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逼你承认了,你不喜欢就不喜欢我吧,只要你欣喜就好,这是销魂掌的解药,你只吃了去,别哭了,哭得我这心都疼了。”

  裴琳琅没瞧她递来的解药,却只是揪住她的衣领,“你曾经和多少女人还是男人这样过?”

  “哪有,五师姐是第一个,段某此前可一直都是清白身。”

  话还未说尽,却见唇瓣被人封堵,呼吸节奏太快,温热而潮湿的沼泽直将裴琳琅愈发地陷了进去,连她自己都不知,是从什么时候竟是喜欢上这样一个不正经的人,且还是女人,她常常用各种理由呆在她身边,给她讲她在江湖上的很多事,编织各种奇怪的小玩意交与她,她从来都是不屑的,只待二师姐和掌门师妹出事之后,对她的态度竟是莫名地好了起来,她说的话也并不见得就是那样难听,那几日为救师妹而累得没有时间再找她,她只觉那一日心里都空落落的,偶然间撞上竟发现自己心跳得厉害,她定是害了病,可原来竟是相思,她什么时候在自己身上种下了销魂掌,竟令她,在此刻,是如此地想念她,她缓缓攀上段小宁的脖颈,双手在她的后背游移着。

  满眼的笑意盈盈,段小宁只兀自笑着,那么真,此刻她的心上人就在她的身下,她的容颜竟如玉玺般蛊惑着她的心,她轻轻地吻上去,一手扶在她的腰上,一手解下她裤上的腰带,双手探进那潮湿的沼泽,只听见裴琳琅从喉里溢出的呻吟。

  死定了,完蛋了,苏慈都不忍看下去,却惟独听见那喘息声愈发地贴近,仔细一听,却不似裴琳琅的声音,苏慈四下寻觅,竟是从门柱后面那青色袍子的衣角发现这房里还有一个人,那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嗓音,那满目无辜且疑惑的神情,苏慈忙将那女子轻轻地抱出了门外。

  “慈儿,五师姐她们……”木素青的声音回荡在青衣门上空一圈又一圈。

  木素青渐渐开.苞

  那晚的天空非常的低,苏慈望了望头顶那一抹深色,那种蓝色开始转暗后却仍显晶莹剔透,那样黑沉沉,看上去那么低,好似一伸手就能碰到它,她将木素青揽在怀里,怀中的人一脸的惆怅困惑凝望着她。

  大楚皇朝真是□满园啊,想她苏慈在现代的时候,和女友,前女友,前前女友接个吻也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这段小宁和裴琳琅两人活生生来现场直播。

  “师傅,你什么时候回的房啊?我怎么一直都没看到”苏慈只兀自说着,却一动也不敢动,刚那鲜活的场面不管从视觉还是听觉都严重地刺激了她,特别是木素青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里后,她更是不敢妄自乱动,月光盈盈灼灼,木素青的影子在她脸上和紧闭着的嘴上掠过,

  “是谁在那儿?”一声厉呵,从走廊后的红柱转过来一个青衣女子,此女子一手扶摇扇,翩翩若然的样子,不是三师伯文之笙又是谁。

  木素青见有外人来,忙从苏慈怀里撑起身子,正襟危站起来,“三师姐,这么晚还在巡视啊?”说话间早已是和苏慈保持了接近三尺的距离。

  “掌门,慈儿,这快二更了,怎还没有就寝呢?”今日轮值原来是三师伯当班,“刚似听到五师妹的声音,我怕她出什么事,掌门和慈儿还请早些就寝,我过去看看。”

  “三师姐,别忙了,近日青衣门也没什么俗世,五师姐今日喝得有些多,可能说梦话呢。”木素青忙拉住她,两人如此私密的事都被她和苏慈窥了去,全不能再被三师姐知晓了。

  “可是五师妹那声音不大对。”文之笙还坚持着。

  “真没什么事,三师姐早些就寝吧,明日还有其他事呢。”

  “好吧。”文之笙见木素青也不说什么也就作罢。

  “那我们也歇息了。”木素青拉着苏慈就往裴琳琅房间去。见文之笙走远,两人才长吐一口气,似是半夜呻.吟的人似她们似的,不知何时竟是转到走廊外的院子里,那是平日青衣门徒弟练功习武累了之后歇着的地方,此时就只苏慈和木素青两人,平空架上一架的紫藤花此时正垂髫在木素青头顶上,夜风有些凉了,平架上的紫藤花被风吹得摆动起来,月光穿过花架,满地都起了花纹,风吹过,牵引着满地花纹的移动,苏慈一直低着头研究着花纹,两人久久沉默着,似是能闻见风吹起发丝的声音。

  良久,木素青才抬头问向苏慈:“慈儿可知,刚才五师姐和段小宁在做着什么?”

  “就是慈儿一直在给师傅讲过的有爱的运动。”苏慈对着手指玩,此时那股热浪还喷在脸上,酒意倒是退了不少,情意就在缓缓地滋生,可一想到木素青刚康复不久,这身子骨万一承受不住自己那如火的热情怎么办?

