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停下，门都没关，陈宪就让于显文拉着跑上台阶。大门“砰”一声关上，陈宪被按在门上，接受对方的拥吻。亲吻过程中，于显文紧紧贴着他，湿透的衣服在两人之间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陈宪甚至能感受到乳首一下下地被挤压。
于显文的手在抚摸他的耳郭和唇角，舌头仍在他口腔中探索。探索彼此温暖湿润的口腔空间像是性爱的模拟，带着融入对方的亲密。
陈宪很想就地办了，但他还记着这个人淋了很久的雨。他转过身，艰难地就着接吻的姿势将两人引导到一楼的浴室，打开莲蓬头。
于显文可能根本没注意到场景转换，只是急切地贴近他、抚摸他。
热水浇下来，陈宪慢慢滑落到地上，于显文爬上去，慌慌张张地扯掉两人的衣物，握着陈宪大腿后侧，推了进去。
进去的刹那，于显文终于停下来。他把头埋在陈宪肩上，缓慢而深长地呼吸。
这个姿势很难受，脊背被硌得很疼，但于显文的手钻进来，垫在他的脊骨和瓷砖中间。
“陈宪——”
陈宪按住他后脑勺，“你不要说话。不管我说什么，哭也好，说爱你也好，你都不要说话。”这一切来得过于美好又突然，他很害怕。可能因为过于激动，浑身无法控制、抖得厉害。
“那我说你里面很软、很暖和，我很舒服呢？”于显文看他的眼神十分沉迷，像喝醉了一样。
陈宪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你还会说荤话？”
“是实话。你后面一直在收缩，我现在不敢动。怕动一下就射了。”
陈宪收起腿，将他推倒，骑到他身上。“你射吧，别软了就行。”他慢慢起身，前后摆动胯部坐下去。于显文抬起下巴，以便让滞涩的呼吸更顺畅一点，他凝视着陈宪，看他紧蹙的眉头和努力而生涩的表演。因为不熟练，所以陈宪动作慢又谨慎，只是脸上急切，脸颊因为缺氧而泛红，嘴巴微张，和鼻腔一起大口呼吸，胸膛剧烈地起伏。他每动一次，喉间就会发出舒服的轻吟。
在他为自己寻找敏感点而上下缓动的同时，于显文牵起他的手，将细长的中指和食指一并含进嘴里，柔软的舌面在他指缝和指腹间来回滑动。
陈宪低头看去，映入眼帘的事他弥漫水汽、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噘着嘴仿佛在吞吐性器的模样。
“艹。”他低吼了一声，阴茎顿时硬得生疼。
他手指开始在于显文在唇舌间搅动，对方不自觉仰头，一副任他撷取的样子。
“啊！”
于显文忽然握住陈宪髋部，猛地往下一按，鼓动的阴茎喷出粘液。
陈宪内壁受到刺激，“唔”了一声，也跟着射了出来。
陈宪笑道：“秒了啊。”
于显文直起身，贴着他，脸像小猫小狗一样在他胸前蹭。射精还在持续，后穴的收索和一鼓一鼓的阴茎频率完美同步。陈宪能感到一种融化在彼此体内的亲密感。
“我早说了嘛，这样太刺激了。”于显文声音黏糊糊的，还有点埋怨。
射过一次他果然冷静下来。看起来眼神都清澈了。水还没关，整个浴室水汽充盈。
虽然足够亲密，但一切来得太快了，陈宪情绪上并未满足。于显文还没退出来，他本来想靠在他身上休息一下，于显文又忽然翻身将他按下去。“再来，这次久一点。”
这怪物居然又硬了。
陈宪哼了一声，紧一下后穴，“于显文，标记我。”
于显文眉头动了动，表情有点痛苦。“你一定要这样吗……今天我也做不到啊。”
“下次易感期。”
“好。”他回答得很干脆，盘着腿，将陈宪稳稳抱起，轻轻咬他的耳垂，说话时陈宪鼓膜都在震动，整个身体也随之发颤，“但今天我想看你被我肏尿。”
陈宪当时就涨大了一圈。
“你喜欢我说这种话吗？还是期待真的被肏到神志不清？”
陈宪小心翼翼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别半路停了，别反悔。”
