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拍摄情况和导演预想的台本不太一样。
导演:“我们的主题是相亲相爱。”
总编剧又来了一句总能让导演憋闷的话, “你不懂。”
导演:“我又不懂什么了了!”
总编剧:“你还太年轻,不懂人际关系的微妙。”
导演:“我比你大!”
总编剧:“没听小汤鸢说吗?人的心灵年龄才是真实年龄,岁数只是个记录时间的数字而已。”
导演被气笑:“呵, 你们都懂!我们都不懂!”
总编剧:“咋说着说着还生气了。这样吧,咱们第一季也就拍摄十来天,拍摄结束后, 你亲自问贺酒,问问他喜不喜欢小汤圆, 以后还和小汤圆联不联系。”
节目组不用分队了,现在已经有了硝烟味十足的两队, 汤鸢一个队,贺酒一个队。贺烟自然站在贺酒这边, 汤灵也必然和妹妹一队。花之和武寸花都想和汤鸢一队,两人抽签,武寸花抽到贺酒队。
武寸花:“不想去。”
汤鸢:“快过去,你是我方派过去的卧底!”
武寸花抿嘴忍笑。
汤鸢:“记住你的伟大使命,本色出演, 拖他们后腿,拉他们下水!”
武寸花没忍住, 大笑着捶她一下。
昨晚玩斗地主,三个人, 武寸花和谁一队,这一队必输, 她总能把自个队友坑的妥妥帖帖。玩的时候,算牌什么都不重要, 谁抢到了地主谁就赢。
提前准备的台本游戏内容是默契考验, 导演去菜市场买菜比别人都贵后耿耿于怀了好久, 他临时换掉了游戏内容,把室内游戏换到了菜市场。
导演:“你们给自己的队伍起个名字。”
贺酒:“烟花队。”
汤鸢:“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队!”
贺酒瞪向汤鸢:“你非要这样是吧!”
汤鸢嚣张地挑挑眉头。
贺酒:“我们队伍换名字!弯弓射大雕队!”
两人这么一个来回,战火味有了!
导演读游戏规则:“第一个游戏:这里有五张图片,每个队伍每次出去一人,每次只能带回一样东西,谁能在规定的十分钟内买到图片对应的实物多谁就获胜。”
导演拿出计时器,“倒计时开始!”
眼看着时间一秒一秒地减少,贺酒急火火地问武寸花:“这些都是什么?”他没进过厨房,一个都认不出来。
武寸花看着图片,一个个地指出来:“姜、土豆、萝卜、油麦菜、黄瓜。”
贺酒立刻排兵布阵:“我第一个,哥第二个,你第三个。”
同样的图片,汤鸢说的和贺酒队伍的完全不一样,“洋姜、芋头、大头芥、茼蒿、丝瓜。姐姐,对吗?”
汤灵点了点头。
贺酒已经急匆匆地跑出去了,汤鸢还不慌不忙地撕开一根冰棒,吃着冰棒走了出去。
一个急性子一个慢性子,汤鸢却比贺酒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洋姜。汤灵接着快步出去,回来时喝酒还没回来。花之第三个出去,遇见了粉丝,被围堵了一会,皱着眉头回来时已经到点了。
他回来时,汤鸢正悠哉哉地坐在地上吃姐姐买菜时给她顺手买的糖果子。
贺酒嘲笑汤鸢:“你们就买了两个?蜗牛吗?”
汤鸢:“即使只有两个也能赢你。”
导演:“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队找对两个,弯弓射大雕队找对零个。”
贺酒上前两步:“你再说一遍!几个?”
导演放出图片的名称和介绍。
贺酒看向武寸花:“你不是农村出身的吗?”
武寸花粘了小汤圆两天,现在不需要小汤圆帮腔自己就能顶回去了,“最起码长得像!”
武寸花顶回去后,眼巴巴地看向小汤圆。
汤鸢快速吃完嘴里的糖果子,帮她完善,“最起码长得像!即使错了也不寒碜!这是优雅地输!我要是不说,你能做到吗?别得了便宜又卖乖!”
