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锦你脑子里就只有裙子。”
“不,我脑子里只有宝宝。这些裙子是因为被你穿着。所以才会让我格外感兴趣。可以吗,宝宝?”
贺时锦去把裙子取了下来。
目光灼灼的望向凌软。
“那我们约定好了,贺时锦。回宿舍我穿小裙子给你看,你要看什么样的,我都穿给你看。
出去宿舍,你不可以和别人吵架,也不可以打架。出现问题和矛盾,你得全部都听我的话,按照我的意思来行动。”
“没问题宝宝。”
贺时锦想了一下穿着各种小裙子的漂亮老婆,突然觉得忍受封慈那些个傻逼,也没什么难度了。
“我全听你的。”
贺时锦答应的干脆,凌软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的把那条白色睡衣裙当着他的面换上了。
“只可以看哦,锦哥,不可以做其他的事。”
凌软娇娇软软的警告道。
虽然是警告,但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白色的细吊带轻薄而飘逸,挂在他消瘦伶仃的双肩上,勒着他漂亮的锁骨。
裙摆轻飘飘的荡在他笔直纤细的小腿间。
像一阵清风拂过凌软的腿。
贺时锦眯了眯眼,“宝宝,过来,站近一点。”
“只是看,为什么要站得这么近?站在这里又不是看不到…”
过去的经验和直觉告诉他,这时候要是过去了,肯定要狠狠的挨一顿亲的。
“站在那里看不到。宝宝穿着这么漂亮的裙子。我想好好欣赏一下。”贺时锦嗓音磁性,噙着诱哄,“宝宝真的好漂亮。”
这倒是真的,他这种发自内心的赞美,也很好的取悦到了凌软。
凌软还站在洗手台那边犹豫。
贺时锦已经走了过来,搂住了他的腰。
“干什么锦哥,你说了不动手的。”
凌软惊了一下。
下意识的去推他箍在腰间的手,“你明明刚刚才答应我的…”
凌软是不可能从贺时锦手里挣扎出来的。
“我没动手。宝宝。”
贺时锦额前的青筋隐忍的暴凸,狂乱的跳了几下,“你也别乱动。”
那裙子轻薄得像一团轻纱云翳,被凌软飘逸的穿在身上。
贺时锦盯着凌软看了很久,最终低头俯身问他,“宝宝,你亲我一下,可以吗?”
因为他答应了凌软,不能亲凌软,所以现在换了一种方式。
“宝宝,”贺时锦拥着凌软,像是拥着最珍贵的宝物。
即使他的桃花眼已经烧燎的灼红一片,他也没违背刚才答应凌软的诺言,对凌软动手,或者是像过去那样强吻凌软。
“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控制不了自已。”
贺时锦刻意压低的声音,带了点性感的磁性,将他对凌软那些见得人或是见不得人的心思,通通在这静谧充满故事感的夜晚,全部都倾吐出来。
“宝宝。”
贺时锦双手搭在凌软肩头,不断软化着凌软的意志,他幽柔温热的气息拂过凌软的耳畔和脸颊。
“你知道么?在遇到你之前,我的病情已经控制得很好了。从来都没有人能勾出我的家族遗传史疾病,因为我从来都没对其他人动过心。宝宝。”
贺时锦将薄唇送了上去,“亲我一下,就一下。”
这次他没强迫凌软什么。
但凌软已经彻底陷入了这种情绪中,凌软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反复回响着贺时锦刚才掏心掏肺的表白,他也是个男人。
贺时锦这样撩他,他也心动了。
凌软闭着眼睛,踮起脚尖,心甘情愿的把自已送进了对方的陷阱里。果然,凌软一贴上去,贺时锦眼底就泛起一抹得逞的精光,他很快搂住那瘦削的肩背,刚才的攻守之势很快逆转过来。
贺时锦转为进攻的人。
这个周末,凌软和贺时锦就在混乱中度过了。
周一,凌软还在洗漱,就看到了theo发来的消息。
【theo】:“我看到你们发的公告了。听说你们不直播了?”
