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炳说道:“那还不简单,杀人灭口!”
“别别!好汉们!我不会乱说的,柳爷,我就说碰到了梁山贼寇,他们想用我交换粮草!我父亲肯定会相信的!”
强烈的求生欲,让众人心情大好,自古以来,人们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就是这么残忍。
陈二狗哭嚎道:“衙内你别说了,这情况您还看不出来吗?柳三都露脸了,就是不打算放过我们了!”
张衙内一想,可不是吗?若不要命,对方不可能现出真身的。
心如死灰之下,张衙内无神的喃喃道:“我上有八十高堂,下有三岁小儿,好汉们放了我吧,呜呜……”
“好!”
“啊?”
柴进人畜无害的说道:“你那么可怜,我们就放了你啊!还有什么问题吗?”
绝处逢生最适合现在的张衙内了,在不敢置信中,四个人被推出了破院子。
没敢解开上身的绳子,四个人狼狈的跑到城门口,才相信自己真被放了。
张衙内喊了城门,却没有回应。
互相解开绳子,嘴里恨恨骂到:“一群傻子,还有柳三,小爷要让你家破人亡!”
……
放了张衙内,柳秀才局促的说道:“三位爷,现在到我家暂住吧?”
童桶随意的回道:“我们人多,不大方便吧,你自己回去吧,我们就在这里将就啦。”
“不能啊!”柳秀才急到:“你们把他放了,明天我必定没命!你们住我家,他们才不敢动我呀!”
“你就没想到,我们是假冒的?哪有权贵子弟住城外的?嘿嘿……”童桶不嫌事大,吓唬起柳秀才。
柳秀才却神色异常,语无伦次道:“你……你们……可是石秀大哥的……朋……朋友?”
“石秀大哥?”
“对啊,你们既然不是衙内,这荒郊野外的,肯定是梁山军了!”
柴进皱眉,拉过高、童二人,低声道:“看样子,富贵兄的姐夫,和梁山贼寇有牵连!”
三人脊背发凉,这荒郊野外,不大安全啊!
二话不多说,三个纨绔带着柳秀才和侍卫,匆匆忙忙来到城门口,看到张衙内四人,被冻的瑟瑟发抖。
“哟呵!还在呢?怎么不进城?”高炳骑在马上问到。
张衙内紧张道:“城门守卫估计睡了,叫不应啊!”
高炳高声吆喝:“开城门啦!”
“咯吱吱……”
沉重的城门立即被打开,众人故意靠着张衙内进城。
张衙内使劲对守卫使眼色,可那守卫睡眼惺忪,根本不看他。
“张衙内,去柳秀才家里做客啊?”
这哪是争取意见啊?不待他说话,就被押进马车,去了柳秀才家里。
张衙内直到天亮,也没受到虐待,心情稍微缓了些。
次日天明……
贾富贵起床洗漱,郑有礼满脸堆笑,又是打水,又是拿毛巾。
看着女儿走路不由来气:“以后就是知县夫人了,走路还是没规矩,不让笑话吗?!”
郑妙妙嘟嘴,脚步放慢了一些。
郑母看了看又说道:“她爹,我总感觉不对劲啊!人家官夫人走路……啊!对了,得找个丫鬟搀着!”
“娘!我还年轻着那!不需要搀着……”
“啊!对!还有这头发,可为娘……不会盘啊……”郑母泄气。
贾富贵哭笑不得:“岳父母大人,小婿还没进县衙呢,着什么急啊?”
一家人折腾着,郑有礼是最兴奋的,没靠山的日子跟灰孙子一样,这下自己姑爷直接成一地父母官了!
听到敲门声,郑母上前打开,杨志和马志全副披挂,威风凛凛的纳头便拜:“末将参见县令老爷!”
“咳咳……嗯!上衙!”
贾富贵腆胸叠肚,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我家姑爷真是星君下凡,威武霸气啊!”
……
堂邑县衙……
张县令和李县丞坐在明镜高悬之下,桌案下首是刑名师爷,另有两名书吏,两排衙役,手持杀威棒站立。
张衙内揪着柳秀才进了大堂,捕头躬身道:“禀老爷,案犯柳三带到!”
捕快们将柳秀才踹地上,张衙内哭嚎:“爹!柳秀才伙同梁山贼寇,将我绑出城去,差点打死孩儿啦……看看!看看!”
张衙内扯起破烂的衣服,浑身一条条的伤口触目惊心。
“啪!”
张县令一拍惊堂木,喝到:“案犯柳三!还不从实招来!”
柳秀才梗着脖子:“哼!小狗贼霸占我小妾!他是你儿子,反正随你处置吧!”
“放肆!”张县令怒道:“我大周,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我这县令?头上这明镜高悬,你以为是摆设吗?如何勾结贼寇,快快招来!”
“避重就轻!先解决你家强抢民女,再说不迟!”
“来呀!用刑!”
“是!”
两个衙役上前,撂翻了柳秀才,旁边持棍的衙役,数着数,狠狠打了起来!
柳秀才暗惊,说好的不会让我受到伤害呢?王八蛋们都一个德行!哎呦……
被打的皮开肉绽,张县令冷冷问道:“说!石秀是谁?接头地点在哪?如若属实,便饶你绑架我儿一事,本县可够公正无私吧?”
张衙内急道:“爹!孩儿的伤……”
“放肆!为了我大周天下,做些牺牲又算什么?”
李县丞拱手:“张大人真乃忠臣啊!”
“尽臣子本分而已!”
县衙门口看热闹的交头接耳,有人心里嘀咕,没想到这张扒皮,还有些风骨……
人群中,石秀几个人心里叫苦,城里的暗线,不是一时半会就撤出的,这柳秀才熬不住麻烦了!
也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一大早,石秀等人来联系柳秀才,就见他被抓进县衙。
这时,柳秀才虽疼的直叫,但还是强硬:“什么石秀木秀?老子不认识!梁山都是替天行道的好汉,我有啥资格认识?”
惊堂木一响,张县令喝到:“执迷不悟!押入死牢,严刑侍候!”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