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慈儿都为我脱了,我不也得为慈儿脱吗?要不我太劣势了。”说时迟那时快,反手拉过苏慈中衣上的腰带,外袍应声而落,只剩下亵衣,那副细腻的身躯,竟是和自己一样柔软吧。

  苏慈闭上了眼,这究竟是谁调戏谁,谁又在教谁啊?她只觉得自己的血气直往上涌,木素青略微抬了抬身子,双手攀过她的脖颈,轻轻拉开后背上的细绳,而下身却不由自主地与苏慈贴近了些。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玩什么。

  苏慈呆望着她,想从她的眼神里找出一些别样的理智的东西,可是却看不到,那个幽深的眸子里除了自己的影子什么都没有。

  “师傅,你可千万别后悔。”苏慈略微低下身子,青葱食指顺着她的纹路在木素青的锁骨处轻轻逗弄,而后沿着纤细的脖颈一直往下,再到胸骨,再到那含苞待放的花蕊间。

  木素青身子本就软,再被她这样挑逗着,全身都似被悬在高空中没有支点,双手只好紧紧地抓住被角。苏慈一路攀沿着,突然低头吻住了那樱红色的花蕊,木素青冰凉着的前胸突然被湿润的口腔含住,那潮湿的沼泽直将她陷得喘不过气来,她细致的皮肤上涌起了一阵薄汗,她想起身,却觉得毫无力气,只好轻喘着问:“慈儿,你在做什么?”

  “有爱的运动。”苏慈嘟嚷着,嘴里却因为忙着别的事情而再没法开口。

  木素青心神不知应该向往何方,只任由苏慈引领着攀向欲.望的深渊,木素青想要自顾自地调气平稳下自己的气息,却已忘自己经脉已断,竟是与平常百姓一样,哪还能调什么气,她只是揣测着苏慈的话,最快乐的事情?倒也说不上,正思量着,却只感觉双腿间有异物介入,她本能地夹紧双腿,下意识的防备让全身的肌肉都蹦得紧紧地。

  “青,你放松些。”苏慈望着她雪白通透的身子,眼里全是欲.望。

  说得倒是轻巧,人家木素青压根不知这是在做什么事情,你猛然就往人家敏感地带攻去,她能轻松才奇了怪了,说来木素青也够可怜的,大户人家的女子就算娘亲不教,也总有奶娘啊姆妈之类的人告与这两个恋人之间才会做的情事,木素青只呆愣着,可是双腿间却越夹越紧,苏慈休想妄自进退一步,她只好倾下身子猛地吻住木素青的唇,唇舌间满是两人的气息交叉着,焦灼着,明眸如水,青丝如云,干涩的唇逐渐滋润,而作为现代人的苏慈同学那内心的小宇宙开始腾腾燃烧,烈日当空,竟是一丝风都没有。

  她眼里的木素青是那样嘴角带笑,粉面含春,人见人怜的人儿,“慈儿,别闹了。”木素青求饶到。

  谁和你闹了,哪是说要就要,还没要就喊停的。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惯了,这次苏慈肯不遂她的意,俯下身子,就往木素青两腿里钻。

  “五师姐,今日这身清秀连袍真是俊秀的紧。”

  “哪里,琳琅这身行头哪及段馆主半分,近日还真是有劳段馆主。”

  木素青和苏慈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两只欢喜冤家什么时候竟是走在了一起。

  “慈儿你圧着我了。”木素青抗议到,苏慈太过小心翼翼地倾听外面的声音,以至于双手圧在了木素青那细薄的肌肤上。

  烦乱的呼吸不需要调气都已经平稳,却只是两人的注意力都在门外另两人的交谈声中,细碎的脚步声越临越近,苏慈都能感觉段小宁的手都伸到了雕花木栏上。

  “也不知道素青恢复得怎么样了。”木素青心提到了嗓子眼。

  “应该还不错吧,她有慈儿特别照顾。”段小宁话外有话地说到。苏慈心下一惊,料想这段小宁该不会一门心思追裴琳琅而将她出卖了吧,将她喜欢木素青一事告与裴琳琅,裴琳琅又再告与青衣四子,青衣四子再告与自己的徒弟,于是,青衣门,上下所有人都人尽皆知了,她倒是没所谓,就怕师傅脸皮薄,不过木素青脸皮薄吗?苏慈低下头望向身下的木素青,那满脸的潮红,眉目含春的样子,哪里一副脸皮薄的模样。

