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带着空间去逃荒[种田](穿越)>第七十七章 【二合一】

  次日, 许文崇就带着周子墨去了汴梁。

  钟府。

  许文崇上前叩门。

  开门的门房是个老伯,他看到许文崇脸色就变了变,许文崇把这变化看在眼里, 没有说话, 而是温声道, “老丈,麻烦通传一下,在下携夫郎来访。”

  那个老伯叹了一口气,但什么也没说,就进去通报了。

  钟氏一族虽然是世代相传的世家,但汴梁钟家可不是嫡系, 要不是这一支里出了一个大官, 恐怕现在也只能守着一处旧宅和几个老仆过清贫日子, 哪有现在仆役成群的日子?

  就是如今也没有知府府上五步一亭阁, 十步一景致那种奢华之感。

  也不能用知府府做比较,毕竟知府府是因为上一任知府贪财这才修的如此极尽奢华, 不过钟家比起宋家来讲门第却要高上不少, 更何况宋家当初也并未多富有, 钟家也不需要宋家的钱财, 宋伊人嫁入钟家到底凭的是什么,不得而知。

  周子墨乍然听闻宋伊人说的亲事是这样的家境,也曾疑惑过,尤其在知道钟夫人嫌弃宋伊人的出身的时候,这种疑惑几乎达到了顶峰。

  但这跟他没有关系, 某种程度上而言, 他是一个比较冷漠的人, 他没有过分的好奇心, 也就不怎么在意钟宋两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老伯很快带了话来,说是老爷不在,夫人携大少夫人去庙里祈福了,还请二人回去。

  许文崇:……

  这是打量着他们傻吗?

  要是家里的主人家都不在了,这个老伯作为守门的会不知道?还去帮忙通报?编谎话也要编的像一点吧。

  这直接把人拒之门外的操作,许文崇觉得自己看不懂了,看钟员外的样子,除非他想得罪死自己,否则哪至于干出这种事情?

  许文崇猜测,家中话事人出门了是真的,但能做主的还没全走了。

  许文崇露出了为难之色,“还请老伯去通报一声,我夫郎在闺中与钟二少夫人相识,如今我即将携家小赴京,怕是多年不得相见,我扶郎想着临行前见一见好友,若是家中男子具出,也不妨碍,我可以坐于前厅等候夫郎与二少夫人叙完话,不会随意走动。”

  话说到这份上了,如果钟家还是拦着不让进,那是真的得罪人,还叫人注目了。

  毕竟,许文崇也不是上门打秋风来的穷亲戚,是前途无量的今科探花郎,是翰林院的清贵,钟家虽然有大官,但多少也是隔了几层的关系,而且钟家有靠山,许文崇背后难道没有吗?

  本朝可是侍师如侍父的,要是老师没有后代,弟子都是可以摔盆戴孝尽儿子责任的,师徒关系很是亲密,至少要比钟家的关系牢固一点。

  更何况这次是钟家先下许文崇的面子呢?

  老伯迎来送往的,也算见的多了,知道要是下一次再拒之门外,这可把人得罪死了,无奈只好再去通报,还要想办法劝一劝夫人。

  很快,老伯就引着两人进入了钟家。

  许文崇带着周子墨到了前厅,只看到了眼下青黑的钟家大少。

  周子墨看过去就知道这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钟锦看着他们十分不耐,“许郎君,我刚刚也是让郑伯回了话,说了家中父母长辈和我夫人都出门去了,实在没人。”

  周子墨眼角一抽,实在没人,你这么一个长子不是人?不是主人家?还是你这个长子不堪大任不能招待客人?这话说的,也太没水平了一点,周子墨都开始怀疑钟家上赶着得罪他们了。

  许文崇面色如常,他温和的道,“大公子说笑了,我只是个添头,主要还是我夫郎,想要离开汴梁上京之前见一见昔日的好友罢了,想来二少夫人有着身子,现在月份也大了,不适合外出,若是生子,如今也该在月子里,现在理应在府内的。”

  钟锦不知是没听出其中的关窍还是假作不知,反倒是胡搅蛮缠道,“许郎君,我敬你是今科探花,但是你一定要进我钟府中,又说要见我们家的少夫人,这是想要做什么。”

  许文崇也变了脸色,冷笑一声,“我倒也想着问一问钟府究竟为何不许我夫郎去见一见现在应该在府内的二少夫人?莫不是你们把二少夫人磋磨的不成人形,故而不敢叫人见上一见?”