武寸花眼里的崇拜都要咕嘟咕嘟地冒出来了,转头看向贺酒时,满身的得意,对他嫌弃地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贺酒想说,不知说什么,词语匮乏,只能眼神凶狠地瞪向小汤圆。他非常清楚这两人谁是头儿。
汤鸢以更凶狠的眼神盯回去,“瞅什么瞅!找揍!”
贺酒收回凶狠,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扫一眼小汤圆:“就你?”
游戏暂停,两人对战。
总编剧:“真是难为小汤圆了。”
荆季:“你是个明白人。”
总编剧拽过来导演,“节目要是火了,多亏了谁?咱们心里得有点数。”
导演:“小汤圆刚才的挑衅都是演的?”
总编剧:“你以为呢,给一个糖果子就能美滋滋地吃上好一会的人、做事不急不躁有条有序的人,除了为节目效果,还能为什么。”
荆季:“你们给的台本流程太平淡,游戏又有点老,小汤圆拿了你们给的工资,就把节目放心上了,想把工作做到位。”
导演:“用心良苦。”
荆季:“知道就行。”
总编剧问荆季:“在星星宅基地里,小汤圆是什么样子的?”
荆季:“需要她的时候,能扛事、能控场、能把所有人照顾到。不需要她的时候,软乎乎,喜欢粘着姐姐,总会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观察周围人。”
总编剧:“我也发现了,小汤圆善于观察。”
导演:“我怎么没发现?”
荆季和总编剧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嫌弃。
总编剧:“跟拍小汤圆的摄影师,崴脚了,你知道不?”
导演摇头。
总编剧:“所以这一天,小汤圆总会找地方坐,她坐下了,摄影师才会坐下来拍摄。”
导演:“我们摄影师敬业!”
总编剧:“你这么说也没错。你瞪眼瞧着,咱们敬业的摄影师以后就是小汤圆的人了。”
荆季都有点惊讶,“崴脚了?一点都看不出来!”
总编剧:“曾经是国家队的长跑运动员,还拿过冠军呢,他性子要强得很,做摄影师也是我们组里镜头最稳、最能玩转摄像头的人。至于崴了脚不愿意让人知道,大概他觉得这是小事,旁人关注,他会嫌烦。”
这个原因,荆季后来又悄悄问了小汤圆。
汤鸢:“有一种引诱敌人追过来的计策叫示弱,比如病了、崴脚了。”
荆季转了几个弯才明白。总编剧说的性子要强,和小汤圆的不能示弱,看起来相同,仔细琢磨却又很大的不同。再想深一些,总编剧解释摄影师的隐瞒是性格因素,把摄影师架的很高,而小汤圆解释他的隐瞒是自我保护,把摄影师摆在同等或者稍下的位置。
荆季想,他也许知道了小汤圆总能让人模糊她年级的原因。这个原因也让人后知后觉到自己被小汤圆照顾和保护了,慢慢地被小汤圆温暖。就像武寸花,刚开始还执着于自己是姐姐,到了后面就再也不提了,有时候还一个着急就嘴瓢喊小汤圆姐姐。
此时,汤鸢仔细地穿好格斗防护衣。
贺酒笑话汤鸢:“至于吗?你要是怕,就早点认输。”
汤鸢:“我劝你穿上,等疼了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贺酒:“还说我自大,我瞧着你比自大多了。”
贺酒经纪人走到荆季身边,一脸的担心,他心里挺待见汤鸢的,不想她受伤。
贺酒经纪人:“贺酒练跆拳道十七年,我担心小汤圆会哭。”
荆季:“小汤圆练武年头不详,招式杀气重,我担心贺酒受重伤。”
贺酒经纪人一言难尽地看着荆季。
荆季一脸的“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说的都是实话”的坦然。
被节目组用五分钟急速布置出来的擂台上,汤鸢再次提醒贺酒穿上格斗防护服。贺酒再次傲慢地拒绝了。
汤鸢无奈:“那好吧,你先来。”
贺酒在网上看过女人打架,又抓头发又咬人的,他担心汤鸢也这样,既然她让他先动手,那他就一招搞定。
贺酒收着了力道,迅速踢向汤圆的大腿。汤鸢比他更快地躲开了。贺酒怔愣了一下,一级一级地增加速度和力道。汤鸢一个一个地轻松躲过。当贺酒用出全力时,汤圆尚有余力。
汤鸢知道贺酒已达到了极限,又一次提醒:“我要开始了,你真的不穿防护服?”