  一时半会苏慈还真是猜不透木素青到底是揣着什么心思。

  “慈儿,你在发抖。”这个时候,她都不忘打趣她。

  “我那是冷的。”苏慈没好气地回到。

  木素青嘴角往窗外努了努,烈日高照,连飞禽都避暑去,她还好意思说自己冷。

  “素青,你起了?”裴琳琅在门外听到内里的声音。

  “嗯”木素青搭腔到,“穿衣服开门啊,还愣着干什么?”木素青轻轻推了推正在发愣的苏慈。

  苏慈慌乱地整了整衣衫,似是被捉奸般难以言说的心情拉开了房门。

  “慈儿也在啊,午膳的时候唤你,怎么都没应呢?”裴琳琅接过苏慈沏过来的茶。

  段小宁也双手接过苏慈沏的碧螺春,那双葇夷轻碰上苏慈有些颤抖的双手,取过茶盖,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如此惬意的场面,免不了打趣道:“慈儿,怎么了?似是有些紧张似的。”

  苏慈一见段小宁,像是伯牙遇见子期般有一肚子话要说,见段小宁如此关心之至,脱口而出,“我一点都不紧张,只是脚软。”

  “脚软?”段小宁和裴琳琅同时喷出了刚饮的茶,那可是碧螺春啊,你俩能节俭一点吗?苏慈望了望两人,段小宁自是不说,而裴琳琅算是青衣六子里最为风尘不羁的一个,且近几日被段小宁缠在一起,也沾染了那风尘女子的习性,一说脚软怎么就那么激动起来了呢?

  “素青”段小宁放下茶杯,只踱步到床边观察木素青的伤势,苏慈那个急步,忙挡在了段小宁身前,刚才形势匆忙,她只在慌乱中将自己的衣物整理完就去开门,万一木素青还衣衫半偻呢?且又便宜了这个盗版郎中去。

  “慈儿,护短可不是这样一个护法。”段小宁皱着眉瞪着她,这小孩也太小家子气了,难怪素青看不上她。

  木素青知她担心什么,随自掀开了褥被,衣衫整齐,且把皓腕置于段小宁处,“劳烦段馆主了。”

  苏慈知趣地往后退了去,乖乖地呆在裴琳琅身边,只余光偷偷瞄了瞄木素青,两个人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个端着掌门的架子,镇定自若,可是那耳根子的红却未褪去,觉察到苏慈在偷看她,脸却又不由自主的红了,真是,苏慈觉得木素青害羞的样子都那么惑人。

  “慈儿,你过来,我问问你。”段小宁为木素青诊了脉,向苏慈招了招手。

  “你可为素青度气过?”

  “没有”

  “奇怪,素青的经脉已断,但竟是有愈合之象,这铁定不会是她自身愈合的,不是你,又能是谁。”

  “我真没有。”苏慈冤枉地回到。

  “咱们聊聊。”段小宁揽过苏慈往外庭走去,裴琳琅凑到床榻前,轻轻将木素青的手握在掌心里,“好些了吗?”

  “嗯”木素青挪了挪头,这骨身子真是无用之极了。

  “怎么这么傻,你不是不知道冥冰神功,竟然自己一个人偷偷练两者之术,青衣门这么多人都倚靠着你,二师姐双眼失明,双腿也废了,你怎可就这样打算弃我们而去。”裴琳琅说着说着,竟兀自落下泪来,青衣六子都是孤儿,当日投靠青衣门下,彼此间的情谊自是不必说,裴琳琅更是爱护这个聪慧可人的小师妹,她一向懂事,竟是做出如此的蠢事来。

  苏慈痴情心被雷劈断

  “师姐别难过,素青这不是好好的吗?当日被慈儿气得狠了,只想着没有她也能将这冥冰神功练成,哪知素青高估自己了,师姐别哭了,都哭成小花脸了。”

  “还好意思说笑,怎么是好好的,你看这脸都瘦成了什么样子,你也是没瞧见你自己当时的样子,满面的黑毒,你怎么忍心让我们瞧见,还有,你和慈儿到底是怎么了?我总觉得你俩怪怪的。”

  “怎么怪了?”木素青心下一惊,莫不是被师姐瞧出什么来了。

  “我也说不上来,只觉得慈儿对任何人都是一副莫不在乎的样子,却惟独对你,好得有些过分。”裴琳琅耸了耸肩。

  “师姐这是说的哪的话,我自小将她养大,何况我是她师傅,她对我好可不应该。”

  “我的徒弟却不是这样的好法。”

  “原来师姐是在吃醋,再说那混球也是这几日对我稍好一些,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平时将我气成什么样子。”不经意间,说是咒骂着,却隐藏着难以言喻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