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青枣>第35章、奖励

“唔…嗯哼……”

“慢,慢一点……”

深夜,清秋医院地下一层最尽头的病房内持续不断地响起令人听了面红耳赤的交媾声。

安静银白的月色被污浊浸染,逐渐变成了罪恶的摇篮,黑暗的遮羞布。

陈藜芦浑身赤裸,四肢呈大字型被绑在铁床的四角。他原本光洁白皙的皮肤布满了数不清的淤青咬痕、烫伤鞭痕,又或者殷红吻痕,像一张被车辙碾压无数遍的宣纸,成了人人皆可践踏的污泥。

陈藜芦的双腿被无力抬起,失焦的瞳孔盯着头顶上方模糊的天花板。他的身上,一名体型健硕的男人正趴在其间努力摆动腰肢,与此同时,一根粗壮紫红的狰狞性器随之在陈藜芦股间进出、冲撞,发出肉体撞击的“啪啪”声。

自从陈藜芦被关在这间昏暗无光的屋子里,强奸陈藜芦成了曹赤辛每天必做的事情。他到来的次数与频率没有规律,有时是早晨,有时是傍晚,有时则是深夜……而无一例外,几乎每一次曹赤辛在屋里度过的时间都很长。

最长的一次,曹赤辛隔了两天两夜才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间,陈藜芦也几乎被他折磨得断了气。

乌黑的头发被汗水与精液浸湿,陈藜芦跟随曹赤辛撞击的动作上下晃动肉体。鼻息间是麝香与腥臊混在一起的味道,他却仿佛什么都闻不到一样,任凭男人对自己肆意侵犯驰骋。

陈藜芦表情木讷、目光空洞,瞳孔异常放大的的右眼宛如一颗失去所有光泽的玻璃珠,没了任何神采。

上次的毒打后,陈藜芦的右眼便被鞭子打废了,不仅瞳孔扩散不能再缩回来,还让他视物困难,尤其是对于细小的物件,陈藜芦必须眯起眼睛靠近才能勉强看清。

或许是自卑为了挡住自己吓人的眼睛,陈藜芦开始用阴郁的长刘海遮住他的半边脸。

秀丽的容貌被濡湿的黑发掩藏,曹赤辛不满地皱了皱眉。他轻轻撩拨开贴在陈藜芦脸侧的发丝,慢慢地,手掌顺着耳廓滑落到下颚,最后一把掐住了陈藜芦纤细脖颈。

陈藜芦流水的穴口下意识缩紧,夹得曹赤辛舒服地喟叹出声,不久,他收紧掐住陈藜芦脖子的力道,狞笑道:“小藜,你还真是淫荡,才调教你几次,身体已经这么敏感了?”

“呃…嗯……”

喂过药的陈藜芦被迫仰起头,因为四肢被绑住,他毫无反抗之力,任凭口水从嘴角流下,习惯性地回答:“是,主、主人……”

曹赤辛在房间里调教陈藜芦最长的一次,没有人知道陈藜芦经历了什么,但是许多人都清楚,自那之后,陈藜芦真正成为了曹赤辛一条听话的狗。

看到面前的人变得如此乖巧,曹赤辛残忍地勾起嘴角。他松开手,大度地给予了陈藜芦呼吸的权利,却在下一秒,将抽出大半的阴茎猛地刺向陈藜芦肉穴深处的敏感点,让陈藜芦几乎是尖叫着射了出来。

稀薄的温热精液水柱似的飞溅到曹赤辛的腹肌上,接着滑落至浓密的阴毛中,又被交合处的黏液挤压成了无数白色泡沫,成为这场淫靡性交中微不足道的一点。

陈藜芦身体痉挛,抖动的股间成了水龙头,战栗着不受控制地流下透明的淫水。他大口喘气,感觉自己像飘在天上的云,一会儿却猛然坠入深深的地狱,眼前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最后全部变成一张让他身心都恐惧的人脸。

然而,即便再害怕,陈藜芦依然在射精结束后习惯性抬起臀部,迎合曹赤辛的侵犯。他早就成了一个真正的贱货,一个离不开男人的娼妓,每天只懂得在曹赤辛身下淫叫、索取。

滚烫的泪水灼烧着陈藜芦的双眸,他闭上眼睛,泪水如一团火顺着脸颊,落到身下污浊的床单上,化为一块块被烧焦的黑洞,将陈藜芦吞噬,拉扯着他不断沉沦。

曹赤辛贪婪地欣赏着眼前美人落泪的诱惑模样,深埋在对方体内的阴茎又胀大了一圈,紧紧堵住早已被他操得松软的穴口。

咽了下口水,曹赤辛猝不及防地握住陈藜芦瘫软的性器上下撸动。

陈藜芦遽然睁大双眼,不住地摇头,哭泣讨饶:“不,不要了,求,求你了,主人,要…坏了……”

“真的吗?”曹赤辛俯下身,射出舌头舔舐陈藜芦的耳廓,“可我总觉得,小藜你很希望我继续啊?”

