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季予惜十九岁生日,荀鹤却恢复了工作状态。
因为他要快点安排好新来的团队和年前叫停的昭然研发团队的工作,然后到季氏集团报到,尽快熟悉他们CI分部的工作,和季氏集团签好合约。
不过荀鹤临走的时候告诉季予惜,他下午会早点回来。
季予惜便懒洋洋地窝在摇摇椅上,冲他摆了摆手。
等到季予慷和沈栖走的时候,季予惜叫住了他,问:“二哥,你帮我问到了吗?”
他说的是丁成,季予慷停住,转过身解释说:“没那么快,他出国后很少和以前的同学联系,我打算找个学弟以学校回访的形式联系他,问问他的近况。”
“还能这样?”季予惜有点意外。
季予慷:“对,这样不容易引起他的警惕,因为学校有这一项调研,主要是研究优秀毕业生的发展。”
“哦,辛苦二哥了。”季予惜笑着说。
季予慷:“辛苦倒不辛苦,只是你为什么要查这个人?说说原因,我打探的时候也能有侧重点。”
季予惜想了想,丁成在二哥这里是明牌,告诉他也没什么,索性直接说:“这个人可能是荀鹤新助理的男朋友。”
荀鹤昨天带了一个团队回来的事,季家人都知道,但还不知道其中有一个是荀鹤的助理。季予惜这么一说,季予慷就懂了,助理的背调确实要做的详细一点。
“要不要委托背调公司去查查?”季予慷提议道。
季予惜说:“已经委托了周律师,二哥放心吧。”
季予慷点点头,又说了句生日快乐,和沈栖一起走了。
季予惜的生日宴放在晚上,到下午两三点,陆续开始有庆贺的人上门。先来的自然是季青白一家,他们从外地旅游回来不久,给季予惜带了当地的特产作为礼物。
单予安急着和季予惜说话,没等季青白寒暄完就把季予惜拉着上楼了。
季青白无奈地摇头,“予安还是这么黏他小表哥。”
季母看了一眼两个人的背影,笑着说:“他们哥俩感情好,随他们去吧。”
单予安一口气拉着季予惜回到他的房间,关上门,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季予惜立刻明白他的心思,不由好笑地问:“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干嘛衣服吞吞吐吐的样子”
单予安还有些紧张,小声说:“小表哥,我听我妈说……你、你和那个导演在一起了?”
季予惜点点头,“荀鹤,他现在是我男朋友。”
单予安的眼睛顿时睁大,“怎么会这样?”
季予惜觉得他这个反应有些可爱,便故意问:“你歧视同性恋?”
“不不不!”单予安吓了一跳,“你别胡说,我根本没这么想。”
季予惜便好奇地问他:“那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他舒舒服服地坐在一张能把他埋进去的懒人沙发里,单予安就搬了个圆凳子,坐在他旁边,守着他。然后有些不解地问他:“你以前没有谈过恋爱,怎么知道你喜欢他?我绝对没有歧视的意思啊,就是说,你们两个都是男生,兄弟情和那个,爱情,你是怎么分辨的?”
单予安不到十七岁,还没早恋。此刻他一双清澈的眼睛,渴望地看着季予惜,像是在等季予惜为他点拨一样。
季予惜从他这个态度中敏锐地察觉到,他好像有情况?
季予惜:“等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自然就是知道你是喜欢她还是想和她做朋友,你这么问是有什么困扰吗?”
“没有没有。”单予安连忙否认。
季予惜笑道:“那林雅呢?”
听到这个名字,单予安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又说:“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
季予惜:“最好是,今天华姨也会带她过来。”
“真的?”单予安眼睛一亮,看到小表哥似笑非笑的眼睛,顿时又蔫了。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她,就是在学校的时候,总想多看她几眼。我们不是一个年级,平常交集很少,连跑操都不一起。我就经常去她们班外转悠,我同桌说我喜欢人家,可我真有些迷茫。”
“所以你就想问问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季予惜又笑了笑,没想到他现在都能当感情导师了。
单予安:“对啊,我很苦恼。”
季予惜接着问:“那林雅会觉得困扰或者反感吗?”
单予安想了想,说:“应该没有吧。”
【他和林雅说不定真的有缘。】季予惜突然在心里想。
在原著剧情中,他们两个能早恋,其实就挺说明问题的。现在林雅的父亲去世了,她脱离了那个压抑的环境,单予安也没有遭遇家庭巨变,他们两个没有在一起的契机,也就没像原著剧情一样早恋。
季予惜思考了一会儿,说:“林雅是吃过苦的,你也不想毁掉她好不容易重新建立的人生吧?所以你就算喜欢她最好也要等到她高中毕业以后再表白。还有两年半,足够你想清楚自己的心思了。”
单予安觉得小表哥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他认真想了一会儿,郑重道:“说的也是,她爸爸去世才半年,她能走出来很不容易,我不能给她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他说完,又低头开始沉思。季予惜也不打扰他,拿着手机开始刷小视频。
楼下。
季母和季青白同时听到了季予惜那句心声,季母好奇地问季青白:“予安当真喜欢林雅?”