于显文笑了一声，就着这个姿势，抱着陈宪起身，“回卧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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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宪早上醒来时，床单已经一塌糊涂。他昨晚上确实被肏到神志不清了，后面一直在喊，每被顶一下就喊一声，完全是鬼叫。到后来连喊都喊不出来了，敏感点和生殖腔被反复碾磨，射出来的瞬间，于显文仍然不停，甚至加快了速度，那波高潮一直持续，接连升级，他浑身肌肉都在抖，到后来射出了什么他不知道了。过度刺激让他脑子整个断了片。
他稍微动了一下，后穴便有液体顺着臀缝往外流。于显文的性器还夹在他双腿间，不过这会儿没再那么禽兽地发烫发硬了。
他后背紧紧贴着于显文的胸膛，人被紧紧箍着。看起来两人才结束不久。于显文可能也困了，甚至没来得及收拾。
或许是因为他昨天精神太紧张了。
陈宪在他怀里转过身，于显文醒了，但没松手。
“我后面很不舒服，得去洗一下。”
于显文望着他，天真地笑道：“但我想再抱你一会儿。”
陈宪呆住了。他猛然意识到，于显文曾经的体贴是有距离感的。而此刻他在跟他撒娇。他克制不住去亲吻他，对方没有拒绝，还温柔绵密地回应，直到他感觉快硬了才撒手。
“那我抱你去洗吧。”
于显文把他放浴缸里，替他检查后穴。确实有点肿。射进Omega体内的精液倒不用非得弄出来，可以吸收。但太多了还是会溢出来，这让陈宪很不舒服。于显文让他坐浴缸边缘，自己跪在浴缸里，把手指伸进去掏了一会儿，陈宪觉得很痒，慢慢就硬起来。
于显文稍微起身，含住他阴茎，一手深入进去、揉按那个地方，一手握住自己快速撸动。
他吞吐时的表情像在舔舐什么甜蜜的东西，沉醉而满足。陈宪撑着浴缸边缘，防止自己摔倒，另一只手抓着于显文头发。“你要不要进来？”他喘息道。
“唔（不）了。”
射出来的东西已经很清了。这和敏感期的性爱很不一样，没有黏糊糊的像酒精一样让人昏沉的信息素，也没有过度的无法控制的生殖欲望，只是像普通Beta一样在不停地做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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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显文在厨房做早午餐时，陈宪就靠在旁边的流理台上，他现在腰酸背痛屁股又肿，站着比坐着好点。他体质算好了，但不是发情期，这种程度的性爱对身体负担还挺大的。
“我看到你拿那个手机了。”于显文昨晚拿的不是他送的那个手机，而是于婡给的、随便点一个键需要五秒钟来反应那个，“你能不能解释一下那些照片？”
于显文扭过头，看了他一下，又回头继续煎蛋饼，“米爱丽找人帮我拍的。”
陈宪站直了，“你们认识？”
“纯属巧合。我当时想弄个游轮，搞一条拐卖昂利斯加Omega的线路，正好就找到她了。我们没见过面。”
难怪当时米爱丽看于显文的眼神那么奇怪。“拐卖Omega？”陈宪心头跳了一下。之前他问过于显文很多事，但没想到今天他能这么坦然地说出来。
于显文把炸好的猪肉切成小块，用蛋饼包起来，洒了香料，摆盘子里放流理台上，“你要喝橙汁还是牛奶？就橙汁吧，昨晚上喝过牛奶了。”
陈宪脸瞬间就烫起来，脑中浮现出一些白花花的画面。
在他被迫想起更多前，于显文打断他的思路：“暗网不是很多被抓去拍色情片、被卖器官、被关起来干这干那的AO嘛。转手几次，就算是首相家的小孩，要查起来也很难了。所以我当时就想这么把你弄回来。前期准备工作做了很久，毕竟我什么都没有，只能先帮人打工，再自己创业。而且我们也不能同一时间人间蒸发，会被怀疑，所以时机差不多我就先跟你断联了。”
陈宪心跳加速。于显文搞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为了把他绑回来吗？他一直在想这些？