“穿!”
他当年仗着家里有点钱,不知天高地厚,嚣张到姥爷的保镖头上,被迫学会了做人,鼻青脸肿了一个月才好彻底。吃过的苦头不能再吃!从刚才的十几招就能看出来小汤圆是个练家子。
贺酒老老实实地穿上格斗防护服,站在台上,两手刚举到头前做好防卫的姿势,汤鸢已经冲了过来。
贺酒躺在地上,望着天,浑身疼。
汤鸢出了几招,他就在地上躺了几次。
汤鸢低头问:“认输吗?”
贺酒:“你用了几分力?”
汤鸢:“全力。”
贺酒:“尊严已经被你摔没了,不用安慰我,说实话。”
汤鸢:“用了全部的力气,没用正招。”
贺酒:“正招是什么?”
汤鸢:“正招就是会让你在医院住很长时间的动作。”
虽然之前放话放得狠,但贺酒已经输小汤圆一次了,再输一次也没多没难过,他难过的是他学了十七年的跆拳道难道是个花架子吗。
贺酒受到了致命打击,精神持续低落,萎靡不振。经纪人说很多安慰话都无法调动出他的精神头,节目都没办法继续录下去了,只要请小汤圆来安慰。
汤鸢摇头:“他不能再看见我了,再看见我他就要哭了。男人哭,想哄好,很麻烦。”
经纪人只要求助队伍里看起来最靠谱的汤灵。
汤灵戴上渔夫帽,走到贺酒面前。贺酒坐在远离人群的大石头上,听见脚步声看过去。宽大的渔夫帽让他看不见汤灵的眼睛。
汤灵:“你学跆拳道是为了什么?”
“强身健体?”贺酒自己也不太确定,也许刚开始学的时候是带着虚荣心去学的,学着学着就认真了。
汤灵沉默了片刻,声音低哑道:“我妹妹学武是为了活命。”
汤灵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没有再解释。
贺酒想起了小时候他让姥爷换个保镖时姥爷对他说的话:“你太幸运,也太幸福了,不知道什么是狠。”
优渥的家庭背景让他至今理解不了一些人玩命似的行为,但他学会了沉默。他起码知道了小汤圆是他爷爷保镖这样的人。
五指打开,粗鲁地挠了两下头皮。贺酒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回到队伍里
贺酒没了嚣焰,汤鸢也跟着收敛,台本拐了一个弯,回到了最初的设定,贺烟和花之分别是两队的队长。
导演对菜市场的执念没有变,节目组又回到了菜市场。
第二个游戏是调料,出了这个门不能再说话,也不能写字,只能用肢体语言来描述。
导演拿出广告赞助商旗下的一个火锅底料,没有说火锅名字,只让他们尝了下这个火锅煮出来的菜的味道。
两个队伍分别吃过后,各自商量。
弯弓射大雕队。
武寸花:“辣口的。”
贺酒:“都能吃出来,说点有用的。”
武寸花:“你自己说呀。”
贺酒:“带点麻。”
贺烟:“牛油的吗?”
武寸花:“我吃不来辣,这次咖喱和番茄火锅。”
贺烟:“不吃清汤火锅吗?”
武寸花:“这个考验技术,一般店里的清汤火锅没味道。”
贺酒:“不要跑题!咱们怎么描述?!”
