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你就得偿所愿了,第二年他花费不少口舌才成功带你回布鲁德海文参加泰坦举办的万圣节派对。最后一关游戏是两人一组同时只用嘴咬下棉线钓着的苹果。你没能和迪克抽到一组,于是全程瞪着眼睛,看他和红发的男孩如何伴随着阵阵笑声试图咬下那只苹果,又不小心吻到对方的嘴角。

  理所当然,你输掉了比赛。

  因为某种你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你憋着闷气喝了不少惩罚以酒。他试图拦你,但你表示那一点酒精不至于让你失控。

  如果那个跟踪狂没有出现的话。

  斯莱德·威尔逊出现在派对散尽的后巷,他完全忽视了你,把迪克紧紧压到了墙角。男人口中厉声反复“我要和你谈谈!”,而迪克因为恐惧陷入了僵直,一如在老虎齿下眼神失焦的羔羊。

  你怒吼着:他不想和你谈,你看不出来吗?!

  他冷笑:小子,你什么都不懂。说罢就拽着迪克的胳膊向远处走。

  威尔逊实在低估了你。你可不是什么锦衣玉食的韦恩为了彰显关注慈善事业所收养的小少爷,你是犯罪巷里摸爬滚打的杰森·彼得·托德,骨子里留着黑帮的血。拉扯毒虫母亲和一群没饭吃的小跟屁虫直到你试图偷那辆劳斯莱斯的车胎。你从七岁开始知道怎么利用身边一切垃圾最大程度地伤害人,十岁可以闭着眼睛在半分钟内让一把手枪无害化。你不会允许迪克再一次受到伤害,你可不是布鲁斯·韦恩。

  你砸碎了手中的酒瓶飞身向前,尖锐的玻璃边缘顶着男人的动脉。你嘴里吐出的话比你想得更加森冷:放开他,不然我会逼你那样做。

  斯莱德很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出,但他到底不拿一个未成年的威胁放在眼中。你的手比自己想得还要稳当,直到一串血珠滚落下来,男人恶心的笑容才隐去。你重复了一遍你的要求,他冷哼一声,把迪克重重地推向墙边。

  你因为要去扶迪克而被逮了空,男人一脚把你踹在墙上,掏手枪的动作一气呵成。黑洞洞的枪口顶着你的额头,你不知何故不觉一点恐惧,只是歪了歪头,朝他吹了一口酒气。

  “斯莱德,”你看见迪克勉勉强强站起身,他浑身发抖,试图去抓男人的胳膊,“求你,别这样,他是我弟弟……”

  白发的雇佣兵审视了你一会儿,最终松开桎梏。你因为缺氧而眼前迷糊,迪克扑到你旁边,以保护者的姿态轻轻拍着你的背为你顺气。你在恢复过来的瞬间就试图把迪克重新护到身后而没有成功,青年窄瘦的脊背坚不可摧,挡在你的身前。

  “你想护着他。”斯莱德独眼的目光看向某处,喃喃自语,“好吧,那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就在你担心他再对迪克做什么而翻出夹带里的小刀时,威尔逊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迪克的身体在对方背影消失的瞬间立刻软倒下来,你紧紧抱住他安慰他你不会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直到他坚强了太久的蓝眼睛哭湿你的肩膀。

  “回家吧。”半天他终于抬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二十分钟后你们出现在他的公寓里,方才勇敢无比的你紧紧攥着衣服不给他看身上的淤伤,最终因为泪汪汪的眼睛败下阵来。你躺倒在有他香气的枕头上,伸手遮着通红的脸,任凭沾着药膏的棉花在你身上东蘸西点。迪克的手热而柔软,不时碰到你敏感的皮肤。

  别硬。你咬牙切齿告诫自己。千万别这会儿硬了。

  “为什么皱着脸?”他突然趴在你身上轻声细语,手温柔地捋着你的头发,“我的小英雄?”

  你想要抬腿把他撞开,却只是让他吃痛瘫软在你身上,柔软的腹部挤压着你的下腹,你无法遏制地立刻升杆。迪克沉默地躺了一会儿,而你因为自己心思的暴露无遗求死不能。就在你以为他会跳起来爬开再也不见你时,你听见迪克用他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问:杰森,你想要我吗?

  答案是肯定的。

  更美妙的是他也一样想要你。

  他脱你下半身衣服时的急切暴露了这一切,却在褪下自己衣服时犹豫不决。被逼急的你上手帮他解决了那些布料,拉开他半遮半掩的手,然后因为他的秘密而停住。

  ……这就是为什么老头子看你看那么严的缘故?你坏心眼地用鼻子去蹭他女孩的下身,他用膝盖去夹你脑袋也不放过。他是不是怕你十五岁就大着肚子回家?迪基?

  ……哦闭嘴,快点干我。他被你欺负得满脸通红,声音哽咽,负气般说:我以为你是喝醉了能硬的那种人呢。

  你不能置这个挑衅于不顾,于是你占有了他的身体,让他知道你确实能硬而且硬得很好。你在自己第一次高潮后后知后觉这作为初次性爱太过粗暴,就在你痛心不已放缓动作时,他突然抬臀主动吃你:继续啊,杰森……小翅膀……没力气了吗?

  你滞住呼吸,下一秒就恢复到习惯的频率和力度。他除了尖叫呻吟哭泣只剩下浑身接受良好,你于是明白他爱这个,爱像一个玩具一个被使用。

  迪克·格雷森果然是完美的。你深深射进他的体内,眷恋地抚摸他起伏的小腹。

  他懒懒地在你怀里撒娇磨蹭。你一面玩弄他的头发,一面轻声细语地请求: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多在庄园待着,别离开我了——这里不安全。

  迪克看了你很久很久,最终笑着点头:好。

  整整两年,你们在庄园的各个角落里偷欢,在布鲁斯工作的书桌上你用力地进入他的身体,在他身体上留上一周不散的淤青;在管家和家主在厨房外闲聊时,你跪在灶台下用力舔开他秘密的通道。你们在庄园外的世界作乐,每一次管家欣慰目送你们去往郊外时,你在摩托上肏干他,在野餐布上亲吻抚摸他。你们在快餐厅的洗手间粘成一团直到有人踢门,在高级餐厅的桌布底下抵足调情。

  没人发现眼皮底下的情事。就像阿尔弗雷德没有发现你从某天起就包揽了他带血内衣裤的手洗,而迪克解决了你青春期的暴躁和对寻找生母的执念。

  你发现自己离不开他,只有在他怀中你一夜无梦。只有用力亲吻他,紧紧粘着他的皮肤,你才不会觉得疼痛和惶恐。你必须占有他,才感觉到他是活着的,只有他尖叫你的名字时,你才是存在的。

  你不知道这种患得患失从何而来,迪克不是一直像你爱着他一样爱着你吗?

  迪克每月一次的生理期是你的焦虑顶峰,但平时无论如何他都会任凭你抱着他蹭蹭他。可就在你十八岁这年,他却显得格外小心翼翼,不允许你再在公共场合搂抱他。这无疑让你的情绪更加不安。

  你怀疑布鲁斯有所察觉你们的关系,但你并不在意。

  你记着他月事开始和结束的时间,在第二天的夜晚就潜入到他的卧室,而迪克没睡——他等着你呢。青年朝你张开双臂和双腿,却又在坦诚相对后不允许你做,他钓着你,烹调你,直到你忍无可忍,汗流浃背。

  你不想违背他的意愿,于是憋着一口火陪他玩游戏。直到迪克满意地伸出舌头,舔你忍耐到极致青筋四起的脖子,温声细语地给了赦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