陈藜芦咬住唇,想合拢的双腿因为被绑住,只能做出无意义的夹紧动作,引得曹赤辛更大幅度地帮他撸动。

曹赤辛恶劣地拨开陈藜芦龟头的包皮,露出脆弱敏感的马眼,用指尖挑逗扣弄,另一只手则揉搓陈藜芦被打了乳钉的红肿乳首,让它变得像女人的乳头一样硬挺。

陈藜芦难耐地转过头,他觉得自己再也射不出来了,但是酸麻的感觉仍然从被玩弄的胸部一阵阵流动到小腹,再一直蔓延到双脚,让他浑身发软。

他想休息,曹赤辛根本不给他机会,总是让他一次又一次发泄出来,强制射精。

前后夹击的快感刺激下,陈藜芦赤红色的性器颤巍巍地重新站起来,在曹赤辛粗粝大手的套弄下渐渐有了反应。

曹赤辛嘻嘻笑着,“小藜,你看,你真的不想要吗?撒谎可不是好孩子。”说完,他惩罚般捏住了陈藜芦脆弱的茎身,让身下的人发出了一道短促的叫声。

“主,主人,我错了…放,放了我吧!”

曹赤辛挺动几下公狗腰,他握住陈藜芦的鸡巴,眯起眼睛问道:“放了你?行啊,不过小藜要给我生个孩子才可以,好吗?”

命根被握住,再加上功能强悍的催情剂在身体里疯狂冲撞,让陈藜芦完全抛弃了理智,他不住点头,怔怔地回答:“好,主人,小藜…给您生孩子。”

呼吸一滞,曹赤辛几乎是瞬间红了眼。他深呼吸口气,暗骂道:“真是个骚婊子。”然后突然加快了为陈藜芦撸动的速度,布满青筋的阴茎也开始在松软温暖的肉穴内进行新一轮的冲刺。

“哈啊…主,主人……太,快了……”

陈藜芦明显感觉到什么不同,他惊慌地张大嘴巴,却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娇嫩的后穴内便冲进了一股一股凶猛的精液,烫得他两眼翻白,紧接着马眼处一股黄色的热流喷出来,湿了满床。

房间内很快被尿液的骚味侵占。

陈藜芦绝望地弓起腰肢,宛如搁浅在岸边的银鱼在苟延残喘。

伴随曹赤辛将最后一滴精液灌进身下让他欲罢不能的体内,陈藜芦发出几声急促的呼吸后,终是因为承受不住接连无数次的性事与失禁的刺激而昏倒在床上。

曹赤辛目不转睛地瞧着陷入晕厥的陈藜芦,贪婪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他没有将粗大的性器立刻拔出来,而是俯下身贴近陈藜芦干涩的唇瓣,一边细细品啄,一边沉溺嗫嚅:“小藜,因为你表现不错,所以我会给你一个奖励。”

缠绵的吻落下,软下来的阴茎从两人交合处滑落出来,发出“啵”的一声,带出许多黏腻的白浊。

……

陈藜芦根本不记得自己被关在狭小的房间里有多少天,当他再次踏出铁门时,只感觉似乎过了一个世纪。

走廊里,陈藜芦见到了李梦,看到小丫头没什么事,他不由松了口气。

面对李梦担忧的目光,陈藜芦尽管对自己的肮脏觉得羞愧,还是露出的左眼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后摇了摇头。

他们不再住在一起了,两个人被分到了不同的房间,所以对于彼此之间的事情谁都不了解,但是李梦不傻,当他看到陈藜芦脖颈上明显的掐痕时立刻明白了什么。

她的视线紧紧跟随被安保压着向前走的陈藜芦,眼眶微红鼻头酸涩,心里好像马上要失去某件很重要的东西般被悲伤笼罩。

之前的逃跑事件中,除了曹赤辛,他们中的所有人都没有得到好处——举报的姚远不知什么原因精神变得更差了,宋真明也不见了,所以她不愿再看到陈藜芦消失。

然而在清秋医院,所有的聚散离合都不是她能控制的,更不是她用眼泪能挽回的。

李梦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催促她快些长大。

走远的陈藜芦在人群中寻找另一抹瘦弱的男生身影,可是半天都没有看到宋真明,他正要转头去问安保人员,冷不丁被对方狠狠向前一推,“别说话!”

陈藜芦闭了嘴,跌跌撞撞地走进了一处小房间。

当陈藜芦以为是曹赤辛准备换地点侵犯他时,却看到里面只有一张黄色木桌,木桌上是一个红色座机。

陈藜芦狐疑地走过去,身后男人出声,“今天院长允许你给家人打电话,时间不超过五分钟。”

话音落,两名教官分别站到陈藜芦左右几步远的地方监视他,防止他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因为药物变得昏沉的大脑在此刻奇迹般恢复清醒,陈藜芦心脏砰砰跳动,他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的座机,刺目的红色几乎将他的视线占满。

喉结上下滚动,陈藜芦试探性地伸出微微发抖的手,发现并没有人阻止他的动作,终于拿起冰凉的话筒放在了耳边。

苍白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按下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陈藜芦紧张地等待电话被接通。

是啊,他是贱!

即使到了现在,他能想起的也只有那个容貌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男人,而自己能够记起的电话也只有他的。

吞咽口水的动静在耳边响起,陈藜芦不敢眨眼,呼吸都放慢了许多。

“嘟——嘟——嘟——”

机械的电子音猛烈敲击着陈藜芦焦灼的心脏,他生怕对方不接,又怕对方接起,不知该从何说起。

几秒的时间过得漫长,许久,陈藜芦耳边总算传来另一边的回复:“喂?”

女人轻柔的声音令陈藜芦瞬间如坠冰窟,他胸口落下的巨石压得他讲不出半个字,只能怔愣地低头看着眼前座机屏幕上显示的数字一遍遍确认,是不是他拨错了号码?

张欣雅皱眉,又问了一句:“喂,您好,请问您要找丹玄吗?”

陈藜芦握住话筒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他生生将嘴唇咬出血珠都不让自己发出一声。

心脏麻痹的痛苦似乎比曹赤辛强奸他还要让他难受,还要让他不能接受。

为什么是张欣雅接的电话?现在是晚上,他们两人是住在一起了吗?

陈藜芦六神无主时,电话里传来了他原本想听到的男人音。

“小雅,怎么了?”洗完澡的陈丹玄从身后抱住张欣雅。

“你的手机响了,是一串座机号打来的,不过我问了半天没人回答。”

陈丹玄微微蹙眉,接过手机,瞧了眼来电显示后同样疑惑,“喂,请问您是谁?”

陈藜芦不再说话,被冻住的心完全没了跳动。

他忽然觉得自己愚蠢可笑,也为过去自己的悲天悯人觉得讽刺。

其实一直以来是他在阻扰陈丹玄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更是他一直在阻扰陈丹玄的幸福。

没有了他,陈丹玄会过得很好。

曹赤辛说的没错,他是真正的罪人。

泪水滚落,滴在桌子上,成了绝望的幽潭。

得到很长时间的沉默,陈丹玄只当骚扰电话,对张欣雅说:“估计是误打来的。”

就在陈丹玄按下红色挂机键的前半秒,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抱歉……”

陈丹玄遽然间身体僵直,他立马拿起手机,“喂!你说什么?你是谁!!”但是通话已然被挂断,只剩下一片惘然。

陈丹玄迅速将刚才的号码重播却显示占线,他不甘心地试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一样的情况。

心跳变得激烈,陈丹玄像失了魂般握住手机瘫坐在床边。

那个声音…他不会听错,是小藜,被他亲手送进医院治疗的亲弟弟。

已经多久了,小藜不在多久了?

最近几个月,不仅是徐天南来找过他,南坤谨也经常来家里质问他们把陈藜芦藏到了哪里?每一次,他总会用不同的理由搪塞,或者直接逃避与他们见面。

陈丹玄清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而他更是每夜每夜梦见陈藜芦用一种悲戚失望的眼神望向他,对他说“再见”,让他几乎心脏骤停,呼吸停滞。

他是不是该把人接回来了?

陈丹玄失魂落魄地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发愣,对张欣雅的关心充耳不闻。



话筒掉落,长长的电话线上下弹动,最后如坠湖的鸟儿垂落到地面。

陈藜芦一动不动,如一具雕像冷冰冰地站在逼仄的房间内,他低着头过长的刘海遮住半张脸,没人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半晌,空寂的房间内响起沉稳的脚步声。

曹赤辛上前将陈藜芦从身后抱在怀中,他嘴唇贴着陈藜芦温热的脖颈幽幽道:“小藜,给你奖励还满意吗?”

“.…..”

陈藜芦没有说话,任凭曹赤辛像把玩玩物一样抱住他,在他脸侧、后颈留下一串色情的充满占有与欲望的吻。

轻笑一声,曹赤辛如打了胜仗的将军得意地搂住僵硬似木偶的陈藜芦,“小藜,我们走吧。”将怀中痴呆的人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