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完结】>第45章 “要亲,不要打针,不要

  45

  订婚宴。

  五星级酒店的装潢豪华大气,吊顶宽阔,金碧辉煌。往来宾客皆衣着华贵,手持高脚杯,向今日的两位主人见礼。

  男人高大英俊,挺拔如玉山,给人凛然不可侵犯之感,而他身侧的少年,一身纯白色高定西装,胸口别着一枚红宝石胸针,挽着男人的手臂,姿态依赖,笑容甜软。

  姜渔白皙的手指上,一枚精致华贵的鸽子蛋钻戒闪闪发亮。

  宴会上有人小声讨论,说那枚钻戒是请国际一流的珠宝设计大师设计的,光是设计费就花了上千万,加上原材料和工费,价值上亿。

  不过,钻戒的主人似乎对它不怎么在意,连看都没看过几眼。

  从入场以来,他的眼神大部分时间都落在身旁的男人脸上,望着自己未婚夫的眼睛里像是含着蜜糖,甜得都能拉丝了。

  姜渔觉得闻峋今天格外帅。

  男人穿着意大利纯手工定制西装,白衬衫领口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遮挡住其下肌理流畅的胸肌和锁骨,只露出凸起的喉结,性感又富有魅力。

  那张脸依然线条冷峭,眼型狭长而显得凉薄,但因为身边挽着个温软可爱的人儿,那双眼似也褪去了往日的冷冽逼人,多出几分柔和的意味来。

  闻峋带着姜渔和来往的宾客寒暄,接受来自四面恭贺新婚的祝福,姜渔也笑容得体地一一回应。

  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种需要见很多陌生人的场合,但因为是和闻峋的订婚宴,总有一种告诉全世界闻峋属于他的满足与雀跃感,因此也不觉得烦了。

  站了快一小时,闻峋低声问他:“累吗?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往日里很娇气的少年,现在却仰着头,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他:“不用,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闻峋低了低眸:“嗯。”

  这半个月以来,他几乎都是二十四小时守在姜渔身边,没让人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尽管中途徐晏书因为公司账务问题被关进了拘留所,他也没有一刻放松过警惕。

  换做寻常人,面对这种密不透风的看管可能会觉得喘不过气,一对恋人再怎么形影不离,也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呆在一起,还不爆发矛盾。

  可姜渔不是寻常人,都不用闻峋做什么,少年自己就跟个黏黏糊糊的小糖糕一样,随时随地都黏糊糊地粘在他身上,一点也不会觉得腻。

  那次因为“出轨”而爆发的矛盾过后,两人甚至比之前还要如胶似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闻峋其实能感觉到,姜渔身上存在一部分依恋型人格的特征,但他没有阻止,甚至可以说,他放任了这一特质的发展。

  因为姜渔不需要改变。

  往后余生,少年都会生活在他宽阔的羽翼之下,他不需要独自去面对任何艰难险阻,不需要成长为一个成熟独立的大人,他会保护他,照顾他,替他解决好一切。

  姜渔只用在他怀里,做一辈子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小鱼儿。

  大厅里乐声悠扬,舒缓浪漫的钢琴和大提琴协奏曲在空气中飘荡。

  二人亲昵地说了会儿话,算是休息,便又一同去迎接往来敬酒的客人。

  酒过三巡,姜渔忽然觉得身上开始发热,下意识地抬手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露出一小片锁骨处白腻的肌肤。

  注意到他的动作,闻峋侧眸,低声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姜渔脸颊飘着一层薄粉,摇了摇头:“不知道,有点热,好像脑袋还有点晕。”

  闻峋蹙了蹙眉。

  姜渔有轻微的酒精过敏,所以今天喝的都是果汁,人也一直跟在他身边,没有碰过酒精才对。

  正当他思索的时候,少年脸上的红色又加深了几分,艳丽得像熟透了的桃子,眼睛也朦朦胧胧的,竟然当着正在交谈的宾客的面,黏人地靠上来,用发烫的脸颊蹭他:“老公。”