【theo】:“但我还想看你们。”
【theo】:“以后转成一对一,怎么样?你们一对一的给我提供服务。”
凌软翻了个白眼,没有理,退出了直播软件,和贺时锦一起往教室走去。
两人从前排往后走,就看到周骁然一脸焦急的在对他们挥手。
其他人的眼神也怪怪的。
总之和平常不太一样。
凌软和贺时锦谈恋爱的事,基本上已经传遍全院了,但大家平时没这么热络和八卦他们。
“怎么了,班里发生什么事了?”
凌软走到周骁然身后,放下书包,“我怎么感觉大家都在议论我们?”
“大事不妙了锦哥,凌软。”
周骁然苦恼的一拍前额,“封慈把你们两个谈恋爱和直播的事,告到辅导员那里了。
现在A大论坛全都是你们两个出去搞那种带颜色直播的八卦。这个封哥真的是疯了,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现在A大校方,导师和辅导员那边估计都知道了。”
凌软差点晕过去。
“没事,别怕,宝宝。”
贺时锦揽过凌软的肩。
“本来你们处对象这件事吧,学校我觉得也多少知情。
大家都是研究生了,都二十大几了,处个对象也没什么,就算都是男的,只要不声张也没事。
坏就坏在和直播这事扯一起了。现在有舆论压力了。”
“辅导员怎么说?”
“辅导员叫你们两个去一趟他办公室。看样子是要叫你们两个当众分手了。”
“我知道了。”
贺时锦完全不慌,“我和凌软现在过去。凌教授来了,你就告诉他,我们有事。是学院的事。”
“明白。”
凌软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和贺时锦一起坐电梯去辅导员办公室,路上,贺时锦一直没放开他的手。
“锦哥,如果辅导员要求我们分手,那我们该怎么做?A大毕竟是名校,管理严格一点也正常。”
“那我就退学。我退学了,算是社会人土。
这样就不算A大的两个研究生谈恋爱了。就没什么负面影响了。
A大总不能规定研究生连校外的对象都不能谈吧?”
贺时锦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宝宝,这样就不会对你造成负面影响了。”
他看凌软一副快哭了的样子,难得耐心的对凌软解释了几句。
“就算我退学了,我们还是可以住在一起的,A大家属院旁边有几套我的空置房子,我们住在那里和住在宿舍没有区别。
我也刚好去创业公司上班。
我们还是可以在A大约会,我有空了照样可以帮你辅导功课,帮你写论文,帮你整理宿舍卫生。
对我们不会有任何影响。”
“怎么可能没有影响…A大也是你辛辛苦苦考上的啊…连毕业证都拿不到,那你在这里的一年算什么呢?”
“没考,我直接保研的。”
凌软已经动了和学校妥协的心思。
“锦哥,要不我们就听学校的话,就先——”
贺时锦蓦地停下脚步,“你要和我分手?”
“不是,我是想说我们先分开,避嫌一段时间,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了,我们再重新在一起。
这样处理对你的影响是最小的。锦哥,你是天生的学霸,不该因为我们的感情影响你的学业…”
贺时锦眸色逐渐变得阴冷下来,“说的这么好听干什么?这不就是要分手的意思?
凌软,我不想听到这种话。别他妈的再说这种话惹我不高兴。我一分钟都不可能和你分开。”
“贺时锦,这件事不能由着你的孩子脾气了。学业第一,感情第二。”凌软从他手里抽回手,“这件事必须听我的。”
“听你的什么?”
“暂时分开,避风头…”
“分开?”
贺时锦猛地提高了音量,“凌软,你要和我分开?”
他神经质的重复质问了两句,没得到满意的回应。
因为凌软只顾着往前走,贺时锦猛地拽住凌软。
“分开?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你要和我分开?”
“锦哥,你冷静点!”
“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和你分开的!”
贺时锦掐着凌软的肩,直接把他硬生生的扮向了自已身边,贺时锦满目阴鸷,直接在学校人来人往的地方,对着凌软的唇咬了下去。
“你疯了!!”