“你知道的，你家里人挺麻烦的。有一个自我中心的爸爸，还有个需要考虑很多的妈妈。我一个Alpha，村里小孩，无亲无故，要像你想的那样一直呆一块儿，多难啊，太不现实了。”
陈宪忽然有个很大胆的想法，如果是往常他绝对不敢说出口。“于显文……”
“嗯？”
“你的生命里，除了我还有别的吗？”
于显文对这种话反而没什么抵触，他把筷子放陈宪手里。“没有了。”
那一瞬间，比起高兴，陈宪有点难过。他其实有很多朋友，也有和他有着特殊情感联系的妈妈，他最近甚至还和许久不见的任龙张得之聊过几句。但于显文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这一切都因为他是Alpha吗？
“那你姐姐呢？”
“她的女儿是樊光耀的小孩啊。她有心结，而我没有维持姐弟关系的欲望。”
陈宪不想再提这个，继续前面的话题，问道：“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说？”
于显文揉了下他脑袋，“演技太差了。
“其实你回来之前我差不多都弄好了，船都要开航了，然后就看到亿文投资的新闻。”于显文“唉”了一声，“你总是在我计划之外。”
“你真是……”就算于显文说得平静，陈宪仍然觉得难以想象。他太震惊了。这样的异想天开竟然真的差点实现过。他想用“疯狂”来形容，但又觉得不恰当，因为于显文也并没有太多选择。
“从你的角度看，我可能没有正常过，不是吗？可你不是都接受吗？你在骗我吗？后悔了？”
陈宪皱起眉头，“你担心？”
于显文笑道：“不担心。你现在一点都离不开我。”
陈宪一笑，“但昨晚上先发疯的不是我。”
到这于显文却沉默了，他望向窗外，飘渺的眼神让他整个人的存在都不确定起来。
陈宪看他那样子就有点慌，忙出声把他攫住，“你在想什么？”
于显文回神看向他：“在八岁之前，我一直处在一种本能反应的状态里。失去妈妈没有很伤心，被人欺负也不太生气。然后我就遇见你了。你因为能和我睡一块儿就开心得不行，亲了我一下，说要和我结婚。太奇怪了。但我却有了被狗链子拴上的感觉。那是活着才会有得束缚感。有一点点心动，又有一点不情愿。”
他斟酌词句，眼角闪过一丝狡黠，而后充满歉意且伤感地对陈宪道：“昨晚上我看着那些照片，忽然意识到你也曾有可能遗弃这条捡回来的流浪狗。”
陈宪眼睛都红了，在他想说什么之前，于显文打断他的思路，继续道：“这种感觉和你说的爱情不一样。我永远不会尊重你，不会和你有情感共鸣，不会因为你难过就为你难过，也不会为了你好而放弃拽着你。我做不到，陈宪，Alpha没有这么精细的情感反射。
“你会因为时间流逝、在感情变淡之后，觉得疲倦、觉得无趣、觉得失望，因此抛弃我吗？”
他的眼神就像真的要被遗弃的小狗，巴巴地看着陈宪。
陈宪凝视他，他发现自己做得太少、想得太少了。他总是不顾一切地表达自己有多么爱，但也许那个时候于显文想的却是自己的热情终有冷却的一天，他越是热烈他就越觉得不安。他放下筷子，把于显文抱在怀里。
于显文把脸放在他肩膀上，“我好累啊，陈宪，活着好累啊。”
陈宪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只能抱着他。Alpha的人生就是这样，被本能控制，被环境排斥。光是要适应现代社会就能耗尽他全部的精力。
他很心疼，但无能力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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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两章，明天一并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