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娃都有了,王妃还在套路>第36章 “谢谢长乐哥哥夸奖。”……

  素斋都送过来了, 萧厉还没有回来。长乐出院子寻找,被僧人拦住去路,叮嘱夜色深沉, 不得乱跑。

  宁长乐刚要询问有没有见过萧厉,只见萧厉从大树后探出半边身子,轻轻摇了摇头。

  他默契地没有开口,转身往回走,刚进院子, 萧厉自天飘然飞落下来。

  “怎么回事?”宁长乐询问道。

  “灵山寺的僧人有问题。我认真探查过,僧侣们到晚上,没有在做晚课不说, 甚至在禅房内聚众喝酒、赌.博。

  汤池的院子守卫也极其严格,僧侣组成巡逻队伍,像士兵般有序井然。

  他们还在院后围墙设置很多陷阱,看似是防范山林野兽, 实则隐蔽得很,更像是防范人去后山。”

  萧厉把发现的情况一一说给宁长乐听,最后总结道, “我怀疑后山有东西, 正准备回来和你说一声, 再过去查看。”

  宁长乐沉思片刻,说道, “我同你一起去!两个人有照应,万一发现不对,我可以回来报告,你能继续盯梢。”

  萧厉本打算带青牧一同去后山,宁长乐这么一说, 他突然想到,如果把青牧带走,院子里不就只剩下长乐和范时东。(久安:我不存在??)

  万一两个人擦出点什么火花,萧厉觉得自己会呕死。

  这般想过,萧厉点头表示同意。

  萧厉揽过宁长乐的腰,往怀里拽了拽,嘴角扯出一抹顽皮的笑意:“飞咯。”

  宁长乐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萧厉带着腾空飞起。突然的失重感吓得他赶忙搂紧萧厉。

  两人足尖轻点树稍,山间清风在奏乐,像是在跳一支欢快的林间舞曲。

  凌风飞舞的感觉让宁长乐忘了惧意。山林起雾,似被冲淡的云,宁长乐伸手触摸,只感觉到清凉之意,云在亲吻他的手。

  萧厉带宁长乐飞跃过后院,行至深山密林,像两只鸟雀轻巧地停在突翘的巨石之上。

  “好玩吗?”萧厉唇角擒笑地看他。

  宁长乐意犹未尽地点点头:“怪不得青牧说你能飞,这回我算是相信了。”

  “谢谢长乐哥哥夸奖。”萧厉拱了拱手。

  “你看那里。”

  宁长乐远眺,发现距离他们不远的茂密林中,有四五个火把在燃烧。

  萧厉沉声:“果有蹊跷。”

  萧厉牵起宁长乐的手,借助鹰眼般的好视力,顺着山林小道,一步步靠近人群。

  两人神色颇有些紧张,不远不近地坠在这群人后面,一路跟到一处宽阔的山洞。

  两人利用洞口巨石遮掩,小心地往里探头查看。

  山洞内灯火通明,有一口口烧得很旺的大锅,里面冒着浓稠深红的液体。

  锅前站有两个僧人,纱布掩鼻,合力用大木棒搅动着液体,锅旁有一堆堆晶莹的白色晶体。

  刺鼻的硫磺味充斥整个山洞。

  宁长乐捂住口鼻,附在萧厉耳边小声地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湿润的气息打在耳垂,萧厉感受到微小的氧意,不自觉地耸动耳朵,用极小的声音低语:“他们在熬硝。”

  宁长乐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在制作火药。火药的主要成分就是硝石、木炭和硫磺。

  这里的温泉是硫磺泉,加上山洞内的硝石矿,可不就是制作火药最好的地方嘛。

  萧厉在看到扫地僧人的指甲发黄,有灼烧痕迹时,就有所怀疑。硝和硫磺都具有腐蚀性,长期接触,难免会留下痕迹。

  大周硝石矿藏特别少,制硝不容易。他在北疆时,十万士兵只有不到两千人的精锐部队可以配备火器。

  朝廷命令禁止私人制作火药,违令者斩首论处。灵山寺香火旺盛,和尚们不愁吃喝,到底为何会冒着生命危险制造火药?

