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其它小说>独白>第74章 罪与欲32

  等菜都上了桌,夏辞给每个酒杯里都倒了酒,轮到闻缇的时候,楚行暮端了一杯饮料放在他面前,拦着夏辞别给他倒,夏辞心领神会,楚行暮对闻缇越来越上心,夏辞没在餐桌上看到烟盒,倒是看到了一个糖盒,得,让楚行暮戒烟的人估计已经出现了。

  “给头儿多倒点,做菜辛苦了啊!”齐少承接过酒瓶又给楚行暮添了半杯。

  楚行暮拿手盖住杯口说道:“我多喝的哪门子酒?”

  “行了行了,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你们看着这一桌菜都不馋得慌吗?”郎朗把酒瓶抢过去放在她手边了。

  齐少承、唐哲、夏辞、白瑶、赵忱、郎朗、齐晗、楚行暮、闻缇九个人坐了一桌,还好楚行暮家的餐桌够大,不够大也能挤一挤。

  赵忱数了一圈总共十三个菜,他恨不得马上伸筷子,郎朗一筷子给他别回去说道:“你饿死鬼投胎吗?不等老大说两句开场白?”

  夏辞催促着楚行暮:“赶紧说几句开场白,我们今天晚饭都没吃一下班就过来了。”

  楚行暮扫了一圈众人,说道:“庆祝我和闻缇死里逃生,咱们队又破了一个大案子,今年说不定能冲个业绩,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

  “这么客气可不像头儿的作风啊?”齐少承说道。

  赵忱立马接茬:“也不看看身边跟着谁,老大的糙话肯定是受了小闻同志的影响。”

  “动筷子,就你话多。”

  “来来来,先干一杯!”

  齐少承举起酒杯,大家纷纷端起酒杯碰杯,高脚杯碰撞的悦耳声音让闻缇也想喝一杯,他就看了楚行暮一眼,楚行暮拎起果汁瓶给他添了点儿果汁,闻缇把杯子往旁边放了放。

  席间,有人问起楚行暮和闻缇在酒窖里是怎么度过的,楚行暮简短扼要的把闻缇受伤发高烧要他给他唱儿歌听的事说了一下,一听闻缇竟然让楚行暮唱儿歌,众队员纷纷表示这个是在为难楚行暮,楚行暮唱歌跑调全队皆知,闻缇只好说那是他发烧说的胡话,稍微挽回一点面子,但他还挺想听听楚行暮唱歌。

  闻缇一直坐在旁边安静的听他们聊天,偶尔有人问起他回几句,一瓶红酒见了底,楚行暮又从冰箱里拿了两扎冰啤酒,唐哲端着一盘醉虾、赵忱端着快见了底的酸菜鱼进行最后的光盘行动。

  夏辞喝了几口酒,拍着楚行暮的肩膀说:“你们被埋在井下的时候,我真以为你这次要歇逼了。”

  赵忱端着汤碗点头说道:“我可以作证,他都快哭了。”

  “还有韩炀,别看韩炀平时跟你插科打诨的,那天晚上一进门二话不说先去揍了张火一顿,最后还是被吴局亲自拎出去的。”

  说到韩炀,楚行暮这才想起来好像还少了个人,他之前忘通知韩炀了,“韩炀没跟你们一起过来?”

  “他今天下班早,相亲去了。”夏辞说道,韩炀下午把伤情鉴定书拿给夏辞之后就走了。

  “韩法医一次洗六遍手,一晚上洗三四次澡已经在局里出名了,不知道什么样儿的人受得了他的洁癖,我要像他那么洗早秃噜皮了。”齐少承夹了几颗花生米放进了嘴里。

  赵忱放下酸菜鱼的碗说:“人家好歹还有个相亲对象,你呢?你就只能晚上下了班儿抱着被子睡大觉,第二天还迟到,我比你好点儿,我生活挺精致的也不迟到,我是千面玉郎加全勤小王子。”