武寸花:“先用肢体描述一下品牌商名字,再描述辣和麻,这样应该就够了。”
贺烟:“我们先试试,不行再回来商量。”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队。
花之:“有香菇味。”
汤鸢:“是涮了香菇在火锅里还是汤底里有香菇粉?”
花之:“不确定。”
汤鸢:“那我们到时候问一问老板有没有香菇味的火锅。”
花之:“有藤椒。”
汤鸢:“我也吃出来,还有呢?”
花之:“火锅的口味杂,应该不是一种。”
汤鸢:“两种?”
花之:“我尝着是三种。”
汤鸢:“鲜汤、藤椒、牛油?”
花之:“是这三样。”
汤鸢:“那咱们出发!”
汤灵一句话都没说,两人已一来一往地确定了答案。
总编剧若有所思地看着花之,对荆季小声道:“你发现没有,花之对小汤圆和对其他人不一样。”
荆季微笑:才发现呢?花之和小汤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总编剧:“在小汤圆面前,花之的话更多。”
荆季:“是的呢。”
总编剧遗憾:“小汤圆还是太小了,再大一点就能组成荧幕CP了。”
荆季:只要小汤圆还在娱乐圈玩,总有机会的。
粮油店老板被先一步出发的贺酒抢走了,汤鸢看向蹲在店门口玩陀螺的一群孩子。
汤鸢看一眼老板,从孩子群里找到长得最像老板的小孩子,轻轻拍一拍他的肩膀,指一指店里的货架。
小男孩不耐烦地摆手,“正忙,找我爸,我马上赢了。”
等了不到一分钟,小男孩输了。他把陀螺塞口袋里,酷酷地两手插着裤兜,走到货架前,站到收银台后面的小板凳,“我忙完了,说吧,你想买啥?”
汤鸢两手比划一个圆,夹着筷子吃,模仿出被食物烫到的样子。
小男孩瞬间想到了自己被烫到的样子,“火锅?”
汤鸢举一个大拇指,然后蹲下来,张开胳膊,在头上比划出一个半圆。
小男孩在幼儿园跳过这个舞蹈动作,兴奋地大声道:“蘑菇!”
汤鸢再重复一下蘑菇和火锅。
小男孩:“蘑菇火锅!”
汤鸢用力点头。
小男孩跑到爸爸面前,拽一拽爸爸的裤子,着急道:“爸爸,蘑菇火锅在哪里?”
老板:“没有这个火锅。”
小男孩:“有!爸爸快找!”
儿子一直拽裤子,在不去找,裤子都要被拽掉了。老板让贺酒他们先等一下,从货架最上层找了包装上画了个蘑菇的火锅底料。
跟拍的摄影师和艺人编剧忍笑。
小男孩已经把这个当成了游戏,重新站到小板凳上,把蘑菇火锅郑重其事地交给汤鸢,期待地问汤鸢,“还有吗?”
老板仗着儿子不识字,糊弄儿子,只包装上有蘑菇,底料配方上没有一点蘑菇。汤鸢看看刚进货回来的老板娘,再看看亮晶晶地看着她的小男孩。
有时候,输赢没有那么重要。
汤鸢继续向小男孩比划,以一种孩子能看懂的夸张痛苦表情弓腰捂着肚子。
小男孩:“肚子疼!”
汤鸢连连点头,跟着他的声音依次举出三根手指头,指着第三根。
小男孩:“疼!”
汤鸢给一个大拇指,两手合十放在脸边,歪头,闭上眼睛。
小男孩:“睡觉!”
和刚才一样,汤鸢指着第二根手指头。
小男孩:“觉!”
汤鸢再重复一遍肚子疼、睡觉、烫嘴。
小男孩:“疼觉火锅!”
汤鸢指向他的妈妈。去吧,皮卡丘!