  山洞里的人把黑.火.药.装进木箱,用板车拉着往外走。

  萧厉拉宁长乐躲避,轻声说道:“不知道他们要运到哪里。你先回去,我继续跟。”

  宁长乐反手抓住萧厉的手臂:“我随你再去看看。”

  这伙人敢制火药,手头上定有难以对付的火铳护身。宁长乐有些不放心萧厉的安全,怕他仗着武艺高强,反而会有生命危险。

  两人跟在板车后面,一路往下走,绕过一个山头,眼前豁然开朗。

  是大海!

  月光倾洒在海面,铺了一层波光粼粼的碎银,静谧恬淡又不失壮美。

  宁长乐和萧厉都不是临安人,不知灵山寺群山之后就是大海,被大自然的美丽震惊到。

  五六个僧人推着木板车,来到山脚。

  海面上停了一艘小帆船。他们将装有火药的木箱,一箱箱抬到船上。

  “这批火药极大可能和水匪有关。”萧厉沉声道。

  他翻阅过对战卷宗。水匪有二十艘船,每艘船上除火箭、长矛、投石器等常规武器,还有火药弹。且弹药充足,每场战役,水匪都有大量投掷。

  萧厉命令卫都总管彻查过辖下地区,黑市上并没有大宗火药交易的记录。

  如此一结合,灵山寺的僧人和水匪极有可能是一伙的。灯下黑,越是张扬越不会有人注意,还可以防人偷泡温泉的由头,名正言顺地进行严苛的守卫。

  这艘船有可能就是去往水匪的老巢。

  临安水系发达,两面临海,有不少大河暗流入海。大周海运不发达,货运量也小。

  水匪把老巢安在海岛,在各大水系杀烧抢掠,入夜后悄然返回海岛。

  大海茫茫,没有很好的方向辨别能力,很难找到老巢。

  “你回去找青牧,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从海岛回来。”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萧厉决定先去探探水匪老巢的底。

  “不行!”宁长乐抓住萧厉的胳膊,拒绝道。

  若置身于大海,面对的是数不尽的悍匪,说句难听的,萧厉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听话。”萧厉安抚地拍拍宁长乐的肩膀。

  两人推搡间,不小心踩到树枝桠,发出咔嚓的细碎响声。

  “什么声音?”一个僧人警觉地望向这边,萧厉摁住宁长乐的头趴下。

  僧人正要往这走,同伴拽住他:“别疑神疑鬼的,可能是野兔子。货装满了,赶紧走。”

  船帆迎风扬起,眼见就要离开。

  “长乐,听话。”萧厉无奈地说道。

  宁长乐见萧厉坚决,不可能不去。

  他坚定地说道:“我也去。”

  要死得死一块,省得留他一个人焦心。

  帆船驶离岸口,再推脱就来不及了。

  “走。”萧厉揽住宁长乐,快走几步,飞身而起,落于船尾。落地瞬间,两人俯身趴下,船舱恰好挡住匪徒的视线。

  轻微的晃动没有激起放哨人的怀疑,他左右环视着,在甲板上来回踱步。

  帆船不大,只有一个舱室。两人俯身,能听到从木板传过来的几人打纸牌的声音。

  “赢了赢了,给钱给钱。”

  “唉,真是晦气,怎么又是他赢。”

  “阿弥陀佛,真他娘的邪了门。”

  这个声音是……那个扫地僧。

  萧厉和宁长乐对视一眼,继续听。

  “戒疤啊,你当和尚上瘾了不成。张口闭口阿弥陀佛。”

  “这不成习惯了嘛。要我说,当和尚也挺好的,有吃有住还受人尊重。不像当土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被官兵们砍死,也总有一天不小心被火药炸死。小黑狗不就这么没的吗?”

