。

  他可以做到的。他可以的。

  这一定有出路去突破不可能。

  “如果我帮助你,我们双方都知道他们会在Erik被驱逐的一刹那废黜我。”

  Ororo一动不动,用她那大大的若有所思的眼睛看着他——不温柔,不天真,却带着经历过才会明白的苦涩。一个很难处理的处境。最好要在此中存活并且致力解决它。她会理解的。

  此时Frost——在仔细审查着他,她所表现出的举止好似在暗指某人所面对的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障碍。

  “我有一个儿子,”Charles呢喃,并挺起胸膛面对她,与她的目光对视,并且不闪躲,几乎欲将她激怒——Erik可能会嘲讽这一切——他把话继续说下去。“我不在乎我能否保住权位,——但是我不愿意看到David被白白剥夺他与身俱来的权利。纵使Erik给我提供了那么多:你需要为我提供一些程度相当,或者更佳的。”

  在Ororo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切他所预料的,唯一他没预想到的是尊敬。奇怪。

  Frost完全没有被说动。“在你的余生里你甘愿为Lehnsherr做妓?宝贝,我认为你并不想象的十分周到呢。“

  在Charles所有的顾虑中,大概只有一件事他可以下定论。“我愿意为我儿子做任何事情,”他直白的回答道。“那你如何解释你一次次借出你的性爱?”

  她嗤之以鼻,不用说他就可以发誓她正在冷笑。“我并没有睡你的丈夫,Xavier.”

  “我没那么想。你只是和任何其他有权力的一方罢了。”无情此时成为Charles的另一种工具,可以以此获胜的工具,在与Frost交锋时可是必不可少,无论这是多么令人厌恶。他继续:“即便如此,我敢保证只要有利可图——亦或是他想要你的时候,你会睡Erik。奇怪了,你认为我是个妓,然而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和任何你愿意的人睡,并且由于缺乏一个可繁育的子宫,你可不过是在怀有算计。”

  寂静持续了两秒甚至更久,Frost似乎下一秒就要掐住他的喉咙。谁能想到外表如此纯洁的人竟能如此咄咄逼人?这种污色在她洁净的脑海里会产生多大的搅乱。

  谢天谢地,Ororo找到机会向前迈了一大步,在他们之间形成阻隔,遮断了他们的视线。在立定前她已开口,从她一字一句的话语中可见她早已定下立场:“如果你在废黜Erik之事上出了一臂之力,人们就会欠你一个人情。单单凭这一点不足以让你重获皇位,但是在选派作战的将领上已足矣——你的决定将会被敬重。目前你的战线已在废黜Erik皇位的征程中拉了有好几世纪。这可是不容轻易被忽视的。你的人民所作所为的可能远远超出你的预料。”

  也许。亦或是也许不会这样。“这并不够。我要的是一个保证。”

  她下颚微降,严肃地凝视着他,尽管他不是对她十分了解,但是她脸上的表情暗喻着她的话语可千真万确“这没有保证。对于任何事我们每一个人都没有保证。你应该比旁人更加清楚。这事实并不会对你儿子有特殊对待。但是这里有个权衡:Lehnsherr可以让你确信你的儿子会得到皇位;可是当你儿子到了可以继承的年纪,Lehnsherr会教导他去信奉什么这可说不准了。”

  要是空气从这世界上消失,那也不会像这样这么糟:这种感觉就像置身于一个真空中,向内吸气而坍塌,他完全丧失了呼吸的功能,这个感觉致使他五脏六肺全部掏空。

  她是正确的。他一直知道这一点。曾一度想避而不谈,但终究他还是落到了这番情形,再次戏谑这个想法,若他所追求的所有就是让David获得皇位,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这个想法被证实高于一切花言巧语的虚华辞藻,这个想法一定一直在他的脑海某处沸腾酝酿。

  假使Erik被废黜,那么David还有机会获得皇位,但是不容忽视的是,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他不会被告知人类的可怕——尤其是他人类母亲是多么可怕。

  这个选择——这从来没有任何选择。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Charles质问,同时——他的声音——很干涩,不像它应有的样子,也不像先前他统治时期的样子。要想了解一个人,明确了解他是否能被信任:要做到这一点,激励是重中之重。

  Ororo——这是Ororo,而不是Monroe,仅仅就是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在有些地方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只是希冀。而Ororo:她等待着,停滞着,带着在她的脑海里贮藏着的回答。

