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怎么说邰玉树是柏乐他“哥”呢……
哪方面都是。
无论从尺寸,持久度,还有不要脸的程度,柏乐都望尘莫及。
柏乐被强制帮邰玉树“口”了一回,结果他嘴都酸了也没口出来。
最后没办法,只能坐在邰玉树身上耍赖,一边跟他接着吻,一边用手帮他弄,整整搞了快半个小时,才终于搞定。
结束后,柏乐比邰玉树都累。
他趴在邰玉树肩上哼哼唧唧,“手酸,嘴酸,腰也疼……”
“腰怎么疼了?我可没进去,这个锅我不背。”邰玉树揉着柏乐的白软屁股为自己开脱。
“……被你掐的!明天肯定要青一块儿了,真讨厌——”
柏乐小声哼唧,像只小猫。
邰玉树都不知道怎么喜欢他才好了,抱抱亲亲,还时不时地挺腰顶一顶。
没多久,感觉又要硬。
柏乐立刻跳了起来跑到淋浴间去了,身后还留下一串“谩骂”,“别搞了,老子要被你搞死了,再硬就把你切了——”
邰玉树无奈地笑了起来,“这由不得我啊,你光着身子坐在我怀里,我可能不硬么?”
邰玉树踱到淋浴间门口,没进去,只是站在那里陪柏乐聊天。
“我警告你啊,你别进来,你敢开门,我就把你拍墙上。”柏乐看到外面的身影,警告他道。
“放心,你好好洗,一会儿早点睡,明天还得早起呢,不折腾你了。”
柏乐刚放下点心,邰玉树又悠悠地说道:“反正一会儿都在一张床上,我要真想干点什么床上不是更方便么……”
柏乐:……
想换房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邰玉树倒真的没去打扰柏乐洗澡。
柏乐洗完出来以后,邰玉树就光溜溜地站在门口视监他,随后自己也进去冲了个澡。
两人躺回到床上,柏乐是真的想睡了,奈何邰玉树太精神,抱着他又搂又蹭,差点又要起火。
柏乐警告他再顶就滚去打地铺,邰玉树这才收敛了一点。
邰玉树不折腾了以后,柏乐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柏乐翻身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睁了下眼,发现有亮光。
邰玉树正靠在床头,拿着手机在发信息,手速很快。
柏乐内心疑惑了一下,怎么还发信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晚上不睡觉也要聊?
还是说,什么人这么重要,非得半夜聊?
但是他太困了,不想再去思考什么,于是一手搂住邰玉树的腰,不满地嘟囔:“这么晚了还不睡,撩小三吗?”
邰玉树笑了起来,关掉手机后,一手覆在柏乐的眼睛上,“打扰你睡觉了?对不起,宝宝——”说完,又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
“没,就是醒了看到你还没睡问一句而已……快点睡吧,我都困死了——”柏乐打了个呵欠,窝在邰玉树身边又睡了过去。
邰玉树“嗯”了一声,躺到了柏乐身边,发完最后一条信息后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准备睡觉了。
他轻轻拍着柏乐的后背,像哄小孩儿似的哄他睡觉,没过多久把自己也哄睡过去了。
可能是头天晚上玩得太嗨,两个人都忘了定闹钟,第二天上午,他们是被柏乐妈妈的电话给吵醒的。
柏乐睡得像只猪,电话狂振了三遍都没能叫醒他。
邰玉树倒是醒了,但是柏乐的电话放在桌子上充电,离得比较远,他懒得起床去拿。
柏乐的电话静寂了没多久,邰玉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依依不舍地把手从柏乐的腰上拿了下来,伸到外面去抓手机,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喂?”声音里透着一股迷茫劲儿。
董女士停顿了几秒,无语地说:“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忘了今天要回家,都睡死了么?要不要我上楼去捞你们?”
邰玉树瞬间清醒,立刻坐了起来,“阿姨……你已经来了?怎么这么早?”
“早?你们要不要看看现在是几点钟?”
邰玉树拿下手机扫了眼屏幕,好的……十点半……
“对不起,我们两可能都忘记设闹钟了,我们这就起,马上下去。”
“最好快一点,否则我就走,你们自己坐动车回家吧。”
邰玉树忙不迭地应着,挂掉电话后,拍了拍柏乐的屁股,“起床了,宝贝,阿姨已经到了——”
两个人着急忙慌地收拾好行李,下楼去退房,连早饭都没时间吃。
柏乐一边下楼一边吐槽邰玉树,都怪他昨天闹得太凶才起晚了。
占了便宜的邰玉树自然事事都顺着他的小可爱,全程跟在后面当劳力,不停地应声道歉。
认错态度这么积极,柏乐也不好再骂,退完房往外面走的时候,柏乐转过头来小声警告邰玉树:“一会儿当着我妈的面,你不要太过分,要是被她看出什么端倪,咱两之间非得死一个。”
邰玉树赔着笑应道:“懂的,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
柏乐上下扫了他一眼,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人,平时看起来低调内敛,高贵典雅,谁能想到脱了衣服的邰玉树能那么骚,真是人不可不穿衣服!
“你是。”柏乐愤愤地说。
邰玉树一边笑着一边搭着柏乐的肩往外面走。
董女士的车就停在外面,是一辆黑色的卡宴。
两个人熟门熟路地开后备箱放行李,随后一前一后地坐进了车后排。
董女士戴着大墨镜,正在一脸不耐烦地刷手机。
车门关好后,董女士摘下眼镜,一脸嫌弃地转过头来,“我整整等了你们两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我可以做多少有意义的事情,像话么你们?”
