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兰冷哼了一声,  “你爸什么破烂都往家里捡,私生子往家里住着,你就要搬出去了,  要不是我倒时差,  连你的面都见不着,  你这是要搬去哪儿啊?”

  时璟脸上表情不变,“快高考了,  怕路上耽搁时间就准备去住校。”

  “既然要住校,  怎么不把私生子也劝走?他成天在你爸面前晃,  吃亏的不是你跟你哥吗?”

  时璟没有答话。

  边兰抱着手臂靠在楼梯栏杆上,  讥笑一声,“不用这么急着搬吧,  跟我来书房一趟,  有话跟你说。”

  时璟已经大抵知道接下来边兰会对他说什么。

  松开行李箱的拉杆儿,他跟着边兰又一次踏进那间书房。

  书房的其余陈设依旧在原有的位置,  唯有角落里那本封皮有些泛黄的《情诗集》,  被边兰摆在了书桌上。

  边兰也不急,  拿起桌角的咖啡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  转而才问,“你是不是推进过我书房了,  看见这本《情诗集》?”

  “你爸是不敢进我书房的,他怕看见不该看的,  而《情诗集》里的那张照片原本不是这样摆放的。”

  时璟脸上是清浅的笑容,“我进过了,的确看见了那张那张照片。”

  “你觉得怎么样,他是不是跟你长得很像?”边兰说着往背过身去往窗外看,  “既然你发现了,我也不瞒你,照片上跟你长得很像的那位,他是我的青梅竹马,也是你的亲生父亲,希望以后你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不能让时建风知道这事。”

  边兰说,“你大哥是我跟时建风一块收养的,所以让时建风知道你的身份,偌大家业都会落在那个私生子头上。”

  尽管时璟早已得知那些事,可从边兰口中再听一遍,还是觉得心口发凉。

  碰巧今早从医院出来时被冷风一吹,他觉得有些头痛,“您不喜欢我爸,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边兰似乎没想到当时璟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她望着窗外说,“我违抗不了我的家族,同样照片上那位又是时建风最好的兄弟,我想报复他们,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她转过头来看着时璟的脸,只觉得有些恍惚,“你长得跟他很像,眉眼有七分,我跟他一起长大,从追着他满院子跑到去往同一所大学,喜欢他整整十年,可是最后都比不过……”

  话到此处边兰转了个话题,“你爸应该不会怀疑到照片上那人的头上,平时有个风吹草动的,你多注意着些,别让那私生子钻了空子。”

  “行了,我还有事。”

  时璟知道这是跟他交代完毕了,他跟多年未见的母亲之间,哪里有一点亲情。

  “我是您亲生的吗?”时璟忽然问。

  边兰冷哼了一声,“否则我凭什么容你在家这么些年,你也多跟你大哥学学,在你爸面前长点儿脸……”

  “不是吧。”时璟说,“我不是您亲生的,否则您不把我送到照片上那人的眼前?”

  -

  到达寝室门口,在宿管那里登记完毕,又被司机叔叔送进空无一人的寝室,这期间内时璟一直昏昏沉沉的。

  是真实的头痛。

  不知是因为刚才的事所带给他的冲击,还是因为今天早上起床便受了凉,整理完床铺,他没管丢在地上还没拆封的三只行李箱,躺在了床铺上,拿被盖过脑顶。

  久而久之还真有睡意袭来,大概因为两人同挤一张床,睡不踏实的缘故。

  时璟朦朦胧胧睡了不知多久,听见了一声摁下吊顶灯开关的声响,紧接着是拖动行李箱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

  时璟从上铺坐起身,就看到了拎着行李箱的向越站在底下,正好往他的方向看过来,与他撞上眼神笑得“傍晚好啊时璟,或者说,新室友以后多指教。”

  时璟点了点脑袋,“居然真在同一寝室?”

  “那当然是缘分。”向越说,“我还买了张同款壁纸跟你一快用,不过你临床住了谁,我能不能跟他商量一下换个床位?”

  时璟看向临床的方向,床铺上不知何时已经铺好了一床被子。

  时璟说,“我刚睡着了,没注意到他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真的好短啊,太困惹原地睡过去

  明天中午十二点左右补更

  讲个笑话,碎觉去了

  长颈鹿住院了,好友兔子去看望它

  兔子遇见了医生

  兔子:它一直在医院躺着吗

  医生:它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兔子:它得了什么病,好可怜

  医生:恐高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