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祈睡觉是睡得很沉的, 这一点宁知谨在之前一起睡觉的时候就知道了。
不过他那时候没那么多想法,觉得小少爷睡得香也挺好,不会来烦他。
现在摇身一变, 他成了雩祈的男友, 同样觉得小少爷睡得沉是件好事。
他捏了捏雩祈的鼻子, 没醒。
他记得上一回他嫌雩祈麻烦, 就捏着雩祈的鼻子,把人给从睡梦中憋醒过来。
现在他当然不敢这么干了。
宁知谨盯着床上的雩祈细看,小少爷长得确实好看,雪腻漂亮的脸小小的, 眼睫毛却很长, 挺翘圆润的小鼻尖还带了点粉,湿润的嘴巴也精致,很好亲的样子。
他也确实俯下身亲了一口。
视线又不自觉地转移到了雩祈那一截白皙而笔直的锁骨上, 小少爷穿的衣服宽敞,领口露出了一大截,要是再稍稍往下,可能就要露个不该露的了。
宁知谨喉结滚了滚。
*
雩祈一觉睡到自然醒, 喜滋滋地起床洗漱,结果就在镜子里面发现他脖子锁骨处都有些小红印。
他愣了下,问宁知谨:“你们家有蚊子吗?还是有其他小虫子?”
宁知谨面不改色地说:“都没有,这是我亲的。”
雩祈想把手上的毛巾砸在这狗东西身上, 也不知道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什么事也都干的出来!
但最后他还是没拿毛巾砸人,而是气呼呼地揉小狗麻团去了。
一边揉还一边骂骂咧咧, 说某个臭狗屎还挺讨人嫌。
宁知谨也很无奈,不过到底是他真犯事儿了, 所以得把人去哄着,好话不要钱似的说了半天才把人给哄好。
第二天一早他们起了床就是包饺子。
虽然宁妈妈说她来包,但宁知谨和雩祈也没真的把所有事压在她身上。
雩祈是第一回包饺子,形状包得不是很美观,要不就是捏得太紧了,要不就是豁口太松了,总之就是没有宁知谨包的好看。
他酸溜溜地说着:“你可真厉害啊,做什么事都那样出色,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宁知谨施施然地回答:“生孩子。”
雩祈一噎,不过他眼珠子一转,忽然福至心灵:“那可不一定。”
宁知谨眼皮子一掀都知道他在打坏主意,懒懒地说:“神眷说不准真的会给你送个男人生子的奖励,你真的要我生?”
真要认真说这个的话……
雩祈忸怩地说:“也不是不可以啦,我一定会温柔对你的。”
宁知谨都被他气笑了。
两人又胡闹了一会儿,这几天雩祈在宁家待的都快乐不思蜀了,直到他爸一通电话打过来。
“你妈今儿下午就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雩祈如梦方醒,才知道留给自己和宁知谨的时间不多了。
他们现在应该算是热恋期,又是少年人,感情深厚,你侬我侬正乐得欢喜,突然分别还是会依依不舍的。
但是再怎么舍不得也还是要分开,何况寒假时间短,尤其是高三的关键时期,说起来他们也不会分开多久。
离开前宁妈妈还给雩祈包了一个大红包,嘱咐他有空就多来玩。
一想到这是自己未来岳母,他还拐跑了对方最爱重的好大儿,雩祈心里愧疚,对着宁妈妈献殷勤,弄得对方都受宠若惊了。
他还舍不得麻团,又去rua了半天的小狗。
最后还是宁知谨把人拎走的。
“难道你不觉得舍不得我吗?”雩祈眉毛一扬,就要横眉冷对这个常常偷亲自己的狗东西。
宁知谨用一个吻来回答雩祈的这个问题。
脸颊肉都被掐住,宁知谨的舌头进来得就更加容易了,雩祈嘴巴被舔了又舔,吮了又吮,连柔软的口腔都没放过,一直嘬了个够本。
最后他还才勉强把雩祈放下,还幽幽道:“小少爷,你要是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雩祈就没有这么腿软过,他脚底一抹油就溜走了,生怕被宁知谨逮住又给吃干抹净。
回家的时候他脸上还挂着甜蜜的笑容,一看就知道玩得很开心。
李婉宁女士并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两小子和好的事情,不过她对雩祈和宁知谨的关系有过了解,以为顶多就是能说得上话,关系没那么僵硬了,没想到一转头关系却如此亲密。
她诧异地问:“宝宝,玩得很开心吗?”
