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偷偷用香水了吗?”
贺时锦枕在凌软肩上,鼻骨顶了顶凌软的肩。
他英俊的脸上写满刻骨的迷恋:“身上怎么会这么香?”
凌软的长睫毛抬起,水润的黑眸惊恐的往前看了看。
“锦哥你住嘴…
导师们就在前面…
不可以在校车上胡说八道…”
“什么牌子的香水,嗯?”
“说不说?不说我闹了?”
“我…锦,锦哥…
我们一个宿舍…
我有没有用香水…
你难道不知道吗…
就,就是沐浴露的味道…
可能还有洗发水…
别闹了,我们会被发现的…”
凌软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往腰间的安全带摸索。
想站起来和周骁然换个座位。
被贺时锦眼疾手快的拦截住了。
“宝宝,你要逃去哪里?难道要逃去你导师那里么?”
校车车窗外的光线落在贺时锦脸上。
明灭起落。
当他灼灼的眸光掠过凌软的脸。
凌软有种血液都被他烤干的错觉。
凌软热得受不了的把外套撩起来,扇了两下。
“我,我还是和林政屿去坐吧…”
林政屿立刻回头,超小声道:“玛雅,嫂子,不要,锦哥会要我命的…”
“够啦…贺时锦…你…你别逗我啦…
现在又不是在直播…你这么肉麻干什么…
是在练习么…也不用挑这时候…”
“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谁逗你了?”
凌软捂住贺时锦的嘴,慌乱的、娇颤着左顾右盼。
前排周骁然外放起了“英语六级听力考试”。
谁家好人在校车上表白?
凌软遭不住了,“蹭”的站起来。
校车司机在后视镜里看到他的动作,大声道:“后面的同学,行车过程中请不要站起来,坐下系好安全带!”
“是,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晕车…”
“宝宝就这么怕我?”
贺时锦不满的拉过凌软的腿,放在自已腿上。
另外一条长腿压上去。
“为什么要逃?不喜欢我么?”
他连低声的呢喃都很性感。
凌软感觉自已被撕成了两半。
一半在冷静克制,小心观察四周。
另一半被贺时锦带着跑了。
太刺激了。
凌软瘫软在座位上。
心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么激烈的情感体验了。
贺时锦太大胆了。
“喜,喜欢的…但场合不对…这里不行…”
“今天课多,事也多…
我们都没时间好好相处…
除了这会,我们好好聊聊吧,宝宝?
我想你想的快发疯了。”
贺时锦坚持。
“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了。
他们也会帮我们望风。
不会出问题的。
你也过来,好不好?”
他手掌箍着凌软的后颈。
凌软迟疑半刻。
到底对贺时锦的信任占据了上风。
于是也靠了过去。
和他说起了悄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软推开贺时锦。
“你滚蛋…”
凌软眼梢染着未褪的红,推了贺时锦一把。
“我们来做明天上课要用的课件?”
贺时锦往腿上放了本书,打开笔记本电脑。
“今晚不知道能不能在熄灯之前赶回宿舍。
大家都在写作业。”
车厢里,导师们在前排聊房价,分房子和领导换届。
学生们在聊作业和学校的活动。
“还生我的气呢?
你仔细听听,大家都在干什么?
我怎么舍得让你那种样子被其他人看到?
还有那种声音…”
“贺时锦闭嘴!”
凌软像个炸毛的小猫咪。
波光粼粼的大眼狠瞪贺时锦。
“我要写作业了。
你离我远点。
不准再打搅我。
再打扰我,我真的生气了。”
凌软说完,使劲咬了一口贺时锦。
贺时锦脖子上出现两个带血的牙印。
“还气吗?气的话再咬几口?
消气了就正常和我说话?
不准不理我,嗯?”
凌软见他脖子冒血,气立刻就消了。
“锦哥,你带耳机了吗?
还有,法律逻辑学的笔记带了吗?
我上节法律逻辑有点困,没怎么记笔记。
啊,锦哥,你这得遮一遮吧?
不然叔叔会受惊吓的吧?”
凌软拿出创可贴。
气鼓鼓的拍在贺时锦脖子上。
“带了。”
贺时锦脱下书包,递给周骁然。
“你自已找。”
“说话?”
他捏捏凌软通红的耳朵。
“你不和我说话,我真的会疯,知道吗?”
“知道啦。我做课件。你别闹了。”
“把这本书垫在笔记本电脑下面。”
贺时锦递过去一本书。
“直接放在腿上,笔记本电脑散不了热,容易坏掉。
你做吧,我不闹你了。我写论文。
有不会的地方可以问我。”
“嗯。”
贺时锦拿出上课时专用的黑框眼镜戴上。
噼里啪啦的开始打字。
凌软压根不记仇,做了会PPt,理直气壮的伸手放在电脑键盘上:“锦哥我饿啦。
有没有吃的?有的话都放到这里面来,啊——”
“有。”
自从贺时锦知道凌软有胃病。
不管书包里有多少东西,都要强行往进去塞些零食。
“沙琪玛,小面包,…,自已拿去吃。
还有我的保温杯。
里面有热水。
辣条不准吃,辣条是给他们带的。”
凌软的胃很娇气。
“就吃一根也不行吗?”
“不行。”
“好好好。”
“锦哥,ecclesiastical这个单词什么意思?
我之前背过意思,是形容词,意思是:教会的。
但这个意思在这个句子里面好像不太对。
你看看。”
贺时锦看了眼那句英语长难句。
“还有两个意思,分别是神职的,牧师的。
在这里是牧师的意思。”
“我说呢,换成这个意思就对了。”
“锦哥。”
凌软遇到问题,不想去查书,于是也去问贺时锦。
“无效婚姻的法律后果除了这几种,还有什么?我忘啦。”
贺时锦拿着笔过去教他。
顺便还画了个思维导图。
“记不住的法学术语,可以自已画思维导图,逻辑记忆;
或者画简笔漫画,形象记忆。”
“好!”
“贺时锦,周教授叫你。”
“我过去一下。”
贺时锦被教授们叫到前面。
聊了近50分钟才回来。
他回来时,死党们好奇的回头。
“锦哥,聊什么这么久?”
“下车说,现在不太方便。聊的内容比较敏感。”
“好嘞。”
凌软的PPt已经做到了尾声。
贺时锦没出声打扰他。
只是一直看着他。
“锦哥,你看什么呀?”
凌软把做好的PPt保存了。
从文件夹里移到了电脑桌面,合上电脑。
“亲不给亲。看都不能看了?”
贺时锦嗓音哑得吓人。
“没有…锦哥,你是在画我么…”
询问的语气很快变成了肯定。
“不然呢?你觉得这是周骁然?”
贺时锦抖了抖手里的纸。
凌软又脸红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贺时锦如同刻刀、痴缠入骨的视线。
只能低头刷手机。
一刷不要紧。
死变态theo又来了。
【theo】:“你和你男朋友卖照片吗?”
【theo】:“卖的话我高价买。”
【theo】:“当然,你们的照片内容,必须要我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