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温柔猎捕>第18章 温柔岁月

  齐麟放学回家后,就听见厨房有动静,他当即警惕了起来。

  昨晚齐海一夜未归,他自己坐公交上学、放学,想着今天再不见人,他就报警。

  齐麟轻轻脱下书包,抄起鞋柜旁边的棒球杆,垫着脚往厨房靠近。

  “干嘛呢你!”齐海刚好从浴室出来,就撞见齐麟操着家伙要干谁的模样。

  齐麟吓了一跳,见是他爹,才松了口气,他问齐海:“你昨晚去哪了?”

  “啊,那啥,谈生意去了。”齐海一本正经的胡说。

  “是齐麟回来了吗?”厨房传来声音。

  齐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兴奋道:“叔回来了?”

  齐海扯进了睡衣领口,怕露印子出来,“不然你以为谁,贼啊?”

  齐麟抬脚就跑厨房去了,李维宁系着围裙跟以前一样,在准备食材。

  齐麟撸起袖子,帮忙摘起菜来,“叔,你还走吗?”

  李维宁顿了顿,笑了,“不好说。”

  “什么叫不好说,”齐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门口,“咱俩不是谈妥了吗?”

  “谈是谈了,”李维宁转身看向齐海,淡定道:“但我好像没答应你吧?”

  齐海立马火大了,“不是、李维宁,你想赖账啊?”

  齐麟默不作声,合着齐海昨晚谈的生意,对家是他李叔啊!

  这俩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好啦,先吃饭,吃饭完再说。”

  饭桌上,齐家爷俩先是闷头干饭,红烧排骨就一盘,父子俩谁也不让谁,分分钟光盘了。

  这都多久了,终于吃上热乎的了,爷俩吃的得开心,李维宁心中也是开阔。

  齐麟突然问:“叔,你和齐海是不是干了一架?”

  “怎么这么问?”

  “我猜的,男人之间解决问题,不都是靠这个。”齐麟想到了自己和程小飞那茬事。

  李维宁忍着笑,不轻不重道,“是干了。”

  齐海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狗日的,还想着占他便宜呢。

  齐麟两眼放光,问:“那谁赢了?”

  “你爸。”

  “你爸我!”

  不约而同的开了口,答案一致,对视的一瞬间,齐海耳根又开始烧了。

  “你当我格斗白练了?”齐海边说边往嘴里塞饭,然后瞪了眼齐麟,“赶紧吃饭。”

  饭后,李维宁来阳台抽烟,像是心事重重。

  没一会儿,齐海也跟了进来,他还在纠结李维宁回家的事。

  “齐麟写作业去了?”李维宁问。

  “打游戏呢。”齐海说。

  到这,一丝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齐海不敢看人,李维宁就继续抽烟。

  最后还是齐海先张的嘴,看样子是下了很大决心了,“你、搬回来了吧,我说真的。”

  李维宁夹着烟的手指,微微发颤,面上却是云淡风轻,他问齐海:“搬回来,什么意思?我不懂,你解释给我听。”

  齐海局促夹带着无措,“还能什么意思啊,就搬回来,我们爷仨还跟以前一样。”

  “一样?”李维宁意味暧昧的笑了。

  他吸了口烟,没着急吐出来,而是他逼近齐海,几乎是贴着齐海的嘴角吐了烟,过肺的烟在齐海的嘴边盘旋一圈,齐海不禁屏息,脸也热了。

  李维宁跟着又退了一步问:“还一样吗?”

  齐海紧张的竟无言以对,他知道李维宁跟他想的,不是一个事。

  李维宁见齐海为难,于是又说:“我回来可以,但是需要条件。”

  “什么条件?”齐海眸子一沉,腹诽着老子都跟你睡了,还讲什么条件?

  李维宁斩钉截铁,开门见山,“你不能再找女人。”

  齐海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懂。

  “不懂?”李维宁不介意再说的直白一些,“就是不能和女人发生性关系,往大了说,齐麟永远不能有后妈的意思。”

  “……”齐海脑子里警钟乍响。

  “还要我说的要再直接一点吗?”