  终于,她眨了眨眼,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另一只手腕。手腕被衣物覆盖,但是——

  如果没有被遮盖,那标记就会显现。

  “我们浑浑噩噩得被统治了三百年。如果我能够摆脱Shaw,情况也许就会不一样。但是并不是。这也不会是,直到控制权单单回归了郡城,我们就可以打破被Shaw鼓吹的那条条款款。”

  三百年了,到最终,当他们面对Shaw,显而易见的是他暗中操控了能量,使他自己永驻青春。许多人会单纯的认为这是十分有益的,但是留在Ororo脸上的岁月,虽然不是反应在身体上——看不到诸如沟壑与皱纹之类——却表明了更深层次的衰老:他们尖叫着指出这些谬误。在最好的情形里,永生是一种不解的负担,并且同Shaw一同做这些简直是摧毁灵魂。他需要她来永续他的系统——来使人们相信他们都需要一个繁育者——但是除此之外他对她弃之不理。他并不是很有能耐。

  “这系统不会改变,”他承认到,试着目光不往下看她的手腕。他自己皮肤上的刺痛已经能足以让他铭记。“繁育者仍然没有得到所承诺的,而人类——”

  “你在Westchester也曾这么做。”闪现在她眼里的希望无疑于是雪上加霜。“Shaw因你的所作所为而憎恨你。而你正大光明的一步步走着,在把他从你身后甩开的同时仍然尽你最好的来使一切变得公平。你可知过去所作所为远远胜于你所想的那样?它本应该如此,每个人都会认为如此。”

  “Shaw是精明的:他制定了他自己的法律法规,Ororo。他把这些织于名叫社会的这块织布之中,使之完美融合。人们可不会单单因为得到了突然的自由而放弃了他们一贯的信仰。”

  做了一次深呼吸;她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但是这只是开端。并不是人人都相信Shaw所告诉他们的那些。人们对过去的回忆有着眷恋。”

  有个开端意味不了什么,终究这里无路可走。还需要更多。“为了革命而革命,要是没有下一步的计划,将会无果而终,很有可能我们会落得和现在一样惨。”

  “Xavier说的没错。”Frost?他明白让她违心的承认会让她生不如死。“我们推翻了Lehnsherr,各个郡城就会乱成一锅。这就意味着除非有个人能担负起掌控的责任——有个人可以授信去再次统领这些郡城。”

  再次统领?恐怕一千人中鲜有一个能做到这点。“毫无疑问,这就是你,”他突然被触动了——本能反应亦或不是,多几秒的迟疑并不会让她收回这句话。

  “别傻了,”她继续说道,盯着Ororo的身体,接着十分随意地走向房间另一侧。“但是,假使你能带着军队回程,那个人可能就是你。”

  “他们不会跟随我。Westchester大概会吧,但是一定不会是每一个人。”

  她原地转身来面对他,把她的手折叠到身后。“这是一个战略问题。如果高层愿意尾随您,那么基层也会这么做。”

  “你很清楚哪些是‘高层’?”此刻Charles略有点脾气欲对此嗤之以鼻,不过他在火气上身之前扭过头。这充其量是一个尚未成熟的计划,尚未——尚未……”目前,Westchester正在扩大它的防御范围。我们使Erik远离Wetstchester,接下来我们方能有一个开始,是的。但是我们所要做的远远不单单这些。”

  “是的。但是这首先先容得我们构建基础建筑。你来选择一些你信得过的人——”

  “Erik目前正把那些我信任的人作为俘虏。” Alex, Sean, Armando,甚至还有 Kitty。现在没人会帮忙。

  “——接着,一旦Westchester被严密坚守,其周围的郡城就会随之反叛。Westchester会向他们派出军事支柱,并且使他们的首领能加入我们旗下。我们接着——”

  “你正在提议一些Shaw过去常常用的战略。”十分刻意地,Charles把手折到背后来模仿她的姿势,他不去看Ororo。他尽可能少的提及发生在Erik上的事,而Shaw要比Erik糟糕的几千倍,她听到他的名字被提及一定非常不悦。“这本质上大同小异,唯有不同的是军力是来自于南方:Westchester渐渐地传播它的影响力,正如Genosha一样。

  Frost抬起她的下巴,抑制她喉咙中的傲然短暂的颤动。“不要矫枉过正,Xavier。如果Shaw成功了,那这个计量再用一次有何不可?”

