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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陈褚把公主装进猫包，正好让陈君婷带回去。
电梯刚好停在他们这一层，陈褚往蒋蔚家看了一眼，进了电梯。
他到时展才刚开没多久，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进来，散布在展馆的四处。
他在朋友圈分享过，不少大学时候好友都留言要来，毕竟大家专业相同，很多毕业后从事的也是相关方面的工作，讨论起来也很有话题。
陈褚就在顶层的办公室里陪公主玩，偶尔出去逛上一圈再回来，直到陈君婷和几个朋友来逛了一会儿，把公主接了回去。
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待不住，又往楼下溜，人流量不大，但总是能接上，不会有没人的时候，碰上熟人，就上去聊几句，听陌生人讨论他的作品也很有趣。
他闲着的时候有观察人的习惯，这就让他看见了一个带着帽子口罩的高大男人，有点奇怪，而且这个人他看身形像是在哪里见过。
秦秋长敏锐地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难不成是他的粉丝，这里人不多，如果被发现了也不会像烟花节那样狼狈，这么想着他松了一口气，干脆看看是谁。
这一眼就让他愣住了，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难怪。
他看到过一次蒋蔚的那个宝贝玩偶，平时都揣在包里，有人的时候绝不会拿出来，他看见也是偶然，当时的第一想法还是蒋蔚这人爱好挺特别的。
他特意仔细看了眼那个玩偶，虽然距离不是很近，但特点记了个大概，再加上他后来从蒋蔚的助理小文那套了点信息出来。
如果不是他有了这层怀疑，刻意往某方面想，一般人第一眼也不会将陈褚和那个玩偶联系上。
秦秋长见他这个角落里没有人，便扯下了口罩。
陈褚认出这人来了。
他看的那部电影，在最后射杀了蒋蔚饰演的角色的那个小警察。他觉得这人五官很不错，站在哪里都是可以成为焦点的存在，演一个普通的小角色有些可惜了。
不过他那个时候的注意力都在另一个人身上，没多关注这人，只是留了一个印象。
“这些都是你画的吗？”秦秋长走上前，熟稔道，“这副还挺特别的，你能和我说说吗？”
陈褚只当他是个业余爱好者，演艺圈也算半个艺术圈，向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创作历程。
秦秋长听他这么说，原本想套点近乎的心思淡了，反而和陈褚聊了起来，他擅长和人打交道，就算不是很了解也不会冷场，总能接下去话，除非他不想和那人攀谈。
两个人在这一层走了一圈，碰上秦秋长感兴趣的亦或是陈褚自己特别喜欢的，他们就会停留一会儿。
“你画人吗？”秦秋长看这里多是些景和一些他看不懂的抽象画，没有人像，问了一句。
陈褚对他印象不错，点了点头，“以前画人像比较多。”
“以前？”
秦秋长不动声色地套话。
“我大学的时候。”陈褚也没藏着，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陈褚看着显小，秦秋长推测比自己小几岁，这么算的话，那个时候蒋蔚还没有入圈。
但问得太多了就会很明显，秦秋长转了个问题，问陈褚：“我可以请你画一幅画吗。”
陈褚反问道：“你想画什么？”
“画一幅我自己，我拿来当头像用。”秦秋长说，他只是突发奇想，想到蒋蔚的微博头像正好就拿来给自己当借口用了。
陈褚想都没想，大方地说：“我可以送你一张。”
秦秋长有些意外，他不仅能有蒋蔚心上人的画，他们还加了联系方式，不知道被被蒋蔚知道了会是个什么反应。
他边想着怎么给人备注，边问：“需要我给你发照片吗？”
“你有需要也可以。”
“没照片也行？”秦秋长抓住了话里的漏洞。
陈褚把手机收起来，回道：“你不是演员吗？”
就是不知道火不火，但照片总能搜到几张吧。
秦秋长这下是真得有些惊讶了，他的表情管理有一秒的失控，“你认识我？”
他眼前仿佛被弹幕刷了屏，每一条都是“蒋蔚喜欢的人居然有可能是我的粉丝？！”。
陈褚心想这人多半是不火了，有个人认识就能这么惊喜。他没忍心打碎秦秋长的梦，挑了个不会错的说法：“我看过你的电影。”
虽然你只出场了不到十分钟。
但这话到了秦秋长那里就是坐实了粉丝的名号，他一时有些难以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他这一趟来得真值。
“秦师兄？”
一道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陈褚转头看去，两个人都是一愣。
“苏耀？”
秦秋长和他是同一家公司的，新人多他也不是个个都知道名字，最多对脸有个印象。但他看过苏耀在片场的表现，算是有灵气的，便多留了点关注。
苏耀目光在两人间转了转，他一开始只看见秦秋长在和人说话，没认出那个人是谁。看见陈褚他是很意外的，但意外之余又觉得发生在这人身上也不奇怪。
毕竟和蒋蔚认识，再一联想蒋蔚和秦秋长的关系，认识也合情合理。
他比较好奇的是，陈褚到底是谁！
秦秋长自觉任务完成，就先离开了。
苏耀上一秒还在扮演一个礼貌懂事的好师弟说着“秦老师再见”，下一秒嘻嘻哈哈地和陈褚打了个招呼，“嗨。”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八卦，仿佛他和陈褚就是多年的好朋友，他凑近了点说：“又见面啦，我们还挺有缘的，交个朋友呗。”
陈褚喜欢有趣的人的，眼前的这位就是，虽然第一次见面有些坎坷，但他也不会把对乔琛的厌烦牵连到别人身上。
短短几分钟，他就收获了两个新的好友。
苏耀看见陈褚最新的一条朋友圈内容就是画展的宣传，他还傻乎乎地问：“这是你朋友的展吗？”
“是我的。”
“你的？”苏耀手一抖，点了个赞，他哇了一声，眼里闪亮亮的，写满了崇拜，他很是诚恳地夸赞了一句，顺手复制了陈褚的文案替他宣传。
他嘿嘿笑了声，心痒痒地想多知道些陈褚的事，诸如和蒋蔚是什么关系之类的......
说到蒋蔚，苏耀猛地看向陈褚，机械地眨眨眼，像是抓住了什么的瞬间，他顾及着周围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的人，小声问：“蒋蔚之前发了一条微博，是不是你画的？”
陈褚猜想苏耀说的是被蒋蔚要走的那张，但他还是问：“什么微博？”
“不是吧？你不知道？”
苏耀露出夸张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但陈褚看上去是真的不知道，他反而不敢确认了，一瞬间怀疑自己猜错了。他很快就找到了那条微博，给陈褚看，还指着第一条热评说：“他还点赞了这条。”
“你没关注蒋蔚？”苏耀问得很小心，后半句话直接变成了自言自语，“我还以为你们关系挺好的......”
过了一会儿，陈褚用毫无波澜地语气回答了他：“确实是。”
苏耀一时不知道陈褚在回答哪个问题。
是你画的？
你没关注蒋蔚？
你们关系挺好？
不过苏耀忍住了，他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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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三个问题都是啦！
小蒋：(叹气)今天也是活在别人话里的一天
秦秋长：我在为你助攻诶！
(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这部电影就是前面N.05结尾提到的他们“相爱相杀”的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