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教授工资很高吗?”朱祺后知后觉来了句,“邓琳是专科毕业的,吕善宗都没上大学,他们能做什么普通大学生不能做的事?”
听他这么一说,颜悦也有些犹疑,“那和毒品又有什么关系?”还是奸杀……为人师表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吧。
众人都把视线转向张律知。他们都毕业好多年了,只有他有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妹妹,应该比较了解。
张律知看看手机,如果张苒有课现在也该下课了,于是打电话给她。
“喂?哥,干嘛?”
那头接听,她把事情问了遍,教授身边有什么高薪的活儿。
张苒想了会儿,和旁边人说了几句,回答,“哦,前段时间在招考研助理来着,工资不错的,还有免费资料和考研优惠。”说完,笑嘻嘻问:“你们打听这个干嘛?新案子?”
张律知没和她多说,嘱咐了句晚上回家吃饭,就挂了电话。
他摊手示意——这个算么?
还是朱祺那句,为什么邓琳和吕善宗能做,普通大学生不能做?
众人再次陷入思虑。
出来打杂闲居一旁的白常说:“一些教授做研究需要的实验员工资挺高的。”
“实验员?”新世界的大门再次打开。
被瞩目的白常依旧有些不好意思,“像一些新药,都要活人试过之后才能在市场上推广。不过现在做这些的教授很少,我只是举个例子。”
简奕点头,觉得这是条很好的线索。研究是令学者趋之若鹜的疯狂事业,这点他深有感受。
“我倒是见过一些新闻,试药人高报酬之类的……”颜悦把简奕列的那张疑点纸条拿过来,“但也不能完全说通吧。”
“毒品可以和性侵联系到一起,邓琳指尖有伤口,也许是检测血液,吕善宗被切掉□□,这个毒品是刺激分泌性激素的,若要研究,也能说得通。”姚邵西总结,发现竟然都连在一起了,有些不可思议。
“那双性恋呢?也是为了研究?这太委屈自己了吧。”江晨风怀疑,一个上年纪的疯狂老学究,会干这种事?反正他理解不了。
张律知也提出疑问,“教授年纪小的也大都近五十了,抛尸是个体力活。”
“所以就是有同伙咯,我一开始想的是对的。”江晨风正得瑟地笑,白花花的鼻涕往下流,他连忙抽餐巾纸。
“但也都是我们的猜测,现在什么凭据也没有。”简奕叹了口气,“不知道余清他们有什么发现。”
白常站起来,“我去看一眼。”
姚邵西看李昀昊,“能删选出人吗?”
李昀昊摊手,“正在进行的研究属于私密性活动,不在资料库范围内。”
“那就把可能进行研究的人先找出来。”简奕说。
“这个OK。”他答应着,啪啪啪开始与电脑交流。
白常推门进法医室,就见高梵和余清穿得严严实实,正开颅骨。
动手的高梵,余清撇头看到他低声叱了句,“把门关上。”
他小心翼翼关上门,到一边套上手术衣、手套、帽子和口罩。
高梵的神情一丝不苟,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开颅骨是个细致活,一不小心可能损伤蛛网膜。
余清拿起颅骨凿,将颅盖骨与颅底骨分离,过程极缓,白常见她眼镜上覆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白常连忙拿起相机拍照,血管充血,死者死前非常紧张。
两人继续作业,白常在一旁目不转睛拍照,生怕漏掉一个重要内容。
、生灭(五)
“喂?S市警局。”张律知拿起电话后一会儿,一手按住话筒,对其余人说:“叶笑尧,她听说我们去找她,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问她知不知道邓琳最近打工的事。”姚邵西说。
张律知如是问了,打开免提。
电话那头的叶笑尧沉默了一下,“有一次她回来的时候脸色很白,我们问,她说新工作要做个体检,看起来挺高兴的。不过我觉得那状态抽血还差不多,什么体检会让人变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