季青白的表情很微妙,叹道:“这傻孩子啥也不懂,他总是悄悄给林雅送东西,还觉得林雅不知道呢。一会儿安华带着林雅过来,他可别犯傻,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见安华了。”
季母:“他们现在年纪确实小了一点,不过林雅这孩子不错。只要林雅自己愿意,安华也未必看不上我们予安,等到他们两个都成年后再看吧,现在说这个还太早。”
季青白点点头,“其实也很快,惜宝比予安才大三岁,现在都已经定下了。荀家说什么时候来没?”
说到自己孩子,季母有些苦涩,“三月份。”
“这么快?”季青白也有些吃惊,“看来荀家是真的很喜欢惜宝,嫂子也能放心了。”
……
荀鹤是四点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季家已经有很多客人了。季母介绍说他是季予惜的男朋友,顿时有很多人称赞他,只把他夸得想躲起来。
还是季母看他实在不自在,就打发他上楼,“去看看惜宝吧,休息一会儿叫他下来见见长辈们,见完差不多该开饭了。”
荀鹤答应了一声,上楼去。
他推开门的时候,听见两个人在吵架,荀鹤吓了一跳,连忙进去,却发现是季予惜和单予安两个人在打游戏。
开局不利,两个人正互相埋怨呢。
季予惜一回头看见荀鹤回来了,立刻把手机一扔,“不玩了,你自己努力吧。”
“别啊,”单予安惨叫一声,也看到荀鹤,随口就说,“让你老公来。”
冷不防冒出来这句,季予惜一愣,既而满脸通红,“你胡说什么呢。”
荀鹤把他按住,并夸赞单予安说:“冲这句话我也得让你躺赢。”他捡起来季予惜的手机,稍作调整,就开始动作。
一局结束,单予安意犹未尽,“荀鹤哥,你有这技术怎么不教教我小表哥,你看他玩得乱七八糟的。”
季予惜也有些意外,“你技术这么好呢,那之前怎么不这样带我赢?”
荀鹤一愣,和单予安面面相觑。最后单予安不怕死地说:“小表哥,你那技术,得四个荀鹤哥这样的,才能带得动。”
不等季予惜反应,他撒腿就往外跑。
季予惜还想追他,被荀鹤伸胳膊一揽,直接跌在他怀里,“你和未成年计较什么。”
“说的没错,未成年打游戏是吧,我下去就给姑姑告状,还怕治不了他。”季予惜凶巴巴地说。
荀鹤笑着在他头上揉了一把,然后说:“周律师有消息送过来,你想听吗?”
“这么快?”季予惜微怔后,立刻又问,“周律师说了什么?”
荀鹤:“周律师查到了陈煦父母的死亡真相。”
季予惜忙问:“和姓吴的那个人有关系吗?”
荀鹤顿时沉默。
【糟糕!荀鹤还不知道姓吴这个人的存在。】季予惜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他的大脑飞速转动,想找个合适的理由给荀鹤解释。而荀鹤也开始想办法帮他圆回来:“你也知道资助陈煦读书的吴老板吗?”
季予惜忙说:“那天在你家的公司,不知道听谁说了一嘴。”
荀鹤揉了揉他的头发,“和吴老板没关系。”
季予惜这下是真的意外了,“那真相是什么?”
荀鹤说:“你听我慢慢讲给你听。”
吴老板和陈煦的父母是朋友,在陈煦小的时候,他们两家还是合作者。陈煦的父母提供技术,吴老板负责生产,后来,陈煦的父母出了意外,吴老板就收养了陈煦,那个时候陈煦好像才六岁。
荀鹤说:“陈煦的父母是死于车祸。他们和一辆迎面而来的大货车相撞,从桥上侧翻下去,当场死亡。陈煦一直觉得他父母的车祸是人为造成的,并怀疑是吴老板找人找的,目的是想独占他父母和吴老板合开的公司。”
“所以真相是什么,你快说。”季予惜催促道。
“真相就是陈煦的父母当时疲劳驾驶,周律师找到了当年的事故报告。”荀鹤在手机上翻找了一下,把周律师发过来的事故报告打开给季予惜看。
季予惜简单看过,的确如荀鹤所言。他不怀疑周律师的手段,但是这个结果,和原本的剧情相去甚远,原著中,陈煦查到的真相,他父母的死的确和吴老板有关。加上之前,季予惜怀疑过丁成就是用陈煦父母死亡的真相,换回陈煦回心转意的。
难道是丁成给了陈煦假的消息?