  “保温杯里泡枸杞,又敷面膜又泡脚,你这哪是精致,你这是养生。”郎朗吐槽他。

  “还是有点作用的,你看我头发就比老七多。”赵忱低头要跟齐少承比谁的头发多,齐少承没忍住拍了他几巴掌,“滚犊子。”

  “就我们每天朝七晚十双休没有保障,加班当加餐的哪有时间谈恋爱。”白瑶掰着螃蟹说道。

  “小唐趁你还没毕业赶紧找个女朋友,正式从警可见不着了。”

  被点名的唐哲腼腆一笑,说道:“我还早着呢。”

  “以后你就不这么说了。”单身汉夏辞如是说道。

  白瑶看了一下手机的消息提示,“咔嚓”一下掰断了螃蟹腿,连带着里面的肉也碎了。

  “怎么了?借蟹腿发泄怒火啊?”郎朗问道。

  白瑶抽了几张纸擦完手说道:“怎么案子都快结了还有人造谣啊?什么百人屠杀,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屠杀。”

  夏辞摇头说道,“你们还是太容易情绪化了,你看我们,雷打不动。”

  “但这次的案子的确很恶劣,反正我从警这么多年是第一次见。”齐少承放下筷子说道。

  “我们整天普及安全知识,可是遇到危险该逃的还是逃不掉,她们还那么小,可能都没意识到侵害的严重性。”

  “性教育一直是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很多父母羞于启齿,学校也不会重点普及,更何况那些孩子大部分都是孤儿,他们也许反抗过,但最后的结果和我们看到的并无两样。”闻缇把盘子里的辣椒段挑了出去,楚行暮转头看着他。

  闻缇说:“恋童癖不分年龄段,不分男女,没有具体行动的时候这是一种欲望,一旦有了行动就是无法原谅的罪行,也许在大街上和你擦肩而过的就是个恋童癖,他不但觊觎着陌生孩子,还对朋友的孩子另有所图,即便告诫孩子离那些不轨之徒远一些,却阻止不了他们主动接近。”

  孟玥会被绑架是因为陈惠如哄骗孩子的手段高吗?那是孟玥一家因为八年的交好信任她。

  我们可以从小孩子有认知能力的时候教他们怎么防范陌生人,让他们增强安全意识,叮嘱他们天黑前一定要回家,出门前一定要报备行程,这些都是基于孩子要出门、要碰见陌生人,因此人们往往会忽略身边的熟人,儿童受侵害的案例里百分之七十的危害都来自熟人,那个人可能是邻居、老师、叔叔、伯伯、表哥、父母的好友、从小便喜欢动手动脚的舅舅、可能是交流不多的姑父、姐姐的男朋友,甚至,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亲生父亲。

  一个孩子一生可能会经历很多事,父母的责备、同学的孤立和嘲笑、青春期叛逆、同龄人的欺凌、街头流氓的骚扰、校园暴力以及家庭暴力。

  我们说一个孩子长大很不容易,但人们又觉得只让他们吃饱穿暖就很容易,大多数父母很少把孩子的心理当做重点去培养,所以那些在成长过程中犯了错却没有得到及时矫正和指正的孩子,在成长过程中缺失的东西和他们长大以后得所作所为息息相关。

  穿长裤的女性被强.奸的概率就一定比穿裙子的女性小吗?

  夏季的性侵事件一定会比冬季多吗?

