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绞尽了脑汁,到底是何方神圣闹事呢?按面前几人的描述,明显是几个外地人。
本来是和南关柳秀才,以及其小舅子起了冲突,然后才和那几个外地人纠缠起来。
最关键的地方是,陈二狗说出了自己身份,对方并没有丝毫害怕……
“本官问你,柳秀才和那些人可有交谈?”
翠红楼老板娘回道:“奴家没见到,那柳秀才,看到自己小妾在衙内身边,这才起了争夺。”
一个花客接口到:“是啊,那柳秀才的小舅子正好也在翠红楼,柳秀才有了帮凶,便生了贼胆,殴打了张衙内。”
这时,县衙捕头急急跑来:“老爷,捕快们到齐了,这么晚,出了啥事?”
张县令咬牙切齿下达命令:“我儿被贼人绑架了!通知四关城门,不准擅自开启!你们再去招呼些帮闲,挨家挨户的搜!”
捕头大惊,赶紧布置人手去了……
柳秀才喝完酒,带着三位夫人回了家,贾富贵终于可以和郑妙妙聊些私话了。
贾富贵一脸神秘:“喂!过几日,我请人提亲!”
“什么?和谁提亲?”
“装!当然是向岳父大人提亲了,让抠门的岳父大人,将他的宝贝闺女嫁给我!”
郑妙妙嗔道:“谁要嫁给你?连个宅子都没有,可别说乡下有房子!”
贾富贵白她一眼:“你懂啥?乡下比城里好太多,想吃啥就种啥!唉呀……蓝天白云,鸡鸣狗叫,男耕女织,夫唱妇随,白头到老,无欲无求……”
郑妙妙俏声笑道:“怎么感觉像出家啊?”
贾富贵惊奇:“也不错!和尚尼姑,同屋参禅!”
“滚!”
转头看着柜台里,父亲在盘账,郑妙妙轻轻的柔声道:“富贵,不用为难,我就陪你到乡下,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不用在乎我爹,只要你别负了我……”
贾富贵有些感动,不忍再逗弄她,抓过她手,一脸深情:“妙妙,你真好,放心,我不会让你受苦的,明天我就让你做县令的女人,享受荣华富……”
“啪!”
贾富贵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嘴巴,一脸深情还没来得及转换,整个人都懵了。
郑妙妙手指着他,气急攻心,红着眼圈骂道:“你不是人!你是个王八蛋!离开我家!去死!”
哭骂声中,郑有礼跑了过来,忙问道怎么了。
郑妙妙哭到:“爹!女儿的命好苦!女儿不活了,省得被人糟蹋,来世再报养育之恩吧!呜呜……”
郑有礼急的跺脚:“好好的这是咋了嘛?富贵,你怎么惹到我闺女了?”
“我也不知道啊!她……她是不是有间歇性……”
贾富贵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郑妙妙闻言更伤心了:“贾富贵!你亲口说的,要把我送给县令!你……你狼心狗肺!不是男人!呜……”
贾富贵百口莫辩:“岳父大人,我说的是,明天就让她做县令夫人,这有错吗?”
“滚!”郑有礼浑身哆嗦:“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啥好鸟了,果然和那柳秀才是一丘之貉!之前还装的人模狗样,现在露出本性了吧!滚出去!”
贾富贵知道自己现在是县令,所以感觉不到话里有啥毛病,但听在郑妙妙父女心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了。再者,谁能想到如此不学无术之人,能当上县令啊?
贾富贵被推到了酒楼门口,无奈的说道:“妙妙,你不喜欢我当县令,那我就辞掉好了!”
此话一出,如晴天霹雳!郑有礼掏掏耳朵:“你说啥?你当县令?”
“不当了,既然妙妙不喜欢我做官,我就陪她经商好了。”
郑妙妙挂着泪珠愣住,郑有礼又将贾富贵拉进来:“说说,啥意思?你何时做官了?”
贾富贵从怀里掏出印信文书,递给了郑有礼。
郑有礼凑着灯笼,细细看了起来,手哆嗦着,一脸的喜悦,郑妙妙虽好奇,却不敢问。
郑有礼将文书小心的叠好,交给了贾富贵。
转身对着闺女训斥:“你这死妮子,哭闹什么?做县令夫人有啥不好!?领着姑爷快些回家去!真是不省心!”
郑妙妙被训的莫名其妙,啜泣不止,慢慢的向家中走去,贾富贵快步跟上,留下呵呵傻笑的老丈人。
天色完全黑了,路上的衙役帮闲们,正急吼吼的忙活着。
贾富贵责怪道:“喂!你突然发什么失心疯呢?我这英俊的半边脸,都被你打肿了!”
“活该!”
“难道我就白挨了?”
“对!”
“能不能讲点道理?我说话都不利索了!”
“滚!”
“呃……”到了家里,贾富贵悻悻的躺床上,摸着脸,暗道报应不爽!打了人家脸,一天没过去,自己脸就被打了。
正酝酿睡觉,屋门响动,郑妙妙拿了热毛巾,给他敷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柳秀才将三位妻妾留在家,摸黑来到了城门口,守卫笑着给他开了门,然后关上。
不一会儿,县衙捕头骑马来问道:“兄弟,可有人出城?”
“没有!门一直关着呢!”
“谢了!明日等通知再开……”
捕头随即离去,柳秀才来到了城外的一个破院子。昏暗的土屋里,张衙内和三个跟班,被五花大绑。
借着灯光,张衙内看清了柳秀才,激动到:“柳兄,快救我!之前我错了,回头找十个清白女人赔偿你!”
三大纨绔嘿嘿笑着,这种整人的法子,在京城里可不好做,所以他们现在无比兴奋。
高炳闻言说道:“那不就是祸害别的姑娘了吗?那可不行!”
柳秀才拿着马鞭抽了上去,恨声说道:“老子为你鞍前马后,斯文扫地,你却当老子是条流浪狗!去死吧!”
张衙内被抽的打滚,不停的告饶,许的银钱一步步涨价。
打的累了,柳秀才气喘吁吁道:“让你的妻妾陪老子玩几天,就饶了你狗命!”
“好!好!没问题,柳爷!兄弟我八个女人,没关系!妻妾如衣服,兄弟你随便穿啊!呜呜……”
柳秀才看着张衙内的恶心样,心里没有了兴致,他可没想真去那样做。
冷静下来的柳秀才,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迟疑着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三位衙……啊!三位好汉,若放他回去,我就没命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