  的确,为什么不呢?因为这样做可能会把他们推回他们现在开始的地方,即让Westchester处于战争中心。但是……有任何计划么?如果Westchester 主导防御,那么风险会一直存在。

  这并不是意味着这是他们应该采纳的事或者实际上合情合理:“人们跟从Shaw这是问题所在。说服人们听从一个繁育者将会是一个额外的负担,潜在的某种程度上是我们难以克服的。”

  她把眼睛眯成细细的一条缝,以至于眼位起了褶子,Frost向前了一步。他们差不多一样高——或者无很大身高差使得她能直接与他目光对视——她在对视中起主导作用。这样的眼神足以秒杀众人。

  其中可不包括他。对他,她还太嫩。

  “这是我们所有的最好的选项,”Frost冷冰冰地告诉他,用一只脚来支撑身体。

  虽然他没有转移目光——他可能近乎被打败,成为最初断开眼神交流的那一个——他朝Ororo的方向倾斜脑袋。“Ororo?”

  起初,她没有回答。无他,唯有寂静,Frost 的凝视与可怕的停滞。万幸,最终,在她的那个方向传来了一声轻柔的叹息。接下来又是沉寂一片,但是有了方才的鼓励,使得等待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在几声心跳之后终于有了回应:“这是我们所有的最好的计划。”她轻声承认。

  老天帮忙,确实是。正如这一切是如此凌乱与漏洞连篇——他们目前尚未讨论过与实际相关的问题——可这总比无所事事要好得多。在战争中机遇不难免。现实不过如此。

  “好吧,”Charles近乎耳语,这并起不到什么作用。他的声音透露出憔悴,音量已在他所控范围之外。“如果这是最好的——”

  “你本可以轻而易举杀死Erik。”

  该死。

  好吧,是的这注定会被提及,Frost成为那个最终提出这一点的人也在情理之中。这是每一个有点自我意识又带有一点常识的人难以避免的。那么,现在,他准备好了吗?该死……

  他不会——如果他回答了——他甚至设想过说这些之后所带来的辐射般的刺痛在他全身震动的那种感觉,对话终结,他会完全丧失他的镇定。逻辑向思考,这只有一个选择:带着残余的理智,无他:“让他成为一个烈士?这是再糟糕不过的选择了。”

  正如这种回答那么无力——他不得不转移目光。不单单Frost---可能所有人都察觉这个话题是他多么心神不定。

  “听起来不像你已经多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样,”Frost 说道。

  “对此我已经有了充分的考虑。在你开始散布这些控告之前,是的,这确实带有个人感情色彩。我不否认。但是我的确是做了这个考虑。在Westchester最初沦陷的时候我考虑过这点。可能在那时这还可能奏效,那时人们仍然相信Erik战胜各各郡守是为了夺取皇位,也许他本身对此并不那么感兴趣。自从我的身份渐渐揭开,他的行为在公众看来多了一分正义。这不再起作用了。杀了他只会带来更加多的冲突。

  就好比Frost那么嗜血成性——但是她的确如此,或者说是务实主义者的黑暗面?——Ororo如此的反应也不足为奇了:像醉酒者般摇晃,她突然不稳地向前挪步,可以说大部分是势头所然,她径直走向一个结实的桌子上面放了一壶水。抓住最靠近的玻璃杯,她装满了杯子,几滴水逃离了杯子的束缚洒了出来溅到了地板上,使得地板上一点点灰尘迸出。地板是干的:Frost一定荒谬地花了一大堆时间在那个桌子上—看起来很可能是她上午洗脸的地方。有些小诧异的是这可能是这个帐篷里最被充分利用的一块地方了。

  Ororo立即放下她手里整个玻璃杯然后把它推到一边。”他说的没错,“她说道,手指滑过桌子边缘,接着手落在她的身子一边。”我曾经考虑过杀了他。Charles毫无疑问知道这点——她转向他说道,“我就是那个当他下火车时朝他开枪的那个人。但是这不是一个有杀伤力的一枪因为我意识到一些顾虑,那些顾虑大致与Charles所顾忌的相仿。那一枪——只是对所有人的一次警示警示这异议的存在。有行动力的异议。他到访Westchester 已通过电视与广播向所有郡城的中心区域充分报道。全世界看到了不是所有人都爱Lehnsherr的证据。

  Erik没有提及过他们下火车的一举一动都被媒体捕捉下来。不过这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本可以试着去杀了他,”Ororo强调。“但是杀了Lehnsherr不会赋予Charles权力。这只会造成权力的空缺:人们会竞相争夺这个权力。”

  务实可能是对Frost的一个更好的解释:被完全否决杀死Erik这个提议她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不开心,她不过表现的有些烦腻,她收敛了自己,筹备下一次攻击。

  一个计划被否决,第二个计划必须被提出:“那我们回到我们最初的那个计划。如果你能集结一批你所信任的高层的反对人士,在之后你可能会保有权力。”

  “在这个我所有亲信目前都被关押在Genosha的牢房里这个大前提之下?”

