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爽偷偷对他进行批评教育:“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呢?”

  “是!我说错了!我该说待在11班委屈你了!你这么会撩,应该多分点女生坐你旁边才对!”

  “那就不必了,把泽文分给我坐同桌就好——我的心永远都在我男神身上!”

  当事人周泽文:我为什么要理他???

  当事人赵容爽:怎么样?小可爱是不是感动哭了?哈哈哈哈……

  、徐飞此人

  新学期也开始一段时间了,但赵容爽招租的事还是一筹莫展。他早先就加了几个一中的群,时不时地就在群里发个招租信息,也没人回应,更有甚者,还有把他踢出群聊的。虽说一中是明文规定学生不能把手机带入学校,但赵容爽有业务在身,上课带手机也实属无奈之举——若是被抓包,也只能怪老生姜!

  课间,赵容爽又偷出手机来看一眼群消息——又有一个群把他踢出来了……

  “徐飞!你还给我!”

  那是徐飞又跑到女生堆里去招惹她们了。说来有趣,徐飞这个人也是个奇葩,班上喜欢他的觉得他为人风趣幽默、随性无畏,不喜欢他的又是到了另一个极端,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冷漠无视。

  其实徐飞转来班上几天,赵容爽看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让人厌恶的缺点,除了平时喜欢和女孩子打打闹闹、说些段子,另外有点孩子气,其他也没有什么不能让人接受的毛病了,不至于让人这么讨厌吧?

  赵容爽刚开始是不解的,但后来他注意到徐飞上课时有意无意停留在周泽文身上的目光,这目光总是趋之不散,赵容爽好几次就和徐飞的目光对上了,然而徐飞也只是假装无意,自然而然地收回目光。

  “你上课为什么总看周泽文?你跟他什么关系?”

  课间,赵容爽在洗手间遇上徐飞,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单独谈话。本来徐飞来的第一天对赵容爽是有示好之意的,但后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什么关系?你觉得呢?”

  徐飞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加快脚步离开了。

  后来,徐飞行事更加狂妄,狂妄到近乎极端——课间在走廊上拍球,不分场合地与同学发生口角之争,上课时堂而皇之地趴在桌子上睡觉……什么荒唐事,只要能想得出来的,他都做了,但偏偏没受到半点惩罚。徐飞这种行事作风,就算是人称“Y市小魔王”的洛书景都望尘莫及。刚好洛书景嫌弃死了徐飞这个人,这一次,赵容爽难得地与他意见相同。

  “他爹是谁啊?这么拽?”

  “不知道,挺牛的吧应该。”

  徐飞这个样子还能在一中活得好好的,不由得让人猜测他的家庭背景——想必是非富即贵了。

  还是一天早读,赵容爽站在窗边捧着书昏昏欲睡——他总是这样,要不是周泽文一直站在旁边时不时地提点两句,他肯定就直接趴桌子上睡着了。光就这一点赵容爽就对周泽文佩服得五体投地,明明每天晚上睡得比他晚,怎么白天还能这么精神?铁打的身体吗?

  “容爽!你怎么又睡着了?别睡了!”周泽文用力推一把赵容爽。

  “嗯好!”

  赵容爽使劲甩甩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他就抬头往前边一瞥,整个人就傻了,他赶紧闭眼,让周泽文使劲掐他两下。

  赵容爽总有睡觉睡着睡着自己醒不来的时候,每每遇到这种情况,就要叫周泽文使劲掐他手臂,直到清醒为止。

  周泽文不以为意,伸出一只手,用尽了全身的力道掐在赵容爽身上,疼得他嗷嗷叫,不顾场合地向周泽文求饶。

  这下他彻底清醒了,也意识道刚刚自己眼睛看见的不是一时眼花——徐飞他,他在看春宫图!

  那图画里面的内容,站在赵容爽这个角度简直一览无余!

  赵容爽立马红了脸,也不管周泽文还戴着眼镜,直接上手捂住他的眼睛把他往外面带。

  “怎么了?你捂着我眼睛干什么?”

  “没事!跟你玩‘猜猜我是谁’呢!”

  赵容爽可不敢跟他说刚刚自己看到了什么。

  我们家小可爱还这么小,怎么能受到那种东西的影响?简直想都不敢想的。

  周泽文知道赵容爽戏多,他爱玩,那自己就陪着他玩好了。

  于是笑道:“赵容爽!”

  “啊,啊?”

  “我猜你是赵容爽!我的好同桌!”

  赵容爽看他笑,就忘了刚刚那桩子混事。两个人也没觉察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们早就不是同桌了啊。

  某天课间,赵容爽睡不着,想来想去没事干,就想去趟厕所。

  他转身敲敲郑越凡的课桌,“上厕所吗?”

  郑越凡把作业本翻过一页,“没空!”

  于是,赵容爽往前扒拉扒拉周泽文的肩膀,“泽文——上厕所嘛——”

  声音故意拖得老长,撒娇似的。

  周泽文现在对赵容爽一般是有求必应,于是他摘下眼镜,说:“走吧!”

  两人一齐从教室里走出来,周泽文说:“等等,鞋带散了,我系个鞋带。”

  别看周泽文在学校里是个学霸,但在生活上真的是个小白。就说这系鞋带,慢吞吞系了几十秒,还系得歪歪扭扭的。赵容爽以前就想说了,但又怕小可爱误会,一直找不到机会说。现在可好,机会终于来了!

  “好啦!”

  周泽文笑盈盈地,赵容爽却是叹一口气,蹲下身子把他的两只脚上的鞋带都重新系了一遍——标准的蝴蝶结。

  “刚刚的蝴蝶结,学会了吗?”

  周泽文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他妈帮他系过鞋带,还真是没体验过其他人帮忙系鞋带是什么感觉——现在感觉到了,是一种“羞耻”的感觉。他不回答赵容爽的话,也有可能刚刚赵容爽说什么他都没听清,只说:“走……走吧!快上课了!”就慌慌张张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