  白净的面孔突兀地凑在眼前,那张面孔略尖,却在这样的夜里白里泛出红来,木素青那张精细的面孔本就显得清秀,身上的青色外袍永远都那样干净齐整,此时这身干净袍子的人却这样直直地挂在了苏慈身上,苏慈节节败退,面对木素青突如其来的热情,苏慈从来都没有抵抗力,“慈儿,你说为什么五师姐会这些东西?”木素青贴上苏慈的身子,鼻子顶上她的鼻尖,唇就在咫尺,她都能感受到木素青那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些事情是,是本能。”苏慈正了正身形,因为木素青已经把她逼近了墙角,平架上的紫藤花枝藤铬在她的身后,“师傅,我被刺到了。”

  “你说这些事情是本能?那我也会。”话毕,竟是贴上苏慈嘴唇,且还喃喃自语道:“原来不只我一个人喜欢这样的味道。”

  “嗯?”苏慈被吻着,只能喉里发出这样的声音,还未待回过神来,木素青一瞬间从她身上撤离出来,满眼却是温和爱恋的柔软神色,“果然是本能,明日四更起,明日起就合练冥冰神功,所以,现在,慈儿是否该伺候为师休息了。”

  “可是师傅,现在已经二更了,四更起,会不会早了些?”那个每天鞭笞她的木素青又像还魂般重现在眼前。

  翌日,四更之时,苏慈就被木素青催起来,很明显的是,段小宁和裴琳琅误入木素青闺房,而这两师徒自是潜入裴琳琅房中,而苏慈一直都有认床的习惯,侧卧在裴琳琅床榻之上,帷幔间竟是陌生的气息,惟有面前熟睡的人,那淡漠中又混合着俏皮的香气,不知何时竟又是沉沉睡去,只觉得自己刚眯上眼,就被木素青唤醒,冥冰神功中至阳之术与至阴之术需得同步,一共十层,这日,竟是从最初的一层练起。没多久,那漫溢的真气竟是向四周冲开,却见木素青和苏慈二人归气丹田而掌前推,一人面北朝南地盘坐着,练冥冰神功最重要的就是静心绝虑,意守丹田。且双手在胸前合十,指尖朝前。期间苏慈偷偷用眼神瞄了木素青一眼,却只听温和的声音却泛着怒气,“如若你想我二人都经脉尽断,你不妨胡闹。”

  苏慈瞥了瞥嘴,忙聚气凝声且还是努力认真起来。

  一上午的光景,竟是练得满头大汗,小雪和小青守在绿水帘外都是百无聊赖起来,却是不能发出声音,怕惊扰了师傅和小师妹。不知何时,身边竟是多了两人,小雪刚想出声,裴琳琅在她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且挥了挥手让两人离开,小雪凑在裴琳琅耳边用密音传递着,“掌门吩咐过不许外人打扰的。”

  “你们掌门有没有对你们说什么?”裴琳琅同样用青衣密音传到。

  “没有,四更的时候,掌门就唤我和小青在绿水帘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师傅你有事找掌门吗?等掌门和小师妹练完之后我就告知师傅。”

  “你和小青先退下。”裴琳琅摇了摇头。

  “可是师傅,掌门之命不可违的。”小雪昂首挺胸,在心里盘算了师傅和掌门两人到底谁大一些,最后还是选择掌门的好。

  “那师傅之命就可违了?”裴琳琅有些动气,段小宁忙拉过她的衣角,却被裴琳琅给甩开了去。

  “小雪,什么人在外面吵闹?”说话间木素青从绿水帘里低着头出来。

  “掌门。”“木掌门。”门外四人忙跪礼道,裴琳琅还未等木素青回礼,忙将木素青拉到了一旁,却哪知木素青只笑盈盈地望着她。

  “师姐,昨晚的花雕可好喝?”木素青一脸不怀好意的谄笑。

  “嗯,很好,师妹亲自酿的陈酿哪有不好喝的道理,昨夜,昨夜琳琅喝多,误入了掌门的闺房,还请掌门赎罪。”裴琳琅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办法问出昨夜的那一切是否都入了木素青的眼,那是掌门的闺房,闺房深夜歇息还不是看了个透彻,可她和段小宁都未听到任何外人的声响,想是两人太过于动情的缘故,以至在今晨望着身侧的人,竟是惊得不知如何言语。

  段小宁见她这边毫无进展,只好揽过刚练过功的苏慈,“慈儿,昨晚有些对不住了。”她恬不知耻地开门见山。

  “何止是有些对不住,你知不知道昨晚我和师傅在五师伯房里睡,那床硬得我就眯了一会,现在还困得紧。”苏慈打着哈欠回到。

  “那慈儿昨晚自是全见着了?”段小宁询问到,她想是苏慈反正是知晓这一切的,怕只怕被木素青瞧见,那个女人心思太过深沉,很难揣测她内心终是在想什么,“那木掌门?是不是直接被慈儿拉了出去,还是并未进入闺房?”

  “师傅有可能比我更早进屋。”苏慈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回转过身,想拉木素青离开,却瞥见那抹身影牵着裴琳琅已飞过了碧水汀。

  “师姐喜欢段小宁?”

  “师姐怎么会喜欢段小宁这样的人?”

  “掌门似乎在意的是段小宁这个人,却为何不在意她也是女子?”裴琳琅被木素青拽在一旁,拷问着,却惟独对女子这一事如此坦然,不仅皱着眉头问她。

  “师姐,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木素青拽着她的衣袖。

  “素青可是有了心上人。”

  “没有。素青只想早日下山找到师傅,再上鬼畜林为二师姐报仇。”

  “怕是不用我们找上,只待我们下山,如若鬼畜林在山下围剿,我只怕我们还走不出这个小镇。”一提到鬼畜林,裴琳琅不由地担忧到,“而今三个通道都已被切断,明年下山,素青,通道?”

  木素青用手掌捂上她的嘴,“师姐放心,青衣门在素青手里绝不会灭门,现在青衣门的三个通道也被鬼畜林的人围堵着,只等我们下山就来个瓮中捉鳖,师姐可相信素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