  说着,许文崇拉起周子墨,“夫郎,我们走罢,我们再坐下去,怕是钟家要说你夫君与他们的二少夫人有什么苟且了呢。”

  侍立在一旁的老管家急的不行,要是就这么让许郎君走了,别说得罪死了许郎君,这都还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只消许郎君往外面说上几句,钟家的名声可就坏了,要他说也是夫人失误,连番把人拒之门外,现在又让大少爷出来待客,大少爷是什么人?嘴上没把门的,还是个混不吝的。

  让大少爷出面,还不如让大少夫人出面,虽然女眷招待外男不合礼数,也给人瞧不上眼之感,但说家里老爷们出去了,没有法子不好吗?至少大少夫人不会张嘴就得罪人啊。

  他之前偷偷瞒着夫人让人递了话给二少爷和老爷,希望两位能赶回来挽救一下局势。

  在外面赴宴的钟铮见到了管家派来的小厮,“怎么了,家中出了什么事?”

  “二少爷,许郎君带着他的夫郎登门了,说是两日后即将离开汴梁入京,如今想要见一见二少夫人,夫人第一次派人回话说是老爷不在家中,夫人带着大少夫人去庙里上香了。管家觉得不对,就派小的来请二少爷回家。”

  小厮口齿伶俐,两三句快速的说完了话,就垂着手等着钟铮吩咐。

  钟铮听的脸色一变,他也是去考了春闱的虽然落榜了,但也知道许文崇拜了吴先生为师,之前在汴梁只知吴先生是一代大儒,却不知吴家也是顶级世家,如今吴家二老爷更是正二品!

  虽然目前只是一个闲差,可是如今的天子深恨庶子过于受宠祸害嫡出,太子地位牢不可破,以后吴家二老爷就是太子老师,也是太子从属,可比他们家厚着脸皮叫上的堂叔前途远大的多了。

  他们跟堂叔的关系尚且不如许文崇与吴家的关系亲近,这如何使得?

  更遑论他们现在所处的的地界还是许文崇师叔管辖的,当着人师叔的面甩脸色给人难看?正当李大人马上就要卸任了管不到他们了是吗。

  这些话他之前也和他娘说过,也劝过娘让夫人去和许家走动,他爹也说过他娘,可他娘就是死心眼,想要给他夫人一个教训。

  钟铮不敢迟疑,和宴上的众多好友告辞,就急匆匆的上了马车,赶往家中。

  也是赶得巧,他赴宴的地方离家不远,终究在门前堵到了沉着脸往外走的许文崇夫夫俩。

  见许文崇的脸色,钟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来他娘已然把人得罪透了。

  但他也不能就让人这么走了啊,就算许文崇不靠着吴家给他们家打压,就是许文崇本人也比他厉害多了,他以后要是考中了进士,或许还要到许文崇手下做事,那个时候许文崇想起来这件事,岂不是完蛋。

  钟铮努力扯出一抹笑来,“重渊兄,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今日来我府上拜访,来来,我们进去说说话,好不容易碰见了,别急着走,咱们说两句话。”

  许文崇也不是真的想就这么走了,既然夫郎想要帮一把宋伊人,他也该尽力才是。

  重新回到前厅,许文崇面对钟铮的搭话和好话表现的很冷淡,不冷不热的回了两句话。

  钟铮知道这件事不说清楚是没有办法了,他想起听到管家说的是大哥接待的许文崇,当下就知道不妙了,听到大哥说的话,又觉得果不其然,心里不由的泛苦。

  他沉默了片刻,还是挥退了下人,缓缓张口了,“我从京城回来之际,听闻我前不久纳的那个妾侍落了胎,母亲告诉我是因为夫人推的,我自是不信,我夫人不说多么良善,但对孩子下手倒也不至于。”

  周子墨吃了一惊,他犹记得自己还劝过宋伊人,她怎么可能这么糊涂会去推那个妾侍?下毒都比推人来的强。

  钟铮显然也知道,“我和母亲说过此事疑点重重,夫人也不是个蠢的,使夫人流产的药物数不胜数,神不知鬼不觉的也有不少,怎么会去推人,还叫人看见了?”

  他神色颓然,“后来才清楚确实是夫人推的,只是夫人却不是故意的,而是一个仆从抱了一只猫来,那猫发了疯,直往我夫人身上扑,我夫人那时候身怀六甲,要是被冲撞到,怕是要一尸两命,惊慌之下想要叫婢女挡在她身前,故而拉了一人往前推。”

  他微微垂着头,“却不想当时是我那个妾侍在我夫人身后,被我夫人一抓往前推去,本就没站稳,再被猫一扑,竟然叫她扑倒在地,然后就流了孩子。”

  “母亲震怒,觉得是夫人不容人,这才搞了这么一出,想要顺理成章落掉我那妾侍的孩子,下令把夫人关了起来,要她每日抄经给那个孩子祈福,要不是考虑到夫人还怀着孩子,怕是还要招致家法。”

  钟铮看向许文崇和周子墨两人,“我知二位是为了什么而来,我回来之后,觉得事有蹊跷,但怎么查探,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模糊不清了,只能查到当时表面上确实如此,我请求了母亲,才叫夫人不被一直关在房间内,准许了夫人在院内走动,也不用每日一卷经。”

  周子墨皱眉,他陪着奶奶看过不少宫斗剧,也算是有点了解,故而提出疑问,“钟二少可知为何那只猫会窜出来往伊人的身上扑吗?谁也不扑,就扑她?而且那位妾侍又是为何会到夫人身后?是原本就在夫人身后,还是在混乱中,她自己走过去的?”

