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并没嗑成，一大早的就在老板门口，他们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大家空口聊过几句之后，吃瓜愿望已然得到满足，便各自去忙了。
差10分钟九点半的时候，夏弘毅打开办公间房门。
程鑫赶紧跟上去问：“董事长，早餐您需要吃点什么？”
夏弘毅用指背揉着眉头：“不用，我出去一下。哦，对了，十点钟叫市场部到会议室开会，让他们把新项目方案都准备一下，甭管做到什么进度了。”
程鑫连忙点头：“好的，董事长。”
待夏弘毅出门，李冠缨赶紧到他办公间清理卫生开窗通风。
烟灰缸都快满了，这是抽掉一整包烟的节奏。
他借着倒垃圾的机会出门去，往走廊外电梯间的方向张望，刚好看见彭海涛跟在夏弘毅身后，正倾身与他说着什么。
夏弘毅表情不悦，语气中透着疲惫：“说这些有什么用？解决不了问题啊！你部门向来很行，怎么这次就是搞不定马行长？”
彭海涛低声下气地解释：“现在上面查的严，要拿额度是得满足规定门槛的，咱们某些项目上有瑕疵......不好办啊。”
夏弘毅言语间已掩藏不住情绪，埋怨道：“什么不好办？照你嘛那话说，还不都是推诿的借口。就是关系不到位！大家信任度不高。一个两个的都求不动......你们找我要条件的时候倒是挺积极。”
李冠缨后背t贴紧转角墙面，不敢再往那个方向探望，生怕被对方发现。但对方声音聚拢在电梯间里，他那个位置刚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他听见彭海涛压低声音轻轻颤声喊了一声“爸”。“您应该明白妈为什么现在不愿意出面的......我去想办法，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别说了。没事。对不起，我昨晚没休息好，没控制住情绪。是我的问题。”
“叮”，电梯发出到达提示音，一阵脚步声之后，他们一起乘着轿厢下了楼。
李冠缨走到垃圾箱的时候，电梯间里没有人，电梯显示数字也已经下去五层。他舒了口气，将垃圾丢掉，到电梯间按下了“上升”按键。
清晨的天台阳光很晒，但空气新鲜风也凉爽，待着倒还舒适宜人。
李冠缨拨通了夏冰的电话，将方才所闻一一向夏冰讲述：“董事长好像又在为资金发愁，为此视乎还跟彭蕊安闹了矛盾。”
“他让彭海涛去公关行长......是想让他给开后门放贷款吧？愁成这样，怕是真的出了大麻烦。”夏冰沉思片刻，问“能打听得到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么？”
李冠缨道：“应该可以问到。老板召集市场部10点钟开会，也许会提到此事。”
“市场部？”夏冰跟着默念一遍，又说：“那就有可能是开发部的上线项目出了问题。冠缨，注意留意一下生产部的反馈信息，还有销售那边的情况。说不定几方面都有问题了。”
李冠缨点头：“收到。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去，有什么情况，咱们随时再联系。”
夏冰从李冠缨提供的八卦信息中，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个特别的点——那就是，夏弘毅让彭蕊安去做些什么。
彭蕊安能做些什么呢？
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情景。彭蕊安亲热熟络地拉着谢会长跟夏弘毅吃饭，俨然一副交际花的样子。
想来这也许是夏弘毅授意的。那彭蕊安的地位......就着实令人玩味了。
李冠缨回办公室不一会儿，夏弘毅和彭海涛也回来了。
程鑫忙上前汇报工作进度，说是会议室和投影设备已经准备好，相关部门的人员也已通知到位，可以准时开会。
夏弘毅点头，神情终于有所缓和。距离会议还有些时间，他便一头扎进自己办公间，关了房门。
不一会儿，彭海涛不知从哪里拎过来几只礼品袋，往在场的人手中各自派了一个，道：“这是跟咱们搞联名的合作伙伴的产品，复合矿物质维生素。大品牌，质量保证，见者有份。”
程鑫拿起礼品袋看了看，有点发懵：“这个......不是咱们上次出的限量联名礼包里才有对的吗？怎么这儿还有单的？”
彭海涛笑：“上回吃饭，合作方送的。他就给了我一箱子，那得先紧着咱们关系铁的来送，对吧？这份......”他说着，瞄了一眼夏弘毅紧闭的房门，将另外一份包装不同的礼品袋递给程鑫。“这个，是合作方专门要留给老板的......我现在进去，方便不？”
程鑫笑笑：“这不，等会要开会。您刚才不就跟董事长在一起吗，怎么没直接交给他？”
“嗐。”彭海涛偏过头，笑着摇摇。“我下楼去取东西，刚好碰上。还没来得及提。”
“哦。那要不您先放这儿。等董事长忙完，我再转交给他。”程鑫道。
彭海涛展颜，谦卑道谢：“那真是太好了，麻烦程秘了！”
十点钟回忆准时召开。
程鑫和李冠缨就在会议室外面的会客室等候，在里面有需要的时候上前帮忙。后来夏弘毅招呼程鑫进去做会议记录，李冠缨就留在外面，一边待命，一边听会议室里讨论的事情。
那些汇报工作的过程和详细内容冗长暂且不表，最后听着夏弘毅的指示，意思倒是很明确——节约开支。
所有做完了的，正在做的，还有未来要做的工作，预算全部减半。要想尽办法节约一切可以节约掉的开支。这命令一来，市场部各个怨声载道长吁短叹。
李冠缨听明白了大致意思，得着机会，又跟前台妹纸们聊了几句八卦。
他得了夏冰划出的重点，问起问题来，就有了针对性，专门往那几个方向打听。
“我听说呀......”前台小林神秘兮兮道：“老板被他的合作伙伴坑了一把，导致公司前面那个联名项目出了点问题，还不知怎么解决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