  这些悲剧并不在于女人穿什么样的衣服,而是禀性鄙恶的人什么时候会将脑子里那龌龊肮脏的念头用眼睛和行动表现出来。

  教女孩要防备所有异性,但你不能告诉她不许父亲和兄弟进自己的房间,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能信任,当受到伤害时她们该向谁寻求帮助,谁去保护她们?男孩也是一样的,值得一提的是很多父亲在保护孩子这件事上还是很称职的。

  童年经历、心理创伤,以及身边人无节制的玩笑和恶意都会伤害到他们,受害者轻则患上抑郁症、精神病,重则以自杀为结束,还有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恶性犯罪。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他们各自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见,顺便交流了一下心得,积攒了几个月的压力和负面情绪可算借这一场饭局发泄的差不多了,两扎啤酒最后一滴不剩,桌上的菜基本都见了底,眼看都快十点了,齐少承接了个电话说他妈打电话叫他和齐晗回家,他们准备帮着楚行暮收拾一下残羹剩菜。

  闻缇的手机响了几声,他拿着手机去了楚行暮的卧房,楚行暮看闻缇一直往他的房间跑,临时决定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把侧卧的被子抱到他的房间去。

  闻缇接了电话,詹妮弗欲哭无泪的说:“老板你破产了吗?怎么突然搬到这里来了?我下个月工资还能发吗?”

  闻缇自动忽略詹妮弗多余的两个问题说道:“暂住,你到了?”

  “我到楼下了,现在上来吗?”

  “我待会儿就下来。”闻缇站在窗前说道。

  “谁过来了?”楚行暮在闻缇身后问道。

  闻缇挂了电话转身笑问:“队里允许办公室恋情吗?”

  “规定上是不允许的。”楚行暮拉开窗帘往楼下看了一眼,下面没什么人,转身对闻缇说,“但你不算刑警队的人。”

  闻缇忍俊不禁:“我的东西到了。”

  楚行暮比了个手势,转身出去了,闻缇没看懂他的意思,等闻缇跟出去后,发现桌子上的菜都已经撤了,垃圾都装好放在门口了,他们正拿着东西打算走,闻缇返回卧室拿上外套打算跟他们一起下楼,楚大哈迫不及待的跑在他们前面出去了。

  楚行暮给闻缇披上外套,拎着两大袋垃圾和他们一起下了楼,站在小区门口看着他们都上了车之后,闻缇给詹妮弗打了电话,詹妮弗把车开了过来。

  楚大哈乖巧的蹲在闻缇腿边,他的另一侧站着楚行暮,两人一狗分外和谐,詹妮弗从车上下来走到两人面前无比惊讶的问:“老板你要跟楚队长同居了?”

  “合法同居,有意见也保留着。”楚行暮说道,他从后备箱里拿下来了两个行李箱。

  闻缇问道:“需要上去喝杯茶吗?”他对同居这件事完全不做解释。

  詹妮弗连忙摆手:“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路上小心。”闻缇挥了挥手,朋克女孩詹妮弗说了句拜拜开溜大吉。

  楚行暮把两个行李箱拎回了家,闻缇的东西并不多,就是一些衣服和他平时的生活用品,楚行暮先是把客厅重新打扫了一遍,又把侧卧的被子和枕头抱回了卧室,还给闻缇放了洗澡水,自己去厨房刷碗了,以前楚行暮是不会这么勤快的,碗筷至少两天后才刷,有时候忙起来十天半个月才打扫一次卫生,但那是一个人住的时候。

  楚行暮收拾完厨房后闻缇还没出来,征得闻缇的同意他打开了行李箱,替闻缇归置了东西,结果最后他专门收拾出来的侧卧也没有派上用场,只把闻缇的画架和颜料盒放进去了。

  闻缇洗完澡拿着毛巾顶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出来,见楚行暮蹲在客厅的地上对着他的行李箱发呆,闻缇走了过去看见楚行暮拿着两幅人像图端详着,闻缇心想詹妮弗的服务太人性化了。

  “这是你画的?”楚行暮拿着画像站起来问道,还有一幅画好像被烧过,只剩了一个角,和另外两幅画像放在一起。

  “不久前画的。”两幅肖像都是楚行暮,那段时间他经常梦到楚行暮,闻缇亲了亲楚行暮的脸,笑道,“我现在不怕你了。”

  “你以前为什么怕我?”楚行暮从他手里接过毛巾,又找了吹风机,闻缇坐在沙发上,楚行暮帮他擦干了头发上的水滴。

  闻缇说道:“我之前一直做梦。”

  “梦到什么了?”