  闻峋的眉头彻底拧起来。

  姜渔这副模样,像是中了药。

  他在上流圈子里沉浮多年,对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多少有了解。

  在许多宴会上,来往的不全是富家子弟,还有被富家子弟带来作为伴侣的情人们,对于他们来说,情人如衣服,圈子里各自的情人互换着玩儿也不是没有过。

  往往宴会上的公子哥看上哪个漂亮的,乖顺的直接带回去,不乖顺的下药带回去。

  姜渔今天一共就喝了两杯果汁,第一杯是他亲自递给姜渔的,第二杯是姜渔随手从侍者的托盘上拿的。

  只是,今天是他的订婚宴,不会有人敢把主意打到闻氏家主的未婚妻身上,姜渔多半是错拿了那杯被人下了药的酒。

  闻峋衣袖下的肌肉绷紧,生生将火气压下去。

  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大厅里布置了全方位无死角的高清摄像头,事后总能查到是谁干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姜渔带回去。

  对面的客人似乎也看出什么不对劲,打着圆场说:“小夫人是不是累了?要不上楼去休息一会儿?”

  身侧的姜渔从脸颊到脖颈都泛起了红,一双杏眼含着水,嘴唇嫩红饱满。

  他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习惯性地依赖着男人,小小声地叫老公。

  闻峋再清楚不过,这是少年情动的模样。

  他一张俊脸彻底寒下来,也不顾周遭的目光,直接将少年拦腰抱起,沉声道:“失陪。”

  闻峋直接带姜渔回了家,不过,这个家却不是他们之前住的那幢临湖公寓,而是一座别墅庄园。

  自从上次的意外事件发生后,二人就一直住在私人别墅,这里不仅有严密的安保措施,连医疗设备都一应俱全。

  车上,前方的司机自觉升起了挡板。

  幽闭的空间内,一时显得很安静,少年急促的呼吸声和难受的哼哼分外明显。

  因为常年练舞,姜渔的身体抱起来柔软又温热,带着韧性,很是舒服。

  可现在,闻峋只觉得怀里像是抱了一块儿火炭,到处都是灼.热的,烫得他血液都快被烤干。

  姜渔在他怀里扭着,随着姿势的变换,柔软的屁.股在他腿上蹭来蹭去,喉咙里发出黏糊又委屈的咕哝:“老公,你为什么不亲我?”

  药效到这时候已经彻底发作了,少年双颊晕红,眼睛里含着水雾,完全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可眼睫上挂着水珠,嘴唇委屈巴巴地翘着,看上去实在可怜。

  闻峋呼吸一沉,安抚地在他背上轻拍着,哑声道:“小渔乖,忍一忍,马上就到家了。”

  但少年显然对这样的回答不满意,瘪着嘴,眼睫一颤,落下一滴泪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姜渔身上很烫,发着烧,在模糊的神智下完全显出了小孩子心性,闻峋看得既心疼又爱怜。

  他无奈地低头,在少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声音沉哑,又蕴含着无边的温柔宠溺:“没有不喜欢小渔,只是小渔现在生病了,我们先回家看医生,好不好?”

  姜渔闹起来:“不好!不好!要亲!”

  少年在他怀里又踢又打,一边打一边哭,一双杏眼像是浸着水的黑玛瑙,圆溜溜的,可怜又可爱,嘴唇也红红的,唇珠翘起,待人含.吮的模样。

  闻峋眸色暗下去,手掌从怀中人纤薄的脊背移到后脑,以一个完全掌控的姿势扣住,随即,凶狠地吻了下去。

  因为发烧的缘故,少年的嘴巴也比平常烫了许多,口腔内里又软又热,男人的舌.头一伸进去就热情地裹.缠上来,乖乖地送给人咬.弄。

  姜渔刚喝过果汁,嘴里还残留着果汁的甜味,吃起来比平日更甜,小舌头又香又软,十分主动地去舔侵.犯进来的东西,又很调皮似的,舔一下就缩回去。

  男人被勾起了火气,指腹用力,将少年后颈的皮肤按得微微凹陷下去,粗粝的舌.头吻到里面很深的地方,感受着层层叠叠的甜味从舌尖底部漫上来。

  姜渔被亲出了生理性的眼泪,呜呜咽咽地哭,但他脑子晕晕乎乎的,只觉得被男人亲得很舒服,即使有时候被亲到了很深的地方,有点不适应,心里也很满足,于是乖乖地张着嘴,无论被亲得多凶都不反抗。