柏乐扑到前座,搂着老妈的脖子撒娇,“好了,不要生气了老妈,我们期末可累了,为了复习每天睡觉的时间都不超过三小时,我们这么辛苦,刚一放假就睡过头是很正常的事情啦,证明我们平时有够努力,没有浪费时间。”
董女士不为所动,无情地把柏乐的胳膊掰开,“放开,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你们期末这么累,恰恰证明平时没用功,临时抱佛脚有什么可同情的——”
柏乐被噎了一下,不满地说:“这位女士,你这样说就没有道理了,做人不能这样,看什么都戴着有色眼镜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过分了——”
邰玉树一直靠在后座上笑,看柏乐败下阵来,便开口帮他说话:“是真的,阿姨,我们平时上学的时候压力挺大的,现在的大学生也不容易,不仅要学各种专业课,还要修不少选修课,参加各种社团和社会实践,好提高绩点攒学分,真的没什么时间睡觉的,所以一放假都放松了下来,连闹钟都忘了定,对不起了,让你等这么久。”
董女士发动起车子,很快开了出去。
“就算不说你们起床晚这件事,你两也够磨蹭的,下个楼还你侬我侬的,临出大门还要脸贴脸说悄悄话,怎么,有什么是我这个当妈的不能听的?”
董女士只是随意调侃,柏乐却紧张得不行。
“妈,你别乱说,什么就脸贴脸说悄悄话了,没有的事。”
邰玉树悄悄伸过手去握住柏乐的手,又轻轻捏了几下,缓解他的心虚和焦虑。
他再这样紧张下去草木皆兵的,不需要刻意套话,柏乐自己就能把自己卖个干净。
果然,董女士从后视镜里看了柏乐一眼,“我就随口一说,你紧张什么?”
“……没,没紧张,哎呀你专心开你的车吧,别老说话,多不安全啊——”
后来董女士便没再继续拿他们二人开涮,专心开起了车。
车载音乐流出动感的音符,董女士的心情很嗨。
柏乐总算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在心里暗自感叹,谈个恋爱可真不容易啊,防火防盗防流氓,还得时刻应对着家长的抽查,生怕露了馅。
这才刚开始呢就这么刺激,以后要以什么姿势出柜还真是个难题。
柏乐惆怅得叹了口气,转头便碰上了邰玉树温柔的目光,他在那两湾清泉中得到了安慰。
能跟眼前这个人在一起,无论怎样都是值得的。
……
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中途三个人在高速休息区吃了个简餐,下午三点多就到家了。
董女士先把邰玉树送到他家独栋的大门前,看他下了车,这才调头开回自己家。
临走前,邰玉树偷偷冲柏乐使眼神,柏乐莫名觉得有点不舍得。
他们两家住得很近,以前上学的时候跟放假也没什么区别,两人整天都是粘在一起的,跟个连体婴一样,极少分开。
现在谈恋爱了,反而感觉疏远了,放假以后反而比上学的时候更拘谨,他们已经不敢放肆地在家人面前有任何亲密行径了,哪怕只是呆在房间里也不敢,生怕会被家人解读出什么不寻常的信息来。
真是太憋屈了。
柏乐的爸爸还没下班,回程的路上给他打了个电话,嘱咐他们娘两可以先吃晚饭,不用特意等他,又随口闲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保姆阿姨早就洗好了水果,还买了鲜花和小蛋糕摆在桌面上,场面一派温馨。
董女士一回来,就上楼去洗澡换衣服了,说是开车太久了有点累,要先睡一觉,等到吃晚餐的时候再叫醒她。
大独栋里面忽然又只剩下柏乐一个人了。
董女士有洁癖,家里不允许养宠物。
所以当所有人都各归各位以后,房子里就显得过分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柏乐独自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忽然有点寂寞。
他努力地回忆着自己的前小半生,好像从来没有在自己家里感觉到寂寞过。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想来想去,柏乐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是缺少了邰玉树。
以往,邰玉树放假回来的时候,都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转的,他在哪,邰玉树就在哪,家都不用回。
只是那时候都在市内上中学,回家频率高,也没什么行李,一人一个书包,走哪都方便,晚上玩完了回家睡个觉,第二天一早又会再见面。
大学就不同了,在外地一呆几个月,回家的时候还都拎着大行李箱,怎么都得先回家一趟。
邰玉树还是跟他外婆住在一起的,总得留下来陪陪老人家吧?
邰玉树走不开,那就只剩下柏乐一个人了。
此时的柏乐很没出息地发现,不过才分开一个小时,他就开始想他哥了。
柏乐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拿着遥控器翻遍点播台,也没找到什么可看的。
又拿着牙签胡乱扎水果玩,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刷手机。
也没什么好看的。
一抬头,一个小时过去了,邰玉树还没给他发信息。
这个没良心的。
柏乐撇撇嘴,原本不想主动理邰玉树的,但又实在寂寞难耐,最终还是败给了思念,他捞过手机,打开对话框,给邰玉树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死没良心的,睡完了就跑是不是?滚过来——】
十分钟后,邰玉树的信息回复了过来:
【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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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了一章出来。
出门啦,接下来几天更新不定时。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