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不宜迟,现在就去王家吧?”小喜实在心急。
胡陌炀明显不满,我冲小喜使了使眼色:“他饿的时候,脾气不大好,得罪他我帮不了你。”
那一大盆的烧鸡都端上桌了,不给狐狸吃,就叫他办事,他能答应吗?
“爷您别生气,是小喜心急了,对不住二位。”小喜忙把胡三爷请上桌。
没有比一顿烧鸡宴更得狐妖的心了,如果有,那便是两顿。
王家大宅。
王家人一听说张小庄得病三日不起,皆脸色骤变。
“王家的列祖列宗,保佑我王家孙儿啊~”王老爷子年近七十,自从长孙重病不起,他便也病倒了。
王大公子和王夫人神色惶恐不安,脸色看起来颇为憔悴。
“王大公子王夫人,二位这是……”小喜神情不安,她原是来求助的,谁料王家似乎也不太平。
“你们随我来。”王夫人领着我们去见了他的长子,王家少爷,王茂华。
原来王家少爷才六岁。
叫人惊奇的是,王家少爷竟然也晕迷不醒已有三天。
两家人分说一下才知道,三天前两个孩子分手后一同病倒,且症状一模一样。
胡陌炀同我都觉得,这绝不能是巧合,必定有因。
唯有弄清,三天前两个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能从根本解决问题,可如今他俩都陷入晕迷,没有人能够告诉我们,当天发生了什么。
“唯今,只有一计了。”胡陌炀说得高深莫测,却又不说是什么法子。
张家和王家也不好再问,只说全力配合,王家几经保证,只要王家少爷康复,定给重酬。
“师父,有重酬!”我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悄悄地同胡陌炀交流。
“我听到了。”胡陌炀淡淡地睨了我一眼。
“那你有把握吗?如果没有,或者有危险,那就算了。”虽然心会痛,但命比钱重要太多了。
胡陌炀说:“当然有,很简单。”
“那你……”既然简单,为何他却表现得好像有困难。
“不这么说,如何帮茉儿挣大钱?”胡陌炀说得理所当然。
我大吃一惊,今儿胡陌炀倒是把狐狸狡猾的习性体现得淋漓尽致。
“孺子可教!”我禁不住笑了。
夜色如墨,雾霭浓重。
冷清的街道上,走着一组打更更夫,他们一个手上拿锣,一个执梆子,走街串巷报时打更。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的叫喊声。
“咚!——咚!”敲锣声。
“咚!——咚!”“咚!——咚!”打梆声。
这两个更夫,不是别人,正是我和胡陌炀。
“你在家里等我就好,不用跟来。”胡陌炀这话重复说了许多遍了。
“我可是你的关门弟子,说好要把降妖除魔的能耐全部教给我的,怎么,你想藏掖着不教?”我质问道。
“即是如此,那就认真些学,不过一切以安全为重中之重,你万不可私自行动,跟紧我,如若失散,你手中的守身咒也可护你,你当以守为主,眼看手不动,听见没?”胡陌炀再一次交代。
“听见了,我一定只看不出手。”我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