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代嫁皇后>第12章 摇曳

  傅徇走后,连着好几天没有踏足过甘泉宫,沈之秋什么也没说,照旧像以前一样过日子,宫里头开始传出玉公子失宠的传言,沉香银杏等人干着急却也无可奈何,她们不敢再去沈之秋面前多嘴。

  这日长公主傅蕴怒气冲冲地进了永寿宫,紧接着,傅徇也被太后叫了去,原来是驸马爷袁弘轩在外养了个外室,现在外室有了身子到驸马府闹起来,傅蕴气不过,才跑进宫来让太后和傅徇为他做主。

  傅蕴哭诉完,太后也气得不轻,她的女儿还没有怀孕,却让一个外室有了身子,那外室是个泼辣的角色,将这事儿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傅蕴一个公主丢了好大的脸,哭着要和袁弘轩和离。

  傅徇在一旁和稀泥,“这袁弘轩实在是不像话,朕原看他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才将五妹许配给他,没想到他竟这样欺负五妹,五妹你若是想好了真要和离,朕便为你做这个主。”

  周太后虽然为女儿的遭遇感到生气,但是她却不想放弃宁国公这样一门亲戚,宁国公手里的兵权对她来说诱惑很大,她在六部都有人,唯独缺了军方的支持,于是只能含恨劝傅蕴,“袁弘轩做的是不对,但是这事儿全是因他那个外室所起,也不能全怪他,那些养在外面的女人什么下作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现如今她怀了孩子,你这时候和袁弘轩和离,岂不是便宜了她,更落下个不容人的名声?”

  “母后,难道要我忍下这口气?我忍不了!那个女人仗着自己怀着孩子,口口声声要进府来,我堂堂一个公主,难道要和这样一个下贱之人共侍一夫?”傅蕴气冲冲地说。

  太后安慰她,“她不就是怀了孩子,你回去和袁弘轩说,若是他还想继续做这个驸马爷,就好好听你的,人不能接进府,你亲自找人看着,等她顺利生下孩子,你就把孩子抱回来养,至于她,随便处置了就行。”

  傅蕴还是气不过,但是她又不是真想和袁弘轩和离,只是一下子被气的没了主意,现在听太后这样说,气性下去几分,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可是一想到这件事京城众人皆知,她就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傅徇适时开口道:“朕一会就回去下一道旨,好好斥责一下这个袁弘轩,一定为你出气。”

  两人好说歹说,终于将傅蕴劝走了,这事儿一闹,她和袁弘轩的夫妻感情肯定不如从前,傅徇再火上浇油以此事为由,不轻不重地将袁弘轩处罚一通,袁弘轩心里定会对傅蕴的专横有所怨怼,后院不宁,其他事情也不会太平。

  这注意是沈之秋提的,傅徇从永寿宫出来,不由得就想起了他,算着日子有七八天没去甘泉宫了,他心里气沈之秋的变化,又想念他的风雅,在心里鄙视自己一遍,还是决定往甘泉宫去。

  刚走进御花园,采薇迎面而来,跪下来道:“奴婢采薇参见皇上。”

  “何事?”傅徇淡淡道。

  采薇道:“回陛下,今日是主子的生辰,主子让奴婢来请陛下去永宁宫用膳。”

  傅徇是不记得她们的生辰的,想着前几日林选侍的殷勤,林选侍自解了禁足自己确实一次没有去过,既然是生辰,去吃一顿饭也是应该的,吃完正好转道去甘泉宫,便道:“起吧,去回你主子,就说朕稍后过去。”

  采薇笑着应了,欢喜地离开,傅徇对金福吩咐,“你去叫御膳房多做点好吃的送去甘泉宫,朕这几日没去,想必御膳房又不太重视他了,他吃不好东西就容易心情不好,再跟他说,朕晚上过去。”

  “是。”金福领命去了。

  永宁宫里摆了满满一桌子菜,还温着酒,傅徇刚进去,林选侍就迎了出来,跪下来请安,满脸的喜气洋洋,“臣妾给陛下请安。”

  “起吧。”傅徇径直走进去在桌前坐下,林选侍招招手吩咐宫女们进来为傅徇净手,净完了手,她便遣退了所有人,屋子里只余他们两人,林选侍站起来为傅徇倒酒,褐色的酒味道很大,傅徇端起闻了闻,不由蹙眉,“这么烈的酒。”

  林选侍笑的娇羞,柔声道:“陛下好久没来了,今日又是臣妾的生辰,臣妾想陪陛下不醉不归。”