  “……”齐海满脑子都是他儿子不能再有后妈了,这不是缺德么。

  李维宁叹了口气,耐着性子继续解释,“齐海,我的条件是,我要做你唯一的性伴侣。”

  “……”齐海脑子算不够用了,屁股莫名的开始隐隐作痛。

  见齐海红了脸,李维宁语气才软了点,他说:“既然是条件就得是公平的,我也会对你忠诚。”

  齐海蒙着掏了根烟出来,却发现没带火,李维宁帮他点了烟。

  “我们的事,可以不公开,这个你说的算。”

  这话像是说到了齐海心坎上,“你…”

  “你考虑一下,我先走了。”

  “你等下!”

  李维宁刚转身,就被齐海拽住了手腕。

  “你再说清楚点,什么叫我是你,咳…你是我唯一…”齐海颠三倒四,更不好意思说那两个字。

  “唯一的、性、伴侣。”李维宁接话。

  “我认字儿!”齐海窘迫,又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道:“你是不是要跟我、好?”

  李维宁说了那么多,却唯独不敢说这个,却被齐海一语道破,没错,他是怂了,他怕齐海直接跟他说不!

  “李维宁,”齐海揉了揉太阳穴,“你是不眼神不好使?你说你看上我什么了啊?”

  “我是目光短浅,但是我想和你过一辈子。”李维宁语气平淡,却用尽了力气。

  齐海从李维宁眼里读到了一丝悲凉,他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

  李维宁上前,捧起齐海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听懂了吗?听懂了,你就点头。”

  齐海吧咂着眼睛,吞咽了口水,点了头。

  “你是同意了?”李维宁温柔的问。

  齐海蒙着继续点头。

  “那我现在,能吻你了吗?”

  没等齐海反对,反对直接无效。

  李维宁推着齐海往墙角去了,有窗帘挡着,没人看得到。

  齐海瞳孔下意识放大,本能的想把人推开,谁知李维宁扣住他的脖子,吻的更用力了。

  时隔一夜,这吻竟有了别样的滋味。

  李维宁温柔中带着野蛮,齐海被那狡猾的舌搞的情不知所起,如怀春少女,心间乱颤。

  那晚他们赤身纠缠的影子,频频又现,齐海呼吸不禁失控,越吻越情动可如何是好?

  深入的唇齿交流,让齐海明显感到氧气不够用,开始脚底发飘,若不是李维宁把扶着他的腰,他怕是要脚底打滑了。

  碍于家里还有只小的,李维宁也被迫停了下来。

  唇瓣缓缓剥离开来,齐海嘴角挂着唇液,李维宁不舍的拿拇指蹭了蹭,然后意犹未尽的说:

  “多大人了,接个吻至于软成这样?”

  齐海本还有些痴醉的脸,一下就绿了…他算明白了,这人就是披着斯文外皮的的流氓。

  当晚,李维宁没有留宿,他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房东大爷说他没住到半年,属于单方面违约,钱可不退,李维宁表示同意。

  齐海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堵门了,就怕人再闹幺蛾子,他们虽然算是说开了,但是他就是不踏实。

  那种感觉说来很奇妙,兴奋、兴奋之后又很茫然,折腾的他一宿没睡好。

  大半夜,他甚至开始担忧以后,他和李维宁要是好了,齐麟可就真有没妈了,那、两个爸…合适吗?

  十万个为什么附体的中年男人,撇下儿子,天一见亮就跑出门了。

  现在李维宁在一旁收拾,齐海就坐一旁看电视,边换台边牢骚。

  “你说你是不是找罪受,这连个有线都没有,就两个半的台。”齐海说着又换了一个,动物世界。

  李维宁笑了笑,“嗯,我错了。”

  齐海瞟了人一眼,这人的嘴是泡蜜罐了吗?