“是,我本来就是疯子。你不是才知道么。有诊断书的那种纯疯子。”贺时锦水色淋漓的下唇间,沾着很大的一片血迹。那是他失控在凌软唇间咬出的血迹。
“分吗?还和我分吗?”
贺时锦架着凌软的肩膀,把他困在墙壁和自已的胸膛之间,又暴戾的在他唇间的伤口上咬了一口,目眦欲裂的逼问他。
“你有病!!”凌软气得甩了他一巴掌。
贺时锦俊美的脸上很快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指印来,“还分吗?”
贺时锦又衔着凌软唇边的破处,咬出了更多的血。
又连续这样逼问几次,凌软疼得脸都白了。
他又甩了贺时锦耳光,对方挨了他的耳光,反而逼问得更加凶狠激亢。凌软实在没办法了,哑着嗓子对贺时锦说道,“先去辅导员办公室,看看能不能和他谈判一下,周旋一下。
万一他答应了,我们不是就不用分手了么?”
凌软的下唇几乎被咬掉了一层皮,唇边也混合着一些深红的痕迹。“你能不能冷静下来?
贺时锦,我只是不想因为我们的感情影响你的前途。没有真的想和你分手的意思。”
“我不可能和你分手。永远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贺时锦松开凌软,对他放了几句狠话,牵着他的手,走进了辅导员的办公室。
凌软气得又想甩他耳光了,但还是忍住了。
路上,凌软想把手从贺时锦手里挣出来,但贺时锦说什么都不松手。很快,辅导员的办公室到了,凌软和贺时锦别扭的走了进去。
在进入辅导员办公室后,贺时锦蓦地松开了凌软的手。
“时锦啊,你和凌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A大校方根本不想开除贺时锦,别说开除,连个处分都不想给他背。“一切都是我做的。”
贺时锦在辅导员面前的办公桌前坐下,“和凌软没关系。A大方面要处罚,处罚我就行了。不要涉及凌软。”
凌软心里一惊,也想替他分担一点责任,却被他冷冷的一瞥。
“凌软直播的事,和你应该没有关系吧?我看他很早之前就在直播了。是…舞蹈区的博主。”
“直播是我们一起做的。他的那些短视频,每一条都是我拍的。收益我们也是五五分成的。
他是正常人。是我强迫他的。拍短视频是,直播是,和我谈恋爱也是。都是我逼他这么做的。”
贺时锦冷漠平淡的解释,把辅导员给惊呆了。
“随便你们怎么处置我。但是不要动他。如果你们要开除他,那我们只能走法律流程了。”
凌软气得在旁边抹起了眼泪。
“额,是这样的。你们的那个直播项目,和A大提倡的研究生自主创业理念还是吻合的,至于你们两个人的私事,就…
你们自已解释一下,解释到大家能接受的程度,你们再写个检查,这两件事都有个交待,就算完事儿了。”
“知道了。那我们回去写检查了。”
贺时锦拎起凌软就走。
辅导员从外面追了出来,“贺时锦,凌软,在外面还是要注意影响的!别太亲密了!”
贺时锦完全不听。
凌软和贺时锦一前一后的回到教室。
周骁然:“不愧是我锦哥,这么会功夫,学校论坛的相关帖子都被封了!”
回到教室的时候,贺时锦看到了封慈快意的眼神。
他强忍下把封慈的头拧下来的冲动,没对对方动手。
“宝宝,对不起。”
贺时锦给凌软写纸条。
凌软压根看都不看他一眼。
一早上,凌软都没再看贺时锦一眼,也没和他说一句话。
哄不好老婆的贺时锦,只能抱着试试的想法,登上了theo的账号。
【theo】:“和男朋友吵架了?”
【theo】:“要不要试试和我在一起?”
【theo】:“我会对你好的。”
收到消息的凌软怀疑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全班环视一圈,暂时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又坐了下去。
贺时锦感觉自已就像网上说的那种花钱找女人试探自已老公忠诚度的傻女人,区别是别人是找外人试探,他是自已亲自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