音调不对,小男孩妈妈还是听懂了儿子说的是藤椒,给儿子拿了个藤椒鸡爪让儿子啃着玩。
摄像机的镜头抖了几下,又克制的忍住了。摄影师和艺人编剧都是有职业素养的人,他们绝不会打断“情景剧”。
小男孩把藤椒鸡爪给汤鸢。汤鸢再把藤椒鸡爪转交给花之。花之嘴角上扬,笑着点了点头。
汤鸢继续,两手在头上比划牛角。
小男孩:“大山羊!”
汤鸢摇头,进行情景表演:一个苹果砸在头上,深沉思考,恍然大悟。
不知不觉,店门口站了一群还热闹的人,他们看完汤鸢的表演,大声道:“被砸苹果的那个很厉害的科学家叫什么来着,哎呀,就差一点。”
汤鸢再比划一下牛角。
“对对对,牛什么。”
汤鸢伸出一根手指头。
小男孩和汤鸢有了默契,“牛火锅!”
汤鸢长松一口气,用力点头。
牛火锅是个啥?小男孩妈妈想了想,给他们拿了个牛肉丸自热小火锅。
比赛结果出来,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队输得没有一点悬念。
导演:“第一局,喝酒不开车队赢;第二局,弯弓射大雕队赢;现在进入决赛局,获胜的一方有优先挑选火锅食材的权利!”
决赛局的游戏规则是节目组提供一筐土豆,两队分别派出一人用这些土豆在两个小时内做出最多的美食,两队要把自己队伍做的美食全部吃完。节目组派三个工作人员做品尝做裁判。
弯弓射大雕队。
贺烟问武寸花:“我和酒不会做饭,你会吗?”
武寸花:“会一点,只保证吃得下,好吃不好吃全看运气。”
贺烟“那你去,我和酒不挑,就是往嘴里塞也能吃完。”
武寸花大胆地出发了。
喝酒不开车队。
汤鸢问花之:“你会做饭吗?”
花之:“不会。”
汤鸢放心了,“那你上!”
花之:“就为了节目效果?”
汤鸢:“昂!”
花之:“晚上要是没火锅吃不后悔?”
汤鸢:“大米饭咸菜也很好吃。”
花之走过去。
工作人员甲:“我喜欢酸口的。”
乙:“我喜欢辣口的。”
丙:“我喜欢甜口的。”
武寸花投其所好,准备了醋、辣椒和冰糖调料,摆出了大厨的架势。花之没理会三个裁判的喜好,只去记小汤圆的话。他没拿其他调料,只拿了酱油和白糖。
花之没做过但见过,回忆了片刻,把洗干净的土豆全部削皮。土豆被他分成四份,第一份放入蒸笼里蒸,第二份搓成土豆丝焯水凉拌,第三份切成土豆条下锅炸,第四份切成片炒。最后蒸好的土豆捏碎,分成两份,酱油、白糖。
花之清楚小汤圆的饭量,问了一句汤灵能吃几个土豆后,他按照三人饭量总和的一半来,四种土豆吃法只用了四个土豆。
武寸花一顿操作,完全高估了队员的饭量。
武寸花:“你们不是说一筐土豆都能吃完吗,我才用了一半。”
贺酒:“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不知道你的土豆放了多少油,有多腻吗!”
武寸花:“你们不是说无论怎样都能吃得下吗!不多放点油,糊锅了更不能吃!”
贺酒:“早知道你做成这样,我就上了,只做个凉拌土豆丝也比这个好吃!”
武寸花:“现在后悔,晚了!赶紧吃完!浪费可耻!”
贺酒:“本来该扔进垃圾桶的食物非要让我吃,你把我当垃圾桶吗!”
武寸花:“你高估自己了,你有垃圾桶的任劳任怨不哔哔吗!都给我吃了!”
贺烟劝架,“都不要吵了,即使把这些全部吃完赢了比赛,晚上咱们也吃不下火锅了。”
贺酒:“就是!”
