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渣攻今天又蛊了谁>第15章 王爷当真忘了姬某?

  当年观虚与净空、无相两位法师相聚于此山中修行,三人竟夜夜梦见相同的情景。

  梦中他们在此山洞中修习地藏王诀,心法口诀就一行行显示在这石壁之上。

  时有一着装奇异的人在石壁上现形,为三人答疑解惑,敦促他们修习此功。

  观虚认为,这是地藏王菩萨显灵开示,便与那两位大师一起在此安顿,开宗立派,招纳门生,这才有了这九华山派。

  两位大师相继过世后,观虚内心悲苦孤寂,一次便向徒弟至清和至真讲述了梦中奇遇。

  没想到,至清那厮竟起了意。

  他差人按观虚说的位置,在崖壁上凿了通道,竟真的找到了这间山中石室。

  至清不停在观虚耳边劝说,无论真假,练练总不是坏事。如此上乘武学,若能练成,我九华山派便可扬名天下,冠绝武林。

  观虚当时挚友新丧,内心空虚,耐不住他在耳边天天劝、日日念,终于同意来到这石室中。

  墙上的口诀,竟真的可以按照梦中所示的方法开启!

  恰巧至真新练成了心意混元,观虚与至清如获至宝,觉得这简直是天意难违,不练地藏王诀岂不可惜。

  可至真却不肯相助,还说此功逆天而行,不是正道。

  被他们逼得急了,他竟下山跑了。

  没了心意混元护法,观虚便灰了心,断了念想。

  可至清却执迷不悟,竟把观虚关进这石室,不练成地藏王诀,就不放他出去。

  如幻总结道:“都是至清那个贼人的错,师祖总是无辜。”

  观虚听出他语带讥讽,急眼了:“随你怎么想!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

  “师祖不是嗜血无情之人,我当然也不是。第九层心法放出来吧,我绝不害你。”

  刚才观虚无意中说到,心法口诀并不是他放出来的,而是石壁上原本就有,他只是用某种方法将其开启。

  如幻双目圆瞪,侧耳倾听,努力感知观虚如何开启石壁上的口诀。

  黑暗中传来观虚屏息提气的声音,衣袖摩擦的细簌声。

  壁上字迹亮起的一瞬,在黯淡的荧光中,观虚指向石壁的手,还没来得及完全放下。

  如幻按照约定先为观虚传功救命,而后又凝神打坐,继续修炼。

  *

  崔衍心绪不宁地吃了午饭,这才发现不见芜丁人影。

  “你家阿芜近来总使小性子,你就不问问?”珊瑚放下碗筷,挑眉瞅他。

  “呵呵,”崔衍呆望着门外:“临行前他就说不愿来,怕是打算另择高枝了。”

  珊瑚伸手给他一拳:“你少作践别人!纵使天下人都背弃你,芜丁也不会……”

  崔衍忽地抓住珊瑚的手,深深看进他眼里:“小珊瑚你呢?”

  “我可不是你买下的,我不欠你。”珊瑚得意道:“哪天我腻烦了,咱俩好聚好散……”

  崔衍作势要拧他脸颊,珊瑚轻身躲开,甩袖笑着走了。

  在书房冥思苦想了一下午,崔衍总算有了些主意,人又欢脱起来。

  他踱到芜丁那间,发现房门紧闭推不开,知道人在里面。

  “阿芜,你家大人肚子饿了。”

  “阿芜,你家大人要出去寻花问柳了。”

  “阿芜,你家大人要去问淮南王可有一箱银锭。”

  芜丁掀开房门,对上崔衍一双笑眼,无奈泄了气。

  “今夜淮南王宴请扬州司马,大人应为主陪。这会儿还早,大人先用些茶点垫垫。”

  芜丁说着,要去传茶点,崔衍却扑着从背后抱住他,不让走。

  “莫说一箱银,十箱银、百箱银,全淮南的银子都给我,我也绝不动心。阿芜放心,谁也别想抢崔某的人。”

  “大人,芜丁今晚就不陪您入席了。”芜丁想起司马乾那双阴冷的眼睛,就浑身不自在。

  崔衍知道他怕了司马乾,笑道:“姬公子随我去。”

  芜丁挣开他,惊讶道:“他不是……司马乾岂不……”

  “既然他把话说开,崔某也不必再遮掩。我倒要看看,他见到珊瑚会作何反应。”

  崔衍拉着芜丁手吩咐道:“你替我备好车马,停在远处,不要被王府的人发觉,宴后我要再探淮南太守。”

  珊瑚也不愿去。

  崔衍好说歹说,他才冷着脸随便披了件旧衣。

  “姬公子姿容绝美,世所罕见,如今跟了崔某,怎能如此寒酸?人要耻笑我的。”

  崔衍打开珊瑚的衣箱,在里面又拉又拣,挑了一件簇新的玉色锦袍,搭配狐皮围脖,硬要珊瑚换上。

  两人一踏入大殿,席间众人一齐交头赞叹。

  “崔侍郎,这位神仙下凡般的公子是……”司马乾从主位上走下来,明知故问。

  “王爷。”崔衍行了一礼道:“这位是益州姬氏,姬越姬公子,是崔某至交好友。”

  珊瑚落落大方,也行礼道:“参见王爷。姬某斗胆向王爷讨杯水酒。”

  司马乾神色惊喜,连声笑道:“哈哈,好说好说,二位快快入席。”

  珊瑚天赋异禀,不仅该他喝的酒他都老老实实喝了,还主动为崔衍挡酒,一连几壶下肚,竟面不改色,引得众人啧啧称奇,气氛一时火热。

  敬到司马乾跟前,珊瑚按照崔衍的嘱咐,故意凑近轻声说:“王爷难道真的忘了姬某?”

  司马乾先是一愣,而后仰面笑了:“姬公子这张脸,任谁也忘不了。本王午夜梦回时,还常想着姬公子呢!”

  珊瑚将食指靠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眯着一双媚眼:“王爷别闹。崔郎爱喝那酸的……”

  说罢两人又哈哈大笑。

  月到中天,司马乾醉得摇摇晃晃,搂着崔衍说起浑话:“崔侍郎真贪得无厌!全天下的美人都被你得了去?哪有这种道理?姬公子,和你那英武侍卫,怎么也让给本王一个!”

  崔衍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白日里王爷问了我家芜丁身价几许,回来他便赌咒发誓,说崔某若卖了他,他就不活了。王爷真怜惜他,就饶他一命吧。”

  司马乾假装怒道:“崔博远!你可太招人恨了!”接着又去拉珊瑚:“姬公子,人家主仆情深,不如你……”

  珊瑚笑道:“姬某可没有卖给他姓崔的,他想让,也让不了哇!”

  崔衍算算时辰不早,逮个空儿丢给珊瑚一个眼神。

  珊瑚会意了,当即掩着口打呕,假意要吐。

  崔衍赶紧上去扶住,搀着他边往外走:“叫你逞能!”

  众人纷纷叫嚷着“崔侍郎留步!”“别叫崔博远逃了!”

  崔衍回头冲着司马乾道:“王爷恕罪,美人醉了,崔某怕有人趁机掳了他去!先走一步!改日赔罪,改日改日……”

  司马乾气得对着他二人的背影砸了一杯,来宾们哄堂大笑。

  “珊瑚慢些等等我。”崔衍气喘吁吁,珊瑚却身轻如燕,走得轻快。

  芜丁早已在城墙下僻静处等候多时,闻到二人身上刺鼻熏眼的酒气,皱眉道:“这可怎么出城?”

  “阿芜原打算怎么出城?”崔衍反问他。

  “扮作郎中,说出城给人看急病。药箱都备好了。”

  “大夫就不能喝酒吗?”珊瑚全不在意。

  芜丁为难道:“一旦被追问起来,恐生事端。”

  珊瑚上了车,将锦袍配饰脱去,只留中衣,又开始拆发髻。

  崔衍和芜丁诧异地看着他,他轻声道:“怎么了?扮鬼啊,没见过?”

  车到城门口,两个守城军士将他们拦下,芜丁带住缰绳,故意语气急躁地嚷道:“去张村看个病人!”

  一名军士抬手刚要开车门,身后响起一声惊叫。

  另一名军士用佩刀指着车顶,瞪圆双眼,一脸惊恐。

  车顶上趴着一个浑身素白,披头散发的无脸怪人,正伸长双臂要往下爬。

  “鬼,鬼!”

  原本站在车前的军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腿往后退了好几步。

  芜丁回头冲着他们指的方向看一眼,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军爷?怎么了?”

  “你……你没看到?!”军士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芜丁又回头看一眼,懵然摇头。

  地上的军士爬起来,趔趄着去推城门,另一名军士也反应过来,跑去帮他。

  城门哐当当被推开,两名军士背贴着城墙,挥手赶芜丁:“走走走!”

  芜丁甩着缰绳,一口气驶出好几里。

  珊瑚刚才把一半头发拨到前面挡住了脸,现在想再梳拢回去,却因为没有篦子,怎么也弄不平整。

  “膀子举得好酸!”珊瑚甩着胳膊抱怨。

  崔衍盯着他双眼放光:“珊瑚这样好美。我来帮你吧。”

  珊瑚顺从地坐在他身前,由着他轻轻拢起头发,用手细梳。

  崔衍的手指在珊瑚发际线拂过,珊瑚觉得自己脸上越来越烫,窘得不敢作声。

  “好了!都梳上去了。”崔衍挺得意。

  珊瑚伸手一摸,气得要命:“这梳的是什么?!”

  崔衍哪会理发髻,这活儿向来都是芜丁为他做的。

  忙了半天,只把珊瑚所有的头发汇成一束,扎了个高高翘翘的马尾辫。

  他按着珊瑚的手,不让他拆,来回欣赏自己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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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珊瑚没有“变”聪明,之前吃药吃傻了,停药可逆。后面有解释。保证make sen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