  傅徇不置可否,端起酒与林选侍碰杯,喝了一口,边喝便吃菜,林选侍殷勤地为他布菜倒酒,一改那日打人时候的泼辣,倒是温柔起来。

  饭吃到后面,傅徇已有些微醺,林选侍再为他斟酒的时候,离他很近,纤纤玉手搭在傅徇的肩膀上,粉面含春,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傅徇,娇嗔道:“陛下,臣妾不知道做错了什么,陛下这么久不理臣妾,臣妾真的很想你。”

  永宁宫不知熏着什么香,傅徇闻久了只觉得头疼,他推开林选侍,道:“屋子怎么这样闷,来人,把窗户打开。”

  可是外面根本没有人应,傅徇站起身就要自己开门,林选侍在身后抱住他,抽泣起来,“陛下别走,今晚就宿在臣妾这里吧。”

  傅徇打开门,夜风一吹,整个人清醒了很多,他拿开林选侍的手,冷着脸道:“朕最讨厌这些下作手段,你这种香,朕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说罢,拂掉她的手,迈步走了出去,只留林选侍一人跌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哭了一阵,心里知道傅徇不会再回来,林选侍擦干眼泪,站起来唤来采薇,急道:“你快去把柳贵人叫来。”

  柳贵人来的时候,屋子里的香味儿已经散了,她看到狼狈的林选侍,皱着眉问:“这是怎么了?”

  林选侍脸上满是后怕,战战兢兢说:“你教我的方法我都试过了,熏了香,也给他喝了酒,可是他还是走了,这下该怎么办,若是被皇后娘娘或是太后发现我用了鹿血酒,怕是要处置我了。”

  柳贵人按住她的手,安抚她,转身问采薇,“陛下出去后往什么方向去了?”

  采薇道:“瞧着像是往甘泉宫去了。”

  “这下可怎么办,那个狐媚子聪明的很,他又恨我,必定会撺掇陛下狠狠处罚我。”林选侍脸色红晕消退,吓得惨白。

  柳贵人道:“如此甚好,姐姐,明日一早你就去太后那里请安,就说玉公子用鹿血酒争宠,伤害龙体。”

  “可……可鹿血酒是我宫里的,太后会相信吗?”林选侍担忧地问。

  “一切交给我,你只管这样说就好了,妹妹一定保你没事。”柳贵人再次安抚,林选侍脸色这才好了些,柳贵人又陪了她一会,才回去自己宫里,回宫的路上,方才还为林选侍着急的脸已变了副面孔。

  沈之秋靠在软榻看书,瞧一眼天色已大黑,叫来沉香问:“你去看看皇上今晚还来不来,若是不来,我就歇着了。”

  沉香应了一声刚要出去,门外就传来通报声,说皇上到了。沉香忙为傅徇掀开门帘,沈之秋依旧看着书,一动不动,傅徇一踏进来,他就闻到一股酒味,沈之秋蹙眉,站起身给傅徇行礼,“臣给皇上请安。”

  傅徇抬抬手示意沈之秋起身,在软榻上坐下,揉着太阳穴吩咐沉香,“去泡一杯醒酒茶来。”说罢拿过沈之秋手里的书,是一本《道德经》,便问:“怎么看起这种书来了。”

  “闲来无事,养养性子。”沈之秋淡淡回话。

  傅徇看他一眼,接过沉香端上来的醒酒茶喝着,“闹了这几日脾气,可消气了吗?”

  沈之秋很是无奈,“皇上说笑了,臣从不曾闹脾气。”

  傅徇见他这样,也不欲和他理论,不知是林选侍那里的香有问题,还是酒太过烈性,他此时全身都不太舒服,尤其头疼的厉害,也没有精力再去和沈之秋理论,喝完醒酒茶后,就将沈之秋的书抽走放到一边,“夜深了,该歇着了,今日朕宿在这儿,玉公子不会又赶人吧?”

  沈之秋再怎么不愿和傅徇太过亲密,身份摆在这里,他不能明目张胆赶人,不过只是在同一张床上睡一觉而已,已经睡过多次,倒也没必要矫情,便唤来沉香为他们宽衣。

  再次并排躺在一起,沈之秋的内心却不似从前那般平静了,傅徇身上的龙涎香气和酒气弥漫在整间屋子,熏得沈之秋心突突地跳,那日他那么明确的表了态度,原是想和傅徇拉开距离,可是一见到他,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的悸动,他压下心中的情意,侧过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傅徇。

  傅徇许是吃醉了酒,已然睡着,沈之秋视线扫过他的轮廓,轻轻阖上眼,这样很好,他想。

  夜半,沈之秋是被一种奇怪的动作吵醒的,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就觉得有人进了自己的被窝,沈之秋心中大骇,猛一睁眼,发现自己被傅徇轻轻抱着,傅徇的手正搭在他的腰身,沈之秋转过头,和傅徇在黑夜中四目相对。

  他惊道:“皇上请自重。”

