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口子的甜蜜之夜又开始了, 为了让这个蜜月度假过得开心,常媚打算亲自订航班,不交给任何人去完成。

  万一泄露了消息, 姚茵慈也有可能跟着过来,那就麻烦了。

  洗了澡后, 齐遥香拧开了叶酸瓶, 服下了一颗叶酸。

  内心充满了柔情,摸摸那紧实的平坦的小腹,齐遥香的脸上飞上了两朵红晕。

  不过,常媚呢?

  齐遥香放下了叶酸瓶, 走出了门外, 便听到常媚在外面打电话, “这件事要处理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嗯, 抹去痕迹,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调查过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

  齐遥香并不知道当年的事指的是什么, 难道是常媚家变的事?可她也没想问, 常媚挂了电话之后,便看到齐遥香倚在门口边发呆。

  “怎么了?”常媚走过去, 将那娇软的身体搂进了怀里,吻着她泛着清香的发丝, “是不是听到我的通话,觉得很疑惑?”

  “你不想说就不要说,我不为难你。”齐遥香连忙摇头说。

  常媚伸手刮刮她的小鼻子, “呵, 真是善解人意的小娇妻……”

  她的目光看向了窗外,放空, 思绪也放远了,“十年前,我正好读初三,可是我的爷爷突然被人陷害,有很多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证人、证据直指向了他。当时姚家见死不救,不肯做我爷爷的证人,尽管我爷爷已身居高位……”

  齐遥香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听常媚的口气,常爷爷……以前可不是身份简单的人!

  “后来我爷爷被带走了,以很多罪名带走的。说起来……那是我们常家最痛苦最艰难的日子,爸爸变卖了所有的产业,希望能找到证明,将爷爷救出来。可惜当时局势太诡异,还没找到证据爷爷就被定罪了。我妈妈为了这一件事一直跟爸爸吵架,说他不应该变卖家产、家业去救爷爷……”

  怀中的人紧紧地抱着她的身体,“媚!”

  齐遥香的心有些难受,常媚的家,原来经过了那样的巨变,难怪在事业上常媚那么拼,这是突遭巨变后养成了居安思危的意识。

  “后来我父母离婚了,爷爷……在牢狱中得了大病,加上他为人过于正直,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人定罪,就在狱里自杀了。”常媚轻声地说,然而无人知道,那一段岁月,是她的梦魇。

  “媚……”齐遥香的眼眶微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常媚低笑,“嗯,有你在,肯定会越来越好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今晚……那你就热情一些,补偿一下我好不好?”

  她说完,捧着她的脸就吻下去。

  房间中一片春色,常媚今晚真的疯了,来来回回地将她折腾了好久,最后她都累得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常媚和齐遥香商量了一下,将蜜月地点定在B国的恋人岛。

  恋人岛是B国一个很有名的小岛,那里气温宜人,常年四季都有新婚恋人到那里度假什么的。

  齐遥香担心着自己的设计赶不上,常媚干脆让她带着设计去度假,有灵感的时候可以做设计,没灵感的时候可以两小口子缠绵甜蜜。

  “和我们一起度假的还有我一对朋友,她们也要正式结婚了,刚刚从国外回来,还没来得及介绍给你。”常媚笑着说道。

  齐遥香点头,笑容灿烂,“没事,去到那里不就看到了?”

  “嗯,我们收拾一下东西,下午出发。”

  行程定得太急了,齐遥香吃好了早餐之后马上收拾东西。

  而常媚在房间里,接了徐川的电话之后,便沉声吩咐他,“将资料都发到我邮箱里来,我要看看到底有多少证据。”

  “证据没多少,并且也不可能定他的罪,惑香这种东西太过神秘了,我们的人手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关键的东西。”

  徐川在那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常媚的目光冰冷不已,“继续给我查,不过不要打草惊蛇!下午我和遥香会离开墨城,等我下了飞机再打电话联系。”

  “啊,小姐,你……和齐小姐去度假?可是姚茵慈怎么办?”

  “这件事你不要管,还有我们去哪里也不许透露出去!”

  “好吧!”

  徐川挂了电话,嘴里喃喃有语,“真是奇怪,为什么总裁愿意娶齐小姐,却又对姚小姐……”

  ……

  下午,姚家后院,蝴蝶纷飞,阳光灿烂温暖。

  姚茵慈坐在雕花椅上,目光空洞地看着那片蓝蓝的天穹。

  姚老爷子在不远处看到孙女那副毫无生气的样子,不住地低骂,“那个死丫头,竟然来也不来看她一眼,气死我了!”

  姚母皱眉,轻声地说:“爸,昨天我打电话给齐遥香,常媚还让我们不要再去打扰她们,说……如果齐遥香甩了她,她也不会跟茵慈在一起。”

  “那混蛋丫头!”姚老爷子生气无比,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砸到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姚茵慈依旧像没听到一样,空洞地坐在那里。

  有佣人接近,给她送去了一杯花茶,可是连唤几声,姚茵慈都没有理会她。

  姚母见状,不由得抹了抹眼泪,“怎么办,茵慈的病情……好象严重了。”

  姚老爷子皱眉,重重地叹息一声,“这丫头,她就非她不可么?普天之下难道就没有比得上常媚的?不如今晚办一个晚宴,让她接触一下其他人?”

  姚母摇头,“这一招爸你以前不是用过了吗?她根本对别人没兴趣!”