  “你少来,老子不吃这套。”

  李维宁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齐海身边坐下,抓过齐海的手一扯,俩人立马撞了满怀。

  “那齐总吃哪套?我学。”李维宁面不改色,正经人的很。

  李维宁直勾勾的盯着齐海,齐海喘气都费劲了,哪怕俩人做了最羞人的事,齐海还是不大适应李维宁的突然靠近。

  不是反感,而是难为情,要说这谈恋爱他以前没少谈,算练过,可那都是女人,如今陪练变成了带把的,他就啥也不会了。

  可齐海越躲,李维宁逼的越紧,跟他们那晚的前奏,如出一辙。

  “你起开点,”齐海红着脸警告,“小心、老子咬你。”

  李维宁的视线始终在齐海干裂的唇瓣上,很想咬一口,可他不敢逼齐海太紧,今天就先到这。

  李维宁蹭了齐海鼻梁一下,起开了,“好,不闹你了。”

  齐海撇过脸大口的呼吸,李维宁没事人一样继续收拾。

  没过多久,李维宁收拾完了,临关门,齐海又瞧了一眼他和李维宁热乎过的地方,心里多少有点留恋,但不多。

  回家路上齐海突然问李维宁:“我听房东老头说你这房,就租了半年。”

  李维宁若无其事的问:“嗯,怎么了?”

  “怎么了?”齐海点了根烟,开了窗户,“你压根就没想在外边待太久吧?”

  “那房子你也见着了,很破,那时没时间去再看别处,就先暂时过渡一下。”李维宁一板一眼,说的很唬人。

  齐海眯着眼瞧人,琢磨着李维宁的话有几分可信度,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就听李维宁又说:“但是齐海,不管我住哪里、住多久,只要你开口,我都会义无反顾的跟你回去。”

  李维宁在开车,这话他是看着后视镜说的,对上齐海视线的瞬间,他明显能看到齐海眼神的变化。

  这是又害羞了。

  齐海迅速撇开眼睛,心怦怦的,他吸了一口烟损了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李维宁却说:“以前说太多,怕你揍我。”

  齐海纳闷问:“好好的我揍你干什么?”

  “有些话要是说了,”李维宁故意压低了声音,“就是性骚扰。”

  齐海呛了一口烟,眼角都熏红了,“你他妈…闭嘴吧你。”

  说完,俩人都笑了。

  笑什么不清楚,也许是笑这些年吧,日子突然又有了新的奔头。

  此时明媚的晨光洒满车内,两颗怦然的心同频跳跃,李维宁挑了本磁带放进卡槽,很快音乐响起,老捷达悠扬了一路…

  你温柔的甜美

  好像鸟儿天上飞

  只因为 我和你相爱相拥相依偎

  你的眼 我的泪

  就算痛苦也珍贵

  只因为是你 在我身边伴随

  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

  只有你让我无法忘记

  度过每一个黑夜

  和每一个白天

  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

  此后很多年,这首《我的眼里只有你》,成了齐海最喜欢的一首歌。

  想想那才是李维宁第一次离家出走,跟这次一样,都闹出了不小动静。

  虽然结局都是有惊无险,但不难总结,李维宁总是要谋求些什么,才会如此。

  时间悠然而逝,却带不走那些同路同行的火热日子。

  一场酣战刚刚结束,齐海靠着床头抽烟,思绪竟不受控的跑远了。

  “李维宁,我可告诉你,有一有二没有三,以后可不兴再闹出走。”

  李维宁截过齐海嘴里的烟,吸了一口,“怎么?干爽了,会未卜先知了?”

  “是啊,”齐海咬牙,“早晚把你肚子里那点坏水,全给你干出来!”

  李维宁毫无怯意的“哦”了一声。

  “就哦?”齐海火大,大手一挥掀开了被子,直接骑上李维宁的腰,准备一展雄风,谁成想后腰嘎嘣一下。

  “操。”齐海一记闷痛。

  李维宁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别动、别动。”

  “好,我不动。”

  齐海表情撕裂,好不容坐稳了,才敢大口喘气。

  李维宁双手还举着呢,见人坐稳了才敢开口,“扭着了?”