  傅徇深深看着他,眼底是化不开的情意,他这时才明白,林选侍给他喝的酒也有问题,那样浓烈的酒味只是为了掩盖里面的东西。他睡至半夜,只觉浑身燥热,掀了被子也是一样,再无法入睡,清醒过来就看到身边躺着如璞玉一般的人,他身上还散着淡淡的墨香,一只手压在胸前,一只手放在耳旁,面对着他,睡得香甜。傅徇一颗心恍若被温水包裹,晃晃荡荡找不到落脚点,却又无比充实,他知道自己早已被眼前的人吸引,也是明确表示出来的,他原以为两人会慢慢靠近,却不料此人一直闪躲回避。傅徇静静看着睡梦中的人,肤若凝脂,薄唇轻抿,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抖动着,傅徇还记得那日在兰陵围场的那个吻,那样柔软香甜,是他从不曾品尝过的味道。

  越是想,身上便越是燥热,碰巧沈之秋翻了个身,左手不小心搭在了傅徇的身上,傅徇瞬间如同被火撩过,当下就抓住他的手,掀开他的被窝钻了进去。

  面对沈之秋的惊慌和质问,傅徇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唐突,他柔声道:“你睡觉的模样真好看。”

  沈之秋脸腾的红了,神思还是困倦的,哪里听得这样的话,抓住傅徇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就要拿开,却不料被傅徇反握住手,傅徇欺身过来,凑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韫玉,你分明对我有情,为何不敢承认。”

  沈之秋被他牢牢箍在怀里,挣也挣不开,耳边又受着他的撩拨,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急道:“皇上想是吃醉了酒,胡言乱语。”

  傅徇伸手一捞,将沈之秋按在自己胸膛,吻一吻他的额头,喃喃道:“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你最清楚,韫玉,我晚上吃的酒有问题,这时候很难受。”

  沈之秋大惊,急切地问,“林选侍给你下了毒?”刚刚睡醒的他脑子尚不清楚,一下子没听出来傅徇话里的意思。

  傅徇轻笑一声,“你看,你分明还是关心我的。”说着凑过去对沈之秋耳语几句,沈之秋的脸色瞬间变了,下意识就要逃离他的怀抱,说话也磕巴起来,“既……既如此,皇上不如还是去永宁宫吧,再不然,瑶华宫长阳宫或是皇后那里都是好的。”

  “我哪里都不想去。”傅徇说着,手就已经伸进了沈之秋的中衣里,沈之秋腰身紧致,摸在手里,如同上好的玉石,傅徇一下就沉沦了,沈之秋被这样一摸,身体瞬间软了半边。他从前在侯府,虽说早已束发,但是李氏不管他,从来不曾给他安排过暖房的丫头,他自己规矩又严,辑月阁的丫头们也不敢近身,故而沈之秋平日极为克制,很少有动情的时候,此时被心上人这样撩拨,哪里承受的住。

  他抗拒着想要推开傅徇,不知是抗拒的力道不够,还是傅徇力气太大,总之于事无补,两人都是男子,又彼此有情,一时情动,推搡间就渐渐滚在了一起。

傅徇压在沈之秋身上,自上而下看着他,沈之秋被看得莫名脸红,挣扎着就要别过脸去,傅徇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声音低沉着说:“韫玉,虽然今日我是因为鹿血酒失了分寸,但是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明白,我不愿强迫你,你若不喜,我自会离去。”

沈之秋被傅徇深不见底的眼神看的整个人脑袋都发蒙了,他们都只穿了中衣,傅徇身上火热的温度真切的从衣裳里面传来,烫的他也发热起来,他紧紧抿着唇,不说话。傅徇见状,轻笑一声,俯下身吻住他的嘴,这个吻不似兰陵猎场那样浅尝辄止,傅徇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巧妙地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面吮吸着沈之秋的唇瓣,- 面在他嘴里攻城略地,只逼得沈之秋闪躲不及,呼吸不畅。

傅徇右手轻轻一拉,便解开了沈之秋中衣的系带,上好的丝绸瞬间滑向两旁,露出沈之秋白净细腻的胸膛,傅徇的手在上面留恋,每过处,都能感觉到沈之秋在轻颤,待他捏上胸前那两点的时候,沈之秋难耐地发出了一丝压抑的低吟。

傅徇并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亲吻也慢慢向下,沿着沈之秋的下巴一路来到了喉结,他的喉结小巧圆润,傅徇一口含住,轻轻啃咬,沈之秋哪里受过这个,伸出手虚推着傅徇,仰着脖子道:”…别咬。.

傅徇拿过沈之秋的手,按向自己的身下,那里昂扬的形状吓的沈之秋就要缩手,却被傅徇牢牢按在上面,傅徇舔一舔沈之秋的喉结,喘着粗气说: “喜欢吗?”