  “戒疤说得没错。临安城内的阔老爷们争着抢着买度牒,想做和尚哩。”

  “人是当和尚嘛,那是在躲人丁徭役呢。我当年就是不想被拉着充壮丁才入得伙。”

  萧厉诧异地看向宁长乐。大周礼尊佛法,僧人度牒怎能随意买卖?

  宁长乐点点头。何止是买卖,简直是朝廷敛财的好手段。如今徭役繁重,死得人不知繁多,富户人家争相买度牒,以躲避差徭。一张度牒竞价千贯常有之,甚至能当做流通的货币来使用。

  宁长乐自己也囤了不少,想等到价高时再卖出去,赚上一笔。

  萧厉沉重地闭眼。这破败溃烂的萧氏王朝。

  舱室内,几人继续闲话。

  有一人说道:“我去外面撒尿,谁也甭想动我的牌,我可记得门清。”

  门吱呀推动的声音,宁长乐害怕被发现,往萧厉身边躲了躲。

  萧厉不知何时已撬开一块船板,抱着宁长乐翻身躲到底下,把船板抵了回去。

  脚踩动木板的声音就在头顶,宁长乐趴在萧厉身上,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大气都不敢喘。

  萧厉无声地偷笑,宁长乐的样子像极受惊的小松鼠,简直太可爱了。

  这种帆船大都是双层,萧厉刚才听木板传递人声的厚度,就听出来了,下中间是空心的。

  甲板下,有数根龙骨作为船体的支撑。

  现在萧厉就躺在一根木龙骨上,一手环住宁长乐的腰,一手抵甲板维持平衡。

  宁长乐整个身体都趴在他的身上,头靠在他的胸前,一动不动。

  等咔嚓咔嚓的脚步声消失,宁长乐长舒一口气。

  他没有武功,全然的黑暗,完全看不到现在的情况,只能感觉到自己随萧厉呼吸的上下起伏而起伏,四周没有任何的抓手。

  整个人仿佛悬在半空中,萧厉是他唯一的救命绳索。宁长乐不安地扭动了下。

  “别动,小心掉下去。”

  萧厉的呼吸打在他的头顶,酥麻从头顶贯穿脚底,宁长乐心跳快得要蹦出来,再不敢动弹。

  萧厉亦感受到了宁长乐的心跳声。

  他仗着身怀内力,眼力过人,肆无忌惮地注视着对方含羞带怯的面容,以温柔又轻浅的声音调戏道:“长乐哥哥,你心跳得好快。”

  “我害怕。”宁长乐鼓着脸,气呼呼地狡辩。

  萧厉轻笑一声:“我也害怕得厉害。”

  咚咚咚咚……打鼓似的。萧厉的心跳声完全不输他的。

  宁长乐恶狠狠地说道:“是啊,吵到我了。”

  一个巨浪打来,船体剧烈地摇晃,宁长乐慌张地抓紧身下人。

  “嘶——长乐哥哥,你弄痛我了。”

  萧厉的声音听不出半点痛意,带着几分愉悦的尾调。

  宁长乐知道萧厉在故意使坏、调戏自己。

  他不服输地挑眉。萧厉瞧见,暗道一声不好。

  果不其然,宁长乐双臂张开,紧紧地环抱住萧厉的腰腹,两人贴得更紧。

  宁长乐的脸颊贴在萧厉的胸前,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肌肉像水煮蛋一样富有弹性。

  泡温泉时就很想摸一摸。虽然隔了一层衣服,触感有所下降,宁长乐还是略带满意地蹭蹭,衣裳都快被蹭开了。

  谁怕谁呢。他宁长乐从来不认输。

  萧厉表示他认输:“我错了,你放松点。”他快喘不过气了。

  宁长乐狡黠地一笑,丝毫没有放松。

  肉垫很舒服,船只随着海浪轻轻晃动,像是身处在摇篮,耳边海浪哗哗的声音谱成摇篮曲。

  泡了温泉澡又担惊受怕很久的宁长乐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定,逐渐进入梦乡。

  萧厉苦笑不得地看着宁长乐安然的睡颜,一只手仍环住他的腰,防止他掉落。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宁的脸颊。