雩祈注意到他妈探究的眼神,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难为情,明明都已经成年了,却还是有一种早恋怕被发现的美感。
不过他不会对他妈妈撒谎,乖乖点头:“是的,妈咪~我下次还要去找宁知谨玩。”
李婉宁笑着打趣:“小时候你就最喜欢你的小谨哥哥了,之后你们俩绝交了这么多年,我们还很担心,没想到你们俩孩子自己玩着玩着就和好了。”
雩祈挠了挠脸蛋,嘟哝着:“小时候不懂事嘛。”
回家的日子还是很快乐的,尤其是他妈妈难得回家一趟,而且一停留就是好长一段时间。白天他玩得乐不可支,晚上夜深人静,雩祈就开始想念起宁知谨来。
他看了看手机,发现一整天了,宁知谨居然都没给自己发消息,气得脸颊都鼓起来了。
可恶,王八蛋,他们不是在谈恋爱吗?为什么这么狗东西一点都不在意他。
雩祈愤怒地想着,宁知谨不给他发消息,他也不要理他了!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在脑海中,手机的铃声如同魔音一样就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是神眷APP发任务下来的铃声。
雩祈哽住。
为什么每次都在他痛下决心之后安排任务打他的脸,这破软件可真该死啊!
又是什么要他主动对宁知谨做的任务?
雩祈不情不愿地点开神眷APP,仔细查看起任务要求。
【任务六:请在两个月后的八校联考之时考进本校前十。注:如果完不成任务,惩罚则是电击。】
原本雩祈都想着不管这一次再来什么古代十大刑罚之一都不吐槽了,结果又开始了新一次的轮回——电击。
它是憋不出来任何好点儿的惩罚了吗?
雩祈怒目而视,其实说到底他的这么多吐槽,都是基于任务而言,如果任务没有这么奇葩的话,他也不会仔细关注惩罚。
手机屏幕忽然跳进了接通电话的页面,联系人的名字写着“老公”两个字。
是谁?
脑子里刚一出现这个想法,宁知谨那张淡然的脸庞就浮现在脑海中。
雩祈咬牙,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改的备注,他都不知情。
本来不想接这个破电话,但是,神眷都安排任务下来了,他肯定要想个办法把对策弄出来才可以啊。
说服自己之后,雩祈就果断接通了电话。
那边的宁知谨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宝宝。”
坏了,恋爱脑要长出来了。
这是在听到宁知谨声音之后雩祈的第一想法。
“你怎么了啊?”他赶紧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宁知谨在老婆面前不打算维持任何不必要的颜面,当即就说:“今天家里亲戚朋友来了很多人,光是照顾小孩子都有一堆,现在才歇着。”
雩祈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知道应付七大姑八大姨的很麻烦,他们家亲戚不算多,而且父母很少让他掺和大人的事他都有些不耐烦,更别说宁知谨是一个个招待了。
原本对他不给自己发消息的怒气全消,雩祈叹口气:“哎,过年的坏处之一就是这个,有太多不必要的社交了。”
他老气横秋的口吻把宁知谨给逗乐了,轻快地说破:“是啊,多亏晚上还能给宝宝打个电话回血,不然今天恐怕会累得我精疲力竭。”
小情侣腻腻歪歪地说了几句话。
雩祈又连忙把神眷APP安排任务的事讲给了宁知谨听,抱怨道:“幸好还只是考进我们学校的前十,如果它让我考八校前十的话,我可能就要被电死了。”
小少爷在电话里的声音可委屈了,原本朝气蓬勃的嗓儿都带着些没精打采。
宁知谨早前还想着用什么办法让小少爷改邪归正,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没想到出了这么一遭,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听着雩祈那可怜兮兮的声音,心疼也是肯定的。
“只是学习而已,对我们宝宝来说肯定没问题的。”宁知谨安抚他,心里也在想着要怎么帮小少爷考得更好。
回来之后先把各科的试卷拿来给小少爷摸个底,再制定相应的复习计划安排,希望他的小少爷不会差得太多。
雩祈其实觉得宁知谨喊他宝宝挺难为情的,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拒绝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他在心里臭屁地想着,自己确实是个大宝贝,便宜宁知谨了,让他这么叫一下怎么了。
“哼,那是当然。”雩祈骄傲地抬了抬自己的下巴。
在宁知谨面前,他已经下意识地不想服输。
雩祈想着反正还有一段时间,心里也不怎么着急,倒是提起了其他的事。
“麻团怎么样了啊?”雩祈离开之前其实也挺舍不得那只小狗的,离开之前抓着它更是rua了又rua。
宁知谨没想到话题会跳跃到自家养的小狗身上,不过他想到雩祈很喜欢麻团,也就不觉得奇怪了,温柔回答:“它一切都很好,下次过来的时候也来看看它吧。”
雩祈哼哼两声:“这就开始邀请下一次我去你们家了啊,你算盘打得可真好。”
“因为知道小少爷会惯着我啊。”宁知谨理直气壮地说,“我说得对吗,宝宝?”