武寸花掐着腰瞪两人,大声喊:“小汤圆——他们兄弟两人合伙欺负我一个!”
汤鸢立刻跑过来,“他们敢!”
摄像机齐刷刷地对准贺酒。
看见小汤圆,贺酒就气弱,“她诬告,我们没有欺负她。”
武寸花扁着嘴拽拽小汤圆的袖子,委屈地撒娇道:“你看,他还说我诬告。”
听完了前因后果,汤鸢对兄弟两人道:“你们还是要多吃点,要是吃少了,晚上饿的时候只能吃米饭咸菜了。”
贺酒梗着脖子,“我们就喜欢吃米饭咸菜。”
“你们认输?”
“认输!”认输这件事,一次生,两次熟,三次理智气壮。
武寸花看着自己做的菜,皱眉头道:“就这么扔了?”
贺酒:“我们都碰过了,不扔掉让其他人吃我们剩下的?”
武寸花心里觉得扔掉不好,却又不知道如何处理,求助地看向小汤圆。
小汤圆凑到武寸花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悄悄话,武寸花眉开眼笑,端着剩下的菜进了厨房,还关上了门,不让兄弟两人知道她干了啥。
已经玩了三轮游戏,导演对菜市场的执念还没有消。
总编剧疑惑:“你怎么对菜市场爱得这般深沉?”
导演:“热闹,素材多。”
总编剧:“不止吧。”
导演:“人多。”
总编剧:“还有呢?”
导演:“学到的知识多!”
导演说得冠冕堂皇,总编剧实在猜不透导演的这股执念从哪儿来的。
摄影师对汤鸢说了几句话,汤鸢慢悠悠地走过来,日常聊天一样的平淡语气道:“咱们节目组买的土豆不是本地土豆,是菜摊老板从外地拉过来的土豆,成本大,比本地土豆贵。本地土豆小,皮厚。外地土豆大,皮薄。”
导演:“难怪咱们节目组买的土豆比本地人买的土豆贵。”
汤鸢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导演。这是“我有一个朋友”句式,这个节目组大概就是他自己。
“本地人知道哪些是本地菜,会买本地菜。本地菜处理起来麻烦一些,胜在便宜。为了省钱他们不怕麻烦。咱们节目组时间紧凑,花一点钱买些省事的菜很有必要。”
导演:“这么看,咱们买对了。”
汤鸢点下头,“你可以到菜摊上对比一下。”
导演出去遛达了一圈,心情舒畅地回来。
下午的录制场地从菜市场换到了侯成功的家,侯成功端出来瓜子和水果,慢悠悠地讲自己小时候的趣事。
武寸花小声地问汤鸢:“导演一直强调让我们围绕家乡这个主题做节目效果,如果跑题了,即使精彩也会被剪掉,现在是不是跑题了?”
汤鸢:“有些人的家乡是童年回忆。”
年轻人身体代谢快,还没到晚饭时间,贺酒就饿了,四处找吃的。侯成功知道他们上午玩的游戏后,把所有的吃食都收了起来,之前拿出来的瓜子和水果也没放过。
贺酒饿的心慌,就要不管不顾的出去买吃的时,武寸花笑盈盈地走过来,“我这里有寿司,吃吗?”
这里有诈!贺酒看到武寸花和小汤圆对视的那一眼就知道了,但他管不了这些了,“吃!”
武寸花从微波炉里把热好的寿司给他。
贺酒:“什么寿司?”
武寸花:“保密。”
贺酒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发现挺好吃,分给哥哥一半。
等两人吃完了,武寸花告诉他们答案:“土豆寿司。”
贺酒突然想到中午饭后武寸花端着剩下的土豆进入厨房时的关门举动,“我从不吃剩饭剩菜。”
武寸花:“这是再加工,不是剩饭剩菜。”
等晚饭吃火锅时,喝酒不开车队没有拿走全部的食材,只拿了每个人能吃到七分饱的食材。剩下的食材足够弯弓射大雕对吃到六分饱了,但已经吃了土豆寿司的贺烟和贺酒一口都吃不下。
武寸花挑走素菜,剩下的都留给节目组。
两兄弟看着武寸花吃。武寸花:“你们要是听小汤圆的话,中午多吃点,现在正好饿。你们都不清楚自己的消化速度吗?”
