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鹤鸣的手搭在席泊舟的肩膀上,一脸疑惑的问,“傅耸怎么回事?傅耸今晚吃炸药了吗?怎么火气这么重?”

  “他竟然不叫我宝贝儿了?!”

  阮鹤鸣摸了摸自己的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虽然傅耸没说啥,但那个眼神也太让人感觉愧疚了吧。”

  傅耸那个眼神哀怨的好像自己辜负了他几百辈子似的,令阮鹤鸣心里感到愧疚。

  阮鹤鸣扪心自问,他真的亏待了傅耸吗?

  可问题是他到底辜负了傅耸什么?

  阮鹤鸣看向一边若无其事的席泊舟,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了念头。

  虽然他是Eingma,喜欢的人是alpha,但他也不是哪个alpha都喜欢的吧。

  所以他应该欠傅耸的不是情债吧。

  阮鹤鸣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该不会他的好兄弟傅耸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暗恋他吧?然后看到他现在和席泊舟走的这么近,吃醋了?

  所以傅耸那个哀怨的小眼神就是自己辜负了他的意思?!

  阮鹤鸣越想越恐怖。

  怎么可能好兄弟暗恋自己,他一想,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阮鹤鸣心有余悸的倒吸了一口气,拍拍席泊舟的肩膀,“你看我还挺吃香的啊,这不,我兄弟就挺暗恋我的。”

  旁边听着阮鹤鸣念叨着的席泊舟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我看他不是暗恋你,是想宰了你。”

  不是每个人都像阮鹤鸣这么牛B的,喜欢alpha,更多人的性取向都是Ao,AB的。

  “眼睛有空去治治吧。瞎的有点离谱。”席泊舟收回看着傅耸消失方向的视线,然后真心的给阮鹤鸣建议了一句。

  “我觉得你兄弟不至于眼光那么差看得上你。”

  还有,阮鹤鸣的眼睛真的看不到傅耸脸上的那些鼻青脸肿吗?

  阮鹤鸣无所谓的笑笑,“好吧,好吧,就听你的建议了,回去我就找医生看看。”

  “走吧,轮值去了,值完班我再去看看傅耸,傅耸绝对是有什么问题。”

  阮鹤鸣伸了一个懒腰,把脑海中惊悚的想法都给扫走了,“值完班后早点去开导他。”

  阮鹤鸣两人一边谈笑着慢慢的围着驻地巡逻了一圈,在巡逻的途中他们又碰上了另一群鼻青眼肿的alpha。

  双方又愣了一下。

  阮鹤鸣看到高海信他们脸上青一块,红一块,肿一块的,他皱起眉疑惑,“高海信,安鱼?你们这是做贼去了,偷了啥?被打的这么严重。”

  一旁,席泊舟不说话,席泊舟看了看鼻青脸肿的一伙人,又想了想刚刚被换下来也是鼻青脸肿的傅耸,心里面有了想法。

  怕是双方闹矛盾去了。

  现在看情况是两方谁也没讨不着好。

  但是阮鹤鸣没联想到那么快,“这方圆百里的也没什么人能给你们偷啊,难不成你们偷丧尸的东西去了?你们有没有被丧尸给追着回来?”

  对面的安鱼一伙人顶着鼻青脸肿的脸,像罚站一样听着阮鹤鸣在那里叨叨叨,他们一声不吭。

  他们总不能说是找你的人群殴去了,然后还被打成了这样子吧。

  一群人打不过一个人,说出来很丢脸的。

  所以安鱼他们一伙人选择闭麦。

  安鱼他们越不说话,阮鹤鸣说的越起劲。

  “或者是你们去偷看哪个黄花大闺女去了?”

  “偷看被知道,阮鹤被殴了?”

  阮鹤鸣越在那里说,那一伙人听的面上越发扭曲,虽然脸上鼻青脸肿,看不出来。

  但是细细的一听,就能听到安鱼他们哼哼的磨牙声。

  他们想奋起反抗的。

  但突然间脑子一转,想到刚刚的事——

  他们连阮鹤鸣的一个属下都打不过,可能更打不过阮鹤鸣了,所以安鱼他们只能忍气吞声,狠狠的盯着阮鹤鸣。

  这个话痨怎么能长这么大的?

  而且这嘴皮利索的也不输于他们老大。

  他们该说阮鹤鸣和他们老大两个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嘴皮子都那么的利索。

  但凡阮鹤鸣再小十岁,高海信他们就提着棍子上去群殴阮鹤鸣,让阮鹤鸣知道社会险恶了。

  “行了,回去吧,回去吧,一个两个的丑的不堪入目。”阮鹤鸣一边说着一边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原本你们长得还可以,虽然说不是很帅,现在…唉!”

  说完阮鹤鸣拉过席泊舟的手腕,带着人就越过高海信他们继续巡逻去了。

  留在原地的高海信一伙人头上都冒起了火。

  “阮鹤鸣这个该死的玩意儿他说啥?他说我们丑?!”

  “该死的阮鹤鸣,你们别拦着我,你们别扯着我,我上去揍死他。”

  “…虽然阮鹤鸣说的很让人生气,但是我们的确是丑的有点难看了。”

  “再者…我们也没有拉你呀,你上去揍阮鹤鸣吧,我们一边看。”

  闹腾着要冲上去打人的那个人停歇了心思,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打什么呀?又打不过,走吧,回去吧。”

  他们已经从傅耸的身上吃到了苦头,也知道了傅耸的实力不容小觑。

  而走出了老远的席泊舟一针见血的点出了问题,“你知道。”

  阮鹤鸣嘴里哼了哼了两句,“为啥不知道?如果先前傅耸鼻青脸肿的,我不知道就算了,后面再来一伙人也这样,这不就证明他们打架了吗?”

  “一群人打一个人,双方一样惨重。席泊舟,你的人不行呀。”

  说着阮鹤鸣抬起眼来,眼睛里闪烁着一些不可说的小心思,“这次任务完成之后,把他们交给我吧,我给你带厉害一点。”

  阮鹤鸣心里的小恶魔悄悄的竖起了耳朵,席泊舟,快答应,快答应!

  欺负傅耸的人,他非得好好调教他们一顿。

  他就说了,傅耸一个好兄弟,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傅耸那个哀怨的眼神分明是迁怒。

  害得他以为自己在不知道的地方欠了傅耸什么情债。

  这一出闹剧,差点把阮鹤鸣整个人都给吓裂了。

  他和傅耸这长发alpha是好兄弟。

  兄弟之间可不兴搞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