  宁长乐感受到温暖,像奶猫似的眷恋地蹭了蹭。

  萧厉的心软成棉花,抿唇轻笑。左腿从宁长乐的身下往外挪了挪,萧厉轻松踏到船底。

  宁长乐不知睡了多久,被萧厉推醒。

  “长乐哥哥,到岸了。”

  宁长乐睁开朦胧睡眼,眼前陡然放大萧厉温柔的眉眼。

  他吓得一仰头,萧厉赶紧用手掌护住,防止撞到。

  “他们在卸货。”萧厉小声地言语,“我们等一等。”

  “嗯。”宁长乐没有睡醒,含着浓重的鼻音哼唧一声。

  又乖又软。萧厉顺势揉了揉宁长乐圆润可爱的后脑勺。

  有微弱的亮光从缝隙透进来,恰好照在萧厉的脸上,为他渡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柔和又温暖。

  宁长乐看得闪了好一会儿神,突然察觉到不对。

  他看到了船底!距离萧厉不过一尺距离!一脚就能踩到底。

  他以为夹层很高呢!实际上坐着都嫌废腰!

  萧厉耍他,故意让他在他的身上睡了一整晚。

  宁长乐气恼极了,想要张口怒骂。

  萧厉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一声,眼神示意船上人来人往。

  宁长乐一口气闷在喉咙,生生咽回去。他冷然一笑,狠狠咬住萧厉的脸颊,留下两排血牙印。

  萧厉斯哈斯哈地轻喘,太疼了。宁长乐,你等着,早晚给你咬回来。

  一直等到船上岸边再听不到动静,两人才小心谨慎地探出头。

  帆船停留在一个极窄的峡口,入目是巨大的海岛。

  从帆船下来,两人抬眼望向大海,一轮红日从海平面缓缓升起,橘与红的云铺满天空。须臾之间,金光乍现,人间变得明亮,大海变得蔚蓝。

  这一刻久久烙印在两人心中,成为弥足珍贵的回忆。

  海岛是一座陡峭的大山,草木旺盛,森林遮蔽,在高山上矗立着一座城堡。

  城墙坚固厚重,有角楼放哨,隐约可见巨弩,手持弓箭的士兵来回巡步站岗,如同一座守卫森严的城池。

  萧厉和宁长乐怕被发现,不敢多做停留,隐入密林,慢慢往上攀爬。

  行至半路,听见有人声。

  约莫二十多人的巡逻队伍从他们身边经过。

  想要进入并不容易。

  两人后退,避开巡逻范围,发现一处小小山洞,仅可以一人藏匿。

  萧厉说道:“长乐,你留在这里,我出去探查水匪老巢的情况。”

  “注意安全,别逞能。”宁长乐不放心地叮嘱。

  犹如媳妇叮嘱外出丈夫的语气,萧厉听得轻扬嘴角,浑身舒畅。

  “放心,你在这呢,我不会拿自己危险开玩笑。”

  他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方折叠好的帕子,打开里面是黄色硫磺粉。

  “我在灵山寺内探查发现,顺便取了一些作为物证。”

  萧厉解释完后,用硫磺粉画个圈,将宁长乐围在里面:“你呆在此处不要乱动。”

  硫磺粉可以驱蛇虫,没想到萧厉能细心到这种地步,宁长乐心里一暖,乐呵呵地回道:“你当我和尚啊。”

  萧厉双手合十,道一句“阿弥陀佛”,笑道:“我可不就是那孙猴子,逃不过你的紧箍咒。”

  宁长乐乖乖呆在圈内,倚在石壁上等萧厉回来。

  他向远处望去,云朵镶了金边,太阳半隐半现,日光如成束金线倾泻坠落,化为碎金点点,亲吻着海面。

  因为等待,时间变得尤为漫长,焦心又痛意的感觉,宁长乐第一次体会到。

  虽然不美好,却格外的珍惜。他承认,他不知何时已爱上萧厉。日光碎在海面,他沉溺在萧厉的温柔里,不再想成为独立的自己。

  时间消逝,树影从长变短又变长,天色慢慢变得灰暗,宁长乐猜测萧厉走了有四五个时辰。

  一天一夜没吃没喝,宁长乐颓然地揉肚子,好饿。

  “饿坏了吧。”