两兄弟平时真没注意这些。
武寸花语重心长地劝贺酒:“跟小汤圆犟有什么好处?小汤圆不轻易开口,开口就是有用的话,你非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贺酒不由自主地点了下头,等他意识到自己竟然认同了她的话时……节目后期团队给正在吃饭的汤鸢一个闪闪发光的皇冠和权杖,给贺酒一个石化特效,并配字:我就这样被你征服!
三年后,【亲亲故乡】超话。
#吸烟有害健康#博主:
假期无聊,问朋友有什么推荐的好节目没有,朋友直接给我推荐了小鹰王,让我看这个宝的所有视频。我一个个地看完,笑死我了。这世上怎么有这么有趣的女孩子!
评论:
——你才发现呀,我都发现好久了,等了整整三年了,孩子都两岁了,咱们的小鹰王也该出来了!
——鹰王爪爪里的小花默默拍了三年的电影快要上映了,咱们的鹰王是不是忘了给咱们交作业?考的咋样给咱们说说,考不好也没关系,天无绝人之路,我复习了三年考了个大专,现在不照样混的风生水起。鹰王,你快回来~~~
#花花啾啾是一家#博主:
啾啾去哪儿,我就在哪个超话!现在按照三年前的时间线播放《我喜欢肥啾啾的千万个理由》的第五个理由:敬业!
我把啾啾参加的《星星萌发宅基地》和《亲亲我的家乡》放到一块,去掉特效和背景音乐。你们仔细感受一下,啾啾在两个节目里营造的氛围不同!钝感的啾们不急,我给你们说一下。
一、控场方面。
在《星星萌发宅基地》,女孩们青涩,朱老师担任着主持和老师的双重角色,由他主持的舞台上,女孩无法放松下来。一般其他节目里遇见这种情况会安排两个主持人,其中一个主持人的作用就是让嘉宾感到亲近,在节目里能够更放松自如地展示自己。在《星星萌发宅基地》里,这个角色缺失,啾啾懵懵懂懂地担任了这个角色。
啾啾的控场和暖场都是直白地摆放在明面上的,女孩们能够直观的感受到啾啾的机敏和急智,对啾啾有了信任,在舞台上尽情地说话,即使说了有歧义的话,啾啾也能很快地描补过来。
啾啾在《星星萌发宅基地》里的控场是直白的、外放的。
在《亲亲我的家乡》里,从第一期刚下车的站位上可以看出来啾啾把自己定位在辅助上,奈何站在主位的贺家两兄弟太……,弟弟高高在上,哥哥不真实。看咱们啾啾听到他们一个“美丽”一个“落后”地形容侯老爷子家乡时的表情,眼睛溜圆,惊讶。侯老爷子的脸色不太好了,咱们啾啾上了,一句话逗笑了侯老爷子。
等侯老爷子带着他们进山时,两兄弟都闷着头向前走。咱们啾啾看了好几眼导演和镜头,那操碎了心的小表情把我给笑的呀。哈哈哈哈,好了,不笑了,咱们继续。这个时候啾啾已经基本了解了每个常驻嘉宾的性情,也发现了没有一个朱老师这样镇场子的人,她得上,她不上这个节目会垮。
这个时候的啾啾已经从星星宅基地的朱老师这里学到了很多,对调动对方的情绪和分寸的拿捏恰到好处。贺酒和贺烟的家庭背景,我不用说,他们爸爸一手创办了贺氏企业,他们姥爷更是了不得的人物。这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最让人放心的一点就是智商在线。啾啾布置长线制造冲突和话题时,贺酒即使当时没注意到,后面也意识到了,但他就是大大方方地往坑里跳了。这就是他和啾啾的默契。最后一期里,贺酒舍不得啾啾,搂着啾啾哭成狗子就有了解释。如果没有花花,我会用“欢喜冤家”来形容贺酒和咱们啾啾的关系。