  “我想,”她慢慢悠悠地说,斟酌着语句,“我可能有个方法来应付这一切。”

  但愿,这不是诸如大屠杀之类的法子。“说来听听。”

  在他再次找回话语时,她向她投射来一个尖锐刻薄的眼神,但她的注意力更多的则是放在了Ororo身上,后者目光与她短暂接触了一下便悄悄转移到桌子上,抓住了一个被她先前遗弃的杯子,并为自己倒了一满杯水。她注意着自己的举止,一滴水也没有洒出。“在这周末我计划回到Genosha.这是一次需要传递信息的访问,我受命去传递情报,转而会需要我去拜访那个地方。”

  不进行屠杀,这个方法要是能结束这一切,这简直是被奇迹眷顾。倘若她提议的正是听上去所提议的那样……“这不会需要让你去访问监牢。”

  她紧锁的眉头之间多了一片笑容。“宝贝,你理解得很快。它需要什么这不重要。只要我能进入这个地方,我就会一直向下去前往那些看不见的牢房。心灵感应,懂么?”

  是啊,与此同时她也应该比别人更能理解心灵感应不是一个能解决一切问题的万能钥匙。“Shaw有一个习惯就是在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地方派遣全副武装的守卫,他们带着防止受到心灵感应的头盔,虽然这一点Erik倒是没有向我详尽描述过,我怀疑Erik在这一点做的更加好。”谁让他有一个懂心灵感应的丈夫呢。

  如果是这样,那笑容裂得更开。“我很少有机会运用到我的第二变钟特征。这一定需要用上一些诡计。”这显然是一个她迫不及待去实践的诡计,此刻她的形象正在变白尖锐物从她身体里出来,完全变为钻石化。“这个变种能力给予我极大的特权,显然钻石砸在你脸上不是那么愉快吧。”

  这点无需过多说辞。“我打赌是这样。”很艰难地去抑制住他即将爆发的情绪,他犯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样倒是不错。“这样的话,有一个条件。”

  她在胸前交叉手臂,发出一声明显被占了便宜的叹息。“好吧,Xavier,是什么?”

  “同样你要带来我的儿子。”

  “哦,因为爱——”

  在那一边Ororo咳嗽了几下。谢天谢地。如果Emma Frost说完了这句话,他们可能就有良好的机会去探究钻石在有生机有呼吸的时候能不能被摧毁。

  “你真以为Lehnsherr会伤害到他么?”Ororo回答道。在她的声音中丝毫没有任何屈尊俯就的意味:只是在一个真诚的,带着策略的询问。

  这仍旧令人耿耿于怀。“不。但是David是我的孩子,并且Erik——我——”他舌头舔过下嘴唇。如何来表达这些?呃…“我熟知他的为人,我知晓他全心全意地相信一些事情。但是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在他的关怀之下,灌输着那些Erik所信仰的东西。”

  “他甚至还未满一周岁,”Emma抨击道,“他不会记住有关的任何事情。”

  也许不会。但是一想起他的儿子数月远离他,可能会接近一年,音讯渺茫时常令他牵挂——不,当然不。Charles对此有私心,也许有些卑鄙,愿意为一点点改变哪怕牺牲许多也甘之如饴——至少,他的合作——但这涉及到他的儿子,他没有义务白白的提供帮助。

  “带来我的孩子,Frost,否则我不会给予你帮助。这就是我的条件。不接受,就离开把。”

  “如果你拒绝,他终究将会被Lehnsherr抚养大——”

  在他意识到这点之前他身体前倾,挤走了他们之间的空间——为什么他离她如此接近?他们四目相视,仅仅余留了一只脚的距离,像这样,他们说话声音没必要太大声,低声耳语即可。即便没必要,但他的声音带着不顾一切的极端激动,声音降了八度:“请您务必带来我的儿子,”他不苟言笑地低声说。“反之,我不会帮助你。”

  没人再说话。

  好极了。沉寂意味着震惊。震惊即意味着有人听到了他方才的话语。

  幸运的话,这进一步代表着理解。

  如果事实相反?那么他会采取一些其他行动,另开途径。这没有其他途径,对他而言如此,但对于他们,同样的也没有人能为他们做这些。他们双方的困境大同小异。如果他们双方达不成协议,但在打破不可能上,他比她们的几率更大。

  有没有可能她知道他现在所想的。或者她很现实,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得到她预计中最好的筹码。

  无论是哪一种,她打破了寂静让步了,这没什么需要隐藏的:她的外形碎裂——裂为上千甚至上万个细小的裂纹——一个战栗她恢复了血肉之躯的人类形态。“好。”

  他后退了一步。“很好。”显然,Frost不是唯一一个在场的:“Ororo?”