  “扭你大爷,”齐海翻了个白眼,“都特么赖你,老子有一天要是瘫了,尿你一脸。”

  李维宁伸手拖住齐海的屁股,掐了一下,“别乱说。”

  齐海看着李维宁忧心的表情,“吓唬你呢。”

  说着齐海吸了吸鼻子,眉头一皱,“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糊了吧唧的味儿?”

  “操!”李维宁往手边一瞧,是烟头把枕头点出了个窟窿出来。

  当天下午,李维宁陪齐海去了中医院,看腰。

  老大夫看诊几乎就是三言两语,然后直接上手,齐海趴在诊台,撩起后背的衣服让老大夫瞧。

  李维宁站在一旁,补充了些信息,“他这腰平时没事,就是今天早上闹了一下才这样的…”

  这人怎么什么话都说?齐海挂不住脸,立刻将人打断,“你出去。”

  老大夫瞧了一眼李维宁,摆了摆手,“出去吧,这交给我。”

  人一走,齐海才觉松了口气。

  老中医手劲是真足,按到某处的时候,齐海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

  “疼吧。”老大夫表情依旧稳如泰山。

  齐海表情撕裂的回说:“您说呢?”

  “起来吧,不是大问题。”

  “啊,好。”

  齐海心落到了肚子里,话说他不怕什么,可腰要是坏了,他干李维宁的事,怕是要作罢,那他一定死不瞑目。

  老大夫坐回诊位,一边写方子一边说:“这药外敷三天,内服的明天开始,一天一次,连续一周,每天晚上按按腰再睡,基本就没事了。”

  齐海一听还要喝药,立马就不乐意了,“您老给开点特效药行不?我怕苦。”

  “小伙子你这种心态要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这毛病是日积月累,哪有特效药给你。”

  “您这话说的。”

  老大夫写下最后一笔,抬了头,“给,交钱取药吧,一周之后要是好了就不用来复诊,要是还疼就再过来。”

  齐海看着草书一般的方子,一个字都没看懂,心里犯了嘀咕,这不能抓错药吧?

  “大夫,那我这有啥需要忌口的不?”齐海合计来都来了,就细致一点,争取一次性痊愈。

  “不忌口,”老大夫咳了一嗓子,中气十足的说:“忌床事。”

  “……”

  回去的路上,齐海一言不发,李维宁问什么人也不说。

  这也不怪齐海,他满脑子都是老大夫那张伟岸慈祥的脸。

  日积月累造成的…忌床事。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忌床事。

  都怪李维宁,干了老子这么多年,腰都给干出毛病了,齐海把这一切归咎于身边开车的男人。

  想当初他是个半路弯,这辈子就李维宁一个男人,换句话说,他只对李维宁有感觉。

  可他李维宁呢?天生的,虽然没跟女的搞过,但是跟男的…肯定没少搞。

  他,亏死了。

  专心开车的李维宁,肯定没想到齐海正在心里诟病他呢。

  晚上李维宁给齐海按腰敷药,齐海还是闷闷不乐的。

  “怎么了?回来就酸着脸。”李维宁小声试探。

  “你管不着。”齐海嘟囔道。

  李维宁停下手上的动作,“齐海,你是不心里有事?是大夫跟你说什么了?你别瞒我,听见没。”

  齐海吃力的翻了个身,坐了起来,“行,那我问你,你除了我,还跟谁睡过。”

  “……”

  李维宁愣了好一会儿,怎么看了个腰伤,还影响家庭和谐了呢?

  “你说的睡,”李维宁无辜的问:“是指哪个睡?”

  操,别不是真被他猜中了?齐海黑着脸说:“你除了干过我,还干过谁,这回听懂了吗?”

