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楚诵心中默念,长得这么像,该不会真有点什么关系吧。
“我给你退场的机会,现在,马上滚。”木马冷冷道。
砝码扯了扯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笑道:“哥哥对我好仁慈。”
“我不想再说一遍。”
砝码这会儿看向楚诵,皮笑肉不笑问:“我哥哥对你好不好?”
“你觉得呢。”楚诵不知为何感觉有点生理不适了,大概是因为砝码的表情有点儿瘆人。
木马当即用自己的身体卡住二人的视线,他对楚诵说:“不用搭理他,待会儿我们就出去。”
“出去?”砝码挑眉,“那只能有一个人可以出去哦。”
木马的神色里透着一股反感,“你现在可以出去,否则待会连你一块儿收拾。”
“哥哥要收拾谁?”
砝码话音刚落,上百只枪齐刷刷都上了膛。
“叫布罗利出来。”木马说。
楚诵听到这个名字立马心里一紧。
砝码点头,然后对身边的狱警说:“把布罗利副狱长过来。”
没想到仅仅几年而已,布罗利就从一个年轻暴力的少警司变成了个大腹便便的地中海中年男人,木马一开始差点有些认不出来。
“是他吗?”木马问楚诵。
楚诵不作声,肌肉记忆和潜意识让他看到布罗利就习惯先沉默。
“是你挖了他的右眼?”木马会意,直问台阶下的布罗利。
布罗利嘴上还抹着油,似乎来这里之前还刚刚吃过东西,这么乱的情况下还能安心用餐,也不愧是伊斯拉夫最大的老鼠了。
“说话。”
这两个字不是木马说的,而是砝码说的。
“不,不是……”布罗利对上砝码的眼神腰都挺不直了。
“不是他挖的?”木马又问楚诵。
楚诵摇头,“我不记得了。”
“那其他的呢?”木马蹲到楚诵膝前,托着对方的手问。
“说不上名字。”楚诵确实不记得是谁弄的,毕竟什么人都能踢他一脚。
木马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你……注意安全就行。”楚诵原本想说点其他的,不过想必木马也听不进去。
木马不急不慢的替楚诵把脚掌上的纱布系紧,然后才一步一步下了台阶。
眼看着木马越来越近,布罗利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哥哥。”
木马对砝码的声音充耳不闻直接越过,他一脚将布罗利踢倒在地。
布罗利肥胖的肚子猛烈的晃了晃,他向砝码投去求助的眼神,下一秒就他的右眼就被木马用匕首刺穿了。
从眼眶里,银白的刀子一路划到嘴角,那几乎就是两秒钟的事,木马胸前溅开了一条发热的红。
扭曲的喊痛声让目睹全程的人都为之背后生寒。
“典狱长……”一白衣狱警低声提醒砝码道。
布罗利在地上滚了两圈以后,急忙慌乱从腰间抽出枪,因为视线混沌而错射到了一名普通狱警的大腿上。
木马又夺走他手上的枪,空手劈断了布罗利的胳膊,并将他的两条粗腿折成了外翻的跪姿。
原本一直端着枪指着木马的狱警们惶恐的看着砝码,似乎在等待一个射杀的指令。
但砝码似乎很享受观看木马大肆凌暴他人的画面。
“砝码…!你这个卵生的假太子!我跟你没完……!”
布罗利在奄奄一息之际终于忍不住指骂了他的顶头上司。
没想到砝码下一秒就走过来,抬起脚,用他靴子的后跟直接踩进了布罗利那张裂开的血嘴里。
布罗利牙齿被踹落的声音又让所有狱警为之傻眼。
“还有谁。”木马环视了周遭一圈。
没人敢吭声。
“没听懂吗?”砝码脚踩在布罗利的肚子上,用那套衣服擦了擦鞋,“我哥哥问还有谁!”
依旧没人敢说话。
于是砝码抽出自己的枪,往将近死绝的布罗利脑门上补了最后一枪。
“他们跑了!……”一断耳狱警说道。
砝码看向那名断耳狱警,“跑了?”
“是,是的……”断耳点头,“洛克组长他们几个人听说您把布罗利副狱长叫过来的时候,他们就从7号通道离开了。”
砝码不太满意的笑了笑,转头问木马:“哥哥,要我去追吗?”
“别来插手我的事。”
木马说完又往回走,他将楚诵背到背上,并径直穿过了人阵。
“就这样放他们走吗……典狱长。”断耳提醒道。
砝码阴蛰一笑,“枪给我。”
“是。”
砝码接过断耳的枪并上了膛,他举起枪对着越走越远的那两个人影瞄了瞄,最后目标落在了楚诵的后脑勺上。
“我不喜欢任何人碰我的东西。”
砝码说完,反手对着断耳狱警扣下扳机。
“还看什么?”砝码对在场所有受了惊吓的人说,“我只是杀掉了一个过去欺负过我哥哥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典狱长……”
砝码将枪扔到地上,“你们还有三十秒时间逃跑。”
当所有人还不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地板突然晃了一下,紧接着地底下又传来了空耳的爆炸声。
木马还是把伊斯拉夫给炸了。
……
前往毛德皇后地的一条破冰船上。
“那个……是你弟弟?”
正在接受伤口治疗你楚诵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木马正在用镊子一点一点刮去楚诵膝盖上的死肉,“算是。”
“什么叫算是?”
“我没把他当弟弟。”
楚诵白眼,“那就是了呗?”
“血缘上是的。”
“双胞胎?”
木马很是专心手上的事,“一母同胞。”
“那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因为我们出生后就分开了,他没有通过安切尔博士的改造筛选,是以一个原生人的身份在母体身边长大的。”
楚诵哟了一声,“可我听着,感觉你们感情很好啊。”
“没有这回事。”木马说,“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但是以前常常来偷偷的看我,因为他和我长的太像,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的复制品而已。”
“倒也没有像到那个地步吧。”楚诵说。
“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注意过他,直到我被关进了伊斯拉夫,他来看我,我才知道我还有一个弟弟。”
楚诵哦了一声,“我感觉他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