  Ororo庄重地点了点头,远比Frost更加泰然自诺。只有上天才知晓,在多年跟从Shaw之后,她依旧保留了心底的那片人性,注入力量的温暖。

  在有一天,他一定会问及她的故事。但是现在,这显然不是时候。

  “Erik不会离开如此长时间,我想,”话语一出便有着星星之火般的传染力——不单单这意味着Erik的回归,继而——难以避免的是Frost理应去做的,就是为了回归而做好准备。

  她也熟知这点。我们将会需要一些东西来触发你的记忆。一个有触发力的词语将会在这次生效,但是这个词是在未来基本不会有人和你提及的。或者我们可能会通过一场事件来触发你。”

  这显然更加困难。“一个严密的协议也有出差错的时候。如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呢,如果Erik对我隐藏——”

  “那我们会挑选一个至关重要的场合,”Ororo呢喃,打断了他。“一些类似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没有发生,那就意味着这次行动将永不见天日。”

  Frost 耸肩。“太简单。如果这些囚犯没有被释放,那么接下来风平浪静。我们会依据这个来考虑。”

  “假使Erik没有告诉我?”不大可能但不代表不可能。这不能被忽视。

  “他不会憋这么久。你会从别人口中道听途说。要是你依旧没有,我们会派人来告知你。”

  很好,这听上去足够稳妥。“我能否及时逃脱仍然是一大问题。”

  “这会很困难么?我可以直言不讳大的说,他对于你的把柄此时此刻大多数在于你的孩子在他的照料之下。如果他失去了这一把柄……”

  那么他就能逃跑。他会逃跑。Erik不能一天每时每刻地监视着他,在他某一疏忽的时候,哪怕是一扇未锁的门——也足够了。Erik可能不会这么密切地监视他——不像现在那么密切——如果他不知道David的逃跑计划。在他看来,他一定不是那么需要David,这是不过是一个可以让他来持续彰显他目前拥有他这种权力的行为。

  如果这个对话被触发,Erik将会失去这些。当然了,如果这个对话被触发,那么Erik会拉出记忆来查看——但是Erik不会在他脑海里匆匆审阅那些日常的琐事,哪怕忽视掉几天也绰绰有余了。

  这就是了,简而言之:忽视掉几天,就约等于忽视掉一把小山一样堆积着的谎言。如果真是这样…

  “你需要植入一些记忆来遮掩我们今天所做的事。”例如提议有人欲陷害他——插入记忆这种行为类玩火自焚——但是这不是一个他能摆脱得了的处境。这必将发生。

  “一些不那么复杂的事情。”在他脑海里列举出Emma Frost所让他觉得简单的特征——她鼻子上的皱纹,轻微嫌弃的表情,她自认为了解一切的神情。“我会把它包装成为一次争吵,一些有着Ororo在场的事。我怀疑Lehnsherr会怀疑我们发生争吵。我会在伪造给Lehnsherr的记忆力留下一些记忆中的往事,正如我向你展现出来的一般。如果他看到这些,他一定不会怀疑我们发生过争吵。

  如果Erik尚存理智——他的确如此——他将会预料到他们的争吵。“好。”

  “那就,现在?“

  他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但是Ororo她正站在桌边,依旧处于紧张状态,她不断往门那边扫视,好像她在等待着Erik回归并且会在任何时候破门而入。当然这是一个多余的担心。

  尚且……为什么要耽搁呢?就像遭遇枪击,哪怕起先做好心理准备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躲避。他所有需要做的就是加固他的防护——如果他悄悄地完成,Erik就不会察觉,如果Erik没有察觉,或者很快的一瞥来断言他没有做——他会缓和他其他记忆的警惕性,那些不涉及到他人的记忆。Erik很难应付,Erik一向难以应付。他的侵入是来自与大脑内部,自然这就更加复杂了。

  而对Frost放下防备,另一方面,简单。

  太简单不过了。简单到令人不安。

  “好吧,”他呼气,闭起双眼,双手握拳,双手如此的用力以至于他能感到指甲在掐他的手掌。可能他有点激动,这样做总比什么都不做好,他感到他的脑子完全卸去了防范。“开始吧。”

  第一次推击,大脑与大脑的链接,记忆被向下涌入。这一定要成功,让这一切成功——为什么Frost会在他的头脑里,他又在何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