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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蔚回到后台从小文那拿回了手机，他只匆匆掠过了屏幕上的时间，如果快一点，兴许还能赶得上。他称和朋友有约拒绝了晚上的聚餐，但还是免不了被人拉着闲谈了几句话。
和他之前担心的一样，碰上了晚高峰，路上车多，一个红绿灯就可以排起长长的队伍，但好在不是很堵。
他点开了置顶的头像，对话框里几个字删删减减，从“我结束了，马上就来”改成“你还在吗，我在路上了”，最终只发了一句“你还在吗”。
蒋蔚盯着聊天界面等了会，毫无动静，他想陈褚应该是没有看见。
又等了一会儿，他退出了聊天界面，茫然地靠在后座上，忍不住地想如果陈褚不在他该怎么办。
到了地方已经过了六点，虽然才过了几分钟，但他没看见任何人，只有一个指示牌孤零零地摆在紧闭着的门口。他下了车，接过了小文递来的一个口罩和帽子。
小文从车窗探出头，有些不解，“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结束。
蒋蔚被两个字戳了下，让小文和司机先回去，固执道：“我去看看。”
他朝入口走去，大门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像一堵墙挡在面前，密不透风，喘不过气。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没有任何消息。
蒋蔚忽然感到一阵恐慌，在聊天框里输入陈褚的名字，深吸了一口气才按下了发送。
他盯着那条绿色的框框，还好，没有红色感叹号。
“你来迟了。”
蒋蔚猛地转过身去，看见了站在几步外的陈褚，他竟然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对不起。”
蒋蔚先道了歉，他失约了，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发问：“我还可以进去吗？”
陈褚走到了他的面前，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朝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晃了晃，“门票。”
蒋蔚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在口袋里摸了个遍才想起来门票在包里，包在车里。他懊恼地耷拉下眼角，忽然心思一动，把戴着的帽子放到了陈褚手里，试图为自己争取，“先用这个抵可以吗？”
帽子有点眼熟，陈褚垂着眼，看不出情绪，半晌，他说：“这个不是已经送给我了吗？”
他都记得！
烟花节那天在常荷的酒店门口，陈褚说可以下次送他，之后蒋蔚戴的次数最多的就是这个帽子了。
蒋蔚弯了弯嘴角，才想起来自己戴着口罩，他把口罩拉下卡在了下颌，和陈褚商量：“通融一下好不好。”
陈褚很有原则地摇头，但是他的表情又变得生动起来，同蒋蔚讲道理，“下次记得带着票来，今天已经关门了。”
陈褚说了下次那就是真的有下次，不是客套。
但他很快又换上了严厉的表情，眉头微微蹙起，对上蒋蔚的视线，“如果不能赴约，就不要告诉我你来。”
蒋蔚敛了笑容，他又一次道歉，却觉得不够，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无措地呆站着，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吗？”
“有一点，”陈褚顿了顿，他看不得蒋蔚这个样子，缓了缓语气，试图放松一下气氛，“所以不要再这样了知道吗。”
“知道了。”蒋蔚乖乖应下，脑袋跟着点了两下，他知道这就算是过去了。
陈褚想着对方刚结束录制赶过来，应该没吃过饭，便问蒋蔚要不要和他一起。他本来已经打算离开了，没忍住还是来看了一眼。
蒋蔚没理由拒绝。
周围虽然没什么人，但他们选的那家店也算是人气打卡点了，饭点的人总是很多，陈褚看了看这张很有辨识度的脸，说道：“把口罩带好。”
蒋蔚问都不问原因，很听话地把口罩拉上。
还是可以认出来。
陈褚琢磨了一下，招了招手，动作像在招一只小动物，蒋蔚顺势凑过来，低了点头。
“先借你一下，”陈褚把帽子重新戴回蒋蔚头上，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压住的头发，“要还给我的。”
蒋蔚任他动作，美滋滋地跟在陈褚边上，眼神黏糊糊地贴着前面的人，像是陈褚的小尾巴。
他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和陈褚回到嘉苑，顺利地发出第二天的拜访邀请并得到了肯定的回复，接着，他才分给了秦秋长的消息一点宝贵的时间。
蒋蔚很快就觉得自己不能好了。
他辛辛苦苦舌战乔琛才换来的一个好友请求，怎么秦秋长去一次画展就有了？虽然他那么做的动机完全是为了自己以及单纯的讨厌乔琛这个人，但是为什么秦秋长可以有？
他连发了三个问号过去，那边很快就显示出了“对方正在输入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人就守在屏幕前等着他。
秦秋长先是发了个神神秘秘的表情包，蒋蔚眉头一皱，不知道这人想表达什么。
“他好像是我粉丝。”
蒋蔚这下是真的冒出了三个问号，不等他问，秦秋长就打了一个语音电话过来，把下午发生的事挑着说了，特别强调了一番陈褚看过自己的电影。
但是另一个人明显抓错了重点，蒋蔚心里有些不平衡了，他甚至有些嫉妒秦秋长，干巴巴地问：“他要给你画画？”
秦秋长听出了蒋蔚的异样，调侃道：“是啊，所以我说他是我粉丝嘛。”
“他不追星，”说出这话蒋蔚忽然就自信了，他开始认真地和秦秋长分析，不惜翻出一些不好的回忆也要让秦秋长打消这个念头，“他还说看过我的《绝路》，其实压根没看过，一定是怕你是个没人关注的小演员才安慰你的。”
秦秋长不信，他反驳：“他都知道我是演员。”
“我们合作了好几次，他在我的电影里看见你也不奇怪，”蒋蔚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他前几天还看了你客串的那部。”
两个人都试图说服对方，不相信对方的说法，秦秋长一时不甘占下风，随口说道：“他连《绝路》都没看，你怎么知道看了你的其他电影。”
话音刚落秦秋长就意识到了什么，按照他的推测，蒋蔚是进圈前认识的陈褚，从他的微博头像就能知道陈褚是知道《绝路》的，而且他们那个时候关系应该不错。
知道，却没看。
这可以很正常，但这是蒋蔚的处女作，就算是支持朋友的作品也应该看过一点，而且蒋蔚本人的态度也很奇怪。
秦秋长正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跳过这个话题，蒋蔚出声了，他用最平淡的语气为他和陈褚的过去下了结论，一个忘不掉的，他想逃避的事实。
“我们那时候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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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分手预警
小蒋：好惨一男的，在一起没两章就要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