雩祈抓着被子的手一紧,只有把冰冷的手机贴在面颊上才能稍微降一下过烫的温度,良久,他才回答:“……对。”
之后雩祈也不知道自己在稀里糊涂说些什么了,只知道好像跟对方说一会儿话就放松了许多。
“有点晚了,宝宝早点休息吧。”宁知谨催他。
雩祈心里一惊,一看手机左上角的时间,居然不知不觉地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而他完全没有察觉!
东扯一下西扯一下,时间过得飞快,而他竟然还不想挂断电话。
恋爱实在是太可怕了!
雩祈胆战心惊地挂断,摸着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
他……是不是真的也挺喜欢宁知谨啊?
雩祈像是一具尸体一样安睡在床上,双手交叠着放在小腹,想了半天,还是觉得爱情这玩意儿太复杂了,就这么顺其自然吧。
他翻身玩手机,琢磨着神眷APP是不是只让自己考前十就行,他嘀咕着:“那作弊也没问题吧,反正都是看最终结果。”
仿佛听见了他的声音,独属于神眷APP的铃声再次响起。
雩祈点开一看,居然是破软件慌慌张张打的补丁。
【注:本次任务不许使用任何弄虚作假的手段,请用户凭借自己的真实水平走上考场,维持考场和谐公正公平的秩序!!!】
三个鲜红的感叹号看得雩祈眉心一跳,幽幽地想着这破软件还挺正能量。
不过一想到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就要头悬梁锥刺股,他又觉得眼前一黑。
冬日的雪在大地、屋顶和树梢都覆盖上了皑皑一片,满目都是白。
今年这次的跨年有不一样的意味,虽然雩祈还是陪着他爸妈身边,实际上一直都摸着手机,隔一段时间就会拿出来看上一次,再回个消息之类的。
他妈妈挑眉,用眼神暗示他爸。
两人眉来眼去就确定了一件事:他们家儿子,有情况!
等到零点的钟声响起,窗外烟花的声音骤响,专门划分出来放鞭炮的地方也传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可能是数量惊人,连他们坐在别墅里面都听得些微的声音。
雩祈打开手机一看,恰好就收到了宁知谨发来的祝福和红包。
他没有收,反过来发过去一个大的,得意地跟宁知谨发消息:【老公有很多钱,媳妇儿收好。】
另一边的宁知谨挑挑眉,干脆收下这个红包,又给雩祈转了另外的礼物。
【喜欢吗,老公?】
他一点都不在乎称呼被霸占的事情,还理直气壮地用起了这个称呼。
雩祈却在看到宁知谨发来礼物的那瞬间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来看去,他悄悄从客厅里溜走,跑到阳台上跟对方打电话。
“喂,小谨哥哥。”真要喊出声来,像是宁知谨那样腻腻乎乎的宝宝之类的,雩祈是说不出口的,但如果是很冷淡的一句宁知谨,他也觉得不太行。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能喊出口。
他半天没听到那边的回神,又喂了一下,有点疑惑又有点生气——他很少会被人这样晾半天。
宁知谨的声音慢悠悠地传递在耳边,因为是通过手机压着他的耳膜钻进脑海来,所以有种独特的电质感。
“嗯,宝宝,我在。”他解释了一下刚才顿了半天没吭声的原因,“刚才被你喊硬了,啧。”
雩祈顾不得思考宁知谨是对他啧了对吧,应该就是啧了一声,他脸都红透了,想这人真的跟随时随地发情的公狗似的,怎么自己说句话都能引起对方的反应。
也太……涩情了吧。
他攥紧了手指,摇摇脑袋,免得再被宁知谨牵着思绪走,赶紧问起了正事:“你,一定要签署这种合约吗?”
这可是关乎宁知谨以后身家分割的协议。
他很清楚宁知谨不是池中之物,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能做出引人注目的成就,只是他太低调了,所以别人都不知道。
宁知谨的未来也许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凡。
“怎么,宝宝是觉得四六分太少了吗?”宁知谨可怜兮兮地说,“我那四还要用来养父母,宝宝平时给我一点零花钱就可以了。”
雩祈一噎,凶他:“是太多了!我才不需要你这样分割财产,我又不缺钱。”
“宝宝。”
宁知谨这样喊他。
“这是我的诚意一点而已。”话筒那边的声音更加清晰了一点,像是凑在耳边笑一样。
雩祈这会儿根本不知道他爸妈正凑在一起对他指指点点。
“瞅瞅你儿子那不值钱的样子,你看他脸都要笑烂了。啧,耳朵都红透了。”
“别胡说八道,他难道不也是你儿子?”