  钟铮怀疑的是那只猫,没想到后面那一点,他神色恍然,“猫在一扑之后,没多久就死了,至于后面,我却未曾想到。”

  如果那个妾侍是自己走过去的,那她想要做些什么,就值得寻思了,要是原本就在身后,那宋伊人还敢说自己是想要叫婢女替自己挡住那只猫吗?怕不是想要暗害那名妾侍。

  钟铮有了新的查探方向,整个人豁然开朗,脸上也带着笑意,“我与二位说了这么久,许夫郎是想要和我夫人说几句体己话的吧,我这就让人带许夫郎去我夫人那。”

  周子墨看钟铮还想要查下去,也不再多说,而是和许文崇点了点头,就跟着仆妇去了宋伊人的院子。

  等周子墨到了宋伊人的院子里时,就看到了宋伊人一个人坐在小亭子里,摸着肚子盯着水面发怔。

  周子墨走上前去,“伊人。”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喊宋伊人。

  宋伊人听到了周子墨的声音猛地一怔,她遽然扭过头来,看到真的是周子墨时,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能看到周子墨,要知道婆母是一心认为她是个毒妇,害了她的庶孙,不仅关着她,还削减了她的用度杖责了她的婢女,因为她的婢女里,只有两个卖身契是捏在她自己手里,也是她的贴身侍女。

  其余人都是钟家拨过来的,可那两个已经被带走了,现在她院子里的仆役她能相信和使唤得动的竟然只有她夫君塞进来的人。

  虽然其他人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吃穿是没有亏待过她,但几乎没人与她说话,她本就孕期多思,还担忧自己夫君也不相信她,渐渐的就瘦了下来,瞧上去还没有周子墨上次见她看上去丰腴。

  周子墨扶着宋伊人进了屋里。

  宋伊人想要说些什么,还未张口,眼泪就流下来了,“我没有想要害她,我……”

  宋伊人抱着周子墨,哭的更大声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我只是想要保住我自己的孩子而已,我只是想要拉一个丫鬟替我挡住那只猫。”

  周子墨低声安慰她,“在这个家里,其他都不是要紧的,你先得保住自己的孩子,孕期不易多思,我前头瞧了,你夫君似乎是偏向你的,你只要没做错,你婆母再不喜你,你夫君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宋伊人流着泪,恨声道,“他只是相信我不是拿自己孩子做赌注的,可没说我会不会对孩子下手。”

  她凄声道,“你看他回来,除了让我出了房门,不再每日抄写经书以外,他做了什么?”

  “就这些也不过是看我瘦的厉害,怕我生不下孩子来而已。”

  周子墨沉默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知道宋伊人现在满心的怨愤委屈,而自己的夫君虽说口中说着相信她,可却始终没有放她出来,对她而言,这就是不信任她。

  周子墨倒是对钟铮的做法没有太大意见,也可能不是落到他头上,他作为旁观的角度来看,比较能理解钟铮的想法,对于钟铮而言,自己归家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他饶是再信任自己的夫人,自己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没有办法完全免除自己夫人的惩罚。

  更何况那猫来的蹊跷,很多痕迹都已经消弭,他再想追查困难重重。

  想到这里,周子墨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个想法,“宋伊人,你和我实话实说,你是否对那件事完全不知情?”

  宋伊人毫不犹豫的道,“我自然不知情,我好好的拿一只不可控的畜生来害她流产?难道我不怕我自己被扑中吗?”

  周子墨拿出看宫斗剧多年的经验开始分析,“你也说了那只猫是不可控的,但那只猫扑完人没多久就死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你们查没查那只猫有没有中毒?”

  宋伊人摇头,“就是没有中毒,莫名横死,所以这件事难查。”

  周子墨却说,“过度的巧合自然不是巧合,钟夫人想来也是这样想的,然后因为那个妾侍没保住孩子,你成了这件事里的最大受益者,所以会认定是你做出这些事来。”

  “你仔细想一想,在那只猫窜出来之前,那名妾侍是不是在你身后?”周子墨现在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只是还想再确认一下。

  宋伊人一怔,隐约猜到了什么,她开始会想起了那天的事情,脸色逐渐难看起来,“我是在花园里遇见她的,她给我请安,然后我要往前走,没走两步,那只猫就窜出来了,我记得,那只猫直接越过好几个仆妇往我扑来。”

  她会想起当时的事情,苍白的脸上出现了怨毒的神色,“错不了,她原先是站在我右方一步左右的地方,她怎么会到我身后?我明明一直在往后退!”