  “梦到你烧我的头发,说我是怪物,把我关进笼子里。”闻缇觉得楚行暮听了也许会生气,但他还是想说,林曼殊当时问他梦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他现实中认识的人时,闻缇说谎了,那个时候闻缇一点都不信任楚行暮,他把楚行暮划分到闻向秦那一边,把对闻向秦的敌意也加到了楚行暮身上。

  “这话你在井下说过了,这就是你之前讨厌我的原因?”楚行暮问道,他的手在闻缇的发间穿过,动作轻柔缓慢,除了发型师外闻缇还没让别人碰过他的头发。

  “是原因之一,也是你先对我表现出了不友好。”闻缇说道。

  “我跟你道歉。”

  楚行暮以前一直质疑他是不是真的精神病,怕他接近是有什么目的,现在他想明白了,闻缇能翻出什么花来?他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在演大人一样,楚行暮关了吹风机,贴在闻缇的耳边说道,“对不起。”

  吹干了头发他帮闻缇摘了绷带,又替他换了睡衣,楚队长竟然没有借机揩油一把,闻缇也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是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楚行暮一整天都沉浸在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里,三十岁的人了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可让他把心掏出来还这么不知所措的只有闻缇一个,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闻缇就入了他的眼,九年前和闻缇在精神病院相遇的事楚行暮后来又回忆了一遍,闻缇那个时候好像还问过他以后还会不会去南嘉,楚行暮忘了自己怎么回答的,后来他也忘了那里还有个小男孩。

  闻缇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楚行暮还在收拾地上的零碎垃圾,楚大哈把头搁在闻缇腿上眼睛在楚行暮和闻缇身上来回看,楚行暮还觉得奇怪,平时胡闹的楚大哈今天竟然这么听话,看到闻缇有了困意楚行暮让闻缇先去睡觉。

  然后闻缇看着他走进了书房,他等了这么久就等了一句“困了去睡吧”,闻缇捏着楚大哈的耳朵不太高兴的小声说:“你说他是不是假正经?”

  楚大哈哼唧了一声,闻缇起身去了楚行暮的卧室,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楚行暮还没有回房间,闻缇已经打算睡了,可是闭上眼睛没多久,他听到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接着感觉自己脸上有东西贴近,床边也陷下去了一块儿,楚行暮亲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给你了解我的机会,你也给我同样的机会好不好?我们的生活习惯可能会有差别,观念也不一样,我只有照顾楚大哈的经验,你可以跟我交流但不准一声不吭就离开。”

  闻缇睁开眼睛专注的看着楚行暮的脸,笑着问:“你在书房那么长时间就是在想这个吗?”

  “当然不是。”

  “看到你竟然会有这种担忧,我是不是应该嘲笑一下你?”

  楚行暮把手从被子里伸进去,隔着睡衣挠着闻缇的肚子,“你个臭小子动不动就嘲笑我,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啊。”

  闻缇翻了个身说:“哥,我错了,保证再犯。”

  闻缇一整天话都不多,平时正经的模样见多了,偶尔表现出来的一点点调皮简直就是在要楚行暮的老命。

  “你还想有下次?”楚行暮揉着闻缇的肚子问道。

  闻缇抓着他的手说:“这种好事当然是越多越好。”

  “你的听话果然是装出来的。”

  楚行暮无论做什么决定,闻缇都不反驳,他这么听话反而让楚行暮犹豫不决,同居这件事是楚行暮临时起意,他原本没想着闻缇会答应,但是闻缇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他不清楚闻缇的心意,楚行暮懒得猜也不想猜,因为闻缇的那一句“喜欢的发疯”,单身多年的楚队长心动了,不管闻缇是真心实意还是胡言乱语,他决定先把人拐到身边。