啾啾在《亲亲我的家乡》里的控场是悄悄的、内敛的。
二、镜头方面
看过《亲亲我的家乡》的啾们知道咱们啾啾和贺酒第一次冲突时开玩笑一样地说自己的脚被踩了,啾啾心里并不讨厌贺酒,应该是担心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地言语攻击贺酒,所以没有说自己的脚怎么样了,把话题重点强调在自己的鞋被踩坏。节目组也把镜头对准被贺酒踩坏的鞋。
我看这段时也没多想,跟你们一样哈哈哈哈哈地过去了,直到我最近重温《亲亲我的家乡》才发现了啾啾多能忍,心疼的我呀,差点掉眼泪。
我们慢放,看贺酒是什么时候踩到咱们啾啾的脚的。就是这里!咱啾啾先下车,路面滑,她踉跄了一下,所以咱啾站到了车门口,这样有人脚滑时扶一把。不得不说,咱啾这种无声无息的温柔总能暖到我。我就想着,我要是有这样的妈妈,我得多幸福;我要是有这样的姐姐妹妹,我得多崇拜;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我得多自豪!
言归正传!贺酒从车上跳下来时,踩到了咱啾!注意这个动作,跳!你们想一想能把鞋子踩坏的力道有多大!武寸花炒菜的镜头角落有咱姐给咱啾换拖鞋的镜头,我放大,你们看咱啾的脚,肿了!有多肿呢?我放一张咱啾正常状态下的脚,啾们自己比对。
咱啾就是这么肿着脚进山捉鸡,又这么肿着去买了菜。节目组没发现,咱们也没从镜头里看出来!这如果都不算敬业的话,那什么算敬业?
这还不算完。你们知道跟拍汤鸢的摄影师在拍摄期间脚受伤了吗?这还是#黑白最配#发现后告诉我的。知道摄影师受伤了后再看节目,我们能看出摄影师什么时候受伤了又在什么时候痊愈了!因为在摄影师受伤期间,咱啾都是慢悠悠、气定神闲的模样,能坐着就坐着。
所以咱啾能肿着脚走那么长时间的路,不是心狠,也不是痛觉不敏感。她知道有多疼,所以她能处处照顾到摄影师。在这里,我突然想到了啾啾对姜苗的无声照顾。最近一句话很流行,“这世上没有什么感同身受”。这句话,我不认同。经历过的人能够感同身受正在经历的人。就是领悟了这一点,我的心咯噔一下,眼睛又酸又胀。我有一个在医院工作的发小,她说肿瘤科的孩子就是比其他孩子更懂事。成长往往伴随着不幸,啾们感受到这句话里的沉重了吗?如果一个人至死是少年,那他该有多幸运。
我不行了,又心疼了。我去看看其他博主的CP视频缓一缓,结束!
评论:
——咱姐说了,咱们啾是内心强大的人。咱啾也说了,心疼个什么劲儿呀,她厉害着呢。
——咱啾和贺酒的吵架和我跟我的双胞胎妹妹吵架时的语气和表情一模一样,我还学博主,专门录下了我的样子和咱啾比对,是真的一模一样!我和我妹妹吵架时,脑子清醒得很,语气可以很冲很强烈,但绝对不能说伤人的话。而我跟我妹的感情,很好很好。有一次发生小车祸,我妹第一时间抱住了我的头,她满头血,我一点事儿都没有。我说这个就是炫耀一下,嘿嘿。那些炫耀财富的,能比得上我?
——我没有财富,也没有兄弟姐妹,但我有知识!看我的数学成绩单!数学哦,高考满分哦。
——上面的,歹笋!你让咱啾啾看见了情何以堪!摸摸啾啾的头,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