  少年的嘴巴里面太舒服了,香软得让人只想永远陷在里面,以至于闻峋一时间忘了自己亲了多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少年不知何时把自己的衬衫扣子都解开了大半。

  他一把攥住姜渔的手,眸色沉得像是漆黑的夜:“别动了。”

  哪怕隔着一层衣料,闻峋也能感受到少年身上传来的热度,像是能将他烫化掉,他怕再不停下,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情。

  所幸就在这时,车辆停下了,路灯的光亮从车窗外透进来。

  闻峋抱着人下了车,疾步走进屋内,家庭医生早已在客厅里等候。

  做过一系列检查后,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这种药物本就是用于情.趣,在用量不大的情况下对身体没有伤害,只要疏解出来就好了,如果不疏解,睡一晚上,第二天烧也会退下去。

  闻峋摸了摸少年还在发烫的额头,问:“他烧成这样,不用打针吗?”

  这次医生还没说话,怀里的少年就陡然大声哭叫了起来:“不要、不要打针!”

  他很害怕似的,手脚并用地牢牢扒在闻峋身上,又用嘴唇讨好地在男人脸上胡乱地亲,呜呜哭着:“要亲,不要打针,不要打针...”

  换做平时,少年虽然娇气了点儿,但该听话的时候还是会听话,但现在他烧糊涂了,完全是小孩心性,怎么哄也哄不好。

  旁边的医生看得也有些赧然,稍稍移开视线说:“要打也可以,但其实没有太大必要...”

  闻峋只觉得怀里跟抱了只不安分的猫儿似的,脸上都被小猫的舌.头舔得湿漉漉的。

  他安抚着怀里的人,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对一旁的医生道:“好,那劳烦您先在这里住一晚。”

  医生:“没问题,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医生很快便跟着管家去了另一幢楼,别墅里转眼只剩下姜渔和闻峋两个人。

  闻峋抱着姜渔踏上楼梯时,少年还在黏黏糊糊地亲吻他,好像一刻都不能跟他分开似的,身体软乎乎的,在男人硬朗贲张的肌肉上挨挨蹭蹭。

  大概是今晚喝了太多酒,闻峋也有些酒意上头,他没有再去制止少年亲昵的动作,反而顺势托住怀里的柔软,手掌从薄薄衣料下探了进去。

  头顶吊灯明亮,而男人眸子里的情绪幽深如墨。

  在某种程度上,闻峋算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

  他原本打算将此事留到他们的新婚之夜,但今夜月色静美,怀中人娇艳欲滴,他抱着香香软软的,已经和他订了婚的小妻子,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他将姜渔温柔地放在了床上,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精悍漂亮的八块腹肌在灯光下显露出来。

  男人俯身,温柔得如同羽毛似的亲吻在少年眉心,鼻尖,嘴唇上依次落下,仿佛在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前的安抚。

  姜渔勾着他的脖子,杏眼圆润漂亮,像是含着一层水蒙蒙的雾。

  他到现在脑子也还不是很清醒,只觉得男人的怀抱很舒服,鼻间萦绕着熟悉好闻的乌木沉香,是他闻了许多年的,很安心的味道。

  而且,一向都不怎么会主动亲他的男人,今天亲了他好多回,他心里很开心,像是沉入了一个温柔得不愿醒来的梦。

  姜渔勾着男人的脖颈,依赖又眷恋地用脸颊挨蹭着,声音乖软:“闻淙。”

  闻峋的动作骤然僵住。

  他停了整整五秒,才从少年白皙的颈间抬起头,极缓、极缓地问:“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