  楚行暮亲着闻缇的眼睛、鼻子、脸庞一直到嘴唇,闻缇张开嘴回应着他的吻,他的舌尖轻轻划过口腔,在唇齿之间缠绵探寻,温柔缱绻,楚行暮抬起了闻缇的脖子,亲吻着他的喉结,在他的喉结上留下了淡淡的印子,他翻身上床又怕压到闻缇的胳膊,于是一只手撑在闻缇的身侧,继续亲吻着他的下巴和脖子。

  闻缇将被子挑起来,楚行暮手一滑便倒了下去,闻缇顺势坐了起来,楚行暮大概没想到表面看起来瘦弱无力的闻缇竟然能把他压翻。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生病容易治病难,就天天跟着精神病院里的一些老爷爷打太极,现在偶尔也会练一练。”闻缇一只手扣着楚行暮的两只手腕,毫不费力的样子。

  “那就试试你的太极拳厉害还是我的格斗术厉害。”楚行暮开玩笑道,他不急着挣脱,还挺想看看闻缇会做什么。

  闻缇惊讶道:“我们上个床为什么要搞的像打架?打架我肯定打不过你但其他方面我自认为还是很有经验的。”

  楚行暮不过是配合着闻缇,闻缇也知道,某种程度上也算他娘的情趣吧,楚行暮说道:“那就行动见分晓,夏天夜短就别浪费时间了。”

  闻缇听到他的话后有些怔愣,楚行暮这个人果然是个假正经,闻缇也不管自己那条受伤的手臂疼不疼,他在楚行暮的嘴上轻啄了一下,楚行暮开口说道:“我们还有个法式湿吻,你这个算什么?”

  闻缇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眼睛,楚行暮一个翻身,闻缇便被他压在身下,闻缇觉得这个姿势跟他想的不太一样,便说:“等等,我们的位置是不是反了?”

  “等你的太极拳练到炉火纯青的时候再跟我谈这个问题。”楚行暮压在他身上咬他的耳朵。

  闻缇说道:“好吧,我确实没有练过,我只是看他们练,太极拳再厉害也没有楚队长的格斗术令人着迷,楚队长才是让我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魂牵梦萦、垂涎欲滴的美色。”

  “嘶——”闻缇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音,楚行暮松开他的耳朵,微红的耳垂上几个若隐若现的牙印。

  “接吻都堵不住你的嘴吗?”楚行暮低声问道。

  “你要是爱听,我可以天天说给你听。”

  闻缇把手伸进了楚行暮的衣服里,他的背上还能摸到大小不一的疤痕,那是前段时间一次次受伤累积起来的,楚行暮停下来问道:“你是不是说我假正经了?我在书房听见了。”

  闻缇搂着楚行暮的脖子低声笑问:“那你想做吗?”

  楚行暮把脸埋在闻缇的脖子里,说道:“我又不是柳下惠,但是你的伤还没好。”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个词儿怎么说来着,欲拒还迎还是欲擒故纵?大概意思差不多,他可不想他跟闻缇只是一场露水情缘,单身多年的叔级人物可经不起失恋的折腾。

  于是楚行暮撇下脸色微红的闻缇去洗了个冷水澡压火气,闻缇把睡衣领子拉起来盖住肩膀上的印子,心想何必呢,要是想做他也很乐意啊,他是手臂受伤那方面又没问题。

  楚行暮洗完澡一身水汽的走进卧室,闻缇背对着门口侧身躺着,楚行暮把闻缇抱进怀里,下巴搁在闻缇的肩膀上,闻缇翻了个身和楚行暮面对面躺着了。

  “你看我干什么?”闻缇明知故问。

  “看看九年前那个爱咬人的小怪物长大了。”

  “那你睡觉的时候要警觉一点,小心小怪物咬破你的喉咙。”闻缇开玩笑似的说道。

  “那咱商量个事儿,你咬的时候色.情一点儿。”楚行暮指了指他脖子大动脉的位置,“随便你怎么咬。”

  闻缇哭笑不得,问道:“你这是什么爱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楚行暮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了句流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