等雩祈打完电话,又若无其事地蹦跶回了沙发上坐下,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些,殊不知他的表情对父母两个过来人来说基本是无所遁形的。
跨年夜一过,之后的时间就从手中飞速溜走,寒假很快结束,宁知谨也从自己的家里搬回来了雩家。
他回来的时间不算早,晚上的路灯一盏盏地亮了起来,星空满是黛紫和靛蓝交融的颜色,星子零零碎碎地洒在上面。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和小少爷聊天的页面上,白色的气泡里填充着黑色字体,上面的消息都是在叮嘱他要注意安全,可爱柔软得就像只小甜糕,放在嘴里都觉得甜丝丝的,生怕自己给含化了。
他回复过后,小少爷的消息就没发过来了,现在这个时间也不知道对方是躺在床上玩手机还是正睡着觉。
宁知谨拖着行李箱进了房间,正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
被子里明显鼓起的弧度就知道塞了一个人,熟悉的场景让他立马就回忆起了小少爷第一次爬他床的时候。
怀揣着忐忑期待又有一丝不明不白肮脏的心情,他在床上看见了睡得正香,白嫩脸颊泛着些微薄粉,连鼻尖都红红的小少爷。
他的小可爱突然出现。
宁知谨心都软成了一片,他想去捏捏小少爷的耳垂,快要触碰的时候却忽然顿住。
刚从车上下来,又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他的手还挺凉的,就不去冻小少爷了。
“小谨哥哥。”
宁知谨还以为自己吵醒了雩祈,下意识看过去,却只是雩祈在梦中的呓语。
小少爷在张嘴的时候,粉软的舌一闪而过,看得已经成为他男友的少年眸色微沉。
只是去洗漱一下,用不了多长时间,一身携带的风寒差不多也能褪尽。
宁知谨从浴室出来时,雩祈还是端端正正乖巧躺着的姿势,软得不像样子。
他把小少爷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唇瓣在那伶仃细瘦的白腕子上贴了一下,而陷入沉沉梦境的人毫不知情,睡得依然香甜。
“总是睡得这么沉,还爱跑到别人房间里可不是个好习惯啊,小少爷。”
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陡然响起,多了那么几分古怪诡谲的意味。
这一回躺在床上的漂亮小少爷不仅仅只是身上的被子掀开了,连上衣都滑到了胸口处,白软的小肚子和雪地里的粉色桃花尤为醒目,勾得人心旌摇曳。
丑东西湿润的头部蹭在小少爷白白净净的小肚子上,磨得发疼,他微微拧起了眉,但没醒。
宁知谨的呼吸声在这一刻格外沉重。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雩祈微肉的脸颊被捏住,虎口钳制着,嘴巴被迫张开。
饱满红润的双唇沾了些牛奶,白色痕迹蔓延到了下巴处,又一点点地被擦干净。
一夜好梦。
雩祈起得依然比宁知谨晚,他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疼,肚子也有点儿不舒服,倒不是肚子里面不适,而是皮肉有点泛疼。
他撩开上衣,发现肚子有些红肿,连自己的尖尖也是肿疼的。
怎么回事?
雩祈跑到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发现脸颊上有几道很淡的青色印子,看着像是被人用手捏出来的。
罪魁祸首已经毋庸置疑了。
雩祈怒气冲冲地瞪向某个闻着味儿就溜进了卫生间的狗东西,磨牙道:“王八蛋,疼死我了。晚上睡在你的房间里,是让你虐待我的吗?”
宁知谨道歉也很快,都没有一点犹豫的:“对不起,是我的错,力道稍微重了点。宝宝,我已经给你上过药了,还疼吗?”
其实也没有特别用力,主要是雩祈细皮嫩肉的,稍稍一碰就要留下印子来,比不得他皮糙肉厚。
他这边又是帮忙挤牙膏,又是递毛巾的,伺候得雩祈舒舒服服,脸色也比一开始和缓多了。
“也没有很疼了。”雩祈哼哼了两声,“我说怎么奈尖都是润润亮亮的,连那里你都不放过,真是禽兽。”
宁知谨没想到雩祈会直白地把那种话说出来,他耳朵也红透了,小少爷总是在某些地方直白坦率得可怕。
雩祈砸吧一下嘴,刷牙的时候还在嘀嘀咕咕:“我好像做梦梦见自己又刷了次牙,好怪。”
宁知谨顿了下,没敢吭声。
他回来之后就是雩祈噩梦开启的时间了——两个月后要进行考试可谓是火烧眉毛,必须即刻开展学习。
雩祈瞪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六张试卷,脑壳有些痛,然而一想到神眷APP说到做到的惩罚,他还是英勇就义般拿起了签字笔。
其实还在腹诽着这个破软件的陡然转变,一下就从黄色频道来到了纯情频道,真是打了他个猝不及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