沈之秋脸已经一片绯红,他压着如擂鼓般的心跳,别着脸说: 谁…会喜欢啊。”

傅徇也不恼,拨弄着沈之秋红透了的耳垂,就着沈之秋的手,猛地向上一顶,沈之秋轻呼一声,下意识握紧了傅徇的物件,傅徇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沈之秋也已起了反应。他笑着看向沈之秋,伸手解开了自己的中衣,俯身与沈之秋贴的更紧,两人的命脉彼此相触,傅徇稍稍一动,它们就摩擦在一起,这种新奇的体验,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心里的欲望被挑的更甚,牵着沈之秋的手,一起握住了它们,上下套弄起来。

从未经过人事的沈之秋早已在傅徇手里失了分寸,整个人都被快感淹没,他只觉得两人身体重叠的地方烫的像火,让他忍不住想渴求更多的解脱,半挂在身上的中衣此时也觉得热,沈之秋挣了挣,索性将中衣整个脱了下来,半眯着眼,含糊不清道:“……好热。”

傅徇趁机褪下他的亵裤,哄道:“一会儿就不热了。”其实他也热的不行,体内有鹿血酒催情,又感受着沈之秋这块人间璞玉,他真恨不得立时就将他吞进肚里,可他到底还是心疼,怕初次行事弄伤了他,只能耐着性子好生扩张。

两人都坦诚相见后,傅徇的眸色便暗了下来,未着片缕的沈之秋看起来诱人极了,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潮红,仰头躺在自己身下,任人采撷的样子,令他血脉贲张。傅徇用自己的事物和手巧妙地套弄着沈之秋的,沈之秋眼睛半阖,仰头喘息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片刻后,沈之秋双手攀上傅徇的胳膊,轻声叫了出来,泄了傅徇满手。傅徇摸着那个疲软下去的小家伙,又俯下身亲吻他,蛊惑道: “韫玉舒服了,可是我还没有,这该如何是好?沈之秋满头是汗,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傅徇,气息紊乱道: “你想怎么样? ”

“自然是想和你更快活。”傅徇吻一吻他的额头,右手探向他的身后,将沈之秋发泄出来的东西尽数抹在了他的后庭,沈之秋瞪圆了双眼,挣扎着道: “你做什么? “傅徇不回答,缓缓做着扩张,沈之秋的表情也由最开始的抗拒不安,到后来的适应享受,见时机成熟,傅徇拉起他,挺身挤了进去,沈之秋被顶的整个人弯起腰来,惊呼出声,眼底溢出了些许生理泪水。傅徇缓缓抽动,沈之秋闭着眼承受,他的手搭在傅徇的肩上,死死抓着傅徇的肌肤,每每顶到深处,手上总要带出一些痕迹。

“韫玉……”傅徇喃喃叫他,沈之秋宛如一粒浮尘,在茫茫大海中沉浮找不到方向,他手下一用力,猛地拉近和傅徇的距离,张口便在傅徇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傅徇吃痛倒吸一口凉气,行动起来更加用力,撞的沈之秋七荤八素,再也使不上力气去咬他,只剩下细碎的呻吟回荡在春意满满的屋子里。

  屋内只燃着两盏灯,滚烫的蜡油从烛身滚落下来,像极了傅徇额上淌下来的汗珠,一滴滴落在沈之秋光洁的胸前,两人的头发散落在一处,纠纠缠缠,早已分不开彼此。室内灯火摇曳,月白纱帘后面,是缠绵的人影和难耐的声音,映着外头的一轮明月,直教人心神荡漾。

  沈之秋知道不该如此,可他的理智尚未清醒便被情欲牵着走了,彻底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微微一动,只觉身上到处都疼,伸手一摸,身边无人,他身上未着片缕,又腰酸背痛,揉着脑袋叫人,沉香很快推门进来,站在帘外回话:“公子醒了。”

  “……皇上呢?”想起昨夜的事,沈之秋有些底气不足。

  沉香道:“陛下一早上朝去了,吩咐奴婢们不要叫醒公子,说公子昨晚劳累,需要多休息。”

  这个傅徇!沈之秋狠狠地想,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昨晚他们做了什么吗。好在沉香她们都是跟了自己好多年的人,沈之秋红着耳朵,唤了沉香进来服侍他更衣。身上的星星点点尤为明显,沉香仿若未见,垂着眼睛为沈之秋穿好衣裳,银杏和墨兰也端着水进来服侍他洗漱,早膳已经摆好,皆是清淡的粥点,沈之秋一言不发地喝了,心里头把傅徇骂了一千遍。

  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决心,被他三言两语给摧垮了,沈之秋鄙视自己。

  早膳还未用完,永寿宫来人说,太后请韫玉公子过去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