  而她身后的丫鬟,怎么会变成了那个妾侍?

  周子墨安抚她,“你先冷静一下,听我分析,现在基本可以认定是那个妾侍做的这件事。她想做的可能有两种事。”

  “其一,她在你衣服上抹了什么会让猫发狂的药物,让猫紧盯着你扑来,然后她到你身后悄悄推你一把,你当时也有七个月左右的身孕了,很大可能是一尸两命。”

  “但这可能性不大,要是如此,她肯定会遭厌弃,不论做的事情是否被发现,都会被怀疑,因为那样的话要是不想被怀疑的话最好还是让自己也在此次事件受到伤害,最好还是和你一样的伤害。”

  宋伊人迟疑道,“和我一样?可她疯了不成?那是她的孩子啊。”

  周子墨觉得宋伊人好像有点不灵光,“如果大夫告诉她她的孩子保不住呢?她会不会选择赌一把,把你也拉下水来?”

  宋伊人僵住了,这个方向是她没有设想过的,看她脸色惨白,知道她是受到了冲击,他当年看到宫斗剧里那些手段也觉得自己估计活不过一集,但现在想一想,他好像还可以?

  丢开那些奇怪的想法,他继续道,“如果这一切都是她做的,那么她想做的就一目了然了,她想要让你也失去孩子,更甚者是让你也死了,同时用自己的孩子也流产了洗去嫌疑。”

  “但她应该也是不想要让你也死了的,你死了钟铮很快就会迎娶继妻,这对她来讲没有什么好处。”周子墨越想越混乱,“你如今孩子没有失去,就连夫君的信任也没有完全失去,想来那个妾侍应该很不甘。”

  宋伊人咬牙道,“她白赚了我这几个月来的祈福就够她乐的了!”

  周子墨交代她,“这个话我不适合说,但你可以和你夫君说,我看他也觉得其中疑点重重,还是想要差个水落石出的,你把这话和他一说,叫他重点查一查给她诊脉的大夫,问一问她的脉案是什么,再查一查有没有人在你的衣物中做手脚,那只猫有没有被训练过。”

  宋伊人认真听完,忍不住问周子墨,“墨哥儿,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周子墨回想起和奶奶一起看电视剧的时光,面上就带上了怀念之色,“是一位老人家带我了解的,你别问这么多了,都是过去了的事情了。”

  周子墨又陪着宋伊人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等许文崇和宋伊人离开了钟家,钟铮没理会自己母亲那边派来叫他过去的侍女,直接去了宋伊人的院子。

  听完宋伊人说的话,钟铮心知这不是妻子想出来的关键处,要是妻子能想出这些,当初那只猫死前,就该指出来,他母亲虽然不喜宋伊人,但也是真真切切盼着嫡孙的,如果真的是那个妾侍做的,还想祸害他嫡子,他母亲对那妾侍的惩处只会更加严厉。

  哪至于到现在更难追查的时候才说出来,一联想刚刚周子墨来过一趟,对此也有了一点猜测。

  不过夫人不懂这些关窍,反倒说明了不是她想要除去庶子,这也让钟铮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当下就应诺了会好好查探,还夫人一个清白,叫她安心养胎。

  等出了宋伊人的院子,钟铮去了钟夫人处。

  钟夫人下首坐着大少夫人,正喝着茶,见自己二儿子进来了,冷哼了一声,“我倒是说谁来了,你不继续陪着你媳妇,你来看我做什么?”

  钟铮疲惫的揉了揉额角,见母亲冷笑着看向他,更加头疼了,只好先说明白这次许文崇上门中钟夫人做错的地方。

  钟夫人听了脸色微微一变,虽然她刚刚阴阳怪气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但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以后还是要依靠二儿子的,一听得罪了许文崇可能会妨碍到自己儿子仕途,她就慌了,“不会吧?他气量这么小?”

  钟铮:……

  合着我说的你为人处世方面有问题你是没听进去吧?

  他只好再次解释起来,等钟夫人勉强理解了一点自己的意思,他也不想要再提夫人的事了,他到时候自己去查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欠更-1,目前欠6更。

  快了快了,欠账减少了,感动。

  今天好冷,手都冻僵了,我还要写作业,明天ddl,我还有一大半没搞(吐血)

  没意外的话,明天就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