  姚老爷子一肚子的憋屈,在他的心里,自己的小孙女可是样样优秀,凭什么那可恶的丫头不选他孙女?

  这时有一男人走了进来,递给姚老爷子一些资料,“老爷,这是您要的资料。今天下午……有人看到常媚和她的妻子离开了墨城,具体去哪里就不清楚了。”

  姚老爷子冷笑一声,打开了那沓资料扫了一眼,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哼,死丫头,居然越来越嚣张了,还拿到了棠星影视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姚母在一边苦涩地笑,“常媚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年轻人能比的。恕我直言,爸,你之前请到家里来参加宴会的年轻人,也没有一个比得上媚。你看媚不仅仅在炒股方面有天赋,在投资方面也好厉害,短短几年功夫,她的公司不仅仅上市了,还投资了很多其他公司呢!”

  姚老爷子不说话,越往后看,脸色越难看。

  因为常媚的战果累累,的确不是一般的官二代、富二代能比的。

  她的头脑、智慧、眼光,这三种东西,培养也培养不出来,是天生的优势。

  常媚在这些年来,不仅仅投资了旅游开发,还投资其他行业,比如生物研发、食物、酒店、影视等等。

  并且她目光了得,在三年投资的很多项目,现在已是大获盈利了,连他混了几十年的老头子也自认不如。

  “爸,媚这么优秀的女人,茵慈看上她,证明茵慈的眼光不错,可惜的是……她现在和齐遥香领证结婚了……”姚母忧虑至极,“这样下去,茵慈的病……”

  抑郁症是最难治的,心结打不开,她就永远好不起来。

  姚老爷子将那沓资料合上,重重地扔到一边去,想起那天车里姚茵慈空洞盯着自己伤口的那一幕,莫名其妙地感觉到恐惧。

  他将姚茵慈视为姚家的明珠,当年姚母生下了姚茵慈之后,姚老爷子才突然被升职,从此以后一路高升。

  姚老爷子也是一个迷信的人,他相信姚茵慈是自己家中的吉星,后来也去找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说姚茵慈是姚家的凤凰!

  凤凰高飞,前途无限;凤凰堕落,家业无力,如今这只凤凰都这样了,如此下去,姚家是不是要没落了?

  想到这里,姚老爷子咬咬牙,“我有办法,让常媚回到茵慈的身边!”

  姚母惊讶地看着姚老爷子,他之前不是非常不屑常媚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居然愿意主动出手了?

  “茵慈是我的宝贝孙女,我不忍心看着她这样自毁!”姚老爷子叹息一声,他虽然年岁已高,但却清楚那抑郁症一旦真正发作,是如何的可怕。

  “既然这样,那我先去安抚下茵慈,爸,你说话要算数,如果茵慈真的看不到媚,只怕她这个人真的要毁了!”姚母难受地说道。

  姚老爷子轻哼一声,站了起来,让助手给常媚打电话去了。

  不过常媚此时关机,根本就联系不到她。

  这一边,姚母走到了姚茵慈的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地握住她那冰冷的手,“茵慈,爷爷说,他有办法让媚回到你身边的,你不要慌,她的心里只有你,和齐遥香结婚只不过了气你和你爷爷而已。”

  姚茵慈收回了那空洞的目光,看向了姚母的脸,“妈……你说什么?”

  看着她那张瘦削又苍白的小脸,姚母又心痛又怒其不争,“常媚会回到你身边的,你爷爷同意出手了。”

  姚茵慈彻底地回过神来,她苦涩地笑着摇头,“没有用的,她们……都领证了。”

  姚母冰冷一笑,“你这是什么话?领证的夫妻就不可以离婚吗?像常媚这样的人,离婚了又怎么样,你嫁给她,依旧会是很幸福的一对。”

  姚茵慈痛苦地摇头,“我不能破坏她们的婚姻。”

  “傻瓜,如果常媚的心真有齐遥香,你就破坏不了了,如果她不爱齐遥香,只不过是气你的手段,总有一天她会回到你身边的。你现在先将身体养好,也不要有心理压力,知道吗?”

  姚母温柔地劝着女儿,姚茵慈的眼眶泛红,她只觉得活着真的没意思,可是又舍不得父母和爷爷。

  “妈,我知道的……”

  她抿着唇,“如果我看得开,我早就跟别人交往了,而不是专门盯着媚不放……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为情自杀的男女。我只希望……到时遥香不要怪我。”

  姚母又是冷笑,“怪你什么?是她将常媚抢去的!之前我打电话给她,她还理直气壮呢!结果这么久了,她也听说你的事了吧,居然连看也没来看你一眼,她的内心里根本就没将你当成好朋友,更没将你当成救命恩人!”

  姚茵慈咬着唇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之前她一直觉得遥香不错,可是如今被姚母劝说了好几回,居然觉得姚母说的也有一些道理。

  这时姚老爷子走了过来,轻声地安慰着姚茵慈,“茵慈啊,你不要想不开,爷爷会将一项大投资给常媚,她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姚茵慈惊讶地看着姚老爷子,“爷爷……大投资?媚她还缺投资?”

  “呵呵,是药物方面的投资,常媚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一项了。之前……也是他爷爷的遗愿,他爷爷曾经让他爸投资了很多药物项目,可是都失败了,但依旧是他们常家的心愿。”姚老爷子说道。

  药物研发方面的研究是常老爷子的心愿。

  在常老爷子的观点中,强国、强家,必须要有强大的科技、生物研发等,这才会令自己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