【我只是怀疑丁成的人品,对他带回来的大秘密持保留意见而已。难道还真被我猜中了?】季予惜的心情十分复杂。
荀鹤继续说:“而且,陈煦的确有个感情很深的前男友。”
季予惜忙问:“周律师连这个也查到了?”
荀鹤则说:“还没有形成报告,他先把关键的地方告诉我了,等我拿到报告,我们可以再研究一下。”
季予惜连连点头,又问他:“那周律师说了什么关键点?”
荀鹤说:“那个男人叫丁成,当初两个人毕业的时候,他打算到国外继续深造,并极力想让陈煦一起去,陈煦不肯,说他没有那么多时间继续读书了,他要出来工作。后来丁成就一个人走了,两个人默认分手。”
这些和季予惜知道的一样。
然后荀鹤说了点季予惜不知道的事情。他说,丁成在国外彻底放飞了,没怎么上过课,毕业都难。还说他之前交过的一个男朋友查出来有病,丁成就是被这个消息吓到了,才觉得要回国。
“什么有病?”季予惜还很茫然。
荀鹤比了个手势,说:“就是那个意思。”
“……丁成有吗?”季予惜有点无语。
“不知道,他不敢去查。”荀鹤说。
季予惜觉得有点恶心,不过对他那样玩得花的人,出这种事也正常。
“那他要是回来找陈煦,陈煦不就惨了。”季予惜想到这个,又觉得陈煦罪不至此。陈煦和荀家的矛不是不可调和的,以他目前的表现来看,他可能出于对吴老板的戒心,并没有泄露特别重要的机密。
荀鹤点点头,“时机合适的话,我们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陈煦。”说不定能和陈煦握手言和。
季予惜突然想起来,“对了,那个吴老板到底是哪家公司的?”他们说了半天,他还不知道吴老板是哪位,为什么要对荀家动手。
荀鹤笑了笑,说:“一个跳梁小丑,不用太在意,徐文修收拾他还是容易的。”
两个人才说完这件事,单予安又在门口探头探脑,“小表哥,舅妈让你下去。”
荀鹤看看时间,牵着他的手站起来,“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
生日宴结束后,一切都渐渐步入正轨。
季予惜在家待的无聊,索性跟着荀鹤一起去季氏集团看他办公。他到了以后,才知道陈煦也在。不过陈煦本就是作为荀鹤的助理,他跟着荀鹤才比较正常。
后来,荀鹤忙着和他大哥开会,都是陈煦在他身边守着。一边办公,一边忍受季予惜各种无理要求。
有时候季予惜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了,陈煦却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
季予惜也后悔当初自己扮了这个黑脸,可惜事情没结束,他只能继续演下去。
好在一周后,荀鹤告诉他,丁成已经回国了,正在拼命联系陈煦,陈煦的态度暂时还没有软化。季予惜立刻兴奋地说:“轮到我们表演了吗?”
荀鹤摸摸他的头,“到你飙演技的时候了。”
这天下班后,陈煦没有像往常一样,等荀鹤走后他才走,反而先打了下班卡,开始收拾东西。
季予惜适时开口,“陈助理,我想吃昨天那家石锅鱼,你帮我打包一份回来。”
陈煦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看过来,“抱歉,我已经下班了。我可以帮您线上点餐,让跑腿送过来。”
季予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反倒打量了他一圈,“陈助理是打算去约会吗?”
陈煦低下了头,“没有。”
季予惜:“那陈助理就下班吧,石锅鱼我自己会点。”
陈煦道了声抱歉,然后拎着他的手提包走了。季予惜给荀鹤发了个消息,跟着也下楼。
季氏集团总部大门口,丁成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角落,脸上的神情隐隐有些焦急。他已经联系陈煦好几天了,陈煦一直不肯理他。今天他用了一个特别的理由,终于说服陈煦答应下班后和他一起吃晚饭。
他现在一无所有,而陈煦却在短短三年时间里坐到了总助的位置。直白点说,是他需要陈煦的帮助,所以他姿态放低一点没关系。
只是按照陈煦的下班时间,他早就应该出来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难道他故意放自己鸽子不成?
正想着,自动感应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丁成愣了一瞬,继而露出一种痴迷的神态,三年不见,陈煦他更有韵味了。只看他纤瘦的腰,他笔直的腿,丁成便觉得浑身燥热。他在国外交过那么多男朋友,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有这种感觉。
陈煦走出来,先朝左右两旁看了看,不知道是在看车还是在看人。
丁成吞咽一口唾沫,抱着大束花,走到他身后,深情地呼喊他的名字,“小煦,好久不见,你还和从前一模一样。”
陈煦转过身,眉头不自觉微皱,“你和从前倒是不一样了。”
丁成把花举给他,呵呵笑了笑,“哪里不一样?”