  萧厉姗姗来迟,歉意地说道:“寨子守卫实在森严,我好不容易溜进厨房。”

  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个麻布包,打开一看,有茶壶、茶杯、盘子、筷子,还有烧鸡和馒头。

  那烧鸡应当是新出锅的,冒着腾腾的热气,香气扑鼻。

  萧厉用茶壶里的热水烫了一遍茶杯、筷子、盘子,又重新倒满热水,递给宁长乐。

  “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宁长乐喝过水,缓解了身体缺水的不适。

  萧厉又拿出干净的帕子,用热水润湿,捉住宁长乐的双手,为他细致地擦拭。

  宁长乐想要抽回,萧厉攥得更紧。

  他恬不知耻地呵斥道:“不是挺爱干净吗?饭前要洗手。”

  宁长乐红着耳尖,怀疑萧厉故意报复他之前咬的那一口,手被他揉搓得火辣辣的疼,红了一片。

  萧厉面上正正经经,心里荡漾得很。方法总比困难多,媳妇的手终于狠狠被他拿捏了。

  漫长的擦手终于结束,萧厉心满意足地搓了搓手指,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滑腻清凉的触感。

  他掏出贴身匕首,用热水把刀刃烫干净,开始手法熟练地片鸡。鸡肉被片得薄厚均匀,不一会儿的功夫,连鸡骨架都剔得干干净净,整齐地码在盘子里。

  萧厉掰开馒头,把鸡肉塞进去,做成夹馍,递给宁长乐,如果不是怕宁长乐痛扇他耳光,萧厉很想亲自喂对方。

  “水匪远比想象得还要秩序森严,偷鸡差点被逮个正着,要不然还能给你带回些蘸料。”萧厉不无遗憾地说道。

  实在很难想象堂堂大周战神,如何偷偷地摸进厨房,左顾右盼偷鸡的模样。

  宁长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王爷沦为偷鸡贼,哈哈哈哈哈哈……”

  萧厉无奈地瞪视:“我是为了谁?”

  宁长乐耸耸肩,扬扬下巴:“可能是为了这三只狐狸吧。”

  两大一小,三只白狐蹲在不远处,抻着下巴,黑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盘子里的烧鸡。

  “你快吃,你快吃,不给它们。”萧厉护食地挡住烧鸡,丝毫没有同情心。

  宁长乐和萧厉各吃了一个馒头,烧鸡吃掉一半,把剩下的一半鸡肉和骨架放到三只狐狸面前。

  “嘤嘤嘤——”

  狐狸一家摇着蓬松的尾巴表示感谢,低头大口吃鸡。

  两人一起看狐狸吃鸡。

  宁长乐轻声道:“毛绒绒一家三口,真可爱。”

  萧厉眼角带笑:“我觉得可以生三个。”

  “你说什么呢?”宁长乐嗔怪地瞪视萧厉。

  萧厉无辜地眨眼:“我说狐狸呢。一只崽太孤单,你觉得以后生三只崽怎么样?”

  宁长乐气哼哼两声,生什么生?不是义兄弟嘛。谁家兄弟可以一起生孩子。

  三只白狐吃完鸡,昂着头“嘤嘤”两声,似乎在表示感谢,消失在林间。

  插曲过后,两人聊回正事。

  萧厉面色沉重:“情况不容乐观。之前的对战卷宗,关于水匪的战船记录在二十艘以下,人数在两千左右。

  今日据我观察,城堡内至少有八千匪军,各个训练有素,分工明确。领头的大寨主,观举止言行,从前应当过军队的将领。

  海岛上还有不少妇孺在进行耕作浆洗,俨然一个封闭的小国家。

  最要命的是,我在海岛另一端发现大量的战船,足有一百零五艘。船型齐全,装备先进,非我们现在的兵力所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