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狐媚子比娘们还秀气,脸蛋子比丝绸还软,哭起来也梨花带雨地勾人。若不是怕你肚子里的野种掉了在顾煜眼里一文不值,老子非要把你的小屁股*坏,*得你连哭带喘!”律骨浑见他执意不从更加兴奋,满是横肉的胖脸泛着红光,笑容渐渐猥琐,措辞也越发污秽不堪,伸出手背贴到萧灼华白皙细腻的的脸上就开始摸。

  萧灼华垂着脑袋没力气抬起来,任由绸缎般的黑发湿漉漉遮住了半边脸,眉头拧成疙瘩,双眸紧闭,长睫低垂落下淡影。鼻息微弱短促,显然已经被伤痕与腹痛折磨得坚持不下去了。

  律骨浑知道他伤到了肚子无力再反抗,奸笑着肆意摸了一会儿,淫辞不绝于口。萧灼华干裂苍白的嘴唇颤动着张开,露出洁白的贝齿和粉嫩的舌尖,看得律骨浑眼睛都发直。

  这个连喘气都费劲的人,僵硬迟钝地偏过头,像被惹毛了的野猫,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转,使尽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住律骨浑的手背。

  萧灼华憋得上不来气,眼前发黑,看不太清东西,但他能闻到嘴里的血腥味,能听到青筋断裂的“咔嚓”声。

  “松口!畜牲!松口!”律骨浑被激怒,两眼发红,一只手被死死咬着挣脱不出来,他不理解萧灼华哪来这么大力气。

  律骨浑伸出那只没被咬到的手,鼓足了劲扇了萧灼华一巴掌。

  萧灼华顿时感觉左脸麻木地发烫,随后刺痛着泛肿,耳边嗡嗡作响,眼前本就模糊的景象也天旋地转,他还是倔强地不肯松口。

  律骨浑气愤更甚,用膝盖杵一下他滚圆的肚子,狠劲掐住他白嫩的脖颈:“松开!”

  腹内炸裂一样疼,如果说之前是下坠的钝痛,这次就是深刻入骨的剧痛。本来呼吸就困难,萧灼华被扼住喉咙更是一丝气息都喘不过来。他只能被迫张开嘴,血丝混着涎水流下唇角,与泪水一同滑下腮边。

  喉咙间一股腥甜,萧灼华已经分不清嘴里的血是自己的还是律骨浑的。

  “尼玛的,还他妈的敢咬人!信不信孤在右边也给你烙一片!”

  萧灼华静静听律骨浑捂着淌血的伤口破口大骂,双眸灰暗呆滞,不屑地露出一抹笑意。

  要不是他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真想告诉律骨浑,我怎么会怕铁烙,你看我背上好多铁烙的旧伤啊,都是我父亲烙的。

  “是你逼我下狠手的。”律骨浑龇牙咧嘴甩甩那只受伤的手,把一碗黑苦的药汁强行灌入萧灼华口中,“这是鲁日特的慢性秘毒,若是三日之内没有服下解药,你就会一尸两命。明日的大战你若不来相助,就别想从我这拿到解药。”

  萧灼华挣扎着要往外吐,律骨浑阴笑道:“你若是敢吐,孤就给你再灌三碗,保你现在就能死。”

  萧灼华被吓得一哆嗦,即便呛出了泪花,也只能忍着反胃,一大口一大口艰难地往下咽。

  对不起。

  我不该咬人。

  我会乖乖喝的。

  别让我死。

  孩子太小了。

  我死了孩子也活不成的。

  萧灼华在心里哀求了千万次,奈何嗓子又哑又痛,他也没力气再说一句话,勉强才发出几个嗯嗯啊啊的破碎音节,他知道律骨浑也听不懂,只能尽量表现出配合喝药的样子。

  律骨浑看着一滴不剩的药碗,才轻蔑地点点头,失了玩弄他的兴趣。律骨浑安排人将他解下来送到牢房,找人给他医治身上的伤,又强行给他灌下去几碗保胎药,把他身下的血止住。

  萧灼华奄奄一息躺在牢房,像块破布一样被人遗弃。

  他空腹被人灌下去好几碗药,胃里又撑又疼,隆起的腹部还要压迫胃的下方,更为他的痛苦雪上加霜。

  萧灼华昏昏沉沉只想在冰凉的地上睡过去,虽然他的腰不好,地面硌得他很疼,他还是好困。

  快睡着的时候,萧灼华突然想起,一向好动的小桃子,好久没动了。

  他咬住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拍拍肚子,着急地问:“小桃子……你怎么……不踢爹爹了……”

  他一说话喉咙就灼烧似的疼,说出的话也沙哑微弱,他自己都听不清楚自己说什么。

  “小桃子……小桃子……你动动,爹爹求你……”萧灼华的话里带了哭腔,他一声声轻唤着,一下一下轻拍着肚子,急得眼眶泛红。

  “小桃子是不是冷了,爹爹去找暖和的东西,小桃子暖和了就会动的……”萧灼华用一双潋滟着泪光的桃花眼四处张望,视力很模糊,他认真看了很久,才发现墙角有一摊黑乎乎的东西。

  萧灼华站不起来,支起身子慢慢爬向墙角,看清那团东西果然是塞了棉絮的破被褥。

  破被冷得像铁,但萧灼华还是尽力往里钻,想使自己被折磨到冰凉的身体暖和起来。

  “小桃子是不是害怕了,不怕啊,爹爹在呢。”萧灼华用游丝般的气息哼着他以前哄顾煜时唱的歌,一边流泪一边不停拍打着圆鼓鼓的肚子。

  过了很久,孩子好像察觉到了他的忧虑,蜻蜓点水一样,没精打采地碰了碰他的肚皮。

  “好孩子……能动就好……”萧灼华松了口气,高兴得眯起眼睛傻笑。

  月光绵长,透过牢房的铁窗照进来。

  “小桃子……你看,月亮。”萧灼华摸摸肚子,凄然地一笑,“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