陈煦接过花,却转身丢到旁边的垃圾桶,“你以前从不会送这华而不实的东西。”
丁成神色有些不虞,又有些尴尬,“是嘛?我只是觉得我们三年不见了,应该要有一束花。小煦不喜欢的话,我下次不送了。”
陈煦不想和他纠缠,单刀直入地问:“你找到到底有什么事?”
从见到丁成,他就毫不留情面,这让丁成多少有些不爽快,曾经他和陈煦之间,永远都是陈煦比他卑微,现在自己混得比不过陈煦,陈煦也在他面前硬气起来了。
算了,丁成忍了忍,才说:“这里哪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饭店坐下边吃边聊,好吗?”
陈煦再次皱眉,他并不想和前任有太多纠缠,可是丁成说,他有他父母出事的消息。想了一会儿,陈煦到底没有说出反对的话。
丁成微微松一口气,又殷切地说:“听说你也是刚来D城不久,我做了攻略,有一家特别好吃的网红餐厅,一定很适合你的口味。”
“陈助理。”
丁成刚和陈煦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个声音从后面响起。
丁成感觉到身边陈煦的身体不自觉紧绷着,然后陈煦站住,转身看过去,“惜总。”
没错,季予惜现在是有职位的。
他这段时间天天在季氏集团晃悠,季予慎干脆注册了一家季氏集团下属的形象公司给他,他现在是形象公司的总经理,季氏集团的员工见到他,都要叫他一声惜总。
听再多次惜总,季予惜还是觉得不适应。他在心里自嘲:【到底是名字带总的人,我现在也是好起来了。】
他看了看陈煦,又看向了看陈煦身边的丁成,脸上带出两分玩味的神情,“陈助理还说不是去约会。”
陈煦下意识地和丁成拉开了距离,然后说:“这位是我的老同学,我们有点事要谈,惜总要是没事,我们先走了。”
他给了丁成一个眼神示意,不过丁成看到季予惜后又呆住了,没反应过来。
季予惜和陈煦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他穿着随意,反正在公司没有人敢扣他形象分。正是这种嚣张,比陈煦更能引人注目,引得丁成一动不动地看他。
“陈助理先等等。”季予惜又说了一句。
他往陈煦面前走了两步,忽然伸手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似乎是想动手。
陈煦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解。
【下不去手。】季予惜暗暗叹气。
本来按照他的计划,他打算当着丁成的面,打他一巴掌的。可这种事季予惜是第一次做,太有心里挑战了。于是他转过身,又回身在陈煦腿上踢了一脚。
陈煦黑色西裤上留了个灰色的脚印。
他还是一脸茫然,“惜总,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季予惜冷哼道:“你知道我和荀鹤的关系吧?”
陈煦点点头,“荀总是您的男朋友。”来到D城以后,他把荀鹤称呼中的那个小字取消了,开始叫他荀总。
季予惜:“那你接近荀鹤有什么目的?”
陈煦越发茫然,丁成则有些明白了。他就说陈煦怎么三年时间就从底层员工爬到到总助的位置,原来靠的是这种手段啊。
不过他的这个什么总裁真是没眼光,有旁边这位当男朋友,还找陈煦做什么。难道是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也想吃两口青菜豆腐?
“说不出来了?我就知道你没按好心。你有了身边这位还不够,还想勾引荀鹤?”季予惜继续表演。
说着他还转到了丁成这边,一边打量着他,一边说:“陈助理这位老同学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知道在哪里高就?”
丁成受宠若惊地表示:“我刚回国,暂时还没有上班。”
“哦。”季予惜有点兴奋,“那你愿意来我身边做助理吗?职位和他一样。”
他的下巴微扬,伸出手指指向了陈煦。
陈煦略有些无奈,“惜总,招人不能这么随便。”
丁成本来都要答应了,听见陈煦这句话顿时皱起了眉,陈煦怕是不愿意自己和他平起平坐吧?没想到这些年他也长了不少心眼。
“我家的公司我说了算。”季予惜很霸气地瞪了陈煦一眼,“我就要他做我的助理,陈助理有什么不满意?”
陈煦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已经领教过这位小少爷无理取闹、无事生非的本领了,现在又是在季氏集团总部大门口,人来人往的,他做不到季予惜这样,只能闭上嘴巴。
丁成则很是惊喜,原来这位惜总是太子党啊,难怪这么年轻就能当老总。
他立刻笑着说:“能得惜总青眼,是丁成三生有幸。”
季予惜矜贵地表示:“明天来报到吧,让陈特助带你走入职手续。”他很坏心地看了陈煦一眼,似乎在等着看什么好戏。
然后,轮到荀鹤出场了。他皱着眉找过来,“小惜,你在这里做什么。”
季予惜看了陈煦一眼,笑着对荀鹤说:“没做什么,和陈助理闲聊几句。我们晚上去吃石锅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