  李维宁看着齐海要杀人的样子,差点没笑出来,这活宝是受什么刺激了?

  “齐海,你幼不幼稚?突然问这个干嘛?”

  “怎么?心里有鬼?不让问?”

  李维宁微微叹气,“还记得当初我怎么对你说的吗?”

  齐海哼了一声,“你说过那么多花言巧语,我不可能全记得住。”

  李维宁捏住齐海的下巴,强调:“我说,我会跟你过一辈子,我会是你唯一的性伴侣,反过来也一样,你忘了?”

  “这个啊。”齐海记得,但这跟他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大夫跟你说什么了?至于你突然这样?”李维宁百思不得其解。

  “你别打岔,”齐海今天就准备刨根问底了,“我俩好之后,我信你没跟别人搞过,可那之前呢?”

  “之前?”李维宁迟疑了一下,然后明白了,于是故意模棱两可的说:“之前我俩都是单身,我跟谁搞、有问题吗?”

  “你!”齐海气的鼻孔出气,妈的,就是搞了,肯定是那个荀远。

  齐海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己其实就是流氓逻辑。

  他为李维宁牺牲了这么多,他从骨子里认为,李维宁从头到尾就应该属于他一个人。

  他知道是自己矫情,老夫老妻,计较以前的事属实没必要,可他就是想弄明白。

  这么多年过去了,李维宁和荀远到底什么关系,他从来没追究过。

  他只知道,荀远追过李维宁,这事他可没忘。

  齐海愤愤的盯着李维宁,李维宁却不吭声拿过手机刷了起来。

  齐海头顶冒烟,更气了,“李维宁,你什么意思啊?”

  李维宁跟他嘘了一声,然后继续鼓弄手机,是给谁发消息呢。

  齐海濒临暴走之际,李维宁把手机递给了齐海,“自己看。”

  维宁:荀远,这么晚打扰了,帮我个忙。

  远远:宁哥?

  远远:宁哥!

  远远:宁哥,你说。

  维宁:我俩睡过吗?

  远远:……

  维宁:你嫂子跟我闹呢,你如实回答就好。

  齐海看着刺眼的“嫂子”二字,急了,谁他妈是嫂子,然后一条语音过来了。

  “点开吧。”李维宁脸上写了问心无愧四个大字,坦荡极了。

  齐海犹疑着点开了,先是一段大笑声,惹得齐海一阵臭脸。

  “哥,咱俩都多少年没联系了?你这突然找我,我还兴奋够呛,谁成想啊…”

  这边李维宁面如止水,齐海眼里却是咕嘟着冒着岩浆,荀远又笑了一会儿才说:

  “嫂子,你好,我是荀远。我虽然早八百年前追过宁哥,并一心想睡他,但宁哥特别守男德,说这辈子从身到心只属于一个叫齐海的人,所以他没和我睡过,请嫂子放心。”

  齐海一字不差的听完后,脸色由青变红,一条消息又来了,目测还得有个60秒。

  “宁哥,那年你拒绝我,我可伤心了好久,后来出国了,咱们就断了联系,不过宁哥,我打心底佩服你,圈里像你这样的男人,真算上是珍惜物种了,等我回国,一定得聚聚。”

  突如其来的夸奖,齐海暗里美滋了起来,但叙旧还是算了,他不是宰相,没那么大度。

  很快消息又来,咋还没完了呢?

  “宁哥,我刚兴奋过头了,能说不能说的就给说了,不会给你添麻烦吧?冒昧问一句哈,这嫂子,是不是海哥啊?”

  听假想情敌这么一说,齐海脸羞心愧,开始为自己的无理取闹无地自容。

  同时又感觉手里像是捧了块发烫的鹅卵石,让他从头热乎到脚,腰都不疼了。

  李维宁这才从齐海手里拿过手机,按住了语音键,然后凝视着齐海的眼睛,一如那年一样的坚定: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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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